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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闵还想说什么,却被身旁的侍卫狠狠推了一把。

“少废话!快走!”士兵的呵斥声打断了周闵的思绪,他只得踉跄着被押走!

晚风卷着花香掠过,闻术远却没了方才的轻松,他的眉头拧着,声音里透着担忧

:“昭珩,周闵乃是二皇子的人,而左合安是四皇子的亲舅,这贪腐案,竟把两位皇子都扯进来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越倾歌带着面具的脸上,语气更沉

:“如今陛下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夺嫡之争眼看就要烧到明面上,你在宫中无依无靠,你母妃又只你一个女儿,若是真查实了两位皇子都牵涉其中,后续该如何收场?你这一趟南下,太冒险了。”

越倾歌抬手摘下面具,晚风拂过她额前的碎发,眼底褪去了方才的冷厉,多了几分沉静

:“舅舅放心,我来查此案,是父皇特许的。”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面具边缘

:“而且,父皇的想法与我一致,与其让贪赃枉法的蛀虫登上皇位,不如选一个平庸却心性正直的继承人,哪怕艰难,也不能让江山毁在心性已左之人身上。”

闻术远闻言,紧绷的肩膀稍稍放松,既然是皇帝允许的,那想必皇帝早就知道两个皇子牵涉其中,此行南下查案陛下让昭珩与箫王同行,是否存了想让昭珩与箫玦磨合的想法,看样子,陛下这是想让昭珩与箫王共佐新帝。

只是这朝中,除去牵涉贪腐案的二皇子与四皇子,剩下的皇子也都难堪大任……

他实在想不出陛下属意之人是谁……

闻术远叹了口气

:“那你呢?如今局势混乱,你若想支持哪位皇子,或是有自己的打算,都可与我说,舅舅自是会支持你!”

越倾歌望着舅舅眼底真切的关切,心头一暖,眼眶微热

:“此事我已有长远计划,舅舅不必担忧,等尘埃落定,我再跟你细说该如何做,你现在什么都不用管,只需按兵不动,守好沿江防务就行,此番布政使被杀,而周闵,柳承业等人又涉案,为防止有人趁乱闹事,平江府需暂由舅舅代为接管,等箫玦回京后将此事奏请父皇再做定夺……”

闻术远笑着看她妥帖的安排,忍不住抬手拍了拍她的肩,眸中有骄傲:“昭珩,如今做事格外妥帖了!你尽管放心,现在整个平江府我的人已经全权接管了,不会闹出什么是非”

越倾歌点头:“那就有劳舅舅……”

这一夜注定是不眠夜,至少对于被抓捕审讯的官员来说,度秒如年……

这一夜这么大的动静,又是搜捕,又是抓人,街道上值守的士兵一整夜都在城中巡逻,平江府的百姓们都已经觉察到了些什么

清晨大家出门后看着街头巷尾的官兵比往日多了数倍,不止有穿着县衙官府的衙役,还有穿着藏蓝水兵的将士,个个面色肃然,城门处更是严查进出行人

此时的府衙后堂

越倾歌刚入府衙后堂,就有验尸官正捧着尸格躬身禀报:“大人,江南布政使确系被利器捅伤心脏而亡,心口处有三处创口,刀刃痕迹一致,应为同一人所为;此外,布政使府中上下十七口人,均在昨夜被灭口”

越倾歌捏着尸格,眸光发沉,周闵果然是心狠手辣

另一人禀报道:“柳承业等人熬过了一夜刑罚,终于松了口,却只肯承认是户部尚书周闵让人杀了布政使,对贪腐之事始终闭口不谈!”

越倾歌冷笑:“他们以为闭口不谈,罪证就会凭空消失?”

那人又继续开口:“大人,提督大人与箫王已经在内堂等您了”

越倾歌微微挑眉:“箫玦的伤无碍了?”

那小吏见面前的这位钦差大人居然如此熟稔的直呼箫王名讳,背脊更是紧张的僵了

:“是……箫王的暗卫说,箫王的毒已控制住,再服几副汤药便能痊愈,身子已无大碍!

越倾歌颔首:“带路!”

:“是!”

一直跟在越倾歌身后的风痕垂眸,掩去眼底的酸涩

她好像对箫王格外关心……

越倾歌刚踏入议事厅,就见闻术远与箫玦分坐两侧,案上摊着几张舆图,显然是刚商议完要事。闻术远见她进来,立刻起身

:“昭珩,你来得正好,我跟箫玦正说押送人犯和回京的事。”

箫玦脸色虽仍有些苍白,眼神却清亮

:“此行从周闵与左合安搜出的证据链已完全闭环!”

他将账册递到越倾歌面前,指尖划过上面的字迹,“不仅能定周闵和布政使的罪,连二皇子截留漕银、四皇子私养私兵的痕迹,都清清楚楚。”

越倾歌接过账册翻看,闻术远在一旁补充道

:“昨夜我已让人加固了沿江各关口,还调了水师战船守在江面,现在平江府内外都封得严实,任何人都不能离开,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正如箫王所说,这消息怕是瞒不了多久,盛京那边不能等,必须早做打算!”

如今储位未定,而两位皇子皆参与了贪腐,这件事一旦查实,就断了即位的可能,

左合安已死,周闵被抓的消息一旦泄漏,届时他们携人证物证回京,两位皇子定会不惜一切手段,派人截杀!

这回京的一路必定是不得安宁

闻术远点了点舆图“我跟箫玦商量过了,由我派水师精锐护送他回京,这一来水师走水路比陆路快,二来走水路也能防着二皇子和四皇子的人半路截杀,确保罪证能安全送到陛下面前。”

越倾歌抬眼看向箫玦,犹豫:“你的伤……”

:“我已无大碍。”看着越倾歌眸中的担忧,箫玦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此行回京必定波折,你不必与我一同,镇平江府还有诸多后续事宜需要处理,你且先留下坐镇如何?……”

越倾歌明白他携证据返京,这一路上就是活靶子,避免不了被刺杀,他是担忧自己和他一起会被连累

但自己却是还有事情没有处理,越倾歌开口:“此行 你回京毕定是千难万险,你务必保重,平江府有舅舅坐镇已足以,我另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需的去办 !不日就需的离开平江府……”

箫玦指尖微顿,他很想问那是何事,是关于贪腐余党,还是另有其他?

但终究是压下了到嘴边的话,只轻声道:“既如此,你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