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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颖川传人拜师童渊 > 第274章 二袁合流·淮南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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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二袁合流·淮南暗影

河北易主的消息,如同凛冽的北风,迅速吹遍了长江两岸。当刘乾在邺城抚慰百姓、招贤纳士、稳固新得之地时,在淮南的寿春城,一场关乎南方格局的暗流正在汹涌澎湃。

曾经富丽堂皇、如今更添几分僭越之气的袁术府邸内,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舞姬曼妙的身影摇曳生姿。袁术(字公路)高踞主位,身着绣有隐晦龙纹的锦袍,手持玉杯,志得意满。下方,谋臣杨弘、大将纪灵、张勋等皆在座,气氛看似欢愉,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浮躁。

“哈哈哈!”袁术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笑声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吾那好兄长,昔日何等威风,四世三公,雄踞河北,视吾如无物!如今怎样?还不是被那边地小儿刘乾打得丢盔弃甲,如丧家之犬般来投奔于吾?真是天道好轮回!”

谋士杨弘(字子通)捻须微笑,附和道:“主公所言极是。袁本初刚愎自用,不听忠言,有此一败,实属必然。如今他势穷来投,主公念及兄弟之情,予以接纳,已是仁至义尽。这天下,终究还是要看主公的。”

大将纪灵粗声道:“主公,袁绍败军之将,不足为虑。只是那刘乾,吞并河北,其势大涨,恐将成为我心腹之患!”

袁术不屑地摆摆手:“纪将军多虑了。刘乾不过一侥幸得势的匹夫,河北新定,百废待兴,他岂敢即刻南下图我?待吾……”他压低声音,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顺应天命之后,名正言顺,天下景从,刘乾若敢来犯,便是逆天而行,自取灭亡!”

他所说的“顺应天命”,自然是指称帝。传国玉玺在手,早已让他迷失了心智。

就在这时,门外侍卫高声禀报:“启禀主公,前大将军、冀州牧袁绍车驾已至城外!”

袁术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得意,有鄙夷,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毕竟袁绍声望和残余势力仍在)。他整理了一下衣袍,对众人道:“随我出迎,也好叫天下人看看,吾袁公路是如何善待兄长的。”

寿春城外,景象凄惶。一支不足千人的残兵败将,衣甲破败,旌旗歪斜,簇拥着几辆沾满尘土的马车。为首一辆马车车帘掀开,面容憔悴、眼窝深陷的袁绍(字本初)在蒋奇等仅存将领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了下来,河北四停柱死的死投的投。昔日四世三公的雍容气度早已荡然无存,只剩下败军之主的狼狈与颓唐。

看到袁术在一众文武簇拥下,满面红光地迎来,袁绍脸上火辣辣的,羞愤难当,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哎呀!本初兄!何以至此!何以至此啊!”袁术抢步上前,故作悲痛地握住袁绍的手,语气夸张,“兄在河北受苦了!小弟闻之,心如刀绞啊!”

袁绍嘴角抽搐,勉强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公路弟……为兄……惭愧……” 他一生骄傲,何曾受过如此屈辱?

袁术却仿佛浑然不觉,热情地拉着袁绍的手往城里走:“兄长快莫如此说!你我兄弟一体,你的便是我的,我的便是你的!寿春便是兄长的家!且先进城安顿,好生歇息,一切从长计议!”

这番“热情”接待,看似兄弟情深,实则每一句都像针一样扎在袁绍心上。进入寿春城,看到袁术麾下兵强马壮(至少表面如此),府库充盈(穷奢极欲),再对比自己的落魄,袁绍心中更是五味杂陈。

当日晚间,袁术设下盛大宴席为袁绍“接风洗尘”。席间,袁术志得意满,高谈阔论,不时流露出对“天命”的暗示,对刘乾的蔑视,以及对未来“兄弟携手共图大业”的展望。而袁绍则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勉强应和,心中充满了寄人篱下的悲凉和对未来的迷茫。

宴席散后,袁绍被安置在一处华丽的府邸,但周围明显有袁术的耳目监视。他独自坐在空荡的大厅中,望着摇曳的烛火,回想起昔日在邺城的威风,回想起沮授、田丰的忠言,回想起颜良、文丑(虽败逃,但下落不明)的勇武,再想到今日之耻,不禁老泪纵横。

“刘乾小儿!吾与你不共戴天!” 他低声嘶吼,却感到一阵无力。如今他兵权尽失,仰人鼻息,报仇雪恨,谈何容易?

与此同时,袁术的内室中,他正与心腹杨弘密谈。

“主公,袁本初虽败,然其名望犹在,旧部散落中原者众,若善加利用,仍是一股力量。”杨弘冷静分析,“然,其人心高气傲,绝非久居人下之辈,需严加防范,不可使其掌兵。”

袁术点头,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这个自然。且让他安心在寿春‘养老’便是。待吾大事已成,再看他还有何资本骄傲!”他所谓的“大事”,便是称帝。

杨弘又道:“如今刘乾势大,河北已定,其下一步,必图中原。主公需早作准备。或可遣使联结荆州的刘表、徐州的吕布(若其尚在),共抗刘乾。”

袁术却不以为然:“刘表守户之犬,吕布丧家之匹夫,何足道哉?吾有传国玉玺,天命所归!待吾正位,天下自然归心,何须联结他人?”他的狂妄自大,已然无可救药。

就这样,二袁在寿春实现了形式上的“合流”。但这合流的基础脆弱不堪,充满了同床异梦、相互利用和深深的裂痕。袁绍带来了残存的声望和一部分潜在的政治资源,但也带来了北方的巨大威胁和刘乾的敌意。袁术则提供了暂时的栖身之所和表面的支持,内心却满是算计和优越感。

而在遥远的邺城,刘乾很快便通过“暗夜”的情报网络,得知了二袁汇合的消息。

“袁绍逃到了淮南?与袁术合流?”刘乾看着情报,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一丘之貉,倒也般配。袁术志大才疏,妄图僭越,正好给了我讨伐的名分。”

郭嘉笑道:“二袁合流,看似声势浩大,实则矛盾重重。袁绍寄人篱下,岂会甘心?袁术狂妄自大,岂能容人?我军可暂作休整,消化河北,静观其变。待其内部分裂,或袁术做出更愚蠢之事时,再南下收拾残局,可事半功倍。”

戏志才也道:“奉孝所言极是。眼下当务之急,是稳固冀州、青州,与幽州连成一片,发展生产,积蓄力量。同时,可派使者西入长安,打探天子东归后的情况,或可与曹操等势力进行接触。”

刘乾深以为然。河北初定,根基未稳,确实不宜立即开启新的战端。二袁在淮南的合流,如同南方天空积聚的一片阴云,虽然引人注目,但暂时还无法影响北方大地上的阳光。刘乾这条已然腾空的北地之龙,正需要这段时间,来彻底消化战果,将河北的潜力,转化为横扫天下的实力。南方的暗影,终将在北方的强光下,显露其虚幻的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