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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秘书的办事效率向来奇高,不到五分钟,祁砚峥收到赵云的私人手机号码。

拨通之后,祁砚峥语气平和沉静,没给赵云太多先讲话的机会,“赵先生,我是祁砚峥,想必你应该听说过我。”

在南城,提起祁砚峥三个字没几个人不知道,何况是赵云这种生意场上的老江湖。

祁砚峥这番开场白谦虚中透出压迫感。

赵云那头死一般沉寂持续差不多半秒钟,一开口声音流露出莫大的惊喜,还夹杂着在大人物面前的拘谨,“祁,祁总,您好!”

无论是商界政界,没人不想有机会结识祁家人,哪怕只是说句话的机会。何况现在亲自打电话过来的是祁家继承人,核心人物祁砚峥。

赵云认为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难以掩饰的狂喜,“祁总深夜致电,有任何吩咐赵某定当竭力。”

他脑补的情况是鼎丰这次捐赠“唐伯虎山水图”事件在网上传播面很广,影响力巨大,早前有传言说科亚集团有意涉足艺术品行业,祁砚峥难道是有给鼎丰合作的机会?

这个猜想令赵云更加激动不已。

祁砚峥依旧保持一贯的平和语气,语速不快不慢,但却莫名让听者屏住心,“吩咐确实有,那就是请赵总以后不要再做出逼我太太喝酒的行为。”

“您···太太?”赵云大脑短暂停滞,反应过来之后声音极不自然,“祁总指的是温小姐?”

“是,”祁砚峥语气笃定,掷地有声,“温澜是我太太。”

轰——

赵云如遭雷劈,他干了什么蠢事!

祁砚峥没给他消化情绪的时间,继续说:“我太太作为合作方,她只需要对工作负责,陪酒不在工作范围之内,赵先生认为是还不是?”

简单直接的措辞,平静稳定的态度,却把赵云臊的半天不敢吭声。

此时解释等同于掩饰,赵云憋出两个字,“抱歉!”

“去跟我太太说。”祁砚峥挂了电话,看眼腕表出去。

董科及时从值班室出来,在祁砚峥走到车身前一秒打开车门,随后上车,“祁总,去哪儿?”

“御景轩,稍微快点。”祁砚峥点开手机看到一分钟前温澜发来的微信。

【快结束了。】

从林溪苑到御景轩大概需要半个小时车程,现在出发应该刚好合适。

祁砚峥习惯任何事情都按预定的结果来,半点不失控的感觉很好。

坐在宽敞的后座,窗外车流涌动。

祁砚峥意识到一向习惯于任何事情,包括情绪,都尽在掌控的自己,面对温澜时这一切都在悄然发生变化。

他会在意她是否在外面被人欺负,会下意识不想她站在路边久等,不单单是因为丈夫的责任。

也许从那次老一辈聚会上的初见开始,他已经预见到会是如此。

董科的车技极好,一句稍微快点的交代,他正好提前十分钟到达御景轩大门口。

“太太出来了。”董科的职业习惯让他停好车第一时间观察周围,一看看到酒店门口一群男女中间格外显眼的温澜。

祁砚峥从落下来的车窗看过去,几乎同一时间温澜也看到迈巴赫里的他,远远笑了笑。

转头目送其他同事跟着代驾上车离开,作为组长,应该对组员的人身安全负责,大家今天都喝多了。

严洁本来也打算叫代驾,想着家里的弟弟,此时不用何时用,脑子一抽抽给严屿打了个电话。

这会儿,看到严屿从车里出来,看温澜的眼神,严洁一拍脑门,“我错了,忘了这家伙还在对女神痴心妄想!”

温澜送走其他人,最后才关注严洁,“你咋办,要不我让董科先送你回去?”

“喏,搬运工来了。”喝成大醉虾的严洁一条胳膊搭在温澜肩上,朝正前方抬抬下巴。

温澜抬头看过去,严屿一身黑色休闲打扮,已经走到面前,对着她灿然一笑,露出大白牙,“澜姐,你好啊,又见面了!”

严洁用醉眼一翻,阴阳怪气,“呵,不应该先跟亲姐说话?”

温澜温柔俏皮地笑了笑,扶住跟趴在她肩上荡秋千似的严洁,“你姐喝多了,先扶她上车。”

“老弟···还是你靠谱!”严洁借力扑过去靠在严屿身上,啪啪拍他胸口两下,不忘炫耀一句,“有弟真好!”

下一秒,严屿扶她站好,眼睛一直盯着温澜,似乎怕她也喝多了,“澜姐,上车,我姐不急,我先送你回家。”

严洁一激灵站直,瞪眼瞅严屿,“····你在大放什么厥词!”

什么叫她不急,先送温澜回家,谁是亲姐,谁亲?

严屿被亲姐的血脉压制后,不服气地嘟囔,“没说不送你,只是先送澜姐,你在车上睡一觉就到家。”

“重色轻姐的玩意儿,回去给老娘等着!”严洁气的推一把严屿,准备靠自己努力摸到对面车上,一抬眼低调的迈巴赫和低调不了的车牌,笑道,“嘿,舔狗,人家老公在那儿呢,要你送!”

严屿转头看向迈巴赫和车上的祁砚峥,肩膀耷拉下来。

“走了严屿,照顾好你姐!”温澜挥挥手,迈步过马路,董科已经下车开门。

严洁退回几步,扯上对着温澜背影发呆的弟弟,一路骂到车上,“走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情敌什么段位,心里没点13数···”

温澜跟严屿刚才的互动,祁砚峥在车里看的很清楚,包括严洁音量堪比骂街的骂弟台词。

温澜上车习惯性坐到靠窗的位置,跟祁砚峥之间隔好远,被他一把捞住腰拉到身边。

“太太,您手边保温杯里有水,祁总交代准备的。”董科对着后视镜提醒温澜,特意强调是祁砚峥让准备的。

温澜伸手拿起保温杯,一边拧一边回他,“嗯,好的,谢谢你,也谢谢你家祁总。”

温澜极少跟人开玩笑,今天高兴,高难度的修复任务圆满完成,难得跟董科开句玩笑。

祁砚峥接过保温杯帮她拧开,抬眼瞥了董科一眼,“认真开车,安全第一。”

温澜从没跟他用过刚才那种口气说话,他可是正牌丈夫!

董科一秒挺直后背,坚决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祁砚峥不喜欢保镖话多性格轻浮,认为冷静寡言才更靠谱。

温澜连忙帮董科说好话,“董科的开车技术很好,人也很踏实,放心吧。”

她又想到江淮因她被罚,捧着保温杯缓声试探祁砚峥,“最近没见江淮,他请假了?家里需要两个司机在岗,会方便点。”

温澜跟祁砚峥生活了半年,对他的脾气还是有点点了解。出身既是云祁两家最看重的孩子,长大后又久居高位,这样的人习惯了一言九鼎,不容任何人置喙他的决定。

贸然去帮江淮说情只会适得其反,搞不好还害了他。假装不知江淮被罚,只说家里需要江淮,说不定更有用。

祁砚峥听了微微点头,吩咐董科,“明天让江淮回林溪苑。”

“是。”

温澜窃喜,低头喝水掩饰嘴角的笑意,好像有点摸到拿捏霸总的法子了。

车刚拐进林溪苑外围的私道,突然一个急刹车,温澜整个人扑向前座。

幸好被眼疾手快的祁砚峥抱住,看向驾驶座的董科,略带愠怒,“怎么开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