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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堂之上,听闻王汉要将驸马爷打入大牢,满堂衙役无不惊愕。这可是公主的夫君,寻常官员巴结尚且不及,怎敢如此行事?然王汉却对众人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猛地一拍惊堂木,厉声喝道:“休得多言!将此狂徒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他望着杜驸马被押下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冷笑:“当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这下可算有机会撬开这家人的嘴了。”

可怜杜家老夫妇这些日子闭门不出,见天色渐暗,自家儿子却迟迟未归,只当他又在外鬼混,并未放在心上。府中下人皆是官府所派,本就与杜家离心,自然无人特意通报,这一家人竟还蒙在鼓里,浑然不知家中顶梁柱已身陷囹圄。

夜幕低垂之时,刘庆身着便服踏入阴森潮湿的大牢。昏暗的油灯下,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杜驸马正被吊在中央呻吟,见有人进来连忙抬头,看清是刘庆后,竟挣扎着:“侯爷…… 我这不明不白被抓到这里,还挨了顿好打,求侯爷救命啊!”

刘庆知前因后果,闻言只是冷哼一声,在狱卒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慢悠悠地开口:“说吧。”

驸马一愣,茫然道:“侯爷要我说什么?”

“自然是说你和公主的事,难道还要本侯教你不成?” 刘庆语气中满是讥讽,目光如刀般剜在他身上。

挨了顿打的驸马此刻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调戏郡主不过是个由头,刘庆真正想听的是那他绝不敢言说的往事。他慌乱地躲闪着,这细微的举动让刘庆愈发确定其中必有隐情。

刘庆并不着急,慢条斯理地拨弄着炉火中烧得通红的烙铁,烙铁顶端泛着狰狞的橘红色,映得他半边脸忽明忽暗:“怎么?不想说?”

驸马被那烙铁的热浪烤得浑身发颤,结结巴巴地辩解:“侯爷…… 我不知道您想听什么啊!公主确实是我杜家救的,也是我家出钱为她治病,更是她自愿嫁我的,句句属实啊!”

“是吗?” 刘庆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真以为谎言说多了,就能变成真的?”

驸马见状连忙赌咒发誓:“侯爷明鉴!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天打雷劈!”

刘庆懒得与他废话,将手中烙铁 “哐当” 一声扔回火炉,向后一靠倒在太师椅上,淡淡道:“让他尝尝滋味。”

一旁的狱卒起初碍于驸马身份,只用了些皮肉小刑,如今见侯爷亲临发话,顿时没了顾忌。他狞笑着从炉中夹起烙铁,在驸马眼前晃了晃,烙铁上的火星溅落在地:“驸马爷,侯爷让你说什么就老实说吧,这玩意儿烫在身上,可不是一般的难受啊。”

驸马眼睁睁看着通红的烙铁在眼前晃动,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鬓角的发丝竟被烙铁的余温引燃,瞬间冒出一缕青烟。牢房里顿时弥漫开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吓得他浑身筛糠般颤抖。

他望着状似打盹的刘庆,声嘶力竭地尖叫:“侯爷!我真的没有撒谎啊!”

刘庆根本没打算与他好好问话,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狱卒立刻心领神会,一把扯开驸马胸口的囚服,一时间,皮肉烧焦的浓烟腾起,伴随着驸马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牢房都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

刘庆嫌恶地摆摆手:“真臭。”

边上另一个狱卒连忙谄媚道:“侯爷,这味确实难闻,要不您先在外面歇息,等我们撬开他的嘴,再去回禀侯爷?”

刘庆起身欲走,那被烫得痛不欲生的驸马却挣扎着嘶吼:“侯爷!我是公主的驸马,你不能这样对我!”

刘庆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既然你不喜欢这样,那就让他们换些别的,总有一样合你心意。” 他目光扫过墙角的木驴刑具,漫不经心地补充道,“这个也可以试试。”

狱卒愣了一下,连忙解释:“侯爷,那是女犯用的刑具……”

“我觉得他也配得上。” 刘庆哈哈一笑,转身向外走去。

狱卒立刻点头哈腰:“对对对!侯爷说得是,驸马自然配得上!”

当狱卒真的将木驴抬过来时,驸马终于明白刘庆是铁了心要置他于死地,顿时目眦欲裂,破口大骂:“刘庆!你个王八蛋!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狱卒们素来没机会审讯驸马这般 “贵人”,如今得了刘庆的吩咐,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施展手段。即便杜驸马早已魂飞魄散,连连求饶说要吐露实情,狱卒们仍不肯罢手,又变着法儿让他尝了几样刑具的 “风情”。直到见他气息奄奄,连说话都带着哭腔,确是真心要招供了,才连忙擦了擦手上的血污,匆匆跑出牢房去请刘庆。

刘庆正在狱外与王汉闲谈,月光透过槐树的枝叶洒在青石板上,映出两人颀长的身影。王汉捻着胡须,眉宇间带着几分忧虑:“侯爷,若这杜驸马真是没什么大问题,咱们这般动刑,怕是有些被动。”

刘庆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他当街调戏郡主已是大罪,单凭这一条便够他喝一壶的。”

王汉闻言笑了起来:“侯爷说笑了,若不是下官知晓其中缘由,怕是真要以为是郡主与侯爷演了一出好戏,专等这蠢货上钩呢。”

刘庆撇撇嘴,望着远处巡夜兵士的火把:“也是他自己命贱,换成寻常人等……” 他叹了口气,“这般行径,亦是这下场。”

“侯爷这是要将开封打造成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盛世景象啊。” 王汉笑着打趣,“不过如今瞧着,倒也差不多了。”

刘庆讪讪一笑:“每日让府兵不分昼夜地巡逻,再加上家家户户都没什么值钱物件,自然连门都不用关了。”

王汉却收起笑容,正色道:“这般景象,别说开封,便是放眼整个大明,也已是极少见了。”

刘庆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望着天边的残月:“待日后真能民富国强之时,倒也真希望天下都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