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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外面风雪交加,我们好好在一起说会儿话好不好?”

好半晌,言庭聿才忍住所有的异样,柔声问道。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说话吗?”

郁星澜还是觉得今天的言庭聿很是反常,有些懵逼的看着她道。

“嗯,是,我们一直都在说话。

是我老糊涂了。”

言庭聿浅笑了一声,才回答道。

“不准你说你老,言庭聿,你不老,不要说老这个字。”

陡然间,郁星澜扣住言庭聿的领子,眼眶都红了起来。

“星澜,小星澜?”

言庭聿敏锐的发现了郁星澜的反常。

此刻,郁星澜的脑子里面也在天人交战,熟悉的话语,熟悉的人,可她就是抓不住这些破碎的画面。饶是她拼尽全力,她都抓不住脑海中一帧帧闪现的画面。

“星澜,你怎么了?”

言庭聿赶紧催动真气压制郁星澜身上暴动的气息。

等郁星澜安静下来,眼眸清明下来,她也像是经历了一场恶战,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这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头?

刚刚瞬息间涌动的气息既熟悉又遥远,言庭聿还是弄不明白自己怀抱里面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好了,我不老,我在,在我怀里睡会儿好不好?”

言庭聿此刻把郁星澜抱的很紧很紧,轻声安抚着。

“我好疼。”

郁星澜近乎呓语道。

“哪儿疼,告诉我,小丫头,告诉我,你哪里疼?”

言庭聿松了松自己的双手,慌忙的问道。

“头疼。”

“怎么会头疼呢?

我给你输真气。”

“不要,我不要。

言庭聿,不要说你老,你老了,我该怎么办?”

郁星澜脸色有些苍白了起来,近乎呢喃的话带着些许祈求。

这一下,言庭聿瞳孔紧缩了一下,他的小丫头这是?

“星澜?”

“嗯。”

“我是谁?”

“言庭聿。”

“为什么会害怕我老?”

“没有为什么。”

“小祖宗,还难受的厉害吗?”

“嗯,心口一抽一抽的疼。”

“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就是疼的厉害。”

“这样多久了?”

“刚刚开始的。”

“还有哪里难受?”

“没有了。”

“现在呢,好些了吗?”

“嗯,没力气了。”

“要休息一会儿吗?

我抱你回你的屋子。”

“不要。”

“我陪你一起,我守着你。”

“也不要。”

“小祖宗,要我怎样做你才不难受?”

“你不要动。”

“这样抱着没有躺着舒服,你的里衣汗湿完了,你得去换才行。”

“我不要。”

“好,不要。

我给你蒸干。”

言庭聿有些后悔,怎么话赶话,就这样了。

他腾出一只手,用澎湃的灵力为怀中的人蒸干了她汗湿的衣袍。

“言庭聿,我好累。”

“闭上眼睛,我拍着你入睡,就在我的怀抱里面睡。”

“不想睡。”

“为什么?”

“害怕。”

“怕什么?”

“怕睡着了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为什么有这样的错觉。”

“我说不清楚。”

“那就不要去想了,有我在,你不会一个人。”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思绪,脑海中出现了我记不住抓不住的东西。”

“一切都有我在,别怕好不好?

把你交给我,你安心些,把眼睛闭上。

你仔细感受,我抱着你的对不对?小丫头,只要你需要,我都在。累了,我也在。困了,也别怕,我会守着你。

疼了,我帮你解决,我会用我的修为为你疗伤。

乖,我的小星澜是六合八荒最乖的小丫头,没有之一。

要是做了噩梦,想想我,别怕。

言庭聿会照顾小星澜,一直都会照顾小星澜。”

言庭聿左臂抱紧郁星澜,让郁星澜的小脸贴近他的心房处,他用自己的右手拍着郁星澜的后背。

近乎呢喃的声音,好似摇篮曲一样催眠着怀抱里面的人。

等到传来郁星澜绵长匀称的呼吸声,言庭聿才停止拍人的动作,他再次用自己的神识搜寻着郁星澜的识海。

还是一无所获。

“为什么会这样?”

这大概算是一个未解之谜吧!

言庭聿的大手无意识的摩挲着郁星澜的小脸,他静静的看着怀中睡熟的小丫头,心念所动,他在郁星澜的额头上亲了又亲。

“我是想找到一点区别我与旁人在你心中不同的支撑点,可不是这样的。小丫头,原谅我,我的初心不是逼的你如此难受。

我不是有心让你这样难受的,对不起。”

言庭聿把自己的脸贴向了怀中郁星澜的小脸,脸贴着脸,心靠着心。

屋子里安静的近乎诡异,一切的声响在此刻都会被放大数倍。

“一个辣蓼草也敢这样放肆?”

言庭聿单手搂紧怀抱里面的小人儿,另一只手牢牢地定住了窗子处的家伙。

“饶命啊,啊,你放开我。”

一个穿的奇奇怪怪的不辨雌雄的物体大声嚷嚷道。

坏了,言庭聿正想查看怀抱里面刚刚睡过去的小丫头,毫无意外,出现了意外。郁星澜懵懵的睁开了眼睛。

“小丫头,我放你去床榻上休息好不好?”

言庭聿温柔的问道。

这让窗户处的家伙很是吃惊,这个长得犯规的男人为什么有这样温柔的样子?他怀抱里面的抱的是个什么东西?

“嗯。”

郁星澜长长的尾音表示抗议。

“我收拾了这棵欠收拾的辣蓼精再抱着你睡好不好?”

言庭聿摩挲着郁星澜的小脸,商量的问道。

“为什么要收拾她?”

郁星澜依旧窝在言庭聿的怀抱里里面,懵逼的问道。

“它刚刚想要往我们香炉里面撒东西。

这样居心不良的玩意儿还是给它换个生活的地方比较好。”

也怪这棵辣蓼精活该倒霉,它刚刚才把手中的东西投进窗前高几摆着的香炉,言庭聿就睁开了眼睛,同时定住了它。

仅仅是雕花窗被风掀开一条线的缝隙,还是惊动了闭目的言庭聿。

“把它撒的东西还给它就是,用去年我还孟蕖撒毒粉的法子即可。”

郁星澜可不是什么心宽不计较的善良之辈,她一贯奉行恩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