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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尘,你在里面吗?檀儿想看看你,可否让檀儿进去?”

门内无语。

泪水串串滑落,檀儿接着抽泣道:“可是檀儿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不见檀儿,檀儿真的好担心你...”

门外的一抽一泣,伤心欲绝,无不惹人怜爱。

“我没事,想一个人静一静。檀儿勿要多心,与你无关。”门内传来厉千尘的声音,有些无力。

“可是檀儿不放心,想要陪着千尘。”

“乖,回去吧。”

门外的檀儿举起的手臂停在半空,缓缓落下,不再执拗。

茫茫然问道:“蝶衣,我身上的香熏可会令人不适?”

蝶衣惊诧:“圣女为何会这般问?圣女身上的梨花香甜润如蜜沁人心脾,多少女子都梦寐以求。为了这梨花香,圣女不惜与沐灵村那帮贱民做交易,帮他们治病让整座梨园搬进莫离山,只为了教主一句喜欢这香味。怎会令人不适?”

“香甜如蜜,沁人心脾?”

蝶衣不明所以的点头:“圣女为了让这香气持久,每日浸泡在梨花浴中数个时辰。这馥郁芳香早已与圣女融为一体,世间再没有如圣女这般自带梨花香的女子。”

“自带梨花香的女子...这世上当真有自带梨花香的女子?”檀儿兀自呢喃,眼神迷茫。

“圣女今日是怎么了?”

“备水,我要沐浴。”

“是,属下这就吩咐梨园的侍女准备。”

“不,在我房间。今日不要梨花,以后也不要。”

蝶衣疑惑,刚要开口,便撞上檀儿如刀般的双眸,散着冷光,忙垂首回应。

房内,厉千尘独坐在那棵梨树下,一片梨花白飘落至手心。他抬起手缓缓地放在鼻尖,淡淡的,如梦中一般清雅甘甜。

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几次三番靠近她,均有心疾之症发作?她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荼蘼之事究竟是道听途说还是早有预谋,难道她也是他的人?

厉千尘将手中的花瓣紧紧握在拳心,再次展开,点点白光随风飘零。

夜幕降临,念州城陷入一片沉寂,偶有几队巡城的护卫在街边经过。

一名男子矗立在千花阁的楼宇之上,垂眸俯瞰脚下的一片残垣断壁。

轻蔑一笑:“别想逃脱,我总能找得到你。”

头顶厚厚的云层慢慢移开,露出一轮弯月。男子微微抬首,月光洒在他轮廓清晰的下巴上,唇下那颗猩红的痣,在夜色下尤为刺眼。

在君府休养了几日,苏陌身上的伤也已好了大半。听府上的下人聊了两句念州城近日所发生之事,才得知千花阁如今已是面目全非,人去楼空。田妈妈那夜之后便不知所踪,阁里的姑娘们眼看无人管事便卷着金银跑的跑逃的逃,也不知青栀和茉莉如今怎样了。

君府虽好,可终究不能长留。苏陌越想越坐不住,心里始终放心不下青栀和茉莉,一刻也不愿多待。

君亦将自己救回,又悉心照料多日,于情于理都该亲自向他当面致谢告辞。

禧苑内,君夫人面色凝重,双眉紧锁。叶南乔端坐在她身边,垂眸不语。

“不行!你父亲母亲将你交托于我,我有责任照顾好你。你与亦儿的婚事已定,如今岂有回去的道理!可是亦儿做了什么惹你伤心的糊涂事?南乔同伯母说,我替你去教训他!”

叶南乔微微抬头,带着浅笑回道:“伯母多虑了,此事与君亦哥哥无关。只是南乔离家多日,甚是想念双亲,这才想要回去看看。”

君夫人长叹了一口气:“你也不必瞒我,亦儿那孩子心性是活泼了一些,不似你这般稳重。定是这些日子不常回府冷落了你,此事伯母为你做主,自会去说他。你与亦儿的婚事,我和城主会尽快与令尊令堂商量,等你二人成了婚,他自然会收心,一心一意对你。”

叶南乔起身,突然双膝跪地:“伯母不必如此,南乔去意已定,还望伯母成全。”

“你这孩子,平日里我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知书达理的,怎的今日这般执拗?”君夫人想必没料到一向乖巧懂事的叶南乔竟会当众驳她,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叶南乔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任凭座上的君夫人对自己横眉冷对,像是一个犯了错心甘情愿接受处罚的罪人,瘦削的双肩垂在两侧,竟让人忍不住的怜悯。

身后的阿秀替自己主子委屈,忍不住回道:“夫人息怒,小姐向来温顺识礼,今日绝非有意冲撞您。实在是没有脸面再在君府继续待下去了,这才求夫人开恩放我们出府。”

“阿秀!不可胡言乱语!”叶南乔侧身,呵止道。

“让她说。”君夫人音色深沉,问道:“你叫阿秀?”

阿秀恭顺回话:“回夫人,奴婢贱名阿秀。”

“你说你家小姐没有脸面再在君府待下去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且和我说来,我自会为你们做主。”

阿秀瞥了眼前面的叶南乔,小声回道:“小姐虽然与少主定有婚约,可婚期却迟迟未定。少主的心从不在小姐身上,不止小姐能感觉得到,就连府上的下人也都看得分明。私下里都议论着。说小姐...无名无分赖在君府,实在不成体统有违妇道。小姐不堪受辱,这才想要出府。”

“岂有此理!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狗奴才在外面乱嚼舌根,君府的规矩如今都成了摆设不成!”君夫人闻听此言,气得面红耳赤双眼圆瞪,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屋内的一众丫鬟吓得齐齐跪在地上,不敢作声。

春晴小心上前,在君夫人耳边私语片刻。

“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