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了谁?
我能够随了谁?
我不是你养的吗?
你教的吗?
你说我随了谁?”
郁星澜歪着自己的小脑袋,灵动的眼眸好似有着星星点点的光亮一样,看着言庭聿问道。
“这是打算又不讲道理?”
言庭聿看着他的小丫头绯红的小嘴一张一合的,他很想再惩罚惩罚这个小家伙。
“什么叫做又不讲道理?
那你说我随了谁?”
郁星澜丝毫没有注意到言庭聿眼眸中正在酝酿狂风暴雨,她继续挑衅的看着言庭聿。
就在言庭聿想要好好教训一下他的小丫头时,风晓与子砚带着木材回来了。
直到后来,很久很久之后,郁星澜才知道,她刚刚的挑衅有多么的危险。
风晓与子砚回来后不久,墨森也回来了。
所需要的东西全部都给弄齐之后,墨森与风晓看着言庭聿绘制的图纸,自觉的忙活开来。
言庭聿与郁星澜也忙的有模有样的。
很快,图纸上绘制的东西就成了实物。
虽然,只要言庭聿愿意,就瞬间掐诀的事情。
也不是他愿意折腾,他觉得,这样一样一样的让他的小丫头参与进来,会更加有意义一些。
也就三五几天的事情。
还好。
天气给力。
没有像前些日子一样故意作对。
就在墨森把最后一道温补的大骨汤给端上来时,言庭聿拿出了他储物空间里面的山葡萄酒。
“言庭聿,你怎么把雪庐的山葡萄酒给带来了?”
郁星澜很是吃惊的看着言庭聿问道。
因为言庭聿说过,雪庐里面的东西都得留在雪庐,等他们两个有时间一起去享受。
“这是我在雪庐把自己哄好后拿下来准备在晓风弄月给你接风的。”
言庭聿身子僵直了一瞬,才回答道。
其实,他可以编个更加冠冕堂皇的理由。
只是,那样做了,有些对不起眼前小丫头为数不多的信任了。
他们两人闹到如今,不就是彼此都不够坦诚吗?
“我错了。”
郁星澜扑进言庭聿的怀抱里面,低低的来了这样一句。
言庭聿是比她年长,可是,他也是第一次养小孩儿,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他怎么就不可以有失误呢?
自己不是也是一样的只知道横冲直闯,还傲娇的不肯坦诚自己吗?
言庭聿抱住了扑进他怀抱里面的小人儿,他轻轻的拍着郁星澜的后背,温柔的摩挲着郁星澜的后背,像是要抚平她所有的不安一样。
“都过去了,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
小祖宗,那些事情不是简单的用对错二字来定义的。
你没有错,我也不算错。
是你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有些胆怯,还有些慌张,更是有些无措,我们两个都用了错误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并不是说,事情本身的对错。
乖,现在是我们的家落成的时候,是该庆祝的时候,不要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好?
今晚,我允许你多喝一杯山葡萄酒好不好?”
言庭聿抱着郁星澜温柔的蛊惑道。
“是啊,小丫头,今天你得高兴些。
我出去采买的时候,看到了你喜欢的肉干,还是麻辣的,我给你买了好几包呢!
还有,风晓做了孜然猪手,待会儿多吃些。
都好长时间没有好好的吃喝了。
这是不行的。”
墨森一边说着一边为言庭聿和郁星澜拉开桌椅。
子砚和风晓已经落座。
郁星澜在言庭聿的安抚下,终于愿意把自己的小脸从言庭聿的怀抱里面抬起来了。
言庭聿对着郁星澜轻柔的笑了笑,才把人拉过来放在他身旁的位置上坐下。
就在郁星澜准备好好放纵自己一次,痛痛快快喝一次的时候,言庭聿把一碗热汤放在了她的面前。
“?”
“先喝些热汤,
星澜,你又是很长时间没有吃东西了,不能直接大量喝冷酒。”
言庭聿对上郁星澜疑惑的目光,耐心的说道。
“是啊,妹妹,你得听尊上的。
这么点儿年纪,都是做上仙的小丫头了,可你这小身板儿,与你十五岁时一般无二,你这五年是一点都没有长啊!
得好好养一养。”
子砚用公筷给郁星澜夹了一块红烧鱼块,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还说呢?
哥哥,不是你曾经告诉我的,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得劲儿嘛!”
郁星澜虽然继续在犟嘴,到底还是放下了自己的酒杯,认命的端起了热气腾腾的汤碗,小口小口的喝着。
虽然,她很想端起汤碗一口闷,奈何这鲜香的热汤略微有些烫嘴。
“小丫头这是进步了不少啊!
都能够用汤勺小口喝汤了?”
墨森吃惊是真的,夸张也是真的有些夸张。
“言庭聿,我想要做毽子。”
郁星澜阴恻恻的看了墨森一眼,转头就对着言庭聿撒娇。
“行,我明天去猎几只山鸡回来,给你做鸡汤,还有叫花鸡。把拔下来的毛羽给你做毽子。”
言庭聿何尝没有看出来这个小混世魔王眼底的小九九。
他只得赶紧转移她的注意力,这祖宗是做得出来拔墨森的飞羽的事情的。
“山鸡的羽翼做毽子不够气派,还是墨森的羽毛更加拉风。”
郁星澜可不是什么需要好人卡的上仙啊!
“小祖宗,你拔了墨森的羽翼做毽子,你带它出去晃悠时,不是更加的不气派了吗?
堂堂星澜上仙的金雕是秃的,你的面子呢?”
言庭聿只得放下自己的筷子,劝解道。
他也很怕再把这个小祖宗给惹毛,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要是再惹得炸毛,还不知道会怎样闹腾呢!
他清静了好多年,尤其是在九幽谷里面,他由最开始的愤懑,到最后他无比的享受那份清静和孤寂。
结果,这个小家伙再次闯进了他的生活。
他从最开始的不习惯,有些无奈,又有些享受小丫头红红火火的闹腾这样的矛盾中一直到浮岚岫。
后来,小丫头为了那些弟子闹腾着下山,他虽然是想要冷一冷小丫头。
可,小丫头离开的第一个夜晚,他就极其的不安,各种复杂的情绪折磨着他,让他不得片刻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