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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承业领命而去,阁内一时间只剩下瑟瑟发抖的陈邦等人。

周闵低头看着左合安死不瞑目的眼睛,弯腰用脚抵着他的脸迫使他转过头去

:“左合安,要怪,就怪你挡了二皇子的路,也挡了我的路。”

说完,他转身看向缩在角落的官员们,眼神如刀

:“你们都记好了,今晚只有盗匪行凶,布政使遇害,至于其他的,谁要是敢多嘴一个字,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陈邦等人吓得连连点头:“是……是!我等……我等绝不敢多嘴!”

此时

两道身着夜行的身影在屋顶飞掠,只是刚过两条街,四面八方就有身手不凡的暗卫围堵而来,这些人个个身手矫健,手中长刀映着月色,寒光刺目。

箫玦眸光一凛,带越倾歌从另一边包围缺口飞身离开

:“在前面!追!”

话音未落,数支袖箭便如流星般射来,箭尖泛着冷光,直逼两人后心。

越倾歌拉着箫玦翻身跃过矮墙,箭矢“笃笃”钉在墙面上,箭羽兀自震颤。

两人不敢停留,踩着青石板路疾奔,身后暗卫紧追不舍,短箭、飞镖接连不断,箫玦始终慢越倾歌半步,时不时挥剑格挡飞来的暗器,长剑扫过飞镖时,火星溅落在夜色里。

:“小心!”越倾歌突然回头,见一支短箭直奔两人而来,刚要提醒,箫玦已侧身将她往旁一推,自己却来不及完全避开

短箭“噗嗤”一声刺入箫玦左肩,箭尾羽翎剧烈晃动。

箫玦发出一声极轻的闷哼,却死死攥着剑,反手斩断另一支袭来的短箭,:“别停,继续跑!”

越倾歌看见箫玦受伤,心头一紧不等多言,拉着他进一条窄巷,借着巷内堆放的柴草堆掩护,最终翻进一处没有亮灯的院落的院墙。

两人落地时,箫玦踉跄了一下,捂住肩头的手指已被鲜血染红,顺着指缝往下淌,滴在青砖上,晕开深色血点。

院外瓦片上传来疾驰的脚步声,暗卫搜寻的喝问声隐约传来

箫玦与越倾歌屏住呼吸,缩在墙角阴影里,直到脚步声渐远,才悄悄松了口气。

:“你的肩……”越倾歌这时才看清,箫玦肩头插着的短箭箭杆乌黑,渗出的血竟也是暗沉的黑色

箭上有毒!

越倾歌眸色发沉,她快速观察四周,这院中除了他们二人并无其他人,越倾歌扶着箫玦往院内的正屋走,“先进去,我帮你处理伤口。”

两人推门而入,房间内虽有生活痕迹,但是桌上已积了一层薄灰,应当时主人家走亲探友去了,越倾歌反手将门闩好,又凑到窗边听了片刻,确认无人追踪

她回头看向箫玦,见他靠在墙边,脸色愈发苍白,忙上前扶住他:“你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不妨事。”箫玦摆摆手,目光落在越倾歌手中的铁盒上

:“先看看账册是不是真的。”

越倾歌伸手打开铁盒,里面整整齐齐叠着几本泛黄的账册,最上面一本记着江南盐运的收支明细,每一笔私分的盐利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不仅有左合安与陈邦、何靖等人的勾结记录,还有几页夹着的信纸,竟是左合安与四皇子亲信的往来书信,字里行间藏着分赃、挪用赈灾粮的证据。

:“是真的。”

越倾歌快速翻看几页:“这里不仅有左合安牵制下属官员的把柄,连他防备四皇子卸磨杀驴的私藏证据都有,证据链全了!”

:“仙味楼那边怎么办?周闵现在肯定加派人手防备了!”越倾歌追问

箫玦面色惨白,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放心,我早派暗卫在仙味阁外埋伏,方才周闵为了追我们,调走了大半精锐,仙味阁防备定然空虚,我的人应该已经趁机潜入,等拿到凭证,就会来与我们汇合!”

他话音刚落,肩头的伤口又传来一阵剧痛,眼前阵阵发黑,越倾歌见状,忙扶他坐在桌边,看着他的伤口沉了眸子

越倾歌话不多说,直接从腰间抽出短刃,她上前一步,不等箫玦再多说,手腕利落一扬

“唰!”

刀刃在昏暗中泛着冷光,玄色锦袍肩头处被划开一道利落的口子,她反手揪住布边,猛地一撕,布料碎裂的声响里,染血的肩头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箭杆乌黑,箭头自身后贯穿至身前,深深扎进肩骨,伤口周围的皮肤已泛出青黑色,毒素正顺着血脉往肌理里渗

越倾歌指尖触到他肩头的皮肤,只觉一片冰凉

本以为此行自己跟在箫玦身边,就可以改变箫玦上辈子身受重伤的结局,可现在……

他是为了自己才受伤的!

越倾歌收起心中的情绪,抬眼看向箫玦:“箭上有毒!得立刻拔出来,”

箫玦靠在桌边,喉结滚了滚,刚要应声,越倾歌已俯身

她左手稳稳按住他肩头,右手攥住箭尾,眼神一凝,腕力骤然收紧

:“噗!~”的一声,箭杆带着乌黑的血珠被利落拔出

这一切只在两息之间便已完成,快的箫玦都没来得及反应,这般利落的手法很大程度上减少了箫玦的痛苦!

箫玦咬牙闷哼一声,额角瞬间浸出薄汗,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肩头的伤口像被生生剜去一块肉,火辣辣的疼里裹着毒素蔓延的麻意,可他余光瞥见越倾歌利落的模样,那双眸子里有什么浓烈的情绪一闪而逝

越倾歌快步到院角缸中舀了盆清水,端回来时见箫玦正垂着眼调息,唇色泛白却仍强撑着挺直脊背,

她将铜盆放在桌上,蘸湿棉布刚要擦拭伤口附近的血污,却丝毫不敢碰到伤口,就听见隔墙传来官兵的吆喝声

:“仔细搜!周大人有令,所有地方都不能放过!”

:“全城戒严了。”越倾歌按了按他的肩,示意他别动,棉布擦过伤口时,箫玦肩头微颤,她动作顿了顿,声音沉了些,

:“外面全是周闵的人,我们暂时走不了。你的暗卫还没消息,这毒若不尽快清干净,拖久了恐会伤及心脉肺腑。”

棉布擦去表层黑血,可伤口深处仍泛着青黑,毒素已渗进肌理

越倾歌什么都没说,只抬手扶住箫玦的后背,让他微微前倾。

箫玦刚要开口安抚她无事,后颈突然触到一片温热的气息

下一秒,越倾歌微凉的唇瓣轻轻贴上他后肩伤口边缘,温热的触感裹着呼吸,瞬间烫得他浑身一僵。

箫玦一滞,他的呼吸骤然停滞,心跳蓦然乱了节拍

:“昭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