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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知微惊叹的目光下,萧着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许利国带上邱母,三人消失在尽头。

同时,不忘把邱家人一起请来。

会议室,萧着和王政委坐在前头,邱家两位哥哥,还有邱父两位嫂子都在场。

现场气氛严肃到了极点,邱家人噤若寒蝉,小心翼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呼吸都放轻了,被压得喘不过气。

团政委面容冷峻,语气严厉,当着许利国和邱家人的面,先是将许利国训斥了一通。

“你老娘苦了一辈子,你就是这么孝敬她的?让儿媳妇欺负老人,城里人怎么了?往上数三代,谁家不是农民!?谁敢说谁比贫下中农高贵!?你母亲为国家养育人民子弟兵,是有功劳的,谁敢瞧不起,看不起她,就是在和国家,和党,和我们组织作对!”

此话一出,邱家人面泛白色。

两个兄长大气不敢出,讪讪笑着,低着头,心里直发苦。

许利国自责不已,站起身自我批评检讨。

王政委喝了口茶,“行了,这件事放一放,现在是处理你离婚的问题,这个婚,必须离,要快,不能影响许利国同志的工作。”

顿了顿,转向邱母等人,表情冷然:“你们要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出来。”

眼神凛冽,盯着一家子,再搭上身旁萧着那阴沉的脸色,无形的压力将他们笼罩。

邱家两位哥哥哪见过这么大的领导,心里慌得很。

“没,没有,领导言重了,按您说的办,离,抓紧离!”

王政委轻哼一声。

萧着在这时开口:“我刚才看邱阿姨不是很有劲儿?看样子是很多要求的,怎么这个时候又不提了?”

一句话把邱母架在火堆上烤,她脸色青一阵紫一阵,颤颤巍巍。

“……没,没有的事,你听错了。”

萧着这才点头,“那样的话最好了,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

营里的指导员视线投向邱悦:“邱同志,之前我们谈过话,关于家庭问题,询问过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及时提出来,你答应的好好的,怎么转头就把婆婆送乡下去,导致老人救治不及时遗憾离世呢?你这个问题很大,怎么能说一套做一套呢?你这个同志思想有问题。”

邱悦低头,捏着手,张了张嘴,对上无数双犀利的眼睛,感受到一丝杀意,剩下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没,我……对不起,我会离婚的。”

等到这句话,几人缓缓点头,神色依旧冷峻。

指导员开口:“如团长所说,不要把简单的事复杂,希望邱同志这次可以履行承诺,不要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军人同志的时间是很宝贵的。”

邱悦低着头,心里满是屈辱,这会对她来说不亚于公开处刑。

“我会做到的,明天就去离。”

她闭了闭眼,心中酸涩,泪水从眼眶落下,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

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结婚之后,邱悦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许利国离婚。

当离婚报告下来,收拾家中行李推开门,最后看一眼熟悉的家,视线落在站在面前抱住自己大腿的儿子,邱悦心如刀绞。

此时此刻,她才终于品尝到后悔的滋味,这种滋味近乎绝望。

深深地看了眼儿子,她抱了抱,再次起身,狠下心,转身大步离开。

一路小跑,泪如雨下,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成功离婚后,王政委帮忙物色了一个保姆,他乡下的表妹,亲舅舅的女儿,二十三岁家里正催着给找对象,父亲早逝,母亲带着她改嫁。

“利国啊,工钱随便给就成,主要是我这妹子可怜啊!七岁没了爹,从小跟着娘改嫁,又是女孩子,这不到了结婚年纪,家里催着给找对象,我不想她在村里,你这不是需要带孩子吗?先让她试试。”

刘晓丽黑黑瘦瘦的。

许利国原本还有些犹豫,这么年轻的姑娘,还是王政委的妹妹,这怎么能行。

直到看见姑娘一双粗糙黝黑布满老茧的手,一口就答应了。

“成,只要她不嫌累。”

垂着头的刘晓丽眼露惊喜,重重点头,“俺不嫌累,俺从小干农活,在城里带孩子是享福,怎么会累?”

许利国缓缓点头,心情复杂,“我要去外省陆军中级军校进修两年,这两年就麻烦你照顾孩子了,每个月我给你五十块钱,生活费另外算。”

“不,不用,我要十块就够了。”

许利国摇头,坚持如此:“隔壁萧团长家里的阿姨也是这个数,不要推辞了,不然我不放心。”

这次进修,是萧着给他争取的机会。

否则这次离婚事件造成的影响,许利国从主力营调走是必然的。

而前去军校进修,不出意外两年后回来便能升副团级,也正好趁此机会沉淀一下。

刘晓丽就这么搬进了许家,和孩子住在一个屋里。

离开前一天,许利国在萧家吃饭。

他站起身手里托着酒杯,看着萧着,眼含感激,“千言万语,兄弟,谢谢了。”

他连喝三杯。

结束后,转向江知微,“多谢。”

江知微看着他突逢大变,这马上又得离开省城,心里也是叹息:“你放心去吧,建军就在隔壁,我们得空都会去看看的,要有什么事也能搭把手,这军区条件都齐全,这两年你好好学习。”

“诶,我知道的,要不是萧着出力,我哪有这样的机会。”

许利国苦笑,低着头:“也不瞒你们,我妈走了,我又离婚,这要是政治生命也因此影响,我真是辜负了我妈的期望,我会好好干的!”

江知微安慰:“孩子还小,才三岁,你回来五岁,再介入来得及,重要的是不能是一个一蹶不振的父亲。”

许利国一一应下,同萧着对饮。

江知微中途离桌去屋里陪孩子,不多时,便隐约听到屋外的哭声,没有在意,继续哄着孩子。

等一切结束,许利国踉跄着回家,剩下萧着坐在桌前面颊微红。

江知微出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坐下,饶有兴趣:“给你喝抑郁了?勾起什么往事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