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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倾歌来到桌案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上的玉镇纸,思绪沉沉

:“今晚之事,太子是知情的。”越倾歌垂眸,声音平静

:“什么?”希云与清芷齐齐面色大惊

上辈子,便是这场边境宴,刺客同样如期而至,沈惊寒受了些皮肉轻伤,刺客当场被抓,

严查逼问下,那刺客居然声称自己就是大越人,愿为国刺杀沈惊寒……

一时间大越百口莫辩

沈惊寒当即借题发难,痛斥大越毫无和谈诚意,竟暗藏刺客行刺于他,言辞凿凿,险些便要撕毁和战书。

虽然后来被朝臣劝住,未曾立刻兴兵,但那番指控早已埋下隐患,为日后图望再度动兵找足了借口。

也是因这件事,大越理亏,不得不答应图望狮子大开口提出的和战附加条件!

这辈子,她快速解决了刺客,来了个死无对证,沈惊寒毫发无伤,他若再想借“遇刺”发难,便没了实打实的由头。

可这沈惊寒心思深沉,今日未能如愿,难保不会另寻他法,再设圈套。

清芷追问:“您是说,这根本就是沈惊寒故意演的苦肉计?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希云开口:“难道是为有借口再次对大越起兵?”

越倾歌叹了口气,抬眸看向两人,语气沉了下来:“不止,备笔墨!”

清芷快速取来信纸在一旁研起了墨

越倾歌抬手挽起衣袖,露出一截白皙纤细的小臂,指尖握住狼毫笔,笔锋起落间,字迹遒劲利落

半晌

她将笔搁在笔洗中,将信纸装进信封,递给清芷

:“你亲自安排可靠之人,将此信送往摄政王府,务必亲手交到萧玦手中,不可有半分差池。”

清芷双手接过信封,重重点头:“公主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说罢,她躬身行了一礼,快步退出了房间

越倾歌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思绪却已飘远,今日刺杀只是沈惊寒的前半招,还有后半招他早已在盛京布下

上辈子,沈惊寒边境遇刺的消息前脚刚发生,后脚便在京中疯传,

弄得人心惶惶,朝堂上下动荡不安,潜伏在朝中的细作更是趁机煽风点火,威逼利诱让大越不得不答应了沈惊寒提出的附加和战条件

而如今,她已下令将今日之事全程封锁,沈惊寒想将变故之事在传回盛京,也尚需时日,

而沈惊寒留在盛京的人,定然不会料到此变故,还会按照他原先的计划继续散播。

如此一来,只需让萧玦留意,便能最快锁定那些潜伏在朝中的细作

一旁的希云静静看着越倾歌,眸中掠过复杂的光。

她跟在越倾歌的身边时日尚浅,今夜公主抬手掷出暗器、将那刺客一击毙命的模样,让她实在太过震撼

那张倾城绝色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无任何表情,可出手却利落果决,动作快得让她都未曾反应过来,公主此前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如今看来公主的武功定然不弱

也许还远在自己之上!

她压下心中那些纷乱的念头,敛了敛神色,上前一步躬身问道:“公主,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越倾歌摇头:“什么都不必做,等着便是。”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婢女恭敬的声音:“太子殿下安!”

越倾歌眸光微闪,抬眼看向身旁的希云,后者心领神会,连忙点头,躬身退到一旁

下一刻,房门被径直推开,沈惊寒迈步而入,目光第一时间便锁在那道纤瘦的身影上。

她端坐于桌前,背脊挺直,桌上茶盏袅袅升着热气,侧脸在烛火下泛着莹润光泽,明明是静的,却偏让他想起方才掷出暗器时候的利落,心头邪火更盛。

沈惊寒抬眸扫过身后侍从,侍从即刻会意躬身退了出去,希云也悄然敛步离场,殿内瞬时只剩两人,空气似乎都变得有些微妙。

:“太子不陪五妹妹,反倒来我这里了?不知是有何事?”

沈惊寒缓步上前,在她对面落座,视线扫过她的脸,唇角勾起

:“方才,太子妃急着把我支走,想必是另有安排,如今……可安排妥当了?”他声音里有戏谑的味道

他知道她智谋超群,怕是早就料到了他的所有动作,可他偏偏不想阻挠,甚至想知道她的下一步会怎么做?

她会如何反击?

在他从前的人生里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女人,心智与美貌并存,让他生出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越倾歌垂眸,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不劳太子费心,自然已安排妥当”

沈惊寒目光落在她握着茶盏的手上,那双手白皙细腻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指节修长嫩如藕牙,指尖微微泛着粉,只是随意的握着杯子,也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沈惊寒喉结不自觉滚了滚,伸手便想去握住

指尖堪堪要触到一丝暖意,越倾歌便猛地将手收回,抬眸时眼底已凝了霜:“太子殿下请自重!”

沈惊寒冷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与喑哑,:“自重?越倾歌你莫不是忘了,你即将嫁与孤,成为图望的太子妃。如今对着你的夫君,谈什么自重?”

:“未曾拜堂,还未昭告,我便不算你的太子妃。”越倾歌冷冷扫他一眼,

:“还请太子恪守礼数,自重为好。”

沈惊寒眼底兴味更浓,低笑着起身,绕到她身后

他缓缓弯腰,凑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过少女的耳畔,带着几分蛊惑,又藏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若孤偏不呢?”

越倾歌眸色骤寒,起身,抬手就要攻来,却被他轻易避开,他抬手扣住少女手腕,顺势将人拉近,目光灼灼地锁着她,声音暧昧

:“越倾歌,其实早一日或晚一日,都无妨,孤都等得起……

只是你须得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只是大越送往图望的棋子,在孤面前你没有资格说不……

便是,孤在这途中的马车上要了你,也无人敢置喙半个字。”

他的声音低低,带着赤裸裸的占有欲,气息拂过少女的耳畔,字字清晰

沈惊寒看着少女眸中翻涌的怒色,低低笑了:“就像今夜这场刺杀,即便没能成功,孤若想借机发难,毁了和议,照样能让你们大越百口莫辩。”

少女像是真被他的威胁戳中要害,美眸瞪向他,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颤抖:“你……无耻!”

沈惊寒见她这副仿佛被拿捏住的模样,心头愈发畅快,

:“不过你放心,今夜你那般利落出手救孤,孤心里很是感动。看在你这么急切地不想我受伤的份上,孤便顺了你的意,暂且不提此事”

他眸中全是势在必得,今日之事若成,名正言顺向大越提出附加条件!

若不成也无妨……

只要控制了越瑾言,没有什么他得不到的……

他缓缓松开了少女的手腕,俯身凑近少女耳边,一字一顿

:“孤对你,向来很有耐心”

:“孤等着,等新婚之夜,你跪下来,求我,要你!”

说完,他直起身,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玩味与掌控欲,随即低笑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房门“咔嗒”一声合上,隔绝了他离去的脚步声。

方才还美眸圆瞪、满脸怒色的少女,此刻面色一片平静

那份故作的无措、气急败坏的愤怒,早已尽数敛去,只剩下眸底深不见底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