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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秦贺野疼得闷哼出声,额角瞬间沁出冷汗,下意识想挣扎,却发现整条胳膊都麻了,稍一动就是撕裂般的痛。

秦贺野不可置信的看向温棠,震惊的无以复加,心中诡异的生出一种强烈的割裂感

那个一直温温柔柔,对他笑颜如花的少女,和此刻面色冷沉的仿佛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她居然……对动手对自己?

她以往的那些柔柔弱弱的时刻,都是伪装的吗?

前排司机似乎被惊动,他透过后视镜飞快瞥了一眼,又慌忙转回去,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

温棠松开手,看着秦贺野满脸震惊的表情唇角勾起:“很意外?管好你的手,下次就不是脱臼这么简单了。”

秦贺野觉得自己实在狼狈,他疼得说不出话,只能用另一只手抱着脱臼的胳膊,脸色惨白地瞪向温棠

温棠视线冷冷扫向前面开车的司机:“还不停车?想他另一只手也脱臼?”

那司机从后视镜里匆匆看了温棠一眼,赶忙在路边停下了车,刚刚那一幕无论怎么说对于他来说都太玄幻了,

那么身娇体软的小姑娘,就那么一下子放翻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

温棠下车,秦贺野气急败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棠!你以为等楚辞知道了你和墨枭的那些事,知道你们不清不楚,他还会喜欢你吗?”

温棠忽而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哦?是吗?,会不喜欢我吗?那还真是让人担心啊…”

看着温棠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秦贺野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你笑什么?”

温棠耸了耸肩:“笑你啊,秦贺野!你都知道的事,你觉得楚辞会查不到?……”

秦贺野愣住,长久的呆立在原地……

所以楚辞其实早就知道了,但他不介意吗?他怎么会不介意?

他有那么好的身世,他居然不介意自己的女朋友曾经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不可能,温棠一定是在骗自己,绝不可能!

秦贺野看着少女离开的背影,心中的怨毒几乎将他淹没

温棠!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任何人得到你…

可现在的秦贺野腾不出时间做任何事,因为江蓝的葬礼要举办了

秦家

前来吊念的人络绎不绝

江蓝的葬礼选在了两天后,江蓝酒驾坠江的新闻被秦家美化,只说是心脏病突发,才会冲下大桥

灵堂内,黑色丝绒帷幔垂到了地面,正中悬挂着江蓝的肖像,画框四周缠绕着白玫瑰与黑缎带,香烛味混着纸钱燃尽的灰气,裹得整个灵堂沉甸甸的

角落的乐队奏着葬礼进行曲,钢琴声与低沉的大提琴交织,

宾客手持白花依次献上,安慰着秦家人

灵堂后侧的银幕上,循环播放着江蓝的生平纪录,拍卖捐赠的善举,还有个人事业的成就,和社会影响力……

有三两个宾客在角落里窃窃私语

:“我就说邪门的很,你看墨家死了那么多人,那么邪乎,现在秦家才确定与墨家联姻,这秦夫人就死了,你说说……”

:“是啊,我看啊,以后得离墨家远点了!”

:“我已经听到了风声了,现在墨家的三少爷虽然还在,但是好像也得了什么怪病,短短一个星期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说不定呀……”

:“哎哟,你可别说了,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墨家早些年的那些事谁不知道,看来真的是天意了,等着看吧,说不定,西城的局势要重新洗牌了!”

:“我看也是……”

……

这些声音没能传到秦贺野的耳朵里

秦贺野跪在灵前的蒲团上,背脊有些僵硬,他视线紧紧盯着母亲的遗像,双手死死攥着,他的喉咙里像堵着团浸了水的棉花,整个人有些恍惚

江蓝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肺部无溺液,器官黏膜也没有水肿,所以母亲掉进水里之前就已经死了……

秦家还做了全面的独立检测,江蓝血液里的酒精浓度很低,体内并没有任何毒物\/镇静剂和违禁药物残留,并且尸体没有明显外力损伤,

尸检结果倒是和他们对外公布的情况一样,最终江蓝的死,定性为不明原因猝死,说是与极端情绪,或者过度疲劳引起的突发性心律失常有关……

可秦贺野压根不相信是意外,母亲好端端的不可能会突然出事!

听说了妻子的死亡,秦深也立刻回了国,只是他此刻面上没有表情,也并不见多少悲伤……

秦深不到五十的年纪,身形依旧挺拔,黑色手工西装熨得没有一丝褶皱,他眉骨高挺,下颌线锋利,岁月好像没有给这个男人增添多少痕迹,只是将他周身的气质磨砺的更加沉稳内敛

有熟悉的好友惋惜:“老秦,节哀!弟妹这突发心梗太突然,你可得保重身子,集团可离不开你啊”

秦深微微颔首,声音平稳得没半点波澜:“多谢费心,她走得快,没遭太多罪。”

那人又安慰:“你这又要管理国外的产业,还要顾家里,别硬扛,贺野也长大了,可以为你分担了,你也给自己喘口气!”

秦深目光扫过地上一言不发的秦贺野,却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摆设,

只淡淡应:“多谢,我有数,劳各位跑一趟,里面请,茶已备好。”

灵堂入口处突然传来轻微的骚动。

周围人齐齐噤了声,所有目光瞬间聚向门口

只见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缓步而来,

男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肩背如青松般笔挺,周身气场沉稳,他身着一身炭灰色手工定制西装,衬得腿长腰窄,周身透着几分掌权者的松弛

男人眉骨高挺锋利,眼型与不远处的秦深竟有7分相似,只是他的眼眸更深,像浸了墨的寒潭,藏着历练出的锐利与沉静,骨子里则是难以忽略的矜贵

他缓步而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轻而清晰的声响,竟让满室宾客都下意识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惊讶

这是秦家原配的儿子,不是说一直在国外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秦家大少爷和二少爷不和的事情在圈内不是什么秘密,

而现在看着楚辞闲庭信步的来参加江蓝的葬礼,所有人都有不太好的预感,

这两位向来不对付,怕不是会打起来吧?

秦深看见这个很多年没有见过的儿子,心中满是诧异,

他怎么会来?

而楚辞却没有分给秦深半个眼神,他缓步走上前,拿过侍者托盘中的白花,随意放在江蓝的遗照前

他瞥向地上跪着的秦贺野,勾唇,眸中神色莫名

:“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