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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血玉惊城 > 第312章 崖壁悬棺遇邪祟,净尘护主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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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崖壁悬棺遇邪祟,净尘护主显神通

雪粒子裹着会溏溪的潮气往崖壁上扑,林嫚砚扶着老马往山泉堡东侧的崖壁挪,脚底下的碎石子滑得能让人摔个跟头,每走一步都得攥着半枯的老藤才稳当。

方才在悬棺洞门口撞见黑袍人押着老马,多亏陈怀夏从斜刺里甩出腰间的矿锤——那锤是他打小用惯的,锤头裹着层铁皮,砸在黑袍人刀背上“当”的一声,震得对方手腕发麻,两人才趁乱往崖西坡跑。

只是老马胳膊上挨了黑袍人一爪,粗布褂子撕成的布条早被染红,血珠滴在雪地上,没等化开就冻成了暗红色的小疙瘩,看着渗人。

“嫚砚姑娘,你瞅那石缝里是不是咱要找的悬棺?”老马突然停住脚,往斜上方指了指,声音里带着点发颤。

林嫚砚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见三具黑沉沉的棺木嵌在崖壁中间,棺身裹着老藤,风一吹,藤条上的干叶簌簌往下掉,露出棺盖边缘刻的纹路——竟是林氏家族的“守玉图腾”,跟她上个月梦里先祖棺木上的纹饰分毫不差。

梦里先祖躺在棺中,手捏着块与她怀里血玉纹路相似的玉佩,嘴里反复念叨“悬棺藏秘,邪破图腾”,当时她只当是受了邪毒陶罐的影响做的噩梦,如今看来,竟是先祖在借着梦境给她示警。

两人刚要踩着崖壁上的石窝往上爬,林嫚砚怀里的血玉突然发烫,红纹顺着衣襟隐隐透出来,像极了邪毒陶罐上的黑纹,却比那黑纹多了股暖意。

“不对劲!”她刚喊出声,崖顶突然刮起阵阴风,呜呜的像女人哭,听得人后脖子发毛。

最外侧那具悬棺的棺盖“吱呀”响起来,木缝里往外渗黑褐色的粘液,滴在崖石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还冒起缕细烟——那烟味跟北门井邪毒的腥气一模一样。

“小心!”老马刚把柴刀举起来,棺盖就被风掀得飞出去,“哐当”一声砸在崖下的会溏溪里,溅起的水花混着冰碴子扑了两人一身。

紧接着一股腐臭混着腥气扑面而来,林嫚砚下意识捂住口鼻,却见三只身形扭曲的黑影从棺里爬出来——它们浑身裹着粘腻的黑膜,像是刚从烂泥里捞出来,双眼泛着绿光,爪子尖得像铁钩,胸口赫然印着与邪毒陶罐同款的黑色纹路,正是老郎中纸条里提的“血藤引邪”邪祟。

邪祟尖啸着往林嫚砚扑来,那声音刺得人耳朵疼。

老马举刀就挡,刀刃刚碰到邪祟的爪子,就听“当”的一声脆响,刀身竟被震出个豁口,震得他虎口发麻。

没等他反应过来,邪祟一爪划在他胳膊上,鲜血滴在崖石上瞬间冒起白烟,老马疼得闷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才稳住身形,雪地上留下串带血的脚印。

林嫚砚赶紧从布包里摸出破邪符,往最前面那只邪祟身上掷去。

符咒刚贴上邪祟的黑膜,就闪了下白光,可没等邪祟后退,白光突然炸开,符咒竟被邪力震成了碎末,飘在风里像黑灰。

“这邪祟邪性得很!”老马急得直跺脚,又举刀冲上去,想把邪祟往会溏溪方向引,却被邪祟绕到身后,爪子狠狠抓在他后肩,粗布褂子瞬间被撕开,血口子深可见骨。

老马惨叫着摔倒在地,邪祟趁机扑上来,爪子直冲着他的喉咙——眼看就要丧命,林嫚砚想都没想,扑过去将老马往旁边推开,自己却被邪祟的爪子勾住了衣襟,整个人被拽得往前踉跄两步,胸口撞在崖石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怀里的血玉突然滚烫起来,红纹透过衣襟猛地亮了,像团小火苗贴在她胸口。

林嫚砚能感觉到玉里的暖意顺着血脉往四肢蔓延,刚被撞得发疼的胸口竟不疼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最前面那只邪祟已经扑到了跟前,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爪子上还沾着老马的血。

林嫚砚下意识抬手挡在身前,掌心正好贴着血玉。

就在这时,血玉的红纹突然射出一道红光,直直射向邪祟的胸口,邪祟惨叫着往后缩,胸口的黑纹竟被红光烧得冒烟,滋滋响个不停,身上的黑膜也开始剥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皮肤。

“这血玉能治邪祟!”老马又惊又喜,捂着伤口爬起来,举刀对着另外两只邪祟比划,“嫚砚姑娘,再用红光射它们!”

可没等林嫚砚再催动血玉,另外两只邪祟突然凑了过来,一左一右绕到她身后,爪子在崖石上抓出深深的印子。

血玉的红光弱了些,红纹也暗了点——显然刚才那一下耗了玉里的力量。林嫚砚攥紧血玉,往后退了两步,后背贴住冰冷的崖壁,心里急得发慌:血玉的力量不是无限的,要是邪祟一起扑上来,她怕是撑不住。

“嫚砚姑娘,咱先撤吧!往三清寺搬救兵,晚了就来不及了!”老马捂着胳膊往后退,血顺着指缝往下滴,把粗布布条浸得透湿,“这邪祟邪性得很,硬拼咱占不到便宜,等搬了救兵,再回来收拾它们也不迟!”

林嫚砚却摇头,手里的血玉还在微微发烫:“不行!会溏溪的地脉连着石头城子古城,邪祟要是顺着地脉往城里跑,西街刚犯邪毒的百姓咋整?咱必须在这儿拖住它们,不能让它们往古城去!”

她盯着邪祟胸口的黑纹,又看了看悬棺上的图腾,突然想起翻林氏旧籍时见过的话——“林氏血玉,可应图腾,共破邪祟”。

当时没当回事,如今血玉能伤邪祟,图腾又是林家的,说不定两者能凑在一起用。

“老马,你帮我守住崖边,别让邪祟绕到后面偷袭!”

林嫚砚把地形图叠好塞进兜里,又摸出匕首攥在手里,匕首是祖父生前用过的,刀身刻着小小的“林”字,“我去拓棺身上的图腾,说不定能让血玉的力量更强,彻底治住这些邪祟!”

“不行!你靠近悬棺太危险,那邪祟就是从棺里出来的,你一过去,它们指定疯了似的扑你!要去我去拓!”

老马刚要往前冲,却被林嫚砚一把拉住。

她指了指他胳膊上的伤,声音沉了些:“你伤口在流血,邪祟对血气最敏感,你一靠近,它们闻着血腥味,指定更凶。我怀里有血玉,邪祟多少有点怕,只有我去,才能安安稳稳拓下图腾。”

说着,她又往邪祟那边举了举血玉,红纹虽不如刚才亮,却还是让邪祟往后退了退,爪子在崖石上抓出细碎的石渣。

老马没法,只能咬着牙点头,把柴刀握得更紧,刀刃对着邪祟,摆出防御的架势:“你小心点,要是邪祟冲过来,我就喊你,咱再想别的法子。你拓快点,我这胳膊,怕是撑不了多久。”

林嫚砚应了声,贴着崖壁往悬棺那边挪。

雪还在下,崖石滑得很,她每走一步都得用手抓着老藤的根须稳住身形,指尖被藤刺扎得生疼,也顾不上擦。

怀里的血玉一直微微发烫,红纹像是在给她引路,离悬棺越近,红纹越亮。

离悬棺还有两步远时,她终于能看清棺身上的图腾——是林氏的“赤玉守邪图”,刻着只衔着玉片的朱雀,朱雀翅膀上的纹路跟她怀里血玉的红纹一模一样,连弧度都不差。

她赶紧掏出匕首,在随身携带的粗布上慢慢拓印。匕首刚碰到棺木,怀里的血玉突然“嗡”的一声轻响,红纹猛地亮了,竟顺着她的手臂爬到匕首上,匕首尖也透出点红光。

拓印的纹路刚落在粗布上,就跟血玉的红纹呼应起来,粗布上的图腾也隐隐发红,像活过来似的。

林嫚砚又惊又喜,刚想加快速度拓完,却突然发现悬棺内侧的木头上刻着三个字——“玄机子”。

这三个字刻得很深,像是用锋利的邪器凿出来的,边缘还沾着点黑褐色的东西,凑近一闻,是黑藤汁的腥气。

玄机子是不是早就来过这儿?他来崖壁悬棺做什么?是为了驱邪祟,还是为了找悬棺里的东西?他跟这些“血藤引邪”的邪祟,是不是早就认识?一连串的疑问在她脑子里冒出来,手里的匕首都顿了顿,拓印的动作也慢了下来。

“嫚砚姑娘,小心!它们要绕过来了!”老马突然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急。

林嫚砚抬头一看,果然见三只邪祟分了两路,两只还在盯着她手里的血玉,另一只竟绕到了她侧面,绿幽幽的眼睛盯着她手里的粗布,像是知道那拓着图腾的粗布能治住它们。

她赶紧举起血玉,红纹再次射出红光,直直射向那只绕后的邪祟,邪祟惨叫着往后缩,胸口的黑纹又冒起烟,可这次红光比之前弱了些,像快燃尽的柴火——血玉的力量在慢慢减弱。

“血玉快撑不住了!”林嫚砚心里急,手里的匕首加快了速度,指甲都被刀把硌得发疼,终于把图腾完整拓了下来。

她刚要把粗布叠好揣进怀里,就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哒哒”的声音越来越近,像是朝着崖壁这边来的,还夹杂着黑袍人说话的声音。

“是玄机子的人!”老马突然喊起来,往马蹄声的方向看,雪地里能看见几个黑影在动,“我瞅见他们穿的黑袍子了,最少有四个!他们咋找到这儿的?”

林嫚砚心里一沉,刚要拉着老马往崖下的会溏溪方向跑——溪边长着密密麻麻的灌木丛,躲进去说不定能避开黑袍人,却见会溏溪的溪水突然翻涌起来,黑色的泡沫顺着水流往上冒,像煮坏了的粥,还带着股腥气,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水里爬出来。

她往溪水里仔细看,隐约能看见水里有不少黑影在动,数量比崖壁上的邪祟还多,像是更多的“血藤引邪”邪祟要从溪里爬出来。

“往崖下的灌木丛躲!”林嫚砚拉着老马就往崖下跑,脚底下的碎石子硌得脚底生疼,可没跑两步,就见最上面那只邪祟突然扑了过来,爪子直冲着她手里的粗布——它竟知道这拓片能治住它。

林嫚砚赶紧侧身躲开,可手里的匕首没抓稳,“当啷”一声掉在崖石上,滚到了邪祟脚边。

邪祟低头看了看匕首,又抬头盯着林嫚砚,绿眼睛里满是凶光,尖啸着又要扑过来。

怀里的血玉突然又烫了,红纹却没再射出红光,反而顺着她的掌心往粗布上爬。拓片上的图腾瞬间亮了,红光比血玉单独释放时还强,直直射向邪祟的胸口。

邪祟惨叫着往后退,身上的黑膜开始大片剥落,青灰色的皮肤也烧得冒烟,像是快要消散。

可没等林嫚砚松口气,马蹄声已经到了崖边,黑袍人的说话声都能听清了,其中一个尖着嗓子喊:“玄机子道长说了,找到林嫚砚手里的血玉和图腾拓片,带回去就能解开血藤的封印!谁先拿到,道长有赏!”

林嫚砚攥紧拓片和血玉,拉着老马往灌木丛里躲,刚钻进灌木丛,就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动——低头一看,竟是根黑藤,藤叶上还带着黑色的纹路,跟邪祟胸口的一模一样,正顺着她的裤脚往上爬。

她赶紧用脚把黑藤踩断,却见周围的灌木丛里,竟缠着不少这样的黑藤,像是早就等着她们进来。

崖壁上的邪祟已经跟赶来的黑袍人凑在了一起,黑袍人手里举着邪符,往悬棺那边指,像是在跟邪祟说什么。

会溏溪里的黑影已经快爬到岸边了,黑色的泡沫里,飘着几片跟邪毒陶罐上一样的黑藤叶,还有几滴暗红色的血珠——不知道是老马的,还是别的什么人的。

血玉的红纹彻底暗了下去,只留下点微弱的暖意,像是在勉强维持着力量。

林嫚砚摸了摸怀里的血玉,能感觉到玉里的暖意越来越弱,心里也越来越慌:要是血玉彻底没了力量,她们俩在这灌木丛里,跟待宰的羔羊没啥区别。

黑袍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灌木丛外能听见他们的说话声,还有邪祟的尖啸声,显然是在搜找她们的踪迹。

就在这时,林嫚砚攥着拓片的手突然一热——是血玉的暖意顺着掌心传到了拓片上,拓片上的图腾再次亮了,红光透过粗布渗出来,映在周围的黑藤上。

黑藤像是怕这红光,竟开始往回缩,连带着灌木丛外的邪祟,也突然停住了尖啸,像是在忌惮什么。

黑袍人显然也注意到了红光,其中一个喊道:“她们肯定躲在这儿!那红光就是图腾的动静!快搜!别让她们跑了!”

紧接着就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黑袍人已经开始搜灌木丛了。

老马握紧柴刀,挡在林嫚砚前面,低声说:“等会儿我冲出去引开他们,你拿着拓片和血玉往山泉保古堡方向跑,别管我!”

林嫚砚刚要反对,却感觉怀里的血玉突然动了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玉里翻涌,紧接着,拓片上的图腾红光突然变亮,竟在灌木丛里形成了道红光屏障,把她们俩护在中间。

黑袍人冲过来时,刚碰到红光就惨叫着后退,手背上竟冒出了跟邪祟胸口一样的黑纹,像是被邪毒缠上了。

邪祟见黑袍人被红光伤了,也不敢再靠近,只是在灌木丛外打转。林嫚砚心里松了口气,可没等她高兴多久,就见会溏溪里的邪祟突然加快了速度,竟朝着红光屏障爬过来——它们像是不怕这红光,或者说,有人在逼着它们过来。

血玉的暖意越来越弱,红光屏障也开始慢慢变淡,林嫚砚能感觉到,这屏障撑不了多久了。

灌木丛外,黑袍人的首领突然笑了,声音阴沉沉的:“林嫚砚,别躲了!你那血玉撑不了多久,等红光没了,你和你身边的老东西,都得成邪祟的点心!识相的,就把血玉和图腾拓片交出来,我还能留你们条全尸!”

林嫚砚没应声,只是紧紧攥着血玉和拓片,心里琢磨着该咋脱身。

血玉的暖意已经弱得快感觉不到了,红光屏障也快透明了,会溏溪里的邪祟已经爬到了屏障边,正用爪子扒拉着红光,像是要把屏障撕开。

她看着怀里的血玉,突然想起祖父生前说的话——“血玉认主,危难关头,以心念相托,可再聚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着“守住拓片,护住老马,守住石头城子百姓”。

念到第三遍时,怀里的血玉突然猛地发烫,红纹再次亮了,这次的红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强,竟透过红光屏障,直射向会溏溪里的邪祟。

邪祟惨叫着往后缩,身上的黑膜瞬间被烧得干干净净,连青灰色的皮肤都开始融化,像是被烈火灼烧。

可这红光只持续了片刻,血玉就彻底凉了下去,红纹也暗得看不见了,像是彻底没了力量。

林嫚砚睁开眼,刚想看看邪祟的情况,却听见远处传来马蹄声——不是黑袍人的方向,是山泉堡古堡那边!

她心里一喜,以为是陈怀夏带着救兵来了,可没等马蹄声靠近,就见黑袍人突然朝着马蹄声的方向大喊:“道长!林嫚砚在这儿!她手里有血玉和图腾拓片!”

“道长”两个字像块冰砸在林嫚砚心上——是玄机子!

她赶紧往马蹄声的方向看,雪地里果然出现辆黑色马车,车帘紧闭,赶车的正是玄机子身边最得力的黑袍人,车辕上还挂着串黑藤编的铃铛,风一吹就发出“叮铃”的怪响,跟上次在圆通观外听见的一模一样。

马车刚停在崖边,车帘就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玄机子穿着件黑色道袍,手里捏着串黑藤念珠,慢悠悠走下来。

他扫了眼灌木丛外的邪祟和黑袍人,最后把目光落在红光屏障上,嘴角勾起抹阴笑:“林嫚砚,别躲了,你那血玉已经没了力量,这红光屏障撑不了一炷香。识相的,就把血玉和图腾拓片交出来,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不然……”

他指了指会溏溪里的邪祟,“这些‘血藤引邪’的宝贝,可好久没尝过人肉了。”

林嫚砚攥紧怀里的血玉,能感觉到玉身彻底凉了,红纹连点微光都没了。

她往老马身边靠了靠,低声说:“等会儿我把拓片塞给你,你往三清寺跑,找陈怀夏和住持来救我,记住,千万别回头!”

老马刚要摇头,玄机子突然抬手,往会溏溪里扔了颗黑色的珠子。

珠子刚落水,就“咕嘟”冒起串黑泡,紧接着,会溏溪里的邪祟突然疯了似的往红光屏障扑,爪子扒拉着红光,发出“滋滋”的声响,屏障上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没时间了!”林嫚砚把拓片塞进老马怀里,又摸出最后一张破邪符递给他,“这符能挡一阵邪祟,你快跑!”

没等老马反应过来,她突然从灌木丛里冲出去,手里举着没了力量的血玉,朝着玄机子大喊:“玄机子!我在这儿!别伤害老马!”

玄机子见她冲出来,眼睛亮了亮,朝着黑袍人挥手:“把她抓起来!别伤了血玉!”

两个黑袍人立刻冲上来,手里举着铁链,想把林嫚砚捆住。

林嫚砚往旁边一躲,却没注意身后的邪祟已经冲破了红光屏障,爪子直冲着她的后背——就在这时,老马突然从灌木丛里冲出来,举着柴刀砍向邪祟,嘴里喊着:“嫚砚姑娘!快跑!”

柴刀刚砍在邪祟身上,就被邪祟一爪拍飞,老马也被邪祟撞得往后倒,重重摔在崖石上,嘴角瞬间溢出血来。

林嫚砚刚要去扶他,玄机子突然从背后袭来,手里的黑藤念珠缠住了她的手腕,念珠上的黑藤瞬间收紧,勒得她手腕生疼。

“别动!”玄机子凑到她耳边,声音阴沉沉的,“再动一下,我就让邪祟把你身边的老东西撕碎!”

他伸手去摸林嫚砚怀里的血玉,指尖刚碰到玉身,突然“啊”的一声惨叫,赶紧缩回手——血玉虽然没了红光,却还残留着一丝守主的暖意,竟把玄机子的指尖烫起个水泡。

玄机子又惊又怒,盯着血玉骂道:“好个不识抬举的破玉!等我拿到图腾拓片,看我怎么毁了你!”

他转头朝着黑袍人喊:“去搜那老东西的身!图腾拓片肯定在他身上!”两个黑袍人立刻冲到老马身边,伸手去摸他的怀里。

老马死死护着胸口,嘴里骂道:“你们这些邪祟!想拿拓片,先踏过我的尸体!”

可他刚受了伤,根本抵不过黑袍人,怀里的拓片很快就被搜了出来。

黑袍人把拓片递给玄机子,玄机子展开一看,眼睛瞬间亮了:“没错!就是这‘赤玉守邪图’!有了它,再加上血玉,我就能解开血藤的封印,让整个石头城子的人都变成我的傀儡!”

他把拓片揣进怀里,又看向林嫚砚,“现在,该轮到你了!把血玉交出来,我还能留你条全尸,不然……”

他话没说完,远处突然传来陈怀夏的喊声:“玄机子!放开嫚砚!”

林嫚砚抬头一看,雪地里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只见陈怀夏骑着马冲在最前面,腰间别着磨得发亮的矿锤,肩上扛着铁钩,身后跟着四个三清寺的和尚,手里各举着桃木剑和黄纸破邪符,僧袍下摆被风吹得翻飞,嘴里还念着驱邪的经文。

玄机子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捏着黑藤念珠的手指在颤抖,刚抬脚往马车边退,想先钻进去躲躲,却没忘回头瞪着林嫚砚:“算你们运气好!今日暂且饶过你们,下次再撞见,定要你们两个死无葬身之地!”

他刚一只脚跨上马车辕,林嫚砚突然猛地挣开手腕上的黑藤。

方才玄机子分心看陈怀夏的动静时,缠在她腕上的藤条松了些,她趁机用指甲掐断了几根细藤。没等玄机子反应过来,她弯腰捡起脚边一块棱角锋利的碎石,卯足力气朝着马车辕上挂着的黑藤铃铛砸去。

“哐当”一声脆响,铃铛掉在雪地上,摔成了两半,里面裹着的黑藤籽撒出来,一沾到雪就冒起缕淡黑色的烟,像极了邪符燃烧的样子。

“你敢毁我的引路铃!”玄机子又惊又怒,转身就想伸手抓林嫚砚,可陈怀夏已经骑着马冲到了跟前,肩上的铁钩朝着他面门挥过来。

玄机子吓得赶紧往旁边躲,差点摔在雪地里,身后的两个黑袍人赶紧上前扶住他,连拖带拽地把他往马车厢里塞:“道长!别跟他们耗了!再不走,和尚的桃木剑就要戳过来了!”

赶车的黑袍人也慌了,赶紧甩了一鞭子,拉车的马儿嘶鸣着往前冲,车轮子碾过雪地里的碎石,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卷起的雪沫子溅了林嫚砚一裤脚。

陈怀夏本想催马去追,却被林嫚砚伸手拦住:“别追了!先救老马!他伤得重,再耽误下去怕要出事!”

陈怀夏这才勒住马,翻身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马身边。

老马躺在雪地里,胸口微微起伏,嘴角还溢着血丝,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之前裹着的粗布布条早就被血浸透了,冻得硬邦邦的。

四个和尚也赶紧围上来,其中一个年长的和尚从僧袍袖里摸出个小瓷瓶,倒出些淡黄色的金疮药,小心翼翼地撒在老马的伤口上,另一个和尚则掏出张干净的粗布,替老马重新包扎伤口,剩下两个和尚拿着桃木剑在周围转了转,用剑尖挑开地上的杂草,驱散残留的邪气。

陈怀夏弯腰捡起掉在雪地里的血玉,用袖口擦了擦上面沾着的雪沫子,递到林嫚砚手里,声音放轻了些:“别太担心,这血玉只是暂时耗光了力气,之前在地宫那次,它歇了三天就恢复过来了,这次肯定也能缓过来。”

林嫚砚接过血玉,冰凉的玉身贴在胸口,让她稍微冷静了些,可一想到被玄机子揣走的图腾拓片,心里又沉了下去——那拓片上的“赤玉守邪图”是破解血藤邪祟的关键,玄机子拿到它,肯定会用在石头城子古城上,说不定还会顺着会溏溪的地脉往城里放邪祟。

她攥紧血玉,指腹摩挲着玉身上暗淡的红纹,心里琢磨着该怎么把拓片拿回来,又该怎么守住古城的百姓。

就在这时,会溏溪里突然传来“咕嘟”的声响,林嫚砚往溪里一看,只见溪水上的黑泡越来越多,隐约能看见水底有个巨大的黑影在动,像是有什么更可怕的东西要出来。

她握紧怀里的血玉,突然想起玄机子刚才说的话——“这些‘血藤引邪’的宝贝,可好久没尝过人肉了”。

陈怀夏也注意到了溪里的动静,赶紧把林嫚砚往身后护:“嫚砚,小心!溪里有东西!”

和尚们也举起桃木剑,警惕地盯着会溏溪。

溪里的黑影越来越近,水面上的黑泡也越来越大,突然,一只巨大的爪子从水里伸出来,爪子上缠着黑藤,指甲尖得像匕首,朝着崖边的众人抓来——那爪子上的黑纹,竟跟邪毒陶罐上的黑纹一模一样,只是更粗、更邪性。

林嫚砚看着那只爪子,心里突然涌起股不祥的预感:玄机子拿走了图腾拓片,又在会溏溪里藏了这么可怕的东西,他下一步,肯定是要去石头城子古城,用拓片和血藤解开什么封印。而她手里的血玉没了力量,老马伤得很重,她们能阻止玄机子吗?会溏溪里的这个怪物,又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