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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地缝黑气引警觉,双路分兵护古城

林嫚砚站在石头城子古城箭楼的最高处,扶着斑驳的木栏,心事重重地眺望着远方。

七月的风带着热浪,却吹不散她心头的寒意——古城正东方向的天际,一缕黑气正像活物般扭动,顺着风往古城飘来,那是山泉堡的方向。

她记得陈怀夏说过,邪祟聚集的地方会有黑气萦绕,这缕黑气比三日前巡查时浓了三倍不止。刚要掏出腰间的赤玉确认,楼下就传来“噔噔噔”的急促脚步声,木楼梯被踩得吱呀作响。

“林姑娘!您快看看这个!”老马的声音带着喘息,他冲到箭楼下,黝黑的脸上沾着泥和草屑,粗布短褂的袖口被划开一道口子,手里紧紧攥着半截藤蔓。

那藤蔓通体发黑,像被墨水泡过,表面裹着一层黏腻的暗红汁液,滴在地上时,地面竟泛起细小的白烟。凑近闻,一股腐臭中带着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藤蔓顶端还缠着几根灰褐色的兔毛,毛根处已经发黑。

“山泉堡后山的地缝里钻出来的,我和尚小虎去的时候,山脚下两只野兔被缠得死死的,皮毛都被汁液腐蚀烂了!”老马蹲下身,指着自己的鞋底子,“地缝边的土凉得渗人,我用树枝戳了戳,下面是空的,这血藤怕是顺着地脉往古城爬呢!”

尚小虎跟在后面,小脸煞白,手里还攥着一只死掉的黑色虫子。那虫子有手指长,身体像铁丝般细,甲壳上泛着诡异的蓝光。

“马叔不让我靠近地缝,我在远处看见好多这种虫子从缝里爬出来,一碰到阳光就‘滋’地化成水,留下黑印子。马叔说这是邪祟的引子,虫子爬过的草,没一会儿就枯了。”

他把虫子递到林嫚砚面前,声音还有点发颤,“王大爷说,这种虫子叫‘蚀骨虫’,以前古城闹邪祟的时候出现过——被它爬过的人,不出两天手腕脚踝就泛青黑,那颜色还往心口漫,夜里骨头缝里寒得打哆嗦,像揣了块冰碴子,老人们说这是虫子的邪气钻了骨,再拖下去人就没精神了。”

林嫚砚接过血藤,指尖刚碰到黏液,腰间的赤玉突然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贴着皮肤的地方隐隐作痛。

她连忙把赤玉掏出来,只见玉身原本淡红的纹路渐渐发亮,像有血在里面流动,慢慢连成一个模糊的“毒”字——这是赤玉预警邪毒的信号,上次出现还是在对付山妖的时候,那时的“毒”字远没有这么清晰。

就在这时,又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二柱举着一块染了泥的粗麻布衣角,满头大汗地跑进来,粗布裤腿上沾着不少草籽。“林姑娘!不好了!城南王婶家的小子,就是总跟着尚小虎掏鸟窝的那个,去井边挑水,人没回来,就剩这衣角在井边的槐树上挂着!”

他把衣角递过来,手还在抖,“王婶在井边哭呢,说那孩子早上出门前还说要给她挑满水缸,现在连影子都找不到,井边就剩个空水桶,桶底还有道抓痕。”

林嫚砚接过衣角,那是块常见的粗麻布,边缘有明显的撕裂痕迹,上面沾着几滴淡红色的水渍,水渍干了的地方,布面已经发黑。

她把赤玉贴在衣角上,红纹瞬间亮得刺眼,“毒”字的轮廓清晰得像刻上去的,玉身的温度也更高了。

“井水肯定被邪毒污染了,王婶家的小子怕是凶多吉少。”她攥紧衣角,转身往箭楼下走,脚步急促,“必须立刻分兵——一路去山泉堡设硫磺隔离带,拦着血藤不让它靠近古城;另一路查城内所有水井,尤其是城南的,晚了就来不及了!”

到了城门口的民团驻地,林嫚砚让李团长把赵老三、陈怀夏、大牛、狗剩子、小三都召集起来,然后把巡查记录放在驻地的木桌上,记录上面还画着西门墙根下发现的黑纹布片图案。

她刚说完分兵计划,赵老三就皱着眉站起来,手里的烟袋锅子“啪”地磕在桌角,火星溅到地上。

“林姑娘,这不行!西门昨晚就有黑影晃,我带着小三在墙根下守到后半夜,还发现了这块带黑纹的布片,布片上的纹路和以前邪道用的符纸一样!”

他把布片推到林嫚砚面前,黑着脸说,“现在抽人去山泉堡,西门就剩狗剩子一个人,他年纪轻,对付不了邪道。万一邪道趁虚攻城,咱们连个挡的人都没有,到时候古城就完了!”

“守城门是为了什么?”林嫚砚看着赵老三,声音坚定,没有丝毫退让,“若是井水全被污染,百姓喝了水变成傀儡,就算守住西门,这古城里全是行尸走肉,还有什么意义?”

她指着老马手里的血藤,藤蔓上的黏液还在滴,“山泉堡的血藤顺着地脉爬,最多半日就能到古城地下,到时候不仅井水,连地里的庄稼、河里的水都会被污染,咱们总不能让百姓渴死、饿死吧?得先断了邪祟的源头,才能安心守城门!”

陈怀夏在旁边推了推眼镜,手里拿着之前三清寺住持给的破邪符,符纸是黄色的,上面画着朱砂纹路。“赵副团长,西门可以让狗剩子先守着,他手里有三清寺借的破邪符,我教过他,把符纸贴在城墙的砖缝里,邪祟靠近会有反应。”

他指着桌上的硫磺包,“咱们带二十斤硫磺去山泉堡,血藤怕硫磺,只要在离古城三里地的地方挖条沟,把硫磺撒进去,再盖上土,血藤碰到硫磺就会枯萎,暂时能拦住它。等拦了血藤,咱们再回来守西门,最多两个时辰,不会出问题的。”

小三也在旁边补充:“赵副团长,我跟您去山泉堡,我力气大,挖沟撒硫磺快。西门有狗剩子哥,他上次还帮着林姑娘打退过邪影,没问题的。”

赵老三看着众人,又看了看桌上的血藤和破邪符,眉头皱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把烟袋锅子别在腰上:“行吧!我带小三、小虎去山泉堡,咱们多带点硫磺,再拿五张破邪符,万一遇到邪祟,也能挡一下。”

他看向狗剩子,语气严肃,“西门就交给你了,要是有黑影靠近,先贴符,再喊人,别自己硬拼。”

“放心吧赵叔!我肯定看好西门!再说了,还有李团长坐镇指挥呢,我不怕!”狗剩子拍着胸脯,把破邪符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

“辛苦赵副团长。”林嫚砚把两包沉甸甸的硫磺递过去,每包十斤,用粗布包着,“尚小虎经验少,你让他在远处帮忙递东西,别靠近地缝,那里面的蚀骨虫危险。”

她又转向陈怀夏和大牛,“咱们三个去查城内的水井,从城南开始,每口井都要用银簪测毒,发现染毒的,立刻用硫磺和破邪符封井口,再插块木牌提醒百姓,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喝到有毒的水。”

分配好任务,两路人马立刻行动。赵老三带着小三和尚小虎扛着硫磺往山泉堡走,尚小虎还不忘回头跟林嫚砚挥手:“林姑娘,我们肯定能拦住血藤!”

林嫚砚带着陈怀夏、大牛先去了城南的古井。那口井在一棵老槐树下,槐树有几百年了,树干要两个人才能抱住,枝叶茂密,遮住了大半个井口。

井口用青石砌成,边缘被岁月磨得光滑,上面还留着不少绳痕,是常年挑水留下的。

林嫚砚蹲下身,刚要探头往井里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不是井水该有的清冽,而是像鱼死在水里的腐腥气。

她往井里望去,水面平静得异常,上面还浮着一层淡红色的泡沫,像撒了层碎胭脂,泡沫聚在一起,慢慢形成一个模糊的黑纹,和赵老三发现的布片纹路很像。

“这水绝对有问题。”陈怀夏从怀里掏出一根银簪,那是他娘留给她的,银质纯净,平时用来别头发。

他小心地把银簪伸进水里,指尖捏着簪子的顶端,不让自己碰到水。刚碰到水面,银簪的尖端就瞬间变黑,像被墨染了一样,还冒出细小的气泡,发出“滋滋”的声音。“是烈性邪毒,比上次山妖的毒还厉害,喝一口怕是会立刻昏迷,要是没人救,半天就会变成傀儡,眼睛发红,只会听从邪道的命令。”

他把银簪拿出来,黑色的部分用布擦都擦不掉,“这种毒要用三清寺的解毒草熬药才能解,但现在解毒草不多,只能先不让人喝到毒水。”

大牛见状,立刻抄起旁边的空水桶,就要往井里放,想把水抽干:“抽干了水,就不怕有人喝了,等咱们找到解毒的办法,再想办法弄干净井水!”

“不行!”陈怀夏连忙拦住他,一把抓住水桶的绳子,“现在天旱,城南就这一口井,其他水井离得远,要走两里地才能到,抽干了井水,百姓喝什么?洗衣做饭都成问题,要是百姓没水用,乱起来比邪祟还可怕。”

他指着旁边的木板房,“咱们找几块厚木板,把井口盖严,再把硫磺撒在木板上,混合破邪符贴在木板缝里,硫磺能压制邪毒,不让它往上冒,破邪符能挡住邪祟往井里续毒,等后续咱们找到净化井水的办法,再把木板掀开。”

林嫚砚点头,赞同陈怀夏的说法:“就按怀夏说的做。大牛,你去民团驻地拿二十斤硫磺和十张破邪符,再找几块厚木板,越厚越好,顺便告诉王婶,让她别在井边等了,咱们会想办法找她儿子的。”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路上要是遇到百姓,提醒他们别喝城南井的水,要是家里有存水,先省着用,等咱们通知。”

“好!我这就去!”大牛放下水桶,拔腿就往驻地跑,脚步飞快,尘土都被踏得飞扬。

陈怀夏则去旁边的木板房找木板,那是之前修城门剩下的,堆在房檐下,有好几块都有半尺厚。

他费力地扛着一块木板过来,额头上已经冒了汗:“这木板够厚,盖在井口上,再压几块石头,肯定结实。”

林嫚砚守在井边,警惕地看着四周。城南的住户不多,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年轻人都去城外种地了,此刻街上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槐树叶的“沙沙”声。

忽然,井底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有东西在用爪子抓井壁,声音沉闷,却越来越近,还带着一股刺鼻的腥气,和血藤的味道很像。

她连忙掏出赤玉,玉身瞬间烫得吓人,红纹连成一个清晰的“危险”信号,玉面上还隐隐映出一个模糊的影子,细长细长的,在井底慢慢往上爬,像是有条蛇在里面。

“怀夏,你快过来看看!”林嫚砚喊了一声,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随时准备拔刀。

陈怀夏扛着木板跑过来,顺着林嫚砚的目光往井里看,刚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那是什么?像是血藤的根!它已经顺着井壁爬上来了!”

林嫚砚刚要探头往井里看得更清楚,就听见远处传来老马的喊声,声音急促,还带着喘息:“林姑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老马跑得满头大汗,草帽歪在一边,粗布短褂都被汗水浸透了,手里的硫磺包也掉了一个,硫磺撒了一路。

“山泉堡的血藤,没走咱们设隔离带的方向,它绕路了!往北门爬去了!”他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我和赵副团长发现的时候,血藤已经爬了三里地,根须都扎进土里了,拦都拦不住!北门现在只有狗剩子一个人看守,他肯定挡不住!”

林嫚砚心里一沉——血藤怎么会突然绕路?难道是有人在背后操控?

它偏偏选在北门,那里是古城最薄弱的地方,城墙比其他门矮了三尺,之前还被洪水冲过,有几处裂缝。

“怀夏,你先在井边盯着,千万别让血藤爬出来,我去北门看看!”她说完,拔腿就往北门跑,脚步飞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血藤爬进古城,绝不能让狗剩子出事,更不能让百姓陷入危险。

北门的城墙上,狗剩子正拿着破邪符往城墙的裂缝里贴,手指都被符纸的朱砂染成了红色。

他看见林嫚砚跑来,急忙大喊:“林姑娘!你可来了!血藤在城墙根下呢!长得飞快,我贴的符只能挡一会儿,符纸都快变黑了!”

林嫚砚顺着狗剩子指的方向看,只见城墙根下的土里,正钻出一根根黑色的藤蔓,像无数条小蛇,密密麻麻地往城墙上爬,藤蔓上的尖刺闪着寒光,碰到城墙的砖缝,就往里面钻。

贴在城墙上的破邪符已经开始发黑,朱砂纹路慢慢变淡,像是被藤蔓的汁液腐蚀了,有的符纸甚至已经卷了边,“滋啦”作响。

“大牛呢?他去拿硫磺了,怎么还没到?”林嫚砚掏出自己怀里的破邪符,往藤蔓最密集的地方贴,符纸刚碰到藤蔓,就冒起黑烟,藤蔓的速度慢了些,但还是在往前爬,根须已经快钻进城墙的裂缝里了。

“我不知道啊!我没看见大牛哥!”狗剩子急得满头汗,手里的符纸都快捏皱了,“这血藤不对劲,像是有人在指挥它,专门往裂缝里钻,之前我在西门贴符,邪祟都不敢靠近,这次血藤根本不怕符纸!”

林嫚砚心里也犯嘀咕——邪道到底想干什么?先是污染城南的井水,引他们分兵,再让血藤绕路偷袭北门,这明显是声东击西的计策。难道邪道不止想污染水源,还想直接攻破北门,闯进古城?

她看着越来越近的血藤,藤蔓已经爬到了城墙的一半,尖刺都快碰到她的脚了,握紧了手里的刀,又摸了摸腰间的赤玉。

赤玉还在发烫,红纹的“危险”信号越来越亮,像是在提醒她,这只是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后面。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大牛的喊声:“林姑娘!硫磺来了!还有破邪符!”

大牛扛着硫磺包,手里还拿着一叠符纸,跑得气喘吁吁,身后还跟着几个村民,都是王大爷带着来的,手里拿着锄头和铁锹。

“快!把硫磺撒在藤蔓上!”林嫚砚大喊,心里稍微松了口气——有了硫磺和村民的帮忙,应该能暂时拦住血藤。

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邪道既然已经开始行动,肯定还会有后续的阴谋,他们必须尽快找到邪道的老巢,彻底解决危机,才能守住石头城子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