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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反将一军与贼喊捉贼

玉镜在宫女的“协助”下换上了干净的宫装。那宫女动作看似恭敬,指尖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时不时瞟向萧玉镜换下的那件绯红宫装,仿佛那里面藏着能吃人的猛兽。

“殿下,这腰带似乎有些松了,奴婢为您系紧些。”一个站在一旁,看似是来帮忙、实则眼神更为精明的宫女(秦王府心腹)上前一步,假意整理萧玉镜腰间的绦带,手指却若有似无地试图靠近那件旧衣,偷偷把一包粉状的东西放了进去。

萧玉镜心中冷笑,面上却一派从容,甚至还配合地微微转身。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转身瞬间,她宽大的袖摆看似无意地拂过那件旧衣,把药粉握在手心。用衣袖遮挡。

“好了。”

萧玉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理了理衣袖,神色如常,甚至还对那精明宫女露出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有劳了。”

那精明宫女毫无所觉,只当自己完成了“监视”任务,躬身退到一旁,袖子里揣着那包能要人命的“铁证”,心里可能还在盘算着待会儿如何“人赃并获”。

“长公主殿下,”

秦王妃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关切笑容推门走了进来,

“衣物可还合身?方才听闻声响,可是这奴才又笨手笨脚了?”

她目光锐利地扫过宫女,又状似无意地扫视整个房间,似乎在寻找什么。

萧玉镜背对着门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无妨,只是这奴才毛手毛脚,碰倒了东西。本宫已训斥过了。”

她说着,竟主动上前一步,极其自然地挽住了秦王妃的手臂,语气甚至带上了一点平日里绝不会有的、近乎亲昵的抱怨:

“秦王妃你看,好好一场宴席,被这些笨手笨脚的奴才搅得心烦。”

在她挽住秦王妃的瞬间,指尖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轻轻一弹,那包刚从自己旧衣处“转移”到手心的“醉仙粉”,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滑入了秦王妃那宽大袖袋的深处!

秦王妃被萧玉镜这突如其来的亲近弄得一怔,心中瞬间升起一丝疑虑——这位眼高于顶的长公主,何时与她这般“姐妹情深”了?

萧玉镜脸上也只有被打扰的不耐,她便只当是对方受了惊吓后下意识的依赖,并未深想。她给身后那名负责监视的精明宫女使了个眼色。

那宫女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示意“东西”已成功放入目标衣物。秦王妃心中大定,脸上的笑容也真诚了几分,轻轻拍了拍萧玉镜的手背:

“既然殿下已整理妥当,那便请移驾回宴吧,莫要让皇后娘娘久等。”

一行人各怀鬼胎地回到了偏殿宴会厅。

殿内气氛依旧有些微妙,众人见萧玉镜换了身素雅的宫装回来,虽少了方才的明艳逼人,却别有一番清丽气质,而秦王妃紧随其后,面上带笑,似乎相处融洽,都不禁有些诧异。

萧玉镜却仿佛自带解冻功能,她施施然落座,甚至还主动举起了酒杯,笑吟吟地看向上首惊魂未定的皇后和一旁面色各异的秦王府众人:

“皇后娘娘,方才不过是个小意外,倒是扰了各位雅兴。本宫敬您一杯,压压惊。也敬王妃和世子,多谢……关怀。”

她将“关怀”二字咬得轻柔,却像根小针,轻轻扎在对方心上。

皇后王明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举杯示意。秦王妃和萧景烁则是皮笑肉不笑,眼神里的算计几乎要溢出来。

萧玉镜安然落座,仿佛刚才的插曲从未发生。她甚至颇有闲情地品了一口新奉上的香茗,目光状似无意地扫过全场。

丝竹再起,试图重新营造和谐的氛围。

酒过三巡,气氛似乎缓和了些。皇后王明雪也觉得有些口干,示意宫女上前斟茶。

一名宫女端着茶盘上前,正是之前那个被萧玉镜用内力弹中手腕的泼汤宫女(此刻她已换回普通宫女服饰,但眼神惊惶未定)。她颤抖着手,将一杯热茶奉到皇后面前。

就在皇后伸手欲接的瞬间,那宫女不知是太过紧张,还是命运的巧合,脚下又是一个“踉跄”,整杯滚烫的茶水,竟直直地泼向了皇后!

“啊!”

王明雪这次没能完全躲开,胸前的凤纹衣襟被泼了个正着,滚烫的茶水浸透衣衫,烫得她失声痛呼!

“皇后娘娘!”

“护驾!”

殿内再次大乱!

然而,比烫伤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王明雪脸上的痛苦表情尚未退去,忽然泛起一层极不正常的潮红,紧接着,她眼神开始涣散,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露出一抹诡异而愉悦的微笑,身体软软地向后倒去!

皇后王明雪突然觉得一阵心悸,胸口发闷,眼前微微发黑,手一抖,酒杯“啪”地落在案上,酒液泼洒出来。

“娘娘!”左右侍从惊呼。

“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近旁的宗室女眷也关切地围拢过来。

王明雪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额角渗出冷汗,她捂住胸口,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本宫……本宫觉得心口好闷……头晕……”

场面瞬间大乱!

“传太医!快传太医!”

内侍尖声叫道。

谢玄第一时间起身,快步走到皇后身边,沉声吩咐:

“封锁殿门,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瞬间扫过那名刚刚斟酒的宫女,以及……神色“惊愕”的萧玉镜。

太医很快被连拖带拽地请了来,一番诊脉后,院判周明脸色剧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发颤:

“启禀……启禀帝师,各位宗亲……皇后娘娘这脉象……是……是中了毒啊!”

“中毒?!”

满殿哗然!皇帝尚在病中,皇后竟在众目睽睽之下中毒?!这简直是对皇权的赤裸挑衅!

“查!给本宫彻查!”

王明雪又惊又怒,强撑着精神厉声道,目光不由自主地射向了刚刚与她有过“接触”的萧玉镜。

几乎不用费力去“查”,那名斟酒的宫女立刻就被侍卫押了上来。

那宫女充满恐惧的瞥向萧玉镜,那一瞥,如同在凝固的油锅中滴入冷水,瞬间炸开了锅!

所有目光——惊疑、审视、幸灾乐祸、不敢置信——如同无数根无形的针,密密麻麻地刺向萧玉镜。空气仿佛被抽干,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秦王妃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用帕子掩住嘴,发出一声恰到好处的惊呼,眼神却锐利如刀:

“这……这奴才看长公主殿下作甚?莫非……”

她的话没说完,但未尽之语比直接指控更恶毒。

秦王世子萧景烁更是如同抓住了天大的把柄,脸上瞬间由之前的屈辱转为狂喜与狰狞,他猛地站起身,指着萧玉镜,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变调:

“萧玉镜!果然是你!你竟敢指使宫人谋害皇后娘娘!你好大的胆子!人赃并获,你还有何话说?!”

皇后王明雪脸色煞白,看看地上破碎的毒酒,又看看神色平静得诡异的萧玉镜,最后目光落在那瑟瑟发抖的宫女身上,声音带着颤抖和一丝后怕的尖锐:

“说!是不是长公主指使你的?!从实招来,本宫或可饶你全尸!”

那宫女被众人一吓,更是语无伦次,只会涕泪横流地磕头:

“奴婢……奴婢不敢说……奴婢……”

这欲言又止、恐惧万分的模样,在众人眼中,几乎坐实了萧玉镜就是幕后主使!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致命指控,萧玉镜却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怒极反笑,而是一种带着几分慵懒和嘲弄的轻笑,仿佛眼前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不过是一场无聊的闹剧。

她这一笑,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后娘娘,世子,还有诸位,”

萧玉镜缓缓开口,声音清越,压过了殿内的嘈杂,

“仅凭一个蠢笨失手打翻酒壶的奴才,一个惊慌失措、连话都说不利索的眼神,就想给本宫扣上弑杀国母的罪名?是不是……太过儿戏了?”

她目光转向那宫女,语气骤然转冷,带着无形的威压:

“你,抬起头来。”

那宫女被她气势所慑,下意识地抬起头,对上萧玉镜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凤眸。

【朱阙镜心】全力运转!那宫女周身混乱的情绪颜色在萧玉镜眼中无所遁形——浓烈的“心虚灰黄”包裹着核心一丝被强行压下的“决绝暗红”,而在那“暗红”深处,竟然还缠绕着一缕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指向秦王妃方向的“畏惧深紫”!

果然是她!

萧玉镜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她盯着宫女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

“本宫问你,是谁指使你,在皇后娘娘的酒中下毒,并企图嫁祸于本宫的?”

她直接点明了“下毒”和“嫁祸”,让那宫女浑身剧震。

“是……是……”

宫女眼神闪烁,下意识地又想看向萧玉镜,却被她冰冷的目光钉在原地。

“想清楚再回答。”

萧玉镜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直刺人心的力量,

“谋害皇后,株连九族。构陷长公主,罪加一等。你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想让你家中父母兄弟,乃至族人,都为你这糊涂举动陪葬吗?”

“九族”二字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宫女心上。她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身体抖得如同风中落叶。那缕指向萧景烁的“畏惧深紫”在她情绪中剧烈地膨胀、挣扎。

萧景烁见势不妙,厉声喝道:

“萧玉镜!你休要恐吓人证!分明是你指使她,现在还想逼她翻供不成?!”

“世子何必如此心急?”

萧玉镜淡淡瞥了他一眼,

“是非曲直,总要问个明白。还是说……世子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你胡说八道!”

萧景烁气得额头青筋暴跳。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旁观的谢玄,缓步走到了殿中央。他的出现,自带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混乱的场面稍稍平息了些。

他没有看那宫女,也没有看萧玉镜或萧景烁,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皇后王明雪,拱手一礼,声音清越沉稳:

“皇后娘娘,此事关乎国母安危与长公主清誉,非同小可。仅凭一人之言、一个眼神,确难定论。臣以为,当务之急,是查明毒物来源,以及……这宫女近日与何人接触过。”

他的话条理清晰,瞬间将焦点从“指控”拉回到了“调查”上。

王明雪此刻心乱如麻,既后怕又愤怒,听谢玄说得在理,连忙点头:

“帝师所言极是!查!给本宫彻查!这毒是哪里来的?这奴才最近都见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