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高干冷冷一笑,“更卑鄙的还在后头!”

他向来不标榜君子之风。

对付君子尚能以礼相待,对付小人?

——无所不用其极!

长刀破空劈下,劲风呼啸。

王门心知不能硬接——左肩伤势已让手臂发软,久战必败。

他狠下心来不退反进,试图贴身迫使高干撤招。

高干果然收刀,却突抬脚狠踩王门前踏的足尖!

“啊——!”

钻心剧痛让王门惨叫出声。

踩脚趾?

这般孩童伎俩?!

可战场之上,管它高明幼稚——奏效便是妙招!

高干嘴角微扬,趁势猛攻,丝毫不给王门喘息之机!

趁你弱,取你命!

这是高干面对仇敌时奉行的铁律!

寒光一闪,高干收刀再刺,锋刃精准贯穿王门腹部。啊——

借着冲势,高干猛力前推,竟将王门整个人钉死在土墙之上。

王门口中喷血,腹间血如泉涌。

他明白——

败局已定。

但怎能甘心?

竟输在踩脚趾这等卑劣手段?

不可能!

王门双眼充血,死死瞪着高干。

握刀的手指节发白,

还能最后一搏!

纵是黄泉路,

也要拖这混账共赴!

杀!!!

王门暴吼挥刀,刀刃劈向高干腰际。

铿——

金属交击声响起。

他愕然看见高干露出森森白牙,

自己的刀锋竟卷了刃!

哎呀,高干戏谑挑眉,

早说过——

更卑鄙的在后头呢。

王门僵立原地。

这种特制 他本该识破...

绝望如潮水淹没神智。

咣当!

染血长刀坠地。

此刻的王门如同抽去脊梁,

连挣扎都嫌多余。认栽了?

高干优雅抽回长刀,带起一串血珠。

王门跪地呕血,手掌徒劳按压腹部创口。

他抬头死死盯着这个往日最瞧不起的纨绔——

为何藏身农户家都能被找到?

为何会中这等下作伎俩?

你...王门齿缝渗血,不怕遗臭万年?

高干一脚踹翻对手,

杀条卖主求荣的野狗——

信不信史官还要赞我替天行道?

(王门:......。

是的,

王门沉默了,

因为他清楚高干所言非虚,

此刻无人会为他辩护,

一旦沦为历史罪人,便再难得到声援,无论遭受何等对待都被视为天理昭彰,

他明白,

自己的末路已至。

吱呀——

院里紧闭的房门突然开启,一个泪眼婆娑的素裙女子立在门边,

她双手掩唇,晶莹泪珠不断从脸颊滑落,

正是王门的妾室!

谁准你出来的!

本已颓然的王门不知哪来的气力,猛然向那女子厉声喝道:

滚回去!男人的事轮不到你哭哭啼啼!

够了。

高干挥手命人先将女子送回房中。

王门虽品行低劣,但这句话倒有几分道理——

男儿恩怨,不该牵扯女流。高干!

方才的怒吼耗尽了王门所剩无几的力气,

他喘着粗气道:

要杀要剐冲我来,别碰她!

高干蹲下身轻声说:

我本就没打算动她。

若她藏得妥帖,我或许就当作没这个人。

但事已至此,只问你一句——

她可曾怀有身孕?

你......

王门先是一怔,继而苦笑起来。

他太清楚这个问题的深意:

若无身孕尚可活命,若怀有子嗣则必遭斩草除根。

讽刺的是,

这个曾令他蒙羞的事实,如今竟成了她的生路。

命运弄人。

想到这里,

王门反而释然:

没有,始终未曾有孕。

是吗?

高干颔首。

这样最好。

说实话,若非必要他实在不愿殃及无辜。

这女子的遭遇本就令人唏嘘——

王门的恶行与她何干?她不过是个苦命人罢了。如此甚好。

高干喃喃自语间,

手中长刀骤然挥落。来世——

做个硬骨头吧。

......

遣散随从,

高干独坐门前,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

脚边,王门的头颅犹带惊愕。

一切都结束了。

如今他只能祈求吕布凯旋,

倘若败北,整个北平城都将万劫不复。哟——

这不是高将军么?

熟悉的声音令高干猛然抬头。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

吕奉先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吕布浑身鲜血淋漓,四周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原本英姿飒爽的将军此刻长发凌乱,手中提着一颗滴血的头颅。这是......

高干一时茫然,愣愣地问道。哦这个?

吕布晃了晃手中的首级,漫不经心道:

蹋顿的脑袋。

高干下意识点头,随即猛地跳起来:

谁?!

蹋顿单于?!

吕布不耐烦地掏掏耳朵:

废话。

乌丸还有几个蹋顿?

高干嘴角抽搐,突然觉得自己方才的战绩黯然失色。

未及开口,吕布又自顾自说道:

乌丸溃败但未灭,必须赶尽杀绝。

我已通知玄德公调粮至北平,你务必确保粮道安全。

说完头也不回向城门走去。

高干呆立原地。我几时说过投降?

这就成官军了?

......

两日过去,高干仍处于恍惚中。

他不过是保家卫国,何时说要归顺?吕布竟将北平防务全盘托付。

若他心怀不轨,只需断其粮道——任他吕奉先如何勇武,终将困死沙场。

可这念头刚起便自行消散。

让征伐异族的将士饿肚子?此等禽兽之举,他高干不屑为之。怎么就成降将了?

这问题困扰他许久,最终修书吕布表明立场。

很快收到回信——雪白信笺上赫然两字。有病!”,

高干:“......”,

“这 叫什么事啊!”,

高干仰躺在椅背上,脑袋高高扬起,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仔细想想,刘备入主幽州也并非难以接受。

单从吕布用兵的风格,高干就能断定刘备对待异族的态度绝不会像袁绍那样以和为贵,甚至可能比公孙瓒更加铁血强硬!

毕竟,就连公孙瓒的白马义从都没能斩下蹋顿单于的头颅。

在幽州驻守多年,高干早已摸透这些异族的脾性——典型的欺软怕硬,给脸不要脸。

公孙瓒把他们打得溃不成军,他们反倒敬畏高呼“当避白马!”

;而袁绍对乌丸百般优待,又是封王又是封单于,结果却被对方轻视。

这么看来,刘备入主幽州未必是坏事,至少百姓不会再受乌丸劫掠之苦!

闭目养神间,高干的思绪越飞越远。斩杀蹋顿单于是大功一件,足以名留青史。

我既开城门又送粮草,史书上多少也会提我一笔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回忆起那日提着蹋顿头颅的吕布,喃喃道:

“挺行的嘛!”

……

“挺行啊!”

南皮城下,刘备的中军大帐内,李佑一边读着吕布从幽州发回的战报,一边忍不住骂骂咧咧。

攻克北平、大败乌丸、斩杀蹋顿单于、乘胜追击……战报上的每一件事都是捷报,可合在一起却让人头疼不已。

赢了就赢了,追什么追?那可是两万人孤军深入啊!

李佑揉着太阳穴,只觉得脑壳生疼。

若论国力,即便如今的大汉也足以碾压乌丸十次。

可为何乌丸、南匈奴这些异族至今仍在蹦跶?就是因为他们跑得太快!

部落制度的弱点在于缺乏统一的凝聚力,面对大汉的国力压制毫无胜算;但优点也很明显——一旦让他们逃回草原,谁也抓不住!

这些异族以游牧为生,只要有草原和河流,哪里都能生存。

即便是汉武帝那样的雄主,也未能将匈奴彻底剿灭。真愁人啊!”

李佑无奈地叹息。何必如此悲观?”

郭嘉笑着凑近,“奉先若能一举震慑乌丸,对大汉也是好事,何必恼火?”

“唉!”

李佑重重叹气,“我怕他不能一劳永逸,反而耽误日后的统治大计。”

“统治?”

郭嘉一愣,“统治乌丸?那里尽是草原,气候恶劣,治理成本极高,恐怕得不偿失吧?”

“话不能这么说……”

李佑摇了摇头,异族之祸始终是中原百姓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无论是眼前的匈奴,还是日后的辽国、蒙古,乃至更远。

每一次异族南下都伴随着山河破碎、生灵涂炭。

这些草原部族最是健忘,当年汉武帝的铁血手段难道不够凌厉?

可如今呢?

南匈奴不依然蠢蠢欲动?

哪怕草原沼泽无法耕种,也必须让异族的疆土成为大汉的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