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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将军,别躲!世子又来撩了 > 第174章 太傅召见,心结渐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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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太傅召见,心结渐解

回府后的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新换的窗纱,在室内洒下柔和的光斑。

林逐欢还在祁玄戈怀中酣睡,门外便传来了林安刻意压低却难掩急切的通禀:

“侯爷!国公爷!太傅府来人传话,太傅大人请二位……过府一叙!”

林逐欢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对上祁玄戈已然清醒、带着询问的目光。

父亲林文渊主动召见?这在以往几乎不可想象。尤其还是同时召见他们两人。

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掠过林逐欢眼底。他坐起身,揉了揉眉心:“知道了。告诉来人,我与国公爷稍后便到。”

祁玄戈也随之起身,沉默地开始穿衣。他虽不善言辞,却明白这次召见的分量。

林文渊,当朝太傅,清流领袖,更是林逐欢的父亲。

他对两人关系的态度,始终是横亘在林逐欢心头的一根刺。

两人收拾停当,并未盛装,只穿了常服,乘马车前往位于城东清贵之地的太傅府。

一路上,林逐欢显得有些沉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玄铁指环。

太傅府门庭清雅,不尚奢华。老管家早已在门口等候,见到二人,恭敬行礼:“国公爷,侯爷,老爷在书房等候。”

态度比以往多了几分谨慎的恭敬。

穿过回廊,步入林文渊那间堆满书卷、弥漫着墨香的书房。

林文渊正负手立于窗前,望着庭院中的一株老梅。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转过身。

数月未见,这位清癯的老人似乎并无太大变化,只是眼神更加深邃,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一些。

他的目光首先落在林逐欢身上,带着审视,又缓缓移向落后半步、身姿挺拔如松的祁玄戈。

祁玄戈腰侧悬挂的那枚刻着“欢”字的羊脂玉佩,在林文渊锐利的目光下,显得格外醒目。

“父亲。”林逐欢上前一步,恭敬行礼。

“太傅大人。”祁玄戈亦抱拳行礼,姿态不卑不亢。

“坐吧。”林文渊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指了指旁边的圈椅。

待两人落座,老管家奉上清茶后悄然退下,书房内只剩下三人。

沉默在空气中弥漫,带着无形的压力。林文渊端起茶盏,并未饮用,目光再次落在林逐欢脸上,缓缓开口:“江南之事,老夫都听说了。”

林逐欢心中一凛,坐直了身体:“是。”

“盐务积弊,百年沉疴。水患肆虐,生灵涂炭。”

林文渊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字字千钧,“你二人,能在短短数月内,肃清奸佞,整饬盐纲,力挽狂澜于既倒,救万民于水火……做得不错。”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慢,带着一种沉甸甸的份量。

林逐欢愕然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父亲……这是在夸赞他们?不仅夸他,连带着祁玄戈也一并肯定了?

祁玄戈也微微抬眸,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陛下擢升你为户部侍郎、佥都御史,位高权重,却也如履薄冰。”

林文渊话锋一转,目光变得锐利起来,“户部乃钱粮重地,牵一发而动全身。都察院更是众矢之的!

周明遥之流昨日弹劾,不过是开端。你年纪轻轻骤登高位,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等着你出错!

行事需慎之又慎,不可再如从前般……肆意妄为!” 最后一句,带着告诫,目光却若有若无地扫过祁玄戈。

林逐欢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波澜,正色道:“父亲教诲,儿子谨记于心。定当恪尽职守,如履薄冰,不负陛下信任,亦不负父亲期望。”

“嗯。”林文渊微微颔首,目光终于落在了祁玄戈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审视,“祁国公。”

他顿了顿,“你……很好。忠勇可嘉,护国有功。陛下加封太子少保,实至名归。”

祁玄戈对上林文渊的目光,不闪不避,沉声道:“保家卫国,分内之事。谢太傅谬赞。” 他的回答依旧简短,却坦荡磊落。

林文渊看着眼前这个曾被他视为“粗鄙武夫”、拐走了他独子的年轻国公。

数月前,他还因抗旨拒婚和“拐带”自己儿子南下而怒不可遏。

可如今,看着儿子眉宇间褪去了些许浮华,多了沉稳与担当。

看着这个冷硬的将军,为了自己儿子甘冒奇险抗旨南下,在江南并肩作战,甚至不惜在朝堂之上为他挡下明枪暗箭……

林文渊心中那堵坚冰铸成的高墙,终究是裂开了一道缝隙。

他并非顽固不化。

作为太傅,他比谁都清楚江南盐务的积重难返和那场水患的可怕。

能在这等危局中立下不世之功,绝非仅凭运气或家世。

儿子的成长,这个祁玄戈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无法再视而不见。

“京城局势,波谲云诡。”林文渊移开目光,看向窗外摇曳的梅枝。

他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提醒,“夺嫡之争已趋白热化,大皇子、三皇子皆非庸碌之辈,其党羽更是盘根错节。你二人如今圣眷正隆,却也树大招风。昨日金殿之上,陛下看似维护,实则……”

他顿了顿,没有说下去,转而道,“行事需有章法,进退要有余地。锋芒过露,易遭折损;置身事外,亦难独善其身。其中的分寸,你们……自己把握。”

他没有再提两人的关系,没有斥责,没有反对。

但这番关于朝局、关于分寸的提醒,已然表明了一种态度——一种沉默的、带着忧虑却不再激烈反对的态度。

他默许了祁玄戈的存在,并提醒他们共同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林逐欢心中巨震!他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和略显清瘦的背影,一股酸涩的热流涌上眼眶。

他听懂了父亲话中的深意。父亲终究是父亲,他或许永远无法完全认同,但他选择了……放手和隐晦的支持。

“是,儿子(玄戈)明白。” 两人齐声应道,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

林文渊没有再说什么,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送客之意不言而喻。

林逐欢与祁玄戈起身,恭敬行礼:“儿子(玄戈)告退。”

走出书房,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林逐欢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指尖却触到一片微凉——是祁玄戈握住了他的手。

他侧头看去,祁玄戈正低头看着他,眼神沉静而坚定。

回望了一眼紧闭的书房门,林逐欢反手紧紧握住了祁玄戈的手。

心中那块悬了许久的巨石,虽然没有完全落下,却已不再沉重得令人窒息。

父亲的心结虽未完全解开,但坚冰已融,裂痕中透出了些许光亮。

前路依旧布满荆棘,但有身边这个人在,有父亲这默然的守望,他心中便多了几分踏破荆棘的勇气。

两人相携走出太傅府,阳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身后那座清雅的书房里,林文渊站在窗前,看着儿子与那个挺拔的身影并肩离去,目光复杂地落在祁玄戈腰间那枚温润的玉佩上,良久,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