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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港片:大嫂说想试试我的纹身 > 第280章 天堂叔闻变欲离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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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皮鞋光可鉴人,深色袜子紧贴脚踝,领带是深蓝底色,夹杂着米黄细格,一丝不苟地系在颈间。头发被发蜡固定得整整齐齐,不见半点凌乱,胸前口袋插着单片眼镜,钢笔别在衣襟上,整个人透出一股书卷气,干净利落,毫无市井气息。

这样打扮的人,本不该出现在万国赌厅这样的地方。即便是有钱人来此下注,也多穿得随意些,少见如此规整的装束。

“大哥,你这模样,真是变了个人。”

阿虎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口那人,眼神一愣。

门外站着的,正是托尼三兄弟中的长兄——阿渣。

这些日子,托尼和阿虎一直跟在刑天身边做事,阿渣却被送去律师学院研习法律,许久未曾露面。

如今再见,他的变化最为明显。当初刑天在难民营外遇见他们三兄弟时,个个灰头土脸,满身流气,像街头混饭吃的莽夫。托尼和阿虎虽也收敛了许多,仍带着几分旧日影子;唯有阿渣,彻底脱去了当年的粗野,举手投足间像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体面人,谦恭有礼,举止稳重。

“猛犸哥。”

阿渣跨步上前,微微弯腰,动作标准得如同教科书里的礼仪示范。

刑天搁下笔,抬眼打量他片刻,神情微动,随后伸手示意他坐到阿虎旁边。

“猛犸哥,您叫我们兄弟过来,可是有事要交代?”

阿渣接过桌上的茶壶,先为刑天续满茶水,才坐下身子,语气恭敬却不显拘谨。

刑天轻啜一口茶,缓缓吐出一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张地图,扔在茶几上:“看看这个。”

阿渣低头拿起地图,目光扫过,便认出是旺角一带的详细街图。图上用红笔圈出多个地点,每一处他都不陌生。即便身在学堂,社团的动静他仍有所耳闻。

“猛犸哥,这些地方……原本都是本叔的地盘吧。”

刑天点头,声音平静:“本叔没了,现在归我管。红圈里的,是他以前在旺角设的拳场。我想让你们两个接手,把那边的生意管起来。”

“是,猛犸哥。”阿渣应声而起,眼神坚定,“这事交给我,一定办好。”

阿虎听了刑天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光亮,用力点头,神情严肃地回应。

阿渣站在一旁,没有立刻开口。他沉默片刻,目光微沉,随后缓缓说道:“猛犸哥,我有个想法,咱们可以从月南和太国那边弄些拳手来充实嘿拳场。”

他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啜了一口,热气从唇边逸出。接着道:“那边的人打拳狠,命也不金贵。花不了多少钱就能买过来,来了之后也不用管他们以后怎样。”

“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肯干。”

刑天听着,默默颔首。这番话正中要害,毫无虚饰。

嘿拳场不是正规擂台,这里没有规则可言。断骨流血是常事,有人倒下甚至再也站不起来,也不会有人追究。观众来这里,图的就是那种赤裸的厮杀感,看拳头砸进血肉,听骨头断裂的声音。

有人会为自己看中的拳手下注,输得倾家荡产,也有人一夜暴富。至于拳手活几天、死在哪一天,除了台上等着上场的那几个,没人关心。

这里本质是个舞台,血腥越足,表演越狠,台下的酒水和赌资就流得越多。

因此,嘿拳场最需要的,就是不怕死的人。本叔手里的几个场子,目前用的多是从街头捡来的流浪汉,或是本地抓来的**,稍微训练便推上台。

可每天十几条人命填进去都不够看,哪来这么多愿意赴死的?

香江虽不乏**客与无家可归者,但真敢走上擂台拼命的,终究是少数。

拳手数量,直接决定嘿拳场能否持续运转。

刑天掌握着海上通路,去月南或太国运些人回来轻而易举。那些人一旦踏上香江,便是黑户,生死无人知晓,更无人过问。

他看向阿渣,眼中多了几分赞许。这小子如今脑子转得快了,不再是只会跟在后面的莽夫。一个队伍里,能想事的人,远比能打架的更有价值。

“行,这事你们拿主意。”

“阿渣,回头找托尼谈谈,让他海运公司安排接送拳手的事。”

阿渣与阿虎同时起身,向刑天郑重点头:“猛犸哥,交给我们,没问题。”

话毕,两人转身离开办公室,门轻轻合上。

阳光斜照进办公室,天堂叔坐在宽大的皮椅上,神情惬意。

左手端着茶杯,热气袅袅升起,他轻轻吹了口气,啜饮一口,右手的钢笔在纸上划出沙沙声,像是记录着账目,又像随意涂鸦。

偶尔停下笔,他用食指沾了点口水,熟练地翻开一摞摞钞票,厚实的现金在他手中翻动,发出清脆的响声。桌上堆着好几叠刚收来的款项,全是这两天从建材市场各家商户手里收上的租金和分成。

他喜欢亲手点钱,这种踏实的感觉别人给不了。茶香混着纸币的气息,是他最享受的时刻。

两个小时过去,最后一叠也数完了。他满意地将所有现金整整齐齐码好,站起身,走到墙边,取下那幅挂了多年的山水画,露出后面的保险箱。转动密码盘,金属门咔嗒一声弹开,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塞进去,关紧。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黑马甲、脚踩亮皮鞋的年轻人冲了进来,腰间别着短刀,额头上全是汗。

天堂叔猛一回头,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保险箱盖“砰”地合上,他皱眉呵斥:“小马,什么事这么慌?”

小马喘着气,声音发抖:“天堂叔……出事了!本叔……本叔被人杀了!”

“现在他的地盘全被阿豹占了,阿豹已经投了猛犸。”

天堂叔身子一僵,手里的茶杯差点滑落。他瞪大眼睛:“你说什么?本叔死了?谁敢动他?”

话音未落,他眼神骤然一冷,随即咬牙切齿:“猛犸……一定是他。”

“本叔尸骨未寒,手下就倒戈,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他来回踱步,呼吸变重,额头青筋微跳。忽然停下,低声自语:“不能留了,香江不能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