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狼居胥,骨筑京观台。
赤衣过处,草原再无完卵;
汉旗所指,胡虏尽化飞灰。
这是复仇的终章,也是杀戮的盛宴——
以血屠之名,永镇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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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黎明:王庭前的最后厮杀
黑水河在晨曦中泛着血光。对岸,匈奴王庭的狼头大纛在风中猎猎作响,两万匈奴精锐沿河列阵,这是呼厨泉最后的本钱。
刘乾立马河岸,赤色披风在晨风中翻卷。一个月前,他或许还会思考仁义;但现在,他眼中只剩冰冷的杀意。
“连弩营,前置。”声音平静,却让身后将士精神一振。
三百具元戎连弩被推至阵前,弩手们默默检查箭匣。他们的动作机械而精准,眼中没有任何波动——这一个月,他们已用这种武器收割了太多生命。
对岸,匈奴老王呼厨泉亲自督阵。他望着对岸那片赤色军团,心中第一次涌起恐惧。这支汉军与以往任何敌人都不同,他们不呐喊,不叫阵,只是沉默地推进,像死亡的阴云般令人窒息。
“放箭!”呼厨泉嘶吼。
匈奴骑兵开始渡河。战马踏入齐腰深的河水,向对岸发起了决死冲锋。
“一百五十步。”观测手的声音毫无感情。
黄忠铁胎弓拉满,却引而不发。他在等待最佳时机。
“一百步!”
“放!”
机括震响,箭幕遮天。改良后的元戎连弩在河面上织出死亡之网。匈奴骑兵成片倒下,河水瞬间染红。幸存者继续冲锋,迎接他们的是第二波、第三波箭雨。
张飞看得热血沸腾:“儿郎们,随俺老张杀过去!”
玄武营重步兵踏着齐膝的血水向前推进。他们不再结密集阵型,而是以什为单位散开——这是用无数鲜血换来的经验,散兵阵型更能发挥个人武艺。
关羽青龙刀一摆:“左翼,压上!”
赤衣军如潮水般涌过黑水河。当两军轰然对撞时,战场变成了修罗场。
吕布方天画戟舞成旋风,所过之处人仰马翻。一个月来,他的戟法愈发狠辣,专挑关节、咽喉等薄弱处下手。赤兔马踏着尸骸前进,每一步都溅起血花。
“匈奴小儿,也配称雄?”吕布一戟将一名千夫长连人带马劈开,鲜血喷了他满脸。他舔了舔嘴角的血,露出残忍的微笑。
赵云白马银枪在敌阵中穿梭。他的枪法变得更加简洁,每一枪都直奔要害。一个月前他还会留手,现在却枪枪致命。一个匈奴勇士挥舞弯刀冲来,被他轻描淡写地一枪刺穿咽喉。
“第四十七个。”赵云默数。这是他此战的斩获。
马超的西凉铁骑在右翼横冲直撞。银枪如龙,每一次挥舞都带起血雨。他专门寻找敌军将领,一个月来死在他枪下的部落首领已有二十余人。
“痛快!”马超一枪挑飞敌将,任由热血浇在脸上。他发现自己开始享受这种杀戮的快感。
战斗呈现一边倒的态势。匈奴骑兵惊恐地发现,这些赤衣汉军比狼群更凶残,比毒蛇更致命。他们不惧死亡,甚至渴望死亡——每个倒下的汉军,死前都要拖几个垫背。
“退!退守王庭!”呼厨泉见势不妙,急忙下令后撤。
但已经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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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罗过境:王庭的末日
赤衣军如影随形,紧咬着溃兵杀向匈奴王庭。
当刘乾踏进王庭时,眼前景象让他瞳孔收缩——数以万计的汉奴被铁链锁着,像牲畜般关在木笼里。许多人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见到汉军也不敢呼喊,只是麻木地蜷缩着。
营地中央,竖着一面用人头骨装饰的战鼓。旁边架着十几口大锅,里面翻滚着可疑的肉块。
“畜生!”就连最冷静的关羽也勃然大怒。
张飞直接挺矛冲向最近的大锅,一矛挑翻:“俺日你祖宗!”
锅里的肉块散落一地——那是一条被煮得发白的人腿。
“杀!”刘乾只吐出一个字。
这个字如同解开枷锁,赤衣军最后一丝克制消失了。
屠杀开始了。
这不是战斗,是清洗。赤衣军分成小队,挨个帐篷清理。不论男女老幼,凡是胡人,格杀勿论。惨叫声响彻王庭,鲜血染红了圣地的每一寸土地。
吕布单骑冲进单于金帐,方天画戟左右翻飞,侍卫如割麦般倒下。呼厨泉想要拔刀抵抗,被他一戟打断手臂,踩在脚下。
“汉狗!长生天会惩罚你们!”呼厨泉嘶吼。
吕布冷笑,方天画戟抵住他咽喉:“某家不信天,只信手中画戟。”
说罢,一戟刺下。
匈奴单于,死。
消息传开,抵抗更加微弱。许多匈奴人跪地求饶,但赤衣军毫不留情。一个月来积累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赵云率部冲进囚禁汉奴的区域,银枪挑断铁锁:“乡亲们,你们自由了!”
然而,令他心痛的是,许多汉奴只是麻木地看着他,不敢走出牢笼。他们已经被折磨得失去希望。
“我们是汉军!王师来了!”赵云再次高呼。
终于,一个骨瘦如柴的老者颤巍巍走出:“真……真是汉军?”
“是!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老者突然跪地,嚎啕大哭:“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被解救的汉奴陆续走出,哭声震天。他们诉说着非人的遭遇:被当做牲畜驱使,随时可能被烹食,女子被轮番凌辱……
每个故事,都让赤衣军的杀意更盛一分。
当最后一个抵抗者倒下,王庭安静了。幸存的匈奴人不足千人,全部被押到狼居胥山下。
刘乾登上前所未有的京观——用三万颗头颅垒成的金字塔。他站在顶端,俯视脚下跪伏的俘虏。
“一个月前,我看见同胞被你们烹煮。”他的声音不大,却传遍山野,“一个月来,我踏着你们的尸骨走到这里。”
俘虏们瑟瑟发抖。
“现在,我要你们记住——”刘乾长剑指天,“从今往后,草原上将永远流传赤衣军的传说!汉人,不可辱!”
长剑挥下。
屠杀持续了整整一天。当夕阳西下,狼居胥山已被染成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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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山泣血:封禅的仪式
次日清晨,刘乾在狼居胥山顶举行祭天仪式。
没有传统的三牲,只有一颗颗胡虏头颅。没有祝祷的祭文,只有阵亡将士的名册。
“幽州张成,为救同袍,身中二十七刀而亡……”
“并州李勇,独守隘口,力战至最后一息……”
每念一个名字,就有一颗头颅被抛入火中。这不是祭祀,是复仇的狂欢。
当最后一份名册投入火焰,刘乾转身面对肃立的赤衣军:
“一个月前,我们带着愤怒出塞;一个月后,我们带着荣耀站在这里!”
“我们失去了三千二百四十七个兄弟,但我们让胡虏付出了二十万条性命!”
“从今往后,这草原上将永远记住——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万胜!万胜!万胜!”吼声震天动地。
仪式结束后,将领们聚在山顶。每个人都沉默着,沉浸在复杂的情绪中。
关羽抚摸着青龙刀:“这把刀,饮血过多,已生煞气。”
张飞难得严肃:“俺现在一闭眼,就是厮杀的场面。”
吕布望着远方:“某家本以为会畅快,为何反而空虚?”
只有马超依然兴奋:“此战之后,西凉铁骑的威名将传遍草原!”
诸葛亮轻摇羽扇:“此战虽胜,然杀戮过重。亮夜观天象,北疆煞气百年不散。”
郭嘉咳嗽着:“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北疆若要百年太平,必须如此。”
刘乾没有说话。他望着脚下血色的大地,心中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沉重的责任感。
这一战,他们确实赢得了荣耀,但也付出了灵魂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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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屠之名:草原的传说
北伐军班师时,草原上流传起恐怖的传说:
赤衣过处,草木不生。他们的刀剑永远滴血,他们的眼睛如同恶鬼。他们不吃不睡,永远在追杀胡虏。
更可怕的是,他们专杀胡人,却善待汉奴。有部落试图用汉奴做挡箭牌,结果被赤衣军夜袭,全族屠灭。
“他们不是人,是修罗!”幸存者如此描述。
这些传说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每当草原部族看到天边泛起血色,就会仓皇逃窜——那是赤衣军到来的预兆。
班师途中,赤衣军依然保持着战斗队形。他们不再需要向导,因为胡虏闻风而逃。他们不再担心补给,因为缴获的牛羊吃不完。
但军队的气质明显不同了。新兵成长为冷血老兵,眼神凌厉如刀;老兵则更加沉默,仿佛所有的情感都在厮杀中耗尽。
经过黑水河战场时,刘乾下令停军。
一个月前的战场依旧血腥,只是尸体已经腐烂。秃鹫和野狼在啃食残骸,空气中弥漫着恶臭。
“挖坑,埋了。”刘乾下令。
不是出于仁慈,而是为了防止瘟疫。
士兵们默默执行命令。他们熟练地将尸体推进大坑,撒上石灰。这个过程没有人说话,只有铁锹掘土的声响。
埋葬完敌人,他们来到另一处山坡——那里安葬着阵亡的战友。
与敌人的乱葬坑不同,这里每个坟茔都立着木碑,刻着姓名籍贯。
断臂老兵李振的墓前,放着一束野花。那是同乡士兵特意采摘的。
赵云站在墓前,将那块染血的粗布埋入土中:“李老,安心去吧。我们为你报仇了。”
风中似乎传来老兵的回应:“值了……值了……”
当晚扎营时,士兵们自发举行祭奠。没有纸钱,他们就烧毁缴获的胡虏旗帜;没有祭品,他们就以敌酋头颅为牺牲。
一个年轻士兵在火堆前低语:“爹,娘,孩儿给你们报仇了……”
另一个老兵接口:“还不够!要让胡虏永世不敢南窥!”
这就是赤衣军——既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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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无期:永远的赤衣军
北伐第五十天,大军终于望见阴山防线。
守军打开关门,迎接凯旋的同胞。但当他们看见这支军队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怎样的一支军队啊!
衣甲尽赤,仿佛刚从血池中捞出。刀剑残缺,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煞气。最可怕的是他们的眼睛——没有任何胜利的喜悦,只有冰冷的杀意。
就连战马都眼神凶戾,不时刨着蹄子,仿佛随时准备冲锋。
“这……这还是我们的军队吗?”一个守军颤声问。
没人能回答。
刘乾率先入关,所过之处,守军纷纷退避。不是不尊敬,而是本能地恐惧。
当晚,阴山守军设宴庆功,但赤衣军无人参加。他们默默地擦拭兵器,整理装备,仿佛明天还要出征。
“主公,将士们似乎……”荀彧忧心忡忡。
刘乾摆手:“让他们静静吧。”
他理解将士们的心情。从愤怒到复仇,从复仇到杀戮,从杀戮到麻木——这个过程太过残酷,需要时间消化。
夜深时,刘乾巡视营区。
他看见关羽在灯下擦拭青龙刀,刀身上的血垢已经渗入金属,怎么擦都擦不掉。
“云长,此刀可还顺手?”
关羽抬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刀还是那把刀,只是用刀的人……变了。”
张飞抱着酒坛独饮,见他来了也不起身:“大哥,你说咱们这么做,是对是错?”
“保境安民,何错之有?”
“可俺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胡虏孩童的眼神……”
就连最悍勇的吕布也显得落寞:“某家本以为会畅快,为何反而空虚?”
刘乾无法回答。他知道,这一战改变了所有人。他们赢得了战争,却可能永远失去了内心的平静。
黎明时分,赤衣军拔营东归。
当他们离开阴山时,守军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赤衣军驻扎过的营地,草木全部枯死,连土地都变成了暗红色。
“煞气侵土,百年不长。”随军道士如此说。
消息传开,草原部族更加恐惧。他们相信,赤衣军不是凡人,是天降的杀神。
从此,北疆流传起一首歌谣:
“赤衣至,胡虏亡;”
“血旗指,草原赤;”
“汉家郎,不可敌;”
“百年内,莫南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那支真正的赤衣军,却沉默地行走在归途上。
他们知道,战争结束了,但有些东西永远回不去了。他们将成为传说,成为草原永恒的噩梦,也成为史书上争议的一页。
但无论如何,他们做到了——
以血屠之名,永镇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