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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话间,张飞风风火火闯进来,抓起桌上的茶壶仰头就灌。

李佑阻拦不及,半壶茶转眼见底。痛快!张飞一抹嘴,军营赶过来渴死我了。

你急召我来有什么事?

试试你的本事。李佑神秘一笑。

张飞立刻会意,目光落在邢道荣身上。这位是我特意从零陵请来的陪练。

张飞咧嘴一笑,能在平原城找到愿意和他斗嘴的人实属难得。别高兴太早。李佑打断道,人家大老远来不能白挨骂,咱们得下点赌注。

这样吧,咱俩就以一炷香时间为限。李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说道,要是一炷香燃完你还不能惹邢将军动怒,就得去集市上喊三声我张飞对邢道荣甘拜下风,如何?

张飞摸着下巴的胡须,眼珠子骨碌碌直转。

过了半晌,他突然一拍大腿:他奶奶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老子赌了!

李佑勾唇一笑,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支线香,用火折子点燃后靠回椅背:开始吧。

张飞斜睨着邢道荣道,听说你有个响当当的名号,叫零陵上将军?不过你这脸皮也太厚了,整天沾沾自喜的,谁知道你上的是哪个将军啊?

这番刻薄话若是换作旁人,怕是要气得跳脚。

可惜他今日遇上的是油盐不进的邢道荣。那个......还没上过呢。邢道荣低头摆弄着衣袖,扭捏道,将军您......要试试吗?

张飞:

不等张飞反应,邢道荣又羞答答地补充:其实您刚才喝的茶......壶嘴被我舔过了......嘿嘿......

张飞:

......

眼看着香快要烧到指尖,李佑连忙把香扔在地上踩灭,还使劲碾了两下。三哥觉得我给你找的这个陪练如何?

张飞梗着脖子道,今儿个状态不好,要是改日准备充分,准能骂得他心服口服!

将军说得都对。邢道荣恭敬地附和,噎得张飞直翻白眼。

张飞实在想不通,这看似寻常的中年汉子,怎就能修炼到如此境界?

要说骂人的本事,张飞已是登峰造极。

可这门终归要靠言语伤人才见效。

若对方真能做到宠辱不惊,或是为达目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纵使诸葛亮复生怕也无可奈何。

演义中面对女装羞辱 的司马懿便是如此。

但对邢道荣来说,纯粹是缺心眼罢了。

他就是这般单纯——单纯到察觉不出别人的恶意,单纯到听不出弦外之音,单纯到给个竹竿就能顺杆爬。

再加上贪生怕死养成的厚脸皮,这些年竟阴差阳错练就了这副水火不侵的本事,反倒成了张飞的克星。

邢道荣使出同样的手法对付张飞,令其一时乱了方寸。

半柱香后,张飞稳住心神,接连向邢道荣的家族发起言语攻势,却始终难以奏效。

两人交锋大抵如此:

若我是你父亲,定然后悔生下你这等废物,简直辱没门庭!

好险你不是,否则我可就遭殃了......

张飞:......

又如:

若令堂知晓儿子这般不堪,怕是要羞愧自尽!

当真?家母年迈,含辛茹苦将我养大,如今正是享福之时。

既然如此,我更要尽心尽孝,绝不能让她知晓!

张飞:......

数个回合后,张三爷果然落败。

面对这等油盐不进之人,莫说张飞,纵使李佑亲自出马也无可奈何。

这般人物若不动武,确是无懈可击。三哥,李佑轻笑道,胜负乃兵家常事。

若人人都以状态不佳为由抵赖赌约,天下赌坊岂非要关门大吉?

这是何话!张飞撇嘴道,俺老张何时赖过账?不就是当众认输么?待我喝口水便去!

说罢伸手欲取酒壶,忽又触电般缩回:罢了......还是赌约要紧,回府再饮不迟。临走时意味深长地瞥了邢道荣一眼,大步流星而去。伯川侯爷,邢道荣疑惑道,这样就成了?我便能接近张夫人?

自然不是。李佑摇头,此乃为你造势。

要得张夫人青眼,尚需展现真本事。

眼下你只管维持高人风范——

他靠向椅背轻笑:这本就是邢将军拿手好戏。

话说两头,邢道荣的到来让平原城暗流涌动。

这场 最直接的体现,莫过于李佑欲作媒的另一方——甄府。

甄家厢房内,难得来访的张夫人正携爱女甄宓坐卧绣榻,说着体己话。

这对倾城佳人相依而坐,若有丹青妙手得见,定能绘就令天下男子心驰神往的画卷。

可惜此刻连荀谌都不得其门而入,这番景致自是无人得窥。

只见张夫人轻抚甄宓纤手,柔声问道......

“宓儿,友若的俸禄是不是有什么短缺?你跟娘说实话,咱们甄家不缺银钱,你刚生完孩子,万不能亏待了自己!”

张夫人拉着甄宓的手问道。娘!”

甄宓哭笑不得,“您这都想到哪儿去了?平原城如此富庶,怎会拖欠官员俸禄?友若的俸银每月按时发放,宅院仆役都是玄德公赏赐的,日子宽裕得很,哪来的委屈?”

“可这是友若亲口说的啊!”

张夫人疑惑道,“方才他一见我就念叨什么‘钱财乃身外之物’,定是在暗示我!”

她拧着眉头自顾自盘算,“必是遇上难处了。

如今你们已成家,绝不能让他觉得甄家无力相助。

宓儿,咱们得替他撑这个场面……看来娘得再寻些生财之道了。”

……

书房内,荀谌攥着发髻喃喃道:“岳母真这般理解?我分明不是那个意思……”

“我自然明白。”

甄宓挨着他坐下,轻叹道,“自父亲离世后,娘独自执掌甄家,原本还有我帮着拿主意。

自我出嫁,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如今在平原商号越开越多,她心里绷得紧,偏你又拿她最在意的银钱之事打比方……”

“我也是迫不得已。”

荀谌颓然靠向椅背,“长辈的婚事岂能明说?岳母那般要强的性子,越是阻拦越要较劲。

那番说辞已是婉转至极。”

甄宓幽幽睨他一眼:“你做女婿的不好开口,难道我这做女儿的就能直说?”

四目相对,二人俱是默然。

半晌,荀谌揽过妻子低声道:“罢了,且看天意吧。

但愿我那话别弄巧成拙……稍后我再去平原学堂探探风声。”

“即便我了解伯川的能力,难道真能让那个在平原城默默无闻的邢道荣摇身一变,成为名震平原的大人物?”,

“绝无可能,断无可能......”,

荀谌低声自语,眼中满是不甘。

他缓缓起身,离开家门,径直向平原政务厅走去。

当日李佑等人在政务厅商讨对策时,荀谌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借故离席的人,因此后续的具体安排他并未听闻。

他下意识地认为,即便李佑再有通天之能,也不可能一夜之间让邢道荣在平原城声名鹊起,这种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哟!”,

荀谌刚踏入政务厅门槛,眼尖的李佑便回头招呼他。

看到李佑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荀谌心中一沉,意识到事情恐怕不如他所愿了。来得正好,这是刚收到的城内消息,要不要一起看看?”,

“啊......好......”,

荀谌有些僵硬地接过那几张纸,一字一句地念道:

“坊间传闻,张飞单骑闯入市集,下马后行至人流最密集处,深吸一口气,高喊三声‘我张飞对邢道荣甘拜下风!’,随后扬长而去。

如今,全城百姓都在猜测邢道荣是何方神圣?!!”

荀谌越读,语气越是惊疑,甚至无需听他说话,单看脸色便能感受到他的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三将军的性子我最清楚,他怎会......怎会配合你们胡闹?!”,

“哎哎!”,

李佑连忙抬手打断,

“友若可别冤枉人,我三哥可不是在演戏,不过是愿赌服输罢了!”,

荀谌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若这句话是赌注的一部分,整件事便不难理解了——张飞并未言明在何处输给邢道荣,或许是五子棋之类的游戏,可落在百姓耳中,却完全是另一番意味!

“呼!”,

荀谌深吸一口气,勉强镇定道:

“即便如此,百姓对邢道荣的好奇终会有人按捺不住去探查。

纸包不住火,只要有人询问邢道荣, 自会大白。”

“他总不敢大言不惭地声称是靠武艺折服三将军吧?莫说百姓是否相信,单是三将军那一关,他就过不去!”

“呵呵......”,

一直沉默的贾诩忽然轻笑一声,慢条斯理道:

“友若啊,这次你可错了。”

“有人本领超群却寂寂无名,有人平庸无奇却能青史留名。

依孔明所言,邢道荣武艺军略皆 ,却能在零陵稳坐上将军之位多年,你真觉得他没点能耐吗?”

“这......”,

荀谌眉头紧锁,

“这算哪门子本事?”

“那当然!装高手哪有这么容易,众目睽睽之下,稍有不慎就会露馅!”

李佑轻笑着说道,

“有句话你倒是说对了,消息传开后,立刻就有热心校尉去询问邢道荣详情。”

“可你猜他怎么回答的?”

“怎么答的?”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