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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穿越75,从分家开始 > 第55章 县农机站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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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刚穿透薄雾,陆远就已经站在院子里了。他特意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藏青色中山装,连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面一颗。灵泉水洗过的脸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坚毅,只有微微发白的指节泄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远子...母亲李桂兰抱着啼哭的陆阳从屋里走出来,眼圈通红,显然一夜未眠。她怀里的婴儿似乎感应到了紧张的气氛,小脸皱成一团,哭得声嘶力竭。

陆远接过弟弟,粗糙的手指轻轻抚过婴儿娇嫩的脸颊。说来奇怪,陆阳一到哥哥怀里就止住了哭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妈,别担心。陆远的声音沉稳有力,您儿子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父亲陆建国摇着轮椅从灶屋出来,腿上放着一个油纸包。这位曾经在战场上铁骨铮铮的汉子,此刻双手微微发抖:远子,带上这个,路上吃。油纸包里是几个还温热的玉米面饼子,夹着自家腌的咸菜。

陆远刚要推辞,远处就传来了吉普车的轰鸣声。那声音在宁静的乡村清晨显得格外刺耳,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起一片。

记住,一个字都别说。父亲粗糙的大手突然攥住儿子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等陈公安...

话音未落,院门就被地一声踹开。腐朽的木门经不起这般暴力,直接脱了铰链,歪斜着倒向一边。三个穿蓝色制服的男人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牛皮鞋底踩在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为首的刘副主任约莫四十出头,满脸横肉,肚子把制服撑得紧绷绷的。他一进门,那双三角眼就滴溜溜地四处打量,最后钉在陆远身上。陆志强跟在最后,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得意,还故意把胸前县农机站的徽章擦了擦。

陆远是吧?刘副主任从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在陆远面前晃了晃,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有人举报你投机倒把,私藏禁书。跟我们走一趟吧。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

院子里顿时炸开了锅。昨晚留宿帮忙收拾的王铁柱第一个冲出来,这个憨厚的农家汉子气得满脸通红:放屁!远哥是县里表彰的农业能手!上个月张局长还亲自给戴过大红花!

就是!村长陆德福也赶来了,老人家跑得气喘吁吁,花白的胡子气得直抖,陆远家的粮食都是自己种的,哪来的投机倒把?你们这是污蔑!

刘副主任冷笑一声,脸上的横肉堆出几条令人不适的褶子:自己种的?他走到墙角,用皮鞋尖踢了踢那堆麻袋,金黄的麦粒从破口处漏了出来,普通农户能种出这种品质的粮食?他抓起一把麦子,在阳光下仔细端详,颗粒饱满,色泽金黄,比国营农场的特级粮还好!分明是黑市倒卖的!

陆远冷眼看着这场闹剧。他知道这些粮食确实品质太好——灵泉浇灌的作物,怎么可能不好?但他更清楚,这些人根本不在乎真相。他的目光越过刘副主任,直接看向躲在后面的陆志强:堂哥,这就是你在农机站混出来的出息?带人来抄自己堂弟的家?

陆志强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往刘副主任身后缩了缩,但随即又挺直腰板:陆远!你少在这装好人!你那点见不得人的勾当,真以为没人知道?

刘副主任厉声打断:少废话!搜!他一挥手,两个工作人员立刻如狼似虎地冲进屋里。

你们干什么!母亲李桂兰想阻拦,被一个工作人员粗暴地推到一边,踉跄着差点摔倒。陆远眼中寒光一闪,拳头瞬间攥紧,但看到母亲摇头的眼神,硬生生忍住了。他深吸一口气,灵泉的气息在体内流转,勉强压下了沸腾的怒火。

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碗碟摔碎的脆响,还有木箱被撬开的吱嘎声。陆远听着这些动静,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刘主任!找到了!一个工作人员兴奋地从里屋跑出来,手里举着一本发黄的线装书。陆远眯起眼睛,那是一本用来诬陷陆远的普通书《赤脚医生手册》,封皮被人刻意做旧了。

刘副主任如获至宝,装模作样地翻开书页,随便指着一行字大声念道:灵药配合针灸,可治百病...看看!封建迷信!禁书!啪地合上书,唾沫星子飞溅,陆远,你还有什么话说?

院子里围观的村民一片哗然。老赵头忍不住喊道:那是《赤脚医生手册》!公社卫生所发的!我家里也有一本!

闭嘴!刘副主任厉喝,脸上的横肉抖了抖,妨碍公务一起带走!

陆远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父母说:爸,妈,我跟他们走一趟。小雪和小阳还小,您二老多费心。他又对铁柱使了个眼色,帮我照看着家里。这句话说得意味深长。

不行!李桂兰突然扑上来抓住儿子的胳膊,这个平日里温顺的农村妇女此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你们不能随便抓人!我儿子犯了哪条王法?

刘副主任使了个眼色,一个工作人员上前就要拉开李桂兰。陆远眼神一厉,特种兵的气势瞬间爆发,那人竟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

我自己走。陆远轻轻掰开母亲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妈,放心,我会回来的。这句话轻得只有李桂兰能听见。

就在这时,院门外传来一阵骚动。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只见陆远的爷爷奶奶挤了进来。老太太手里还拎着那个熟悉的布包——正是昨天打包剩菜用的,今天看来又准备如法炮制。

哎呀,这是怎么了?老太太故作惊讶,眼睛却闪着幸灾乐祸的光,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远子犯事了?我就说这孩子从小就不安分...

老爷子则直接走到刘副主任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讨好地递过去:领导,我这孙子从小就爱惹事,您多担待...他佝偻着腰,脸上的皱纹堆出谄媚的笑容,活像一条摇尾乞怜的老狗。

陆远厉声打断,声音像刀子一样锋利,我劝您给自己留点脸面。分家、断绝关系的时候您说过,就当没我这个孙子。

老爷子脸色一僵,随即恼羞成怒,举起烟袋锅就要打:你个不孝的东西!活该被抓!就该让你去吃枪子儿!

陆志强趁机凑到刘副主任耳边说了几句。刘副主任点点头,一挥手:带走!

当陆远被推上吉普车时,整个村子的人都闻讯赶来。有人愤怒地咒骂,有人担忧地叹气,更多的则是困惑——这么好一个小伙子,怎么突然就成坏分子了?

吉普车发动前,陆远透过车窗,看到小花被铁柱死死抱住,小姑娘哭喊着要哥哥,小脸上全是泪痕;看到母亲瘫坐在轮椅旁,怀里还抱着啼哭的陆阳,眼神空洞得像被抽走了灵魂;看到父亲挺直腰板坐在轮椅上,眼中是从未有过的坚毅,那是一个老兵准备战斗的眼神。

放心,陆远用口型对家人说,我很快回来。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铁柱身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车子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迷了众人的眼。谁也没注意到,陆远家后院柴房的暗格里,那块古玉正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像是有了生命般一明一暗地呼吸着...

而在县城的另一端,一辆挂着省城牌照的吉普车正疾驰在通往青山县的公路上。车里,白发苍苍的李教授不停地看表,神色焦急: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