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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听说去爵色,以为老板是去跟好兄弟周立、洛城他们喝酒。

他了解祁砚峥的习惯,非必要基本不去那种场所参加商务应酬,除非那几个关系亲近的朋友约。

路上祁砚峥突然吩咐一句,“开快点。”

“是。”江淮提高车速,意识到不对,祁砚峥非常沉稳,一般不会催促自己,毕竟很清楚他的车技。

要是去赴周医生和洛少爷的约,大可不必这么着急。

江淮见过祁砚峥在有关温澜的事情上急过,莫非少夫人在爵色?

不得不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江淮精准地猜到事情真相。

难怪有权有势的成功人士,比如祁砚峥这样的豪门继承人,脸上从来都是面无表情,把掩饰情绪,不让对方读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当成习惯。

紫薇园距离爵色会所不到半小时,只是路上堵车,耽误点是时间。

四十分钟后,迈巴赫才停在爵色大门口的停车场。

江淮下车去开车门,保镖的职业习惯,让他下意识扫视周围环境,无意间看到对面几米远的车位上停着许既白那辆并不特别的黑色奔驰车。

祁砚峥敏锐地察觉到江淮的迟疑,顺着视线看过去,脸色骤冷。

江淮真切感受到来自老板的冷意,退到一边,看着他疾步走进会所大门。

难道,老板娘跟许既白在一块儿?

老板是怎么知道的,还找了过来,这下要乱套。

江淮最近一段时间,目睹祁砚峥跟温澜的关系虽然恶化,但谁都看得出来他们都放不下对方。

眼看着老板拿孩子成功拴住老板娘。

这个时候,许既白跟老板娘走的太近,怕是要坏了老板的计划。

江淮猜,老板今晚的心情会很不好。

他得万事小心,千万别惹到老板!

包房内欢声笑语,除了温澜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除了舒月放不开,跟身边的帅哥只碰杯,没有肢体接触之外。

其他仨人儿个个左拥右抱,哥哥弟弟玩得别提多尽兴。

祁舒月隐约听见敲门声,以为是服务员,扯着嗓门说等一下。

酒量不怎么样,还贪杯的她踉踉跄跄去开门,看到许既白闯进来,揉了揉眼睛,“你···谁啊···”

她是认识许既白的,只是现在醉眼昏花。

许既白没跟她解释,径直走过去,无视方翘她们在跟男模们划拳跳舞,直接抱起温澜就走。

祁舒月靠在门上,眯起醉眼看着他抱温澜出去,嘿嘿傻笑,“是··大···哥啊,来接···大嫂,呵呵,这···才对嘛!”

其他几只醉猫后知后觉。

方翘靠在个留寸头,戴耳钉的男模肩上,醉醺醺地指着门口,“舒月···刚···是谁带走澜澜···”

“呵呵,我···渣哥···”舒月有迈着歪七扭八的步子回来。

“哦,那没事,别···是···骗子就行···”方翘放心了,拍拍男模胸口,“给姐跳个舞···”

南可盈张嘴接住男模喂过来的水果,醉的说话都成了大舌头,“舒月,你哥···什么时候戴···眼镜了···”

祁舒月摇摇头,双手捧起半杯红酒准备一口闷,“不···知道,好像以前···工作的时候会···会戴···”

严洁把两条大长腿架在茶几上,左边右边各搂着个男人,“不光戴眼镜,你哥···终于不把西装焊身上了···不过穿风衣也很帅···”

许既白身高体型年纪都跟祁砚峥差不多,难怪那几个醉鬼认错人。

“呵呵,我哥···除了渣点,别的···都挺好···”到底是亲兄妹,祁舒月酒后吐真言,还是护着自己亲哥。

会所走廊。

温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着眼前模模糊糊地男人脸部轮廓,抬起胳膊给他一拳,含糊其辞地骂道,“放开我···祁砚··峥···”

“澜澜,是我。”许既白没躲,由着她继续打第二拳,第三拳。

温澜实在醉的太厉害,嘴里一个劲儿念叨着“放开我···”

许既白只好放她下来,双手扶着她肩膀,避免她摔跤,“好,澜澜,我送你回家!”

“我不···不回家···”温澜拼命摇头,站都站不稳,伏在许既白胸口,开始抽泣,用哀求的语调说道,“祁砚峥····我···求求你···看在···我们两年的··夫妻情分上,别···别抢走女儿···”

温澜越哭越伤心,变得泣不成声,“求求你····我舍不得女儿···求求你···”

许既白镜片后面的双眼满是心疼,眼尾泛红,紧紧抱住温澜,温声安慰她,“澜澜,别哭···”

“许既白,放开她!”迎面过来的祁砚峥一个箭步上前掀开许既白。

看到温澜跟许既白抱在一起的那一刻,祁砚峥心中陡然升起滔天的醋意。

大门口的猜测成真,许既白那种人,来这儿肯定是找温澜。

许既白以前不想给已婚的温澜造成困扰,每每对祁砚峥保持半退缩的态度,这次他不会,强硬地托住温澜的身体不松手,即使挨了祁砚峥一拳。

“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半步,更不会再错过澜澜!”许既白抹掉嘴角的血丝,冷眼看着愤怒的祁砚峥,手始终不松开温澜。

祁砚峥不跟他废话,解开袖扣又是一拳,趁许既白侧身,强势夺回温澜,弯腰抱起她,转身就走。

会所保安闻讯赶来,负责人看到祁砚峥,脸都吓绿了,屏住呼吸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

赶紧去安抚许既白,“先生,您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费用我们全包!”

自然不敢追究太子爷的责任,只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许既白推开他,追出会所,眼看着祁砚峥的车开出停车场,离开会所,双手紧握成拳。

温澜刚才的哭声像把刀时刻戳着他的心口,视如珍宝的女孩儿在这场婚姻里受尽委屈。

许既白太了解温澜的脾性,外表温柔的她内心其实很骄傲,如果不是被逼无奈,绝不会轻易哀求对方。

正是这些让许既白心疼到无以复加。

在车上坐了近半个小时,情绪平静一些后,他拨通沈庭方的手机号码。

“喂,老沈,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我之间用得着客气,尽管吩咐。”

许既白推了下眼镜框,语气沉静,“当澜澜的代理律师,帮她拿到女儿的抚养权,这个情我记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