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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栀低头不语,思虑片刻,竟觉得茉莉说的句句在理。

“茉莉,你变了。从前的你遇事只知怯懦躲藏,我从不知道你的心思还会如此细腻周到。”

茉莉转眸,有些错愕,继而笑了笑。

“青栀,我没有变。茉莉一直都是茉莉,是你一直没有发觉而已。从前的我连自身都难保,只能躲在你的身后小心活着,如今我已有了安身立命的能力,就换我保护青栀吧。”

青栀看着面前和从前一般瘦弱的茉莉,周身散发着坚韧的气息,嘴角轻抬,露出欣慰的笑容。

自张培出入千花阁以来,茉莉的房中便再也没进过其他的恩客。毋庸置疑,这是张培花了很大的手笔才在田妈妈那里为茉莉争取来的恩惠。阁里的姑娘们,私下里都议论,看来茉莉在千花阁的时日已经不多了。那张府是何地方,虽然茉莉的出身不好,想要做张培的正妻自是不可能的。可即便是一个小妾,也是她们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

或许是苦难已经渡完,天降好运,上天是真的在眷恋这个傻姑娘!

“近日天冷,培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可千万别再受了风寒。”茉莉将煮好的清茶轻柔地递到张培的手中,言语中满是关切。

张培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抬眸向房外张望。

“这两日怎么不见苏医师?千花阁就她一个大夫,平日里很忙吧?”张培装作无事的随意说出口,又怕自己的心思太过明显,忙又低头喝了一口茶。

茉莉拎起茶壶将张培的茶盏续满,兀自叹了口气。

张培见状,忙追问:“可是发生了何事?”

茉莉坐下,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她从前两日起就整个人蔫蔫的,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问她什么都不说。我和青栀也是只能干着急,又帮不上什么,只能替她向妈妈要了两天假,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张培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举起又放下,神情不安。

“怎么了?培可是身体不舒服?茉莉陪您去城内看别的大夫可好?”茉莉读不懂张培的表情,更猜不透他每日里来必问苏陌消息的真实意图,想当然的以为是身体孱弱的病人对医术高明的大夫多了几分信任和依赖。

张培摆了摆手,神色黯淡,整个人都没了刚刚的神采。

“无事,我歇息片刻就好。”

“可...茉莉看您面色苍白,真的不用去看大夫吗?”茉莉说着便抬手放在张培的额上,想确定他是否又着了凉。

张培有些闪躲,将茉莉的手轻轻移开,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真的没事。让我歇一歇,你坐下来和我讲一讲关于苏医师的事吧?”

“苏陌?培要听苏陌的什么事?”茉莉有些吃惊,面露疑惑之色。

张培尴尬的笑了笑:“我只是不明白像她这么一位医术出神入化的医师,是怎么沦落到千花阁的?她为何不离开?”

茉莉长舒一口气,脸上又露出了轻松地笑容,在张培的身边坐下。

“其实,苏陌她是被田妈妈设计才不得不困在千花阁的?”

张培愕然,一双眸子散发出既震惊又盛怒的光。

君府,苏陌走后,十五便被君亦关进了大牢。

“怎样?他可招认了?”君亦问双喜。

双喜耸了耸肩,两手一摊。

“我就从来没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犯人,不辩解,不哀求,不妥协,什么都没有!不管你怎样拷问毒打,人家惜字如金,半个字都不吐!这个犯人我是没法审了,太能熬人了!”

君亦低头沉吟,片刻后淡淡的说道:“放了吧。”

“什...什么!放了?费那么大劲就这么给放了?还什么都没问出来的呢?这小子到底和苏姑娘有何渊源?他们是不是一早就串通好的,苏姑娘接近主子,十五混进君府,还都和小姐有所牵连,二人里应外合会不会想要对君府图谋不轨?这些全都不查了?主子您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管巧合也好,人为也罢,她总归救过自己,那些看不见光的日子,是她给了自己温暖。在千花阁偶遇,也是自己一直在纠缠于她,她从未表明过自己想和他有任何瓜葛。来君府也是自己一直在引导利用,她从未主动向自己打探过任何有关君府的消息。母亲的眼疾在她的悉心诊疗下,已日渐好转。何来图谋?

至于十五,君琪爱慕他,靠近他,为他离家出走以身犯险,从始至终也都是她一人的一厢情愿,他甚至都从未正眼瞧过君琪。何来不轨?

这二人,随便单拎出任一人,说他们对君府不利,对君亦和君琪有所图谋,都是不成立的。可若把这二人联系在一起,桩桩件件,又好似都与二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说没有一点可疑之处,也是没人信的。

“放人。既然审不出来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为何还要一直拘着?放他回去,私下里找人盯着便是了。”

“那...苏姑娘那里,主子...是否还要继续?听禧苑的人说,夫人的药还要再接着喝上三天才会痊愈,药方只有苏姑娘知道。”双喜谨慎地问道。

君亦起身走向里面,背对着双喜。

等了半天,也不见君亦有半点反应,双喜以为主子情伤难愈,正欲悄然退下。

便见君亦转身回头,拿了佩剑,转身出了房门。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老天保佑,希望主子能尽快走出阴霾,挥剑斩情!”双喜双手合十对着天祈祷。

清风阁内,几名小厮正在向君清风抱怨着那日在花园中十五的无礼不敬之事。

“你们说,一个小医师替他解了围?”君清风立在床边,小心地修剪着一盆长势旺盛的龙吐珠。

“可不咋的,小的们从未见过那名医师,还是位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一小厮回道。

另一位小厮又说:“她又不是咱府上的医师,你当然没见过!那姑娘说了,她是府上从外面请来为夫人医治眼疾的大夫,听她那口气,好像来头还不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