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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藤缠百姓危在旦夕,双血初显破局微光

未时初的太阳总算从云层里露了点影子,却没带来多少暖意,反而让石头城子古城的黑气更显眼——城北的地缝上空,黑色的气像团化不开的墨,裹着数根水桶粗的藤蔓,在半空中扭动着,像一条条择人而噬的黑蛇。三名百姓被藤蔓缠住脚踝,身体悬在地缝上方,手脚乱蹬,哭喊着“救命”,藤蔓上的尖刺扎进他们的裤腿,渗出的血珠刚碰到黑气,就瞬间变成了黑色,顺着藤蔓往下流,最终滴进地缝里,没了踪影。

“快!拿斧头来!”陈怀夏嘶吼着,声音里满是焦急。他刚挣脱缠在胳膊上的藤蔓,胳膊上已经勒出了一道黑印,碰一下就钻心地疼,可他顾不上这些,眼睛死死盯着悬在地缝上方的百姓,生怕下一秒他们就被藤蔓拖下去。

民团成员们赶紧递过斧头,都是平时砍柴用的钝斧头,却成了此刻唯一的救命工具。

林嫚砚站在旁边,怀里的血玉还在剧烈震动,红纹亮得刺眼,她赶紧举出血玉,对准缠绕百姓的藤蔓——血玉的红光“唰”地一下扩散开来,像一张红色的网,罩住了整个地缝区域。

藤蔓刚接触到红光,就像被烫到一样,微微蜷缩起来,拖拽百姓的速度明显放缓,尖刺上的黑气也“滋滋”消散了些。

“有用!”林嫚砚心里一喜,赶紧往前迈了两步,将血玉举得更高,红光扩散得更宽,“怀夏!快砍藤蔓根部!”

陈怀夏趁机冲过去,双手握着斧头,狠狠砍向最粗的一根藤蔓根部,“嘭”的一声,斧头砍在藤蔓上,竟像砍在石头上一样,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藤蔓却愤怒地扭动起来,差点将他绊倒。

“这藤蔓太硬了!”陈怀夏咬着牙,再次举起斧头,“再来几个人!一起砍!”

旁边的民团成员们赶紧围过来,手里拿着斧头、砍刀,甚至还有人拿着锄头,一起对着藤蔓根部砍去——“嘭嘭嘭”的声音此起彼伏,藤蔓根部终于出现了一道深痕,黑色的汁液从痕里渗出来,带着股腥甜的腐味,溅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

玄通道长也没闲着,他从布包里掏出“驱邪符”,嘴里念念有词,符纸瞬间燃尽,青烟顺着红光飘向藤蔓,藤蔓接触到青烟,发出“滋滋”的声音,根部的黑印越来越多,像是在快速枯萎。

“这藤蔓是山妖借地脉邪气所化,普通手段只能暂时阻拦,要想彻底根除,还得从地脉入手,断了山妖的邪气来源。”玄通道长一边念咒,一边对林嫚砚喊道,“血玉的红光能压制邪气,你尽量撑住,我们争取快点救下人!”

林嫚砚点点头,双手举着血玉,胳膊已经开始发酸,血玉的红纹也比刚才暗了些,显然能量在快速消耗。

她能感觉到,地缝里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正不断拉扯着血玉的能量,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下面贪婪地吞噬着红光。

可她不敢放松,只要她一放下血玉,藤蔓就会再次疯狂起来,悬在地缝上方的百姓就会有危险。

“再加把劲!藤蔓快断了!”陈怀夏的声音传来,带着些沙哑。

林嫚砚抬头看去,只见最粗的那根藤蔓根部已经裂开了一道大缝,黑色的汁液流得更多,藤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悬在地缝上方的百姓离地面越来越近,脸上的绝望也渐渐变成了希望。

终于,“咔嚓”一声脆响——最粗的那根藤蔓断了!被缠住脚踝的百姓“扑通”一声摔在地上,虽然摔得满身是泥,却保住了性命,他刚想爬起来,就“嘶”地吸了口凉气,脚踝上的黑印已经开始发黑,碰一下就疼得直咧嘴。紧接着,另外两根藤蔓也被砍断,剩下的两名百姓也摔在了地上,身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黑印,脸色苍白,显然是被邪气侵体了。

民团成员们赶紧冲过去,将三名百姓扶到旁边的空地上,玄通道长也走了过去,从布包里掏出防蚀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他们的黑印上——药膏刚碰到皮肤,就发出“滋滋”的声音,黑印慢慢变淡,百姓们脸上的痛苦也缓解了些。

“这药膏只能暂时压制邪气,要想彻底清除,还得等稳住地脉,用纯阳符咒配合血玉才能做到。”玄通道长一边涂抹药膏,一边对众人说,语气里带着些无奈。

林嫚砚走过去,蹲在受伤的百姓身边,查看他们的伤势。

怀里的血玉突然又开始震动,比刚才更剧烈,她赶紧掏出来,只见玉面上的红纹慢慢浮现出一幅清晰的图案——两个红色的符号,一个像“阴”字,一个像“阳”字,围绕着血玉,下面连接着地脉的纹路,纹路里隐约能看到“双血融玉”四个字,比刚才在地缝边看到的更清晰,甚至能看到两个血色的人影,手牵手站在血玉两侧,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

她心里一动,突然想起父亲林哲的《地脉邪祟手记》里写过的一句话:“守玉人分纯阴、纯阳双脉,双脉同心,以血融玉,可镇地脉邪祟,破万邪之源。”她是双脉守玉人后代,体内含正邪双脉,而陈怀夏是守玉人盟友,持有阳玉佩,体内的血脉应该是纯阳脉——难道,真的要用她和陈怀夏的血,才能激活血玉的完整力量,彻底稳住地脉,击退山妖?

“道长,我有个想法。”林嫚砚站起身,走到玄通道长身边,将血玉递给他看,“血玉刚才显了‘双血融玉’的图案,我猜,得用我和怀夏的血,才能激活血玉的完整力量,彻底稳住地脉。”

玄通道长接过血玉,指腹反复摩挲玉面纹路,眉头越皱越紧,语气里满是顾虑:“你说以你二人精血融玉?这确实合守玉人传承的法子,可……”他话头一顿,目光落在林嫚砚左臂上,那处虽裹着绷带,却还能看出隐约的肿胀,“上月你为护百姓挡过邪祟的黑爪,左臂骨裂刚养好没多久,皮肉下的经脉还没完全顺过来。放血融玉要抽心口精血,会牵动全身经脉——万一旧伤复发,经脉逆行,可不是闹着玩的!”

陈怀夏刚扶着受伤的百姓坐下,听到这话,赶紧走过来,撸起袖子,露出胳膊上的黑印,语气很坚定:“道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上这些!只要能救百姓、稳住地脉,放血算什么!我是纯阳脉,嫚砚是纯阴脉,我们的血肯定能激活血玉,你就别犹豫了!”

“可你刚被怪物伤了手,胳膊上还有邪气没清干净,再放血,邪气很容易趁机侵体!”民团老王也走了过来,语气里满是担忧,“林姑娘身子本来就不算壮,伤还没好,真要这么做,万一出点事,可咋整?要不……我们找其他血脉的人试试?比如城里的老中医,说不定他们知道有谁是纯阳或纯阴脉。”

“不行!”林嫚砚立刻反驳,语气很坚定,“守玉人的血脉是独一无二的,普通百姓的血脉就算是纯阳或纯阴,也没有守玉人的力量,根本激活不了血玉。父亲的手记里写得很清楚,只有守玉人及其盟友的血脉,才能与血玉产生共鸣,融合能量。”

她看向陈怀夏,眼神里带着些歉意,“怀夏,刚才是我犹豫了,现在我想清楚了,为了古城的百姓,我们必须这么做。”

陈怀夏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满是坚定,没有丝毫退缩,他心里一暖,伸手握住她的手,手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让她瞬间安心了不少:“别担心,我没事。当年在珠尔山的溶洞里,比这更苦的日子我都熬过来了,这点伤算什么。”

他转头看向民团老王,语气很诚恳,“老王,你就别劝了,我们已经决定了。等稳住眼前的危机,我们再找道长确认融血的细节,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民团老王还想再说些什么,玄通道长却开口了:“老王,你就别劝了。林姑娘说得对,只有守玉人的血脉才能激活血玉,这是守玉人的传承,也是唯一的破局之法。”

他指着血玉上的图案,语气很严肃,“你看这图案,‘双血融玉’四个字清晰可见,还有地脉纹路,这是血玉在指引我们,也是林哲前辈留下的线索,我们不能违背。”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们也不能贸然行事。我得先画些‘护脉符’,贴在他们身上,减少放血对身体的损伤,还得准备些补血的草药,比如当归、红枣,融血之后让他们赶紧补上,这样能减少些风险。”

众人见玄通道长都这么说了,也不再反对,只能点头同意。

民团李团长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无奈:“那行,我现在就去城里的药铺找当归、红枣,尽量多找些,还有干净的布条,到时候用来包扎伤口。”说完,他就转身往城里的药铺跑去,脚步很快,溅起的泥浆落在裤腿上,却没心思打理。

玄通道长则从布包里掏出符纸和朱砂,开始画“护脉符”——他画得很认真,每一笔都很用力,符纸上的符文很快就泛起了淡淡的金光,显然是用了真力。

林嫚砚和陈怀夏站在旁边,看着他画符,两人的手还紧紧握在一起,没有松开。

“怀夏,等这事结束了,我们去看看我爹留下的老宅子吧。”林嫚砚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些期待,“小时候我总在那里玩,爹还在院子里种了棵槐树,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陈怀夏点点头,眼神里带着些温和:“好,等稳住地脉,除了山妖,我们就去看。到时候,我们再把那两个小家伙也带去,让他们也看看爹的老宅子——说不定你小时候玩的那棵槐树,还好好长在院子里呢。”他说的“小家伙”,是指林嫚砚的亲弟弟槐安和槐生——两个孩子是林嫚砚母亲林婉所生,如今还不满两毛岁,平时都是林嫚砚在照料,陈怀夏也常搭手帮忙,待他们如同亲弟弟一般。

林嫚砚心里一暖,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自从珠尔山塌方、黑气扩散以来,她就没怎么笑过,每天都在担心百姓的安危,担心地脉的稳定,现在和陈怀夏一起规划着未来,让她觉得,不管眼前的危机有多难,只要两人在一起,就能挺过去。

就在这时,城北的地缝突然传来一阵“轰隆”的巨响——比刚才任何一次都更响,像是有座山在地下塌了,整个石头城子古城都跟着震动起来,路边的房屋开始微微摇晃,墙上的泥土“哗啦啦”往下掉,吓得百姓们尖叫着往空旷的地方跑。

“不好!地缝又扩大了!”陈怀夏脸色大变,赶紧拉着林嫚砚往远处跑。

众人也跟着往远处退,刚退到安全地带,就看到城北的地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从之前的五尺宽,瞬间扩大到丈余宽,黑色的气从缝里“咕嘟咕嘟”冒出来,像烧开的水一样,带着股刺鼻的腥味,让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更可怕的是,地缝里突然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黑影轮廓——比之前的黑毛怪大好几倍,身高有三丈多,隐约能看到它布满石刺的手臂,手臂上缠绕着黑色的藤蔓,藤蔓上还挂着些破碎的衣物,像是之前被拖进地缝的百姓的遗物。

黑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嘶吼,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甘:“敢坏我好事!我要你们全葬在地脉里!”

林嫚砚怀里的血玉突然“嗡”的一声,红光骤缩,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红纹也变得暗淡起来,“双血融玉”的图案几乎看不见了。

她赶紧攥紧血玉,抬头看向陈怀夏,眼神里满是凝重:“是山妖的本体!它要从地脉里出来了!我们怕是等不到道长画好护脉符了!”

陈怀夏也看着地缝里的黑影,心里沉到了底——山妖的本体比他们想的还要大,邪气也更重,刚才的黑毛怪恐怕只是它的分身。现在血玉的红光被压制,藤蔓又开始在地里蠕动,像是随时会再次冒出来,缠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拖进地缝里。

“那现在怎么办?”民团成员们慌了,有的甚至开始往城南跑,想要逃离古城。

玄通道长也停下了画符,手里的符纸掉在地上,他看着地缝里的黑影,语气里满是绝望:“山妖本体出来了,我们根本不是它的对手,除非现在就进行‘双血融玉’,否则整个古城都会被它毁了!”

林嫚砚看着地缝里的黑影,又看了看身边惊慌的百姓,心里做了决定——她举起血玉,对陈怀夏说:“怀夏,我们现在就融血!不管有多危险,为了解救石头城子古城的老百姓,宁可牺牲我们的生命,我们都得试试!”

陈怀夏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是平时勘探用的小刀,他用刀尖划破自己的手掌,鲜血滴落在血玉上,刚碰到玉面,就被红纹瞬间吸收。

就在林嫚砚也准备划破手指的时候,地缝里的黑影突然伸出布满石刺的手臂,朝着他们的方向抓来——手臂上的藤蔓像一条条黑色的蛇,在空中扭动着,尖刺上的黑气“滋滋”作响,显然是想先把他们两人抓进地缝里,阻止“双血融玉”。

“小心!”陈怀夏赶紧将林嫚砚护在身后,手里的匕首对准抓来的手臂,“嫚砚!快融血!我来挡住它!”

林嫚砚咬着牙,刚要划破手指,就看到血玉的红纹突然亮了起来,玉面上浮现出一幅新的图案——珠尔山点将台的轮廓,上面缠绕着黑色的藤蔓,藤蔓的根部扎在地脉里,而地脉的中心,正对着山妖本体的位置。

“原来如此!”林嫚砚心里一震,“山妖的本体在地脉中心,点将台是地脉的主节点,只要我们去点将台融血,就能直接攻击山妖的本体!”

她抬头看向陈怀夏,“怀夏!我们得去珠尔山点将台!只有在那里融血,才能彻底击败山妖!”

陈怀夏也明白了,他看着抓来的手臂,又看了看远处的珠尔山,心里很清楚——现在去珠尔山,无疑是自投罗网,山妖的本体和分身都在,还有无数的藤蔓和陷阱,他们根本没有胜算。可如果不去,整个石头城子古城都会被山妖毁了,百姓们也会葬身地脉。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地缝里的黑影再次嘶吼起来,手臂抓得更近了,藤蔓已经快碰到林嫚砚的头发。

林嫚砚紧紧握着血玉,心里默念着父亲的手记:“双脉同心,以血融玉,可镇地脉邪祟。”

她知道,现在没有时间犹豫了,要么去珠尔山点将台,和山妖决一死战;要么留在城里,等着被山妖吞噬。

“走!去珠尔山!”陈怀夏突然做出了决定,他拉着林嫚砚,转身就往城西的山路跑,“李团长!你带着百姓去圆通观!那里有地脉保护,相对安全!道长,你跟我们一起去,帮我们护法!”民团李团长和玄通道长赶紧点头,一边组织百姓往圆通观跑,一边跟着陈怀夏和林嫚砚往山路跑去。

地缝里的黑影见他们要跑,愤怒地嘶吼着,手臂上的藤蔓疯狂地往他们的方向延伸,像是要缠住他们的脚踝,将他们拖回地缝里。

林嫚砚怀里的血玉再次亮了起来,红光挡住了延伸过来的藤蔓,却比刚才暗了很多,显然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他们能顺利跑到珠尔山点将台吗?山妖的藤蔓还在身后疯狂追击,那布满尖刺的黑色藤蔓像活物般扭动,每一次延伸都离他们的脚踝更近一分,黑色的汁液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串密密麻麻的小坑,散发出的腥甜气味几乎要将人熏晕。

林嫚砚被陈怀夏拉着往前跑,怀里的血玉红光越来越暗,像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她能清晰感觉到,玉面的温度在快速下降,之前那种灼热的暖意正一点点消失,只剩下冰冷的触感,红纹也变得断断续续,连“双血融玉”的图案都彻底隐去,只留下淡淡的印记,像是在无声地警告——能量即将耗尽。

“血玉快撑不住了!”林嫚砚声音发颤,脚下突然一滑,差点摔在泥泞里,陈怀夏赶紧用力拉住她,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两人紧贴着往前跑,他的手掌心满是汗水,却依旧紧紧攥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松开。

“再坚持会儿!前面就是谢家岗子村口,过了村口就能上山路!”陈怀夏嘶吼着,声音里带着些沙哑,他回头瞥了一眼,只见身后的藤蔓已经追了上来,最前面的一根藤蔓尖刺离林嫚砚的裙摆只有半尺远,再慢一步,就要被缠住了。

玄通道长跟在他们身后,手里拿着桃木剑,不断砍向追来的藤蔓——“咔嚓”一声,一根藤蔓被砍断,黑色的汁液溅了他一身,他却顾不上擦拭,只是拼命往前跑,嘴里还在念着咒,试图用符咒延缓藤蔓的追击速度,可符咒的金光落在藤蔓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瞬间就被黑气覆盖,根本起不了多大作用。

民团李团长则在最后面,一边组织百姓往圆通观跑,一边回头查看他们的情况,见藤蔓追得越来越近,他急得直跺脚,却又分身乏术——百姓们惊慌失措,有的老人跑不动,有的孩子吓得哭闹,他必须先把这些人送到安全地带,才能回去帮忙。

就在林嫚砚和陈怀夏快要跑到谢家岗子村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是从地缝的方向传来的,紧接着,地面剧烈震动起来,比刚才任何一次都更厉害,他们脚下的路开始裂开细缝,黑色的气从缝里渗出来,像小蛇一样缠绕着他们的脚踝,冰凉刺骨。

“不好!地脉在崩裂!”玄通道长脸色大变,声音里满是绝望,“山妖在强行催动地脉邪气,想把整个古城的地脉都震碎!”

林嫚砚怀里的血玉突然“嗡”的一声,发出一阵刺耳的悲鸣,红纹瞬间彻底熄灭,变成了一块普通的灰白色玉石,再也没有丝毫光芒。

她心里一沉,刚想低头查看,就感觉脚踝一紧——一根黑色的藤蔓已经缠住了她的脚踝,尖刺扎进裤腿,黑色的气顺着尖刺往她体内钻,疼得她“嘶”地吸了口凉气,脚步瞬间停了下来。

“嫚砚!”陈怀夏回头一看,眼睛瞬间红了,他赶紧转身,手里的匕首狠狠刺向缠住林嫚砚脚踝的藤蔓,“铛”的一声,匕首刺在藤蔓上,竟被弹了回来,藤蔓反而更用力地缠绕着,将林嫚砚往地缝的方向拖拽。

更多的藤蔓从地里冒出来,缠住了陈怀夏的腿,还有的朝着玄通道长的方向延伸,玄通道长赶紧用桃木剑抵挡,却被藤蔓缠住了手腕,桃木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被藤蔓拖拽着,离林嫚砚越来越近。

地缝里的黑影发出一阵得意的嘶吼,布满石刺的手臂再次伸了出来,这次离他们更近了,手臂上的藤蔓像一张大网,朝着他们三人笼罩过来,显然是想将他们一起抓进地缝里,彻底阻止“双血融玉”。

林嫚砚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手臂,又看了看被藤蔓缠住的陈怀夏和玄通道长,心里绝望到了极点。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血玉,灰白色的玉面上,突然浮现出一道浅浅的红纹——是父亲林哲的笔迹,只有两个字:“点将”。

她心里一动,突然想起血玉刚才显的图案——点将台是地脉主节点,只要能到点将台,就算血玉暂时失去能量,说不定也能借助地脉的力量重新激活。

她咬着牙,用尽全力,将怀里的血玉朝着珠尔山点将台的方向扔了出去——血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灰白色的玉身突然被一道微弱的红光包裹,像是被什么东西指引着,朝着山路的方向飞去。

“怀夏!跟着血玉!去点将台!”林嫚砚嘶吼着,用尽全力将陈怀夏往血玉的方向推去,“别管我!只要到了点将台,就能击败山妖!”

陈怀夏被她推得踉跄了几步,回头看着被藤蔓拖拽的林嫚砚,眼睛里满是痛苦:“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快走!”林嫚砚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为了百姓,为了孩子,你必须去!”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手臂,突然用力,将脚踝从藤蔓的缠绕中挣脱出来,虽然腿上被尖刺划得鲜血淋漓,却还是朝着血玉的方向跑去,“我会跟上你的!相信我!”

陈怀夏看着她决绝的眼神,又看了看空中飞舞的血玉,咬了咬牙,转身朝着血玉的方向跑去——他知道,林嫚砚是想让他先去点将台,为了大局,他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林嫚砚看着陈怀夏跑远的背影,心里松了口气,可刚想跟上,就感觉后背一紧——黑影的手臂已经抓住了她的肩膀,布满石刺的手掌将她牢牢攥住,黑色的气顺着石刺往她体内钻,疼得她几乎失去意识。

她最后看了一眼珠尔山的方向,血玉的红光越来越亮,陈怀夏的身影越来越小,而她自己,则被黑影的手臂拽着,朝着地缝的方向慢慢靠近,黑色的气从地缝里涌出来,将她的视线彻底淹没。

玄通道长还在被藤蔓拖拽着,他看着被黑影抓住的林嫚砚,心里满是绝望,却无能为力——藤蔓的力量太大,他根本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林嫚砚离地缝越来越近

。血玉还在朝着点将台的方向飞去,红光却越来越亮,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陈怀夏跟着血玉跑在山路上,心里却像被刀割一样疼——他不知道林嫚砚能不能挣脱黑影的束缚,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到达点将台,更不知道这一切,到底能不能来得及。

地缝里的黑影还在嘶吼着,手臂将林嫚砚举到半空中,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战利品。

林嫚砚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却依旧死死盯着珠尔山点将台的方向,心里默念着:怀夏,一定要到点将台,一定要激活血玉,一定要守住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