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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澜的肩膀顿时塌了下来,视频上明明显示周婶带走雪球,现在却坚决不承认,说明她那个猜想是对的。

“我要你半个小时之内把雪球带回来。”温澜对着手机严肃地丢下这句话,挂了电话。

周婶明显在撒谎,祁砚峥对食材要求很好,必须绝对的新鲜,周婶都是每天一大早去附近的进口超市买菜。

说是采购,其实需要她买的只是很少一部分鱼肉海鲜类食材,蔬菜水果都是由专人从祁家的私人农场现采现摘之后送过来。

根本不可能下午出去买菜。

温澜没惊动祁砚峥,静静坐在衣帽间等着半个小时以后。

半个小时刚到,温澜听到楼下汽车进院子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周婶开车回来了。

温澜站起身,手里捏着宠物店的名片,脸色清冷地从衣帽间出来,穿过办公区域,打开卧室门出去。

“澜澜。”

祁砚峥回头只看到温澜的背影,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合上电脑追出去。

他们一前一后走在楼梯上,温澜死死盯着客厅中间站着的周婶,手把掌心的名片握成一团。

“大少爷,少夫人···”周婶双手绞着衣服下摆,微低着头怯怯地打招呼。

温澜下楼后径直站在周婶对面一米处,红着眼尾逼视她,“雪球在哪儿?”

祁砚峥站在温澜身边,没打断她,只是觉得温澜的情绪不对。

之前知道是周婶带走雪球,可能是带雪球去打预防针时还念叨几句辛苦周婶,这会儿像是在兴师问罪。

再看周婶两手空空,并没有雪球的影子。

周婶耷拉着脑带,一声不吭。

祁砚峥开口,语气算和气,“澜澜问你雪球,为何不回话。”

周婶不敢再不说话,这才吞吞吐吐回答,“雪球它···不是在猫房,我···我不知道。”

“撒谎!”温澜把捏成一团的名片扔给她,冷冷盯着她,“监控视频显示,你用黑色帆布袋带走雪球,我猜,你把雪球卖到宠物店了,是吗?”

周婶眼见被戳穿,头埋的更低,嘴唇颤抖,“我···我只是觉得家里不适合养猫,所以···”

“为什么?”温澜无奈地放慢语速,“我只是想在我自己家养只猫,为什么你三番两次反对,今天请务必给我一个答案。”

温澜的心情复杂,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连养只宠物都要被保姆以这种形式阻拦。

周婶抬起头看着祁砚峥,憋了半天,“大少爷对猫毛过敏···”

温澜震惊地睁大眼睛,盯着周婶一秒,转脸看着祁砚峥,“你···”

难怪第一次带雪球回来周婶一看是只猫反应那么大,难怪祁砚峥之前被雪球碰到都会洗澡换衣服,连经过猫房都要绕道。

周婶低下头,反正都说,索性一次性说完,“是大少爷不让我多嘴,他看少夫人你那么喜欢雪球,不想你不开心。大少爷每天吃抗过敏的药,跟你一块儿逗雪球,家庭医生前两天打电话提醒他那种药不可以一直吃,对身体有影响,我着急,所以···”

温澜脑子有点乱,难怪这段时间祁砚峥不再躲着雪球,还经常猫房。

她还回忆起雪球刚来的有天晚上扑了祁砚峥的裤子,那晚她感觉到祁砚峥睡的很不踏实,翻来覆去,那段时间他总穿长袖睡衣睡裤。

应该是过敏。

上次家庭医生过来给他打针,根本不是酒精过敏,而是猫毛过敏。

温澜双手抓着裙摆两侧,低着头转身上楼,她需要安静一会儿,消化掉周婶说的这件事。

客厅。

周婶望着上楼的温澜,小声道歉,“对不起大少爷,事到如今只能跟少夫人实话实说。”

祁砚峥脸上清冷,抬起眼皮睨周婶,“去把董科叫来。”

周婶一听,脸色唰一下白了,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大少爷。

祁砚峥在值班室已经发现董科反应不对,猜到是合谋。

一分钟后,董科进来,双手垂立恭敬拘谨,“对不起祁总,是我放周婶带雪球出去的,您身体要紧。”

祁砚峥来回走动几步后坐下,双腿微张,双手搭在腿上,静静看着面前的董科和周婶,平静开口,“你们记住,澜澜是我太太,是这个地方的女主人。我希望这里的每个人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而不是以关心我的名义做不尊重我太太的事情。你们俩从明天开始不用再来了。”

董科跟周婶都了解祁砚峥的性格,说一不二,做错了事情,只能承担后果。

两人悻悻地点头。

祁砚峥叫住准备回房间收拾行李的周婶,“带董科去把雪球带回来。”

“是,大少爷。”周婶点点头,跟董科出去。

雪球被周婶送到离林溪苑很远的一家宠物店,虽说是护主心切,却也对温澜有愧疚,没好意思要宠物店给的钱,一再交代他们好好照顾雪球。

二楼卧室。

温澜双手抱着膝盖靠在飘窗上回想跟祁砚峥结婚半年多的相处过程,他绝对算的上好丈夫,顾家、体贴、包容、还没有富豪都容易犯的通病,对婚姻忠诚。

望着窗外郁郁葱葱的花园,温澜终于下定决心要把这段以联姻未开头的婚姻好好经营下去,试着去喜欢上祁砚峥。

像他试着喜欢雪球一样。

或许,她也该一定程度上为对方做些牺牲。

婚姻吗,彼此谦让,包容,有时候没有爱情的加持也可以长久。

半个小时后,祁砚峥抱着雪球推门进来,飘窗上的温澜的眼睛一亮,跳下飘窗跑过去接过雪球,稀罕的不行。

“雪球,你回来啦!叫妈妈!”

跟雪球嬉闹一会儿,温澜放雪球下地,抬眼看着祁砚峥,“我想跟你谈谈。”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沟通方式,坐下谈谈。

“好,”祁砚峥拉温澜到飘窗上坐下,语气很温柔,“想谈什么?”

温澜低头帮祁砚峥摘掉衣服上的猫毛,“谈谈我们的婚姻,我想我们应该认真培养一下感情,试着···喜欢上对方,你觉得呢?”

祁砚峥想说他一直都很认真,是温澜把培养感情的时间都给了雪球。

试着喜欢上对方,难道她截止到目前还没有一点点喜欢他?

行吧,现在开始也不迟。

“我同意。”祁砚峥用了很不足以表达他心情的三个字,不是同意是双手赞成,他都开始好久了。

“谢谢你的迁就,我打算把雪球寄养到猫吧,想它的时候可以去看它,你以后就不要再吃药啦。”温澜的笑灿如春花,温柔似水,夕阳洒在她柔美精致的侧脸上,仿佛盖了一层轻薄的金纱,足以让任何男人痴迷。

祁砚峥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