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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皇宫深处的清远殿

这座关押图望质子沈惊寒的废弃宫殿,今夜却透着几分不同寻常的沉寂。

庭院中,沈惊寒一袭白色锦袍斜倚在石凳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玉扳指,月光洒在他脸上,映出几分冷冽的笑意。

他身侧的暗卫躬身而立,低声禀报

:“主子,乾顺殿那边传来消息,萧玦已进京,且已面见了德顺帝,两人在寝殿内待了一个多时辰,想必是贪墨一案已经有了定论,依眼下局势看,二皇子与四皇子怕是彻底废了。”

:“哼,这不是早就料到的结果么?”沈惊寒轻笑一声,

“那两个草包,以为靠着贪墨赈灾的粮款就能收买人心稳坐储位?呵,简直蠢笨如猪,落得这般下场,不过是自寻死路。”

他顿了顿,抬眼看向暗卫:“对了,七皇子的事情,你查得如何了?”

暗卫眼底闪过一丝喜色,勾唇道

:“主子,这次查探,倒是发现了件有趣事。七皇子的生母确实不是大越人,也非我图望子民,而是边境小国‘澜月国’的人,据说当年是逃婚出来的,误打误撞进了大越皇宫,成了贵妃身边的宫女,后被皇帝宠幸,而这仅用了短短一月……”

:“哦?”沈惊寒挑了挑眉,眸中闪过一丝兴味,一个逃婚的澜月女子,能短短一月就攀到贵妃身边,还顺利怀上龙种,倒有些手段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面。”

暗卫继续说道,

:“我们的人在暗中监视七皇子时,发现宫中竟有另一波人也在盯着他,这波人既不是长公主的势力,也不属于皇帝或任何嫔妃,我们设法扣下了其中一人,审后才知,这暗中监视保护七皇子竟是澜月国世子慕容珩的亲信。”

:“慕容珩的人?”沈惊寒脸上的笑意淡了些,眉头微蹙

:“他的人为何会盯着七皇子?”

:“慕容珩早年有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叫陆思惜是当地小官之女,两人爱得极深,慕容珩甚至为了她发誓不娶旁人。

可后来不知为何,那女子突然被家里安排了婚事,临到婚期却又失踪了

这最后,慕容珩迫于家族压力,娶了现在的世子妃。

我们找来了那女子的画像,您猜怎么着?……这七皇子的生母,与那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沈惊寒摩挲玉扳的动作猛地顿住,眸光微深

澜月国世子派亲信潜入大越皇宫,暗中保护初恋情人生的孩子?

是爱屋及乌?还是 ……

他正思索间,身侧的暗卫已从怀中取出两幅卷着的画像,双手递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自得

:“主子,您瞧瞧这两幅画像,左边是澜月国世子慕容珩,右边是七皇子生母陆思惜。您仔细看,这七皇子的眉眼是不是跟慕容珩如出一辙?”

沈惊寒一愣,伸手接过画像,目光扫过画中人

暗卫又补充道:“那陆思兮当年逃婚出来后,一直被世子母亲派人追杀。依属大胆猜测,她进大越皇宫前,恐怕就已经发现自己怀了孕,走投无路之下,才故意设计让皇帝醉酒,假意被宠幸,就是想借大越皇室的身份护住腹中孩儿”

片刻后,沈惊寒忽而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德顺帝那个老东西,竟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

笑罢,他眼底的嘲讽褪去,只剩下熊熊燃烧的野心,指尖轻轻敲击着石桌,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你说,若是让慕容珩知道,他的亲儿子有朝一日能被我扶上大越的皇位,他该用什么来感谢我?”

暗卫眸光骤变,看向沈惊寒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敬畏

主子此番不但搅浑了大越的水,现在更可以借身世拿捏七皇子让他为主子所用,而如今连澜月国也可以一并拿捏了…

他连忙躬身应道:“主子英明!慕容珩本就对旧情人心心念念,如今得知亲儿子的下落,又有机会让儿子登上帝位,定然会对主子感恩戴德,澜月国现在的国君不过是个七岁的稚童,朝中还需慕容珩扶持,若慕容珩起了私心,…到时候澜月国自然会臣服于图望脚下!”

:“哈哈哈!”沈惊寒再次大笑,笑声里满是志在必得。他站起身,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不必急着,眼下……是时候跟这位七皇子,好好见一面了。”

夜色渐深,宫道上的宫灯泛着昏黄的光,将人影拉得忽长忽短

越瑾言刚从倾月殿出来,袖角还沾着殿内独有的淡香

自越倾歌南下查案后,他几乎每日都会来这里,看着宫人将殿内的案几、窗棂擦拭得一尘不染,连长公主常坐的软榻都要亲手拂过确定没有灰尘,只盼着皇姐能早日平安归京。

他沿着宫道往自己的寝殿走,思索着已经入秋,皇姐不爱俗花,而殿中景致单一,可让人再添些新的兰草,想必皇姐归来定会欢喜

可没走几步,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带着几分戏谑的声音:“这不是七殿下么?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

越瑾言抬头,只见沈惊寒斜倚在一盏宫灯旁,月色锦袍的边角扫过地面,眼神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越瑾言眉头瞬间皱紧,大越与图望是世仇,沈惊寒当年屠杀大越边境一城的事,京中无人不晓,对这位质子,他向来没什么好脸色。

:“质子深夜不待在清远殿,反倒特意绕路在此拦我?”

越瑾言语气冷淡,说完便想侧身绕开,不愿与他多纠缠。

沈惊寒却上前一步,挡住他的去路,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七皇子别着急啊,本质子有件事,想跟七殿下好好聊聊。”

:“我与质子可从无交集,没什么可聊的。”越瑾言眼神更冷,抬腿就要越过他。

就听,沈惊寒慢悠悠的声音再次传来

:“哦?就算这件事,关乎七殿下的身世,你也不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