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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古城探迹揭古秘,珠符联动强守护

林嫚砚刚把松花古城分阁的监测报告叠好,胸口的血玉突然发烫,不是往常温和的暖,反倒像被烙铁烫了一下,连带着指尖都泛着麻意。她猛地抬头,就见陈怀夏攥着“秋”字锤冲进屋,锤身上的符文还沾着泥屑,显然是刚从护城河边赶回来。

“石头城子那边传讯,双龙溪的水色不对劲!”陈怀夏把一张皱巴巴的纸条拍在桌上,纸上是赵老三的字迹,歪歪扭扭写着“双龙溪下游泛黑,水样试纸变紫,与松花古城污染邪力同源”。

林嫚砚的手顿在纸页上,血玉的烫意更甚,昨夜松花古城分阁的智能监测仪刚捕捉到古城墙遗址下的符文波动,今日石头城子的水源就出了问题,这绝不是巧合。

她快步走到窗边,望着石头城子古城的方向,眉头拧成疙瘩。双龙溪是护城河水的源头,要是被邪力污染,城里的老老少少都得遭殃。阿禾姥姥还在玉石古巷的老玉器铺里照看槐安和槐生,万一孩子们喝了带邪力的水,后果不堪设想。

“得立刻组建探查小队去松花古城墙遗址。”林嫚砚转身看向陈怀夏,指尖划过监测报告上的符文波动曲线,“遗址的符文能量和松花江污染净化进度正相关,现在双龙溪出问题,说不定遗址里藏着能净化邪力的关键,找到它才能保住石头城子的水源。”

陈怀夏点点头,把锤放在墙角:“我去叫裴礼和二柱、郑三营,裴礼熟监测设备,二柱和郑三营能搬物资。再让老郎中准备些抗邪的草药,万一遗址里有邪祟,也能应急。”

两人刚出屋,就见裴礼背着监测仪往这边跑,身后跟着二柱和郑三营,二柱手里拎着个布包,里面露着铁锹和绳索的边角。

“嫚砚姐,监测仪又捕捉到符文波动了!”裴礼把监测仪递过来,屏幕上的绿色波纹忽明忽暗,“这次波动比上次强三成,还带着股熟悉的邪力气息,跟上次在黑风谷遇到的有点像,但更纯些。”

林嫚砚盯着屏幕,血玉的微光映在上面,波纹突然变亮,竟与她胸口的血玉产生了共鸣。

她突然想起《守玉人全录》里的记载,远古守玉人曾依托江河布下符文阵,借水脉之力净化邪祟。难道松花古城墙遗址的符文,就是当年的守阵核心?

“老郎中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二柱凑过来说,手里的布包往桌上一放,“他给了些清心草和阳脉草磨的粉,还说要是遇到邪水,用血玉泡过的草粉能暂时压制。对了,老郎中还说,今早去双龙溪取水时,看见水面漂着些黑色的絮状物,捞起来一捏就化成灰,沾在手上还发凉。”

郑三营也跟着点头,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图纸:“这是前清光绪年间的松花古城墙考古记录,上面标着西侧有处破损墙砖,当年考古队挖了两尺就不敢再挖,说是挖出来的土块里裹着些细小的骨头,骨头缝里还嵌着符文,一碰到阳光就冒烟。”

几人收拾好东西,往松花古城墙遗址赶。路上的积雪被马蹄踏得“咯吱”响,风卷着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似的疼。

林嫚砚坐在马背上,胸口的血玉还在发烫,她总觉得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们,偶尔转头看向路边的树林,能看见树枝间晃过黑影,可再仔细看,又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枝桠像鬼爪似的伸向天空。

“不对劲,这林子太静了。”陈怀夏勒住马,“秋”字锤握在手里,“往年这时候,总能听见野鸡叫,今天连个鸟影都没有。”

裴礼也跟着停下,监测仪屏幕上的波纹突然乱跳:“邪力气息变浓了,像是从树林里飘过来的。”

二柱从布包里掏出硫磺火把,划亮火柴点着:“俺听说邪祟怕硫磺,咱们举着走,能壮壮胆。”

几人举着火把继续往前走,刚穿过树林,就见剑霄道长站在城墙下,手里握着罗盘,罗盘上的指针转得飞快,几乎要从盘面上跳出来。

“嫚砚姑娘,你们可来了!”剑霄道长迎上来,指着西侧的破损墙砖,“这墙砖缝里的符文能量,比栖云观的镇邪符还强,只是里面掺了点邪力,像是被什么东西污染了,我刚才用罗盘测,邪力源头就在遗址深处,还带着股腐臭味,不像是活物的气息。”

林嫚砚走到墙砖前,指尖轻轻碰了碰缝隙,血玉突然亮起来,缝隙里的微光也跟着闪烁,竟形成一道细小的符文,符文转动时,能听见细微的“嗡嗡”声,像是虫鸣,又像是咒语。

她突然明白,这就是遗址的入口,只是需要血玉的能量才能打开,而且入口处的符文,与《守玉人全录》里记载的“血祭符”有七分相似,只是少了些血腥气。

“裴礼,你用监测仪记录能量波动,要是波动突然增强,立刻喊我。”林嫚砚往后退了退,“二柱、郑三营,你们把铁锹和绳索准备好,再在洞口周围撒圈硫磺,万一有邪祟冲出来,能挡一会儿。”

陈怀夏握紧“秋”字锤,站在林嫚砚身边:“我跟你一起进去,有危险我先上。你要是感应到不对,别硬撑,咱们立刻退出来。”

林嫚砚点点头,闭上眼,意念一动,胸口的血玉泛出淡红光晕,顺着指尖注入墙砖缝隙。

“轰隆”一声,墙砖突然往里凹陷,露出个半人高的洞口,洞口里飘出股淡淡的檀香,还夹杂着一丝邪祟的腥气,腥气里裹着股甜味,闻着让人头晕,像是用腐肉泡过的蜜水。

几人举着火把往里走,洞口的通道狭窄,只能容一人通过,墙壁上沾着些黏糊糊的东西,火把照过去,能看见东西在蠕动,凑近一看,竟是些细小的黑色虫子,虫子身上还刻着微型符文,一碰到火光就缩成球,化成灰。

“这虫子邪门得很,别碰。”陈怀夏用锤柄拨开虫子,“像是巫神殿用邪术养的‘符虫’,专门用来守据点。”

走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通道突然变宽,眼前出现一座大厅,大厅的墙壁上满是壁画,画着远古先民在松花江边聚居的场景。

先民们围着篝火,手里举着刻有符文的玉器,江水泛着金光,将邪祟拦在江外;可再往壁画深处看,画风突然变了,先民们跪在地上,对着一块红色的珠子磕头,珠子悬浮在半空中,下面压着个黑色的影子,影子里伸出无数只手,抓着先民的脚腕,像是要把他们拖进地底。

“原来远古先民是借松花江的水脉和符文共同抵御邪水,可后来……”林嫚砚盯着壁画,话没说完,血玉突然发烫,壁画上的符文竟顺着火光飘下来,落在她的血玉上。

血玉瞬间亮起来,大厅中央的石台上,一块水晶柱慢慢升起,水晶柱里裹着颗红色的珠子,珠子上刻着与血玉相似的符文,符文转动时,能看见珠子里有黑影在游动,像是被困住的邪祟,那黑影时而蜷缩成球,时而舒展成手状,指甲缝里还沾着红色的粉末,与珠子的颜色一模一样。

陈怀夏凑到石台边,刚想伸手去碰,水晶柱突然发出强光,将他弹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锤柄砸在地上,溅起的火星落在石台上,石台竟“滋啦”响了一声,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火星接触的地方,还冒出股黑烟,烟里裹着股焦臭味,像是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小心!这石台有问题!”

林嫚砚赶紧扶住他,胸口的血玉与水晶柱里的珠子产生共鸣,珠子竟从水晶柱里飘出来,落在她的掌心。

珠子刚碰到掌心,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林嫚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接着就听见一阵古老的声音,像是先民的低语,断断续续说着“水脉断……邪祟醒……珠符镇……”,话音刚落,珠子里的黑影突然撞向珠壁,撞得珠子“嗡嗡”响,黑影的脸也贴在珠壁上,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林嫚砚,嘴角还咧开一抹诡异的笑,那笑容,竟与黑袍人临死前的笑容一模一样!

“原来这颗珠子是符文阵的核心,名叫‘珠符’,当年先民就是靠它调动松花江的水脉能量,净化邪祟。”林嫚砚握紧珠符,黑影被她的力道压得缩了回去,却还在珠壁内侧游动,时不时撞一下珠壁,像是在试探她的实力,“只是后来水脉断裂,邪祟醒了,珠符的能量耗尽,才被封在水晶柱里,刚才听见的低语,像是先民的警告,说邪祟要醒了。而且这邪祟……好像能模仿人的样子。”

“要是能把珠符的能量接入守护网络,石头城子的水源就安全了。”裴礼兴奋地说,手里的监测仪屏幕上,符文波动越来越强,却没注意到屏幕边缘,有个小小的黑影在跟着波动游动,“这样就算双龙溪被污染,也能及时净化。”

剑霄道长却皱起眉头,从怀里掏出张符纸,放在珠符旁,符纸竟慢慢变黑,变黑的区域还形成了一个人脸的形状,与珠符里黑影的脸一模一样:“珠符的能量太强,而且里面藏着的邪祟不简单,能附着在符纸上显形,要是直接接入,恐怕会反噬。不如先在松花古城分阁试点,用清心草和阳脉草熬的汤药泡着珠符,压制邪祟,等稳定了再扩展到石头城子。”

林嫚砚点点头,把珠符放进布包,又往包里塞了些阳脉草粉,刚塞进去,就听见布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打开一看,阳脉草粉竟在珠符周围形成了一道红色的圈,圈里的粉末还在慢慢变少,像是被珠符里的黑影吸走了。“这邪祟还能吸收草药的能量?”她心里一沉,赶紧把布包系紧,“得尽快回去测试,要是邪祟能突破草药压制,后果不堪设想。”

几人刚要走,大厅突然摇晃起来,头顶的石块往下掉,墙壁上的壁画开始剥落,露出下面的黑色石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里渗出黑色的液体,落在地上,腐蚀出小坑,坑里还冒着气泡,气泡破裂时,能看见细小的黑影在里面游动,与珠符里的黑影相似。

“不好!遗址要塌了!”陈怀夏一把拉住林嫚砚,往洞口跑。刚跑出洞口,身后就传来“轰隆”一声,大厅彻底被埋在石块下,洞口也被封住,只有一缕黑色的烟雾从石缝里飘出来,烟雾里裹着个小小的黑影,飘到半空中,突然朝林嫚砚的布包方向飘来,却被血玉的微光弹开,化成灰。

林嫚砚回头看了眼,胸口的血玉还在发烫,珠符在布包里“嗡嗡”响,像是在与什么东西共鸣。

她突然感应到,刚才在大厅里,除了珠符的能量,还有股熟悉的邪力,像是赵玄邪操控的邪藤气息,邪藤上的腥气,她这辈子都忘不了。难道赵玄邪也在打珠符的主意?可赵玄邪不是跟着游方医撤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松花古城?而且珠符里的黑影,为什么会模仿黑袍人的笑容?

回到松花古城分阁,林嫚砚立刻着手测试珠符与监测仪的能量融合。她把珠符放在监测仪旁,又往旁边放了碗熬好的清心草汤药,血玉的微光注入监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纹突然变亮,竟与珠符的红色符文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完整的符文阵。

可就在融合即将完成时,珠符里的黑影突然撞向珠壁,屏幕上的符文阵瞬间乱了,还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影,在屏幕上游动,像是要从屏幕里钻出来。

“怎么回事?”裴礼赶紧调整监测仪,却发现无论怎么调,黑影都在屏幕上,“邪祟竟然能干扰监测仪?”

林嫚砚握紧珠符,用意念催动血玉能量,珠符里的黑影才安静下来,屏幕上的黑影也消失了。

“这邪祟比咱们想的还厉害,能附着在能量波上移动。”她把珠符放进汤药里,汤药瞬间泛起气泡,珠符里的黑影在汤药里挣扎,却没法突破汤药的束缚,“暂时只能用汤药压制,要是能找到《守玉人全录》里记载的‘镇邪符’,或许能彻底封住邪祟。”

刚测试完,就见二柱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脸色发白:“嫚砚姐,石头城子传讯,双龙溪的污染更严重了,赵老三说,下游的水已经变成黑色,还漂着些死鱼,死鱼的肚子里竟有细小的符虫,跟遗址里的一样!李团长让你赶紧回去。”

林嫚砚心里一紧,抓起珠符就往外跑。陈怀夏拎着“秋”字锤跟在她身后,两人快马加鞭往石头城子赶。

路上,林嫚砚胸口的血玉突然发烫,珠符也跟着震动,她隐约感应到,双龙溪的污染源头,就在老鹰山的矿洞里,矿洞里的邪力气息,与珠符里的邪祟气息一模一样,而且还能听见微弱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念咒语,重复着“血玉开……邪王醒……”。

快到石头城子古城时,远远就看见护城河边围满了人,李团长正带着民团成员往水里撒硫磺,硫磺遇水冒出白烟,却只能暂时挡住污染,水面下的黑色絮状物还在游动,像是无数条小蛇。

赵老三、大牛、狗剩子、匡藏等人也在其中,大牛手里拿着长柄火把,时不时往水里点一下,火把的光映在水里,能看见黑色絮状物往火把方向凑,像是不怕火。

“嫚砚,你可回来了!”赵老三看见林嫚砚,赶紧跑过来,手里拿着个装着水样的瓶子,“你看这水,里面的絮状物捞上来就化,沾在手上还会发痒,老郎中说,这是邪祟的分身,要是钻进人身体里,就完了。”

林嫚砚接过瓶子,血玉的微光映在水里,絮状物竟慢慢消失。

她冲进人群,就看见阿禾姥姥抱着槐安和槐生站在路边,孩子们脸色苍白,嘴唇有点发紫,阿禾姥姥的手也在发抖。

“姥姥,孩子们怎么样?”林嫚砚跑过去,掏出珠符,血玉的微光与珠符的红光交织,慢慢注入孩子们的身体,孩子们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可珠符里的黑影却突然撞了下珠壁,孩子们又打了个寒颤。

阿禾姥姥叹了口气:“还好老郎中给了些草药,暂时稳住了。只是护城河里的邪力越来越强,刚才有个村民不小心掉进去,捞上来后身上就长了黑斑,老郎中正在济世堂给他敷药呢。”

林嫚砚点点头,走到护城河边,把珠符放在水面上。珠符的红光顺着水面蔓延,黑色的污染水慢慢变清,水面下的絮状物也消失了,血玉也跟着亮起来,与珠符的能量形成一道屏障,将邪力拦在城外。

可就在这时,珠符里的黑影突然贴在珠壁上,对着水里的某个方向招手,水面下竟泛起一道黑色的波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回应它。

“成了!”陈怀夏松了口气,刚想说话,就见远处有个黑影往这边跑,黑影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罐子,跑得飞快,像是要往护城河里倒东西。

“拦住他!”林嫚砚大喊一声,陈怀夏立刻追了上去。黑影见状,把罐子往地上一摔,黑色的液体溅在地上,冒出白烟,白烟里竟飘出些符虫,往人群里爬。

“快踩死这些虫子!”二柱大喊着,用铁锹拍打着地面。

黑影转身想跑,却被裴二愣拦住,裴二愣手里拿着防邪火把,往黑影身上一戳,黑影的衣服被点燃,露出里面的黑袍,是黑袍人的余党!黑袍人尖叫着,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令牌,令牌上刻着的符文与珠符里黑影的纹路一模一样,只是多了个狰狞的“邪”字。

他刚想将令牌往地上按,陈怀夏的“秋”字锤已经砸了过来,令牌“咔嚓”碎成两半,碎片里竟飘出缕黑色雾气,雾气在空中凝聚成小小的黑影,与珠符里的邪祟长得一模一样,还朝着林嫚砚的布包方向扑去。

“血玉镇!”林嫚砚立刻催动胸口血玉,淡红光晕扩散开来,黑影撞在光晕上,发出“滋啦”的响声,像热油浇在冰上,瞬间化成灰。可灰屑落在地上,又慢慢聚成细小的黑点,钻进泥土里消失不见,这邪祟竟能碎而不散。

黑袍人见令牌被毁,眼神变得疯狂,从腰间拔出把短刀,朝着林嫚砚扑来:“你们毁了大人的计划,都得死!”

裴二愣反应快,一把将林嫚砚拉到身后,火把往黑袍人脸上戳去,黑袍人躲闪不及,脸上被燎起片水泡,惨叫着后退,却没注意身后是护城河,脚一滑摔进水里。

“咕嘟”几声,黑袍人在水里扑腾了两下,突然不动了,水面上冒出股黑泡,接着浮起层黑色絮状物,将他的尸体裹住,慢慢往河底沉。

林嫚砚盯着水面,胸口的血玉突然剧烈发烫,布包里的珠符也“嗡嗡”震得厉害,她清晰感应到,河底有个强大的邪力源,正与珠符里的黑影产生共鸣,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河底爬上来。

“快离河边远点!”林嫚砚拉着陈怀夏往后退,刚退开两步,就见护城河水突然翻涌起来,河中央的水面往下凹陷,形成个黑色的漩涡,漩涡里伸出无数只漆黑的手,抓着岸边的石块往水里拖,石块碰到漩涡边缘,瞬间被腐蚀成粉末。

“这是……邪祟的本体?”赵老三吓得脸色发白,手里的硫磺袋都掉在了地上,“俺活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东西!”

李团长赶紧指挥民团成员往漩涡里撒硫磺:“都别慌!硫磺能暂时拦着邪祟,快把剩下的硫磺都倒进去!”

大牛、狗剩子立刻搬来硫磺袋,往漩涡里倾倒,硫磺遇水冒出浓烟,漩涡的转速慢了些,可那些黑手依旧在往外伸,甚至抓住了个民团成员的脚腕,差点把人拖进水里。

林嫚砚掏出珠符,血玉的微光与珠符的红光交织,她将珠符往漩涡方向递去,珠符里的黑影突然撞破珠壁,化作道黑色的光,射进漩涡里。

漩涡瞬间停止翻涌,黑手也缩回水里,水面慢慢恢复平静,可河底的邪力源却没消失,反而变得更强,像是黑影与河底的邪祟合二为一了。

“怎么会这样?”陈怀夏皱紧眉头,“这邪祟怎么还能吸收同类的力量?”

林嫚砚握紧珠符,珠符此刻变得冰凉,像是块寒冰贴在掌心:“珠符里的黑影只是邪祟的分身,它的本体藏在河底,刚才是故意引分身回去,好增强自身的力量。而且我感应到,河底的邪力与老鹰山矿洞里的邪力一模一样,矿洞才是它的老巢。”

就在这时,郑三营跑了过来,手里拿着张湿漉漉的纸条,是从黑袍人尸体上搜出来的:“嫚砚姐,你看这个!上面写着‘月圆之夜,血玉开,矿洞邪王醒,石头城子尽归邪’!还有个矿洞的地图,标着‘主矿道深处有血池,需珠符献祭’!”

林嫚砚接过纸条,纸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诡异的恶意。她抬头看向月亮,今晚的月亮格外圆,还泛着淡淡的红光,像是被血染红的,距离月圆之夜,只剩三天了。

“必须在月圆前找到矿洞的血池,阻止邪王苏醒。”林嫚砚将纸条递给李团长,“李团长,你安排人守好护城河边,再派人去通知望江崖、陶赖昭的民团,让他们留意老鹰山方向的动静;赵老三,你带几个人去双龙溪上游,看看能不能找到邪祟污染水源的入口;我和怀夏、裴礼现在就去老鹰山矿洞探查,争取找到血池的位置。”

陈怀夏立刻拎起墙角的 “秋” 字锤,又从布包里掏出两包硫磺塞给林嫚砚:“矿洞里头黑,我把火把多备了几根,你揣着硫磺,万一遇到符虫或者邪雾,能应急。裴礼,你那监测仪再检查检查,矿洞深处信号弱,别到时候测不准邪力波动。”

裴礼赶紧拍了拍背上的监测仪,屏幕上的绿色波纹稳定跳动:“放心,我提前换了新的电池,还调大了感应范围,只要邪力超过阈值,立马报警。”

林嫚砚接过硫磺,指尖触到陈怀夏掌心的薄茧 , 他刚才攥锤太用力,指节还泛着红。她心里暖了暖,又往布包里塞了片血玉碎片:“这碎片能感应邪力,要是矿洞里邪祟太强,它会发烫。咱们走得急,没跟姥姥说,等探查完,得赶紧给石头城子传讯报平安。”

陈怀夏点点头,率先往门外走:“我在前面开路,矿洞入口说不定有黑袍人设的陷阱,你们跟在我身后,别踩错步子。”

裴礼点点头,背上监测仪:“我已经把珠符的能量参数记录下来了,要是矿洞里有邪力波动与珠符匹配,监测仪会立刻报警。”

几人刚要出发,阿禾姥姥抱着槐安和槐生走了过来,槐安手里攥着块小小的血玉碎片,是之前林嫚砚不小心摔碎的:“嫚砚,你们要去矿洞可得小心,槐安刚才攥着这碎片,一直喊‘洞底有火’,说不定矿洞里藏着什么危险。”

林嫚砚摸了摸槐安的头,槐安眨着大眼睛,指着老鹰山的方向:“姐姐,火……会吃人……”

林嫚砚心里一沉,槐安有纯阴血脉,能感应到常人察觉不到的邪祟,他说的“火”,说不定是邪王的邪力凝聚而成的。

她接过血玉碎片,碎片竟与胸口的血玉产生共鸣,碎片上泛出淡红光晕,映出个模糊的画面,矿洞深处的血池里,泡着个黑色的身影,身影周围环绕着红色的符文,符文里写着“血玉为匙,邪王重生”。

“我们走!”林嫚砚将碎片放进布包,与陈怀夏、裴礼翻身上马,往老鹰山方向赶。

夜色渐浓,老鹰山的方向泛着淡淡的黑雾,黑雾里传来阵阵诡异的嘶吼声,像是邪祟的狂欢,又像是猎物的哀嚎。

快到老鹰山脚下时,监测仪突然“滴滴”报警,屏幕上的邪力波动曲线瞬间飙升,与珠符的能量参数完全吻合。

裴礼脸色发白:“邪力源就在矿洞主矿道深处,比护城河里的强十倍不止!而且……监测仪还捕捉到了人的心跳声,像是有很多人被关在矿洞里!”

林嫚砚勒住马,胸口的血玉烫得几乎要烧穿衣服,她感应到,矿洞里的人心里充满了恐惧,还有个熟悉的气息,像是……之前在黑风谷失踪的民团成员!

“进去看看!”陈怀夏握紧锤柄,率先往矿洞入口走。矿洞入口被块巨石挡住,巨石上刻着与黑袍人令牌相同的符文,符文里渗出黑色的液体,像是邪祟的口水。

林嫚砚将珠符贴在巨石上,珠符的红光与符文的黑光碰撞,巨石“轰隆”一声移开,露出漆黑的矿洞入口,洞口里飘出股浓烈的血腥味,还夹杂着股焦臭味,像是人肉被烧焦的味道。

三人举着火把往里走,矿道里堆满了废弃的矿车,矿车旁散落着些白骨,白骨上还嵌着黑色的符文。

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前方传来微弱的哭声,是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喊着“救命”。

“这边!”裴礼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转过个拐角,眼前出现个宽敞的洞穴,洞穴里关押着十几个村民,都被黑色的藤蔓绑在石柱上,藤蔓上的尖刺扎进村民的皮肤里,渗出的血顺着藤蔓流进洞穴中央的血池里,血池里的血正泛着红光,池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上刻着的符文,与《守玉人全录》里记载的“邪王封印符”一模一样!

“这是邪王的封印盒!”林嫚砚心里一紧,“黑袍人的目的是用村民的血灌满血池,再用珠符打开盒子,释放邪王!”

就在这时,洞穴深处传来脚步声,个穿着灰布衫的人走了出来,脸上戴着青铜面具,手里拿着个黑色的瓶子,里面装着红色的液体,是之前在松花古城染料厂见过的变异邪水!

“林姑娘,我们又见面了。”青铜面具人笑着说,声音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没想到你竟然能找到这里,不过没关系,血池马上就要满了,邪王很快就能苏醒,到时候整个石头城子,都会变成邪祟的乐园。”

林嫚砚握紧血玉,指尖泛出淡红光晕:“你是谁?为什么要释放邪王?”

青铜面具人摘下面具,露出张熟悉的脸,是之前在黑风谷失踪的巫神殿成员,赵玄邪的手下!“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马上就要变成邪王的祭品了。”他打开黑色瓶子,将邪水倒进血池里,血池瞬间翻涌起来,石台上的封印盒也“嗡嗡”震动,像是要被打开。

陈怀夏立刻挥锤冲上去,青铜面具人却从怀里掏出张符纸,往地上一贴,符纸化作道黑色的屏障,挡住了锤击。“别白费力气了,你们今天都走不了!”他笑着说,血池里突然伸出无数只黑手,朝着林嫚砚三人抓来。

林嫚砚将珠符抛向空中,血玉的微光注入珠符,珠符发出耀眼的红光,将黑手挡在外面。可血池里的邪力越来越强,封印盒的缝隙里渗出黑色的雾气,雾气里传来阵阵低沉的嘶吼声,像是邪王即将苏醒的预兆。

“怎么办?邪王要出来了!”裴礼的监测仪已经报警到极致,屏幕上的邪力波动曲线几乎要冲破屏幕。

林嫚砚盯着封印盒,突然想起《守玉人全录》里的记载:“血玉为匙,亦能为锁,双脉之力,可封邪王。”她掏出胸口的血玉,又拿起槐安攥过的血玉碎片,将两者贴在一起,双脉之力顺着指尖注入血玉,血玉发出刺眼的红光,射向封印盒。

红光刚碰到封印盒,封印盒就停止了震动,血池的翻涌也慢了下来。可青铜面具人却突然扑了过来,手里的短刀刺向林嫚砚的胸口:“我不会让你破坏大人的计划!”

陈怀夏一把将林嫚砚推开,自己却被短刀刺中了肩膀,鲜血瞬间染红了衣服。“怀夏!”林嫚砚惊呼着扑过去,血玉的微光注入陈怀夏的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青铜面具人见状,又要扑过来,却被突然从洞穴外冲进来的影尘寺僧人拦住,僧人手里的禅杖往地上一戳,金色的佛光扩散开来,将青铜面具人困住:“阿弥陀佛,施主,回头是岸。”

林嫚砚抬头一看,是影尘寺的住持带着僧人赶来,身后还跟着望江崖的姜小电和陶赖昭的何大磊,民团成员们举着火把,将洞穴围得水泄不通。

“我们收到李团长的传讯,就赶紧赶来了。”姜小电说,手里的刀还在滴着血,“路上遇到了些黑袍人的余党,已经解决了。”

青铜面具人见大势已去,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黑色的丸子,塞进嘴里,瞬间七窍流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可他的尸体刚倒下,血池里的血就突然沸腾起来,封印盒“咔嚓”一声裂开道缝,缝里伸出只漆黑的手,指甲上还沾着红色的符文,邪王,还是要苏醒了。

林嫚砚握紧血玉,与陈怀夏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坚定。“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守住石头城子。”林嫚砚说,双脉之力全力注入血玉,血玉的红光与珠符的红光交织,形成道巨大的光罩,将封印盒和血池笼罩在内。

光罩与邪王的手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洞穴开始摇晃,石块往下掉。

林嫚砚能感觉到,邪王的力量越来越强,光罩随时可能被冲破。就在这时,她胸口的血玉突然与珠符完全融合,化作道红色的光柱,射进封印盒的裂缝里,裂缝瞬间闭合,血池的血也慢慢凝固,邪王的气息消失了。

可还没等众人松口气,林嫚砚突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血玉的微光渐渐暗淡下去,她为了彻底封印邪王,耗尽了双脉之力,连血玉的能量都快透支了。

陈怀夏赶紧扶住她,发现她的嘴角渗出了鲜血:“嫚砚,你怎么样?”

林嫚砚虚弱地笑了笑:“我没事……邪王暂时被封印了,只是……我感应到,它还会再醒过来,下次醒来,会更强大。而且老鹰山的矿洞里,还藏着很多邪祟的分身,我们得尽快清理。”

就在这时,监测仪突然又响了起来,这次的邪力波动不是来自矿洞,而是来自石头城子古城的方向,屏幕上的邪力曲线与之前护城河里的邪力完全吻合,还夹杂着珠符里黑影的波动。

“不好!是调虎离山!”李团长的声音从洞穴外传来,带着焦急,“刚才有人往石头城子的水井里倒邪水,护城河里的邪祟也又冒出来了,阿禾姥姥和槐安、槐生都被邪祟围住了!”

林嫚砚心里一沉,刚想站起来,却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陈怀夏赶紧将她抱起来:“我带你回去,石头城子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事的。”

裴礼收拾好监测仪,跟着往洞外走:“监测仪显示,石头城子的邪力越来越强,像是有很多邪祟在同时行动,说不定……还有其他的邪祟分身藏在古城里。”

众人往石头城子赶,夜色里,古城的方向泛着淡淡的黑雾,黑雾里传来村民的惨叫声和邪祟的嘶吼声。

林嫚砚靠在陈怀夏的怀里,胸口的血玉微弱地泛着光,她知道,这场守护石头城子的战斗,远没有结束,而藏在暗处的敌人,还在等着给他们致命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