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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流放后全宇宙跪求我治病(二)

然后,我用那只沾满暗红血污、枯瘦嶙峋如同风化千年、刚从古墓里爬出的鬼爪般的手,颤抖着,却带着一种异乎寻常的、近乎朝圣般的坚定(尽管这朝圣的对象是复仇),缓慢而决绝地探向自己的左手手腕。

那里,常年箍着一个东西。一个被漫长岁月、恶劣环境、无数次暴力对待侵蚀得黯淡无光、边缘扭曲变形、布满深刻划痕和撞击凹坑的丑陋金属环。廉价、粗糙、毫不起眼,与霍凛现在制服上任何一颗微不足道、却由顶级珠宝匠精心打磨的装饰纽扣相比,都如同星际尘埃与恒星的差距。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在我们那场简陋得近乎寒酸、宾客寥寥无几、连像样酒水都没有的婚礼上,他掏空了一个月微薄的新兵津贴,在军用物资配给站旁边的地摊上换来的“结婚纪念终端”。后来他平步青云,手握重权,成为帝国最耀眼的星辰,这枚指环就成了他辉煌勋章上最刺眼的污点,一个急需抹除的、不堪回首的过去证明,一个提醒他出身微末的耻辱烙印。他曾无数次,在奢华空旷的元帅府邸里,用冰冷如刀的眼神、或暴怒如雷的吼声命令我摘下它,我都以沉默作为唯一的、倔强的抵抗。直到被流放,沉重的电磁镣铐取代了它,这枚丑陋、冰冷、毫无价值、却承载了我所有愚蠢幻想的金属环,就成了我唯一能紧握在手中的、关于那段透顶愚蠢婚姻的最后墓碑和……武器。

我粗糙、指腹布满老茧和细小裂口、沾着泥垢和暗红血痂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神明的嘲讽意味,极其缓慢地摩挲过那个冰冷硌手、毫无美感可言的金属环表面。指尖因为用力按压那冰冷的金属而微微泛白,传来细微的刺痛。

然后,在对面两道冰冷审视和一道怨毒目光的聚焦下,我的食指,精准地、轻轻地按下了指环侧面一个几乎被岁月磨平、肉眼难辨、只有长期佩戴者才知道确切位置的微型感应点。

“滋……”

一声细微却异常清晰、如同毒蝎尾针在寂静中震颤的电流声,在令人窒息的死寂中骤然响起!这声音不大,却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凝固的空气!

**唰——!**

一道幽蓝色的、凝练如同液态能量、稳定得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拥有实体般沉甸甸的光束,瞬间从那枚破旧指环的中央核心迸射而出!它并非虚幻的全息影像,而是带着一种实质性的质感,稳定地悬浮在污浊恶臭、尘埃飞舞的空气中,如同在绝望泥沼中骤然升起的一颗冰冷、燃烧着复仇之焰的恒星!

一个线条锐利如刀锋、运行流畅到极致、充满了未来科技感和绝对力量感的全息投影界面,清晰地、不容置疑地呈现在所有人眼前。其精密的运算能力、完美的显示效果、以及底层蕴含的、代表财富与权势的冰冷逻辑,与这间散发着腐烂气息、摇摇欲坠、如同文明废墟的破败牢房环境,形成了宇宙级、荒诞到足以令任何灵魂本能震颤的反差!这反差本身,就是最响亮的耳光!

界面简洁至极,没有任何花哨的装饰,没有任何多余的字符。只有一串冰冷、庞大、带着绝对物理压迫感的数字,如同从宇宙奇点中掷出的毁灭星辰,带着无可匹敌的动能和存在感,狠狠砸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视网膜,烙印进他们的意识最深处,掀起毁灭性的风暴——

**账户余额:7,000,000,000.00 星币。**

**七十亿星币!**

幽蓝色的、不带任何人类感情的光芒,冷酷地映照着我枯槁惨白、血污斑驳如同刚从地狱爬出的厉鬼般的脸庞,同时也如同一道精准到毫厘、残酷无情的舞台追光灯,将对面两张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化,照得纤毫毕现,所有的伪装、所有的傲慢、所有的优越感,都在这一刻无所遁形!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意义。**

酸雨腐蚀屋顶的滋啦声,远处隐约传来的非人嘶吼,我自己粗重艰难的喘息,甚至幽灵卫队外骨骼关节处细微的能量嗡鸣……所有的声音都被这悬浮在破屋中央、庞大到足以令任何灵魂本能颤栗、代表着一个天文数字财富的数字彻底吞噬、抹除!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死寂。绝对的、令人心脏停跳的、如同置身于宇宙最深邃真空般的死寂。**

苏菲娅脸上那副精心维持的、混合着生理痛苦、居高临下鄙夷和被卑贱之物冒犯的滔天怒火的“完美面具”,在接触到那串散发着致命幽蓝光芒的数字的瞬间,如同被一柄无形的、由七十亿星币铸成的重锤狠狠击中!寸寸龟裂、崩塌!她那双被无数媒体和追捧者誉为“盛满星辰”、“能融化寒冰”的美丽眼眸,此刻瞪得滚圆,眼珠子几乎要从那精致描画过的眼眶中脱眶而出,死死地、贪婪又带着极致惊恐地钉在那串悬浮的数字上!瞳孔因为极度的、颠覆所有认知和世界观的震惊,剧烈收缩,最终缩成了两个细小的、充满了恐惧和贪婪的黑点!她那张饱满的、曾亲吻过帝国最昂贵艺术品、品尝过最珍稀美食的嘴唇,此刻不受控制地张成了一个完美的、空洞的“o”型,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老旧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无法尖叫出声,仿佛声带被那庞大的数字扼住。刚才还如同鹰爪般死死掐住霍凛手臂、仿佛那是唯一救命稻草的纤细手指,此刻像被瞬间抽掉了所有骨头、筋腱和力气,无力地滑落、垂下,指尖微微颤抖。整个人如同被粗暴剪断了所有提线的、价值连城的昂贵人偶,猛地一晃,全靠霍凛那只揽着她的手臂下意识地、机械地一揽,才没有像一滩烂泥般直接瘫倒在污秽冰冷、散发着恶臭的泥泞地面上。那张精心保养、如同顶级白瓷般细腻无瑕、不知耗费多少顶级护肤品和基因优化剂的脸蛋,瞬间褪尽了最后一丝血色,惨白得如同刚粉刷过的、冰冷的墙壁,只剩下被这绝对财富彻底碾碎所有骄傲、优越感和精心构筑的“高贵”人设后的茫然、深入骨髓的恐惧,以及一种如同剧毒藤蔓般疯狂滋长、缠绕心脏、几乎要让她窒息的、无法抑制的嫉妒!她精心营造的“柔弱高贵”、“艺术女神”的形象,在这七十亿星币散发出的、冰冷而绝对的蓝光下,瞬间变得如此可笑、廉价、不堪一击,如同暴露在烈日下的劣质肥皂泡,砰然碎裂,只留下可悲的湿痕!

霍凛的反应……则是一场发生在灵魂最深处、无声的、毁灭性的、足以重塑认知的超新星爆发。

他揽着苏菲娅的那条手臂,瞬间僵硬如同被零下数百度的液态氮从内部浇灌冻结的万年玄冰!肌肉贲张的线条凝固在那一刻。那双曾洞穿最复杂战场迷雾、在亿万光年外交锋中掌控全局、决定着无数星系亿万生灵命运、仿佛能冻结时间与空间的冰封眼眸,在接触到那串庞大到令人灵魂战栗的数字的瞬间,瞳孔骤然缩紧!那是一种信仰根基被彻底炸毁、引以为傲的认知体系被绝对力量暴力颠覆、世界观在眼前轰然崩塌的极致震撼!他脸上那万年不变的、如同戴了最完美面具的冰冷表情,那掌控一切、睥睨众生、仿佛宇宙尽在掌握的绝对从容,如同脆弱不堪的强化玻璃月穹顶,被这七十亿星币构成的、从天而降的陨石,以光速狠狠砸碎!露出了底下从未示人、也绝不可能示人、更无法想象的、极其短暂的、空白的、难以置信的巨大裂痕!那裂痕深处,是认知崩塌的废墟,是逻辑链条瞬间断裂的火花!

**但这灵魂深处的空白与崩塌,仅仅持续了不到一个心跳的时间!**

他的目光,如同被一条无形的、燃烧着毁灭与探究火焰的锁链猛地从那个刺穿他灵魂的数字上撕裂开!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歇斯底里的力道,死死地钉在了我的左手手腕上——钉在了那个投射出这惊天财富的、破旧不堪、布满深刻划痕和撞击凹坑、被他视为人生最大污点和耻辱象征的金属环上!

那个他无数次以帝国元帅之尊、用冰冷或暴怒的语气命令丢弃的廉价“耻辱”!

霍凛那张如同最坚硬星舰合金铸造的、万年冰山般冷硬镇定的脸庞,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无法抑制的、如同遭遇超强引力场撕扯般的龟裂!震惊!难以置信!被彻底愚弄的狂怒!一种深不见底、足以吞噬理智的困惑……无数激烈冲突、足以焚毁最坚韧神经的情绪在他那双冰封的眼眸深处疯狂地翻涌、撕扯、碰撞!最终,所有这些混乱狂暴的能量,统统化为两道近乎实质的、足以灼穿最厚重星舰装甲的锐利目光,如同两柄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审判之矛,死死地钉在那枚廉价得刺眼的指环上!他的薄唇抿成了一条毫无血色的、紧绷到极限、仿佛下一秒就要被内部压力崩裂的直线!下颌角因为极度用力地咬合而剧烈凸起,如同两块坚硬的、即将破皮而出的岩石!喉结上下剧烈地滚动着,仿佛在拼命吞咽着足以焚毁他所有骄傲、尊严和掌控欲的滚烫岩浆!那条揽着苏菲娅的手臂肌肉贲张到了极致,青筋如同暴怒的远古虬龙,在手背、小臂和脖颈的皮肤下疯狂地跳动、贲张,几乎要破皮而出!

整个污浊恶臭、被强光照亮的空间,仿佛被无形的巨手压缩成了固态的、密度极高的铅块,沉重地、毫不留情地压在每个人的心脏上,几乎要将其碾爆成粘稠的血浆!唯有那串幽蓝色的、庞大到虚幻不真实的“七十亿”,如同宇宙中最神秘莫测的奇点,悬浮在破屋的中央,无声地散发着冰冷、嘲讽、足以将世间一切骄傲、权势和虚伪装扮焚为灰烬的绝对光芒!这光芒,是审判,是嘲弄,是颠覆!

“咳咳!咳——呕……!!”

我的咳嗽再也无法压制,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熔岩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带着毁灭性的力量,撕心裂肺地爆发出来!每一次剧烈的震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如同被钝刀反复切割搅动的锐痛,新鲜的、带着滚烫体温和浓烈铁锈味的鲜血瞬间冲破喉咙的封锁,喷溅出来!我甚至能感觉到内脏碎片混合其中。身体因为这极度的虚弱和眼前这荒诞至极、却又带来病态复仇快意的一幕而剧烈地颤抖、痉挛,像一片在超新星爆发产生的毁灭性能量冲击波中即将彻底粉碎、化为宇宙尘埃的枯叶,几乎要从冰冷的金属墙壁上滑落。我看着曾经不可一世、视我如草芥尘埃、亲手将我推入这地狱的帝国元帅,此刻像一条真正的、被打断了脊梁的丧家之犬般跪倒在我脚下肮脏的泥泞里(虽然他尚未跪下,但精神上已然崩塌),看着他眼中那混乱不堪、充满了被愚弄的痛苦和廉价“悔恨”的表演,一股冰冷至极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名为复仇快感的浊气猛地从肺腑最深处冲上喉头。

“咳!咳咳咳——呕……!!!”

我咳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无数扭曲的金星和诡异的色块在视野中狂乱飞舞。每一次咳嗽都像要把破碎的五脏六腑都从喉咙里硬生生地咳出来。胃部剧烈地抽搐,带来一阵阵恶心。好不容易用尽残存力气,勉强止住这阵几乎要命的呛咳和呕吐感,我抬起那只同样沾满了新旧暗红血污、牢房泥垢和胃液的袖子,极其粗鲁、极其用力地抹掉嘴角淋漓的、还带着体温的鲜血和粘液。动作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狠厉。

然后,我缓缓地、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如同神灵审视蝼蚁般的冰冷审视,迎上了霍凛那双此刻充斥着混乱痛苦、廉价悔恨、卑微祈求以及尚未散尽的震惊狂怒的眼眸。那眼神,如果是在遥远的过去,在我还愚蠢地相信着爱情和永恒誓言的岁月里,在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眼底的冰川下藏着暖流的岁月里,或许真的能让我心软到溃不成军,丢盔弃甲,甚至甘愿为他付出生命。但此刻,它只让我感到一种彻骨的、如同置身于宇宙最深寒处的冰冷,和一种从灵魂最黑暗角落涌出的、近乎残忍的、复仇成功的病态快意。这快意,比毒蝎星的毒雾更致命,比七十亿星币的光芒更灼热!

我咧开嘴,嘴角尚未干涸的、新鲜的血丝粘在苍白干裂的牙齿上,扯出一个冰冷、破碎、如同用淬了剧毒的星舰引擎碎片拼接而成的、充满死亡气息的笑容。

“**先打钱。**”我的声音嘶哑得如同在粗糙砂纸上反复摩擦的破旧引擎活塞,每一个音节都带着血沫的腥气、铁锈的味道和内脏撕裂的痛楚,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如同宇宙基本法则般的绝对命令感。这声音如同星际最高法院最终宣判的法槌,带着千钧之力,狠狠砸碎了这片被屈辱、震惊、金钱力量和复仇火焰彻底冻结的时空!没有商量,没有余地。

我的目光没有丝毫偏移,如同两台冰冷无情的、精度达到原子级别的精密探针,精准地落在他那条屈尊降贵、深陷泥泞污秽中的膝盖上(尽管他现在站着,但精神已被击垮),落在那身象征着帝国无上荣耀、此刻却被他自己的认知崩塌和我的财富光芒无形玷污的元帅制服下摆上。我的眼中没有丝毫的动容,没有怜悯,没有一丝一毫旧情的波澜,只有更深的、毫不掩饰的嘲弄,以及一种掌控生死、掌控对方尊严、掌控这场复仇游戏节奏的、冷酷到极致的平静:

“跪着说话?”我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扯动,拉出一个足以冻结整条璀璨星河、残忍到令人心胆俱裂的弧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宇宙最寒冷的、连时间都能冻结的冰原深处,用亿万年的坚冰凿刻而出、尖端淬着绝对死亡气息的冰锥,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凿进他此刻仅存的、摇摇欲坠的、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会熄灭的尊严壁垒:

“**太贵。**”

冰冷的停顿。如同死神收割灵魂的镰刀,在颈动脉上方悬停的那一刹那寂静。空气凝固,连尘埃都停止了飘落。

然后,如同最终判决的落音,冰冷、清晰、掷地有声:

“**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