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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他的身体如断线风筝般飞出,接连翻滚数圈才停住。

出手之人正是阿虎。直到此时,季炳雄才发觉背后不知何时站了两个人。

他撑着地面缓缓起身,目光扫向托尼和阿虎,嘴上冷冷开口:“你们是谁?”其实他心知肚明,这两人是冲自己来的。

这般发问,不过是为了争取喘息之机,寻一线脱身可能。

“甘你老母!”

回应他的是一句怒骂。阿虎一步抢前,鞭腿如铁柱般压下,将刚起身的季炳雄再度按回地面。

“焯!”季炳雄怒吼连连,四肢剧烈扭动。他虽以制造炸弹见长,但体格并不孱弱,即便被压制,仍拼死反抗。

阿虎额角青筋暴起,几乎用尽全力才将他牢牢制住。

这时,托尼慢条斯理从衣袋掏出一支烟,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踱步上前,抬起皮鞋,直接踩在季炳雄头顶。

声音冷得像冰:“别动,闭嘴。再挣扎,脑袋就成烂西瓜。”

季炳雄双眼赤红,牙关紧咬,不再言语,可身体仍在不停挣动,试图摆脱束缚。

无济于事。阿虎与托尼配合默契,一旦落网,便再无逃脱余地。

托尼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居高临下地看着脚下的男人:“谁派你来的,你自己清楚。我不喜欢啰嗦。”

“韩宾雇了你,对吧?你现在还能联系上他。”

“把他叫来,或许我们能让你少受点罪。毕竟,你也只是个拿钱办事的。”

话虽如此,托尼并无半分留情之意。

敢接这种任务,敢对东星龙头刑天下手,无论身份背景如何,都注定无法全身而退。

更何况,刑天亲口下令——季炳雄,必须死。

托尼从不违命。

托尼对季炳雄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一场心理博弈。他想让季炳雄放松防备,用一点虚假的生路诱惑他,诱使他说出韩宾的下落。只要牺牲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就能换来自身活命的机会——在生死关头,大多数人不会犹豫,尤其是像季炳雄这种眼里只有金钱、信奉弱肉强食的大圈仔。

可托尼低估了对方。季炳雄听完这番话,嘴角扬起一丝冷笑,那不是恐惧,也不是动摇,而是赤裸裸的讥讽。“要杀便杀,少在这演戏。你以为这种话能骗得了谁?当我好糊弄?”

他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早看透这类把戏。两人毫无情分可言,他又曾对对方老大动过手,哪来的理由指望对方饶他一命?所谓的宽恕,不过是用来动摇人心的谎言。江湖义气?那玩意儿只存在于自己人之间,轮不到他头上。

话音落下,他朝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溅在水泥地面上,像是对他所说一切的回应。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硬到底,至少能让这些人多费些力气。

托尼冷哼一声,眼神阴沉。他其实早料到季炳雄不会轻易就范,但亲眼见到这般嚣张的态度,仍觉得心头火起。他缓缓取下唇边的香烟,烟头还燃着暗红的火光,下一秒,直接塞进了季炳雄的鼻孔。

“嘶……!”剧痛瞬间窜上脑门,季炳雄的脸扭曲成一团,额角青筋暴起,牙齿死死咬住下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可哪怕如此,他始终没发出一声惨叫,硬生生扛了下来。

托尼盯着他,声音低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再问一次,韩宾在哪?把他叫来。”

“去你妈的。”季炳雄又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正对着托尼的脸,“有种现在就宰了我,不敢动手就滚远点,废物。”

他希望用辱骂激怒对方,逼他们痛快地结果自己。死了也是死,何必多受折磨?

托尼却只是轻轻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漠然的笑。“那就没办法了。”他说完,目光斜向一旁的阿虎,眨了下左眼。

阿虎眼神一凛,迅速把手探进口袋,取出那把属于刑天正和他的尼泊尔军刀。这把刀他一直贴身收藏,哪怕经历风吹日晒,刀刃依旧寒光逼人,乌黑的刀面映着冷冽的光,仿佛能割裂空气。

“啊——!”

一声惨叫划破烂尾楼的寂静,在空荡的楼层间回荡。

四周住户稀少,大多是底层百姓,听见动静只当是灾祸临头,纷纷紧闭门窗,躲进屋内,无人敢探头张望,更没人打算插手。

刀光一闪,阿虎动作干脆利落,尼泊尔军刀如切腐木般斩下季炳雄的右臂,断口平整得如同匠人雕琢。

“我cao你妈,有种杀了我!”季炳雄双目赤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已渗出缕缕血丝。

但他右肩喷涌的鲜血更为骇人,血柱冲天而起,像高压水管炸裂,转瞬将地面染成猩红一片。

他全身抽搐,左手指甲抠进水泥地,试图用左手按住断臂止血,却被阿虎死死压住肩膀,动弹不得。剧痛如烈火焚烧神经,几乎要将他的意识彻底焚毁。

也许就此昏死过去,在无知无觉中流尽最后一滴血,才是对他最仁慈的结局。

滋啦——!

皮肉烧焦的声音骤然响起。

“啊!!!”

托尼撕下季炳雄的衣服一角,点燃后猛地按上他的断臂伤口。火焰与血肉接触的刹那,浓烟混着焦味升腾而起,喷射的血流终于被封住。

可这“止血”过程毫无怜悯,季炳雄疼得浑身痉挛,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糊满脸庞,“杀了我……求你们了……”

“今天要是让我活着出去,我一定炸平你们祖坟!一个都别想活!”

“哼。”阿虎冷笑一声,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刀上的血迹,目光轻蔑地盯着对方,“安心,你走不了。”

“你想死?太早了。我们不急,有的是时间陪你。”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托尼,去外面抓条野狗来。我要让他看着自己的肉,一口一口被狗啃掉。”

“行。”托尼咧嘴一笑,点头应下,转身朝楼梯口走去。

“不!等等!别走!”季炳雄猛然嘶吼,声音里再无嚣张,只剩恐惧。他终于明白,这些人不是吓唬他。

他怕了。

季炳雄并不畏惧死亡,但他无法接受死后尸身被肢解,沦为野狗口中的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