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香凝赶到病房,推开看到儿子坐在床边,双手握着温澜的手,顿感欣慰。
儿子心疼媳妇儿,她比谁都高兴。
“澜澜····”
她刚开口,祁砚峥马上回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怕她吵到已经熟睡的温澜。
云香凝马上放轻脚步,尽量不发出声音,走到床边看到儿媳脸色憔悴,心疼不已。
她轻轻拍拍祁砚峥肩膀,小声说话,“你岳父岳母那边派人去接没有,当父母的肯定担心女儿。”
作为婆婆,云香凝可以说做到了极致,不光关心儿媳,还关心她的父母。
祁砚峥用“她们身体只有他们母子俩听的见的音量回答,“他们身体不太好,天气冷,我已经打电话跟他们说澜澜跟孩子平安,明天白天江淮接他们来医院。”
儿子办事向来妥帖,这次照例让云香凝很满意。
“妈,您先出去,澜澜需要休息。”祁砚峥为了让温澜休息好,对亲妈下逐客令。
云香凝一点都不生气,点了点头,再轻手轻脚出去。
后面祁舒月和严洁她们四个也来病房探望温澜,无一例外全都被护士挡在门外。月
祁舒月刚被她们集体pUA,见状吓得缩成鹌鹑。
严洁不光嘴快,还动手拎起祁舒月老鼠睡衣的耳朵,“怎么个意思,连看都不让看,刚谁给她大哥打包票的,啪啪打脸了吧!”
“先别激动,问问护士怎么说。”南可盈是当老师的,也是这会儿最冷静的一个。
方翘给严洁使了个颜色,默认南可盈的意见。
严洁护温澜心切,不耐烦地问护士,“问你呢,凭什么不让我们探望产妇!”
护士可不看严洁的脸色,但又不好不回答,冷着脸扔下一句户话走了。
“祁总交代,祁太太没睡到自然醒之前,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话一出,她们几个全愣在原地。
祁舒月腰板一挺,重新找回荣誉感,歪着脖子瞅她们仨,“听到没有,我哥很爱我大嫂的,就知道冤枉人!”
“咳,误会哈!”严洁一向能屈能伸,立刻松开舒月的老鼠睡衣耳朵,帮她把耳朵捋直。
南可盈也默默拿手挡脸,不跟舒月骄傲的眼神对视,刚才她也差点加入讨伐队伍,还好多问一嘴。
所以说,凡事憋一会儿,肯定有转折!
方翘作为闺蜜团的大姐大,过来给舒月把帽子戴上,“咳,你是婆家人,我们作为娘家人,刚才那是正常反应哈!都是姐妹,理解一下!”
舒月嘟囔一句,“一有事你们把我当敌人,我也要当大嫂娘家人。”
严洁过来勾住祁舒月脖子,“你是好婆家人,走吧,去抱你侄女!”
“对啊,大的不让看,咱们去找小的玩儿!”南可盈眼睛一亮,挽着方翘,四个人一起回到婴儿房。
祁家旗下的私立医院,自然会给老板娘母女俩提供最好的环境和服务。
不光温澜住的是提前一个月布置好的豪华套房,完全看不出一丁点病房的痕迹。连婴儿房也装饰得像童话世界。
刚出生几个小时的小婴儿正躺在房间中间的婴儿车里,睡得很香。
四周围着四张脸看着她,像看着一个吹弹可破的易碎品,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生怕吵醒她,伤到她。
乐此不疲地看了半个多小时,四个人才分别躺在婴儿车周围的地毯上,围成圈,有一句没一句的讨论中间的婴儿。
南可盈:“你们觉得她长得像谁?”
祁舒月:“我听我妈以前说过,儿子随妈,女儿随爸,所以她肯定随我哥!”
严洁悠悠来一句,“呵,随你哥一米九?别吓我!”
祁舒月马上解释,“我说是长相,女孩子太高不好看。”
“哦,那要是长相的话,你哥倒是没得说。”不光严洁承认祁砚峥的外貌无可挑剔,所有见过祁砚峥的人都这么认为。
方翘不服气,自然得夸自己姐妹,“你哥帅,我们澜澜也不丑!”
“何止不丑,澜澜可是我们文物修复界公认的第一美女!”严洁帮腔。
南可盈补充,“澜澜上学到时候还是校花,你哥是校草吗!”
“···”祁舒月无奈地盯着天花板的卡通图案,委屈巴巴地,“你看,你们又搞对抗,我也没说大嫂不是大美女啊!”
逗得她们三个笑出声。
方翘发话了,“这个话题过了,换个话题,你们说,小不点叫什么名字好听?”
祁舒月又傻乎乎地说了句有袒护亲哥嫌疑的话,“名字,不是应该由我哥和大嫂取,我们取不好吧?”
方翘抬手摸到头顶跟自己头对头的祁舒月睡衣帽子,扯了扯,“我说的是小名,咱们一人取一个,自己叫着玩儿。”
“同意!”严洁举起右手。
南可盈也举手,“我也同意!”
祁舒月掰着手指算了一下,“我们四个,加上我哥嫂取的小名,加上大名,我天!我侄女岂不是要记住六个名字,!”
“也是哈,是怪累的。”严洁深以为然。
南可盈表示没什么,自己班上的孩子每天都要背课文,怎么都比六个名字多,“小孩子多记点东西,以后聪明,是吧,方大夫!”
方翘说是。
“那,现在各想各的,我早想好了,就叫南南,不许跟我抢!”南可盈激动地报出名字后,引得剩下三个姐妹齐刷刷拿白眼翻她。
严洁直接怼她,“南老师,你是不傻,她妈叫澜澜,她也叫南南。”
“字又不一样,一个波澜的澜,一个南瓜的南。”南可盈底气不足的辩解一下。
“叫出来都一样,不行!”方翘说了不行,南可盈只好放弃。
这时候,脑回路总跟大家不一样的祁舒月突然问了个问题,“你们说,医院怎么提前知道我大嫂会生女儿,还提前把婴儿房布置成公主风?”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粉色的婴儿房鸦雀无声。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祁舒月坐起来,看着躺下盯着天花板的三个人。
过了一会儿,严洁第一个坐起来,表情沉重地拍拍右手边祁舒月的肩膀,重重叹口气,“你妈今年多大年纪?”
“58,问这个做什么?”祁舒月一脸清澈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