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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看完信件的贾诩一开口,便将难题抛了出来。既然知道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李佑咬牙说道。

此前,李佑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辽东之事。

史书记载,公元209年,公孙康出兵攻破敌国都城,焚毁城邑。

而今年恰好是209年,李佑原本还期待公孙康与外族爆发冲突,让他为大汉多立些功劳,然后安稳度过余生。

谁知他却先盯上了自己这边!

先礼后兵,先发布檄文声讨。

若他置之不理,那就只能兵戎相见了。李佑继续说道,即便我们正在休养生息,抽调两三万人马还是没问题的。

况且还有高干在幽州的兵力,对付公孙康绰绰有余。

具体对策还需细细谋划。

荀攸插话道,沉吟片刻后补充,

关键在于先占据大义......

这还不简单?

李佑轻笑一声,

高干天天以汉臣自居,公孙康此举,分明是暗中勾结大汉将领。

这不是叛汉是什么?

......

好得很......你这么玩是吧!

听了李佑的话,郭嘉哭笑不得。

一旦给公孙康扣上的帽子,他的结局便已注定。

不仅在大义上吃亏,连曹操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刘备平定辽东,不敢轻举妄动!

没办法,

现在大汉尚存,幽州由高干独掌兵权。

毕竟乌丸、鲜卑已被那位冠军侯打得近乎灭族,幽州地界虽广,但没了外敌侵扰,高干的两万人马足以镇守一方。

刘备尚未向天子为高干请封幽州牧,但明眼人都清楚,高干在幽州的地位已是实际上的州牧。

这片苦寒之地无人愿往,如今有高干这样能征善战的将领替刘备镇守边关,哪里还需提防?刘备高兴还来不及!

至于高干自称汉臣?

那又如何?

刘备不也自称汉臣!

公孙康暗中勾结高干,分明是谋逆之举。

高干为人证,密信为物证,证据确凿。

这种时候,谁若敢为公孙康说话,便是同谋逆贼。

除非曹操和他手下的谋士全都昏了头,否则刘备出兵辽东,曹操绝不敢在明面上阻挠半分!

想到这儿,郭嘉猛然一怔,环视众人道:如此说来,曹操那边尚不知情?

自然!贾诩神色郑重地点头,依我之见,高干定是在收到公孙康策反信的当日便密报于我们,未曾与他人商议,亦未泄露信件内容。

否则,我的死士不会毫无所获。

既然连我的人都未探得半点风声,曹操安插在幽州的暗探必然也是一无所知。

郭嘉抚掌大笑。

这般断言若出自他人之口,难免显得狂妄。

但既是贾诩所言,众人皆深信不疑。

他有这份底气,更有这份能耐。

既然他说曹操不知情,那十有 确是如此。主动权仍在我们手中。

要给公孙康扣上反叛的罪名,要么不做,要做就必须铁证如山!

高干虽自称汉臣,终究只是表象。

不如趁曹操和公孙康尚未察觉,请玄德公即刻上奏天子,正式册封高干为幽州牧。

如今高干已实际掌控幽州,即便没有诏书,他也在行使州牧之权。

曹操没有理由阻拦。

待诏书下达,再揭发此事,公孙康勾结大汉州牧的罪名便板上钉钉。

那封密信又无年月记载,还不是任由我们定夺?

妙计!李佑眼中精光一闪,如此一来,既能坐实公孙康叛汉之罪,又能为我们谋划攻取辽东争取时间。

李佑冷笑道,这公孙康若是向外开疆拓土,我们赠粮援银也无妨。

可他竟敢打我们的主意,莫非以为玄德公帐下无人可用?

呃......他若真这么想,怕是疯得不轻......郭嘉干笑两声,转头看向荀攸,眼下能调动的兵马有哪些?

按说大战初歇,各部皆需休整,不宜调动。

但若非要调兵,恐怕只有奉先将军的并州狼骑尚算齐整。

只怕不妥吧......李佑眉头微蹙,面露迟疑。泰山大人早已功成名就,区区公孙康,岂值得他再度披挂?不如让旁人建功。

况且此战谁都能打,唯独泰山大人不合适。

此话怎讲?郭嘉挑眉问道。泰山大人威名太盛!李佑正色道,自古 ,流寇难平而坐寇易取。

若公孙康闻风丧胆,弃城遁入山林,我军粮草不继又追剿不得,徒耗兵力后只得退兵。

待我军撤走,贼子复来,岂非永无宁日?

欲定辽东,泰山大人反非良选。

不过陷阵营倒是可以调用。

荀攸轻抚茶盏:伯川所言不差。

辽东地势险峻,公孙氏盘踞多年,若存心隐匿确实棘手。

最稳妥是遣无名却善战之将征讨,只是......他环顾众人,平原城内,哪有这般人物?

满座寂然。

吕布、张辽、诸葛亮皆名震天下,何处寻这隐世良将?

诸位,李佑忽然击掌,若有一将才堪大用却屡战屡败,公孙康是否会误认其庸,主动迎战?

郭嘉猛地呛住:伯川!你莫不是又要......上次挨的军棍可痊愈了?

李佑:......

初春雪融,

青石板路泛着寒光。

挑担货郎与学堂童子皆蹒跚而行,唯有周府院落里传来清脆笑声。

周循与赵统正嬉戏于庭前——檀木滑板系着麻绳,一个坐板飞驰,一个牵绳奔跑,积雪溅起晶莹水花。

廊下石凳上,周瑜搁下兵书,含笑凝视欢闹的孩童。

余光扫过月洞门时,却见李佑拱手而立,衣袂沾着未化的碎雪。平原李伯川,见过都督!”

“呦,稀客啊!”

周瑜嘴角微扬,起身迎向门口,三步并作两步,转眼已站在李佑面前。

瞧见李佑乌青的眼眶,周瑜眉头一挑,心情大好,轻哼一声道:

“平原侯爷果然与众不同,这副妆容,哪儿来的?”

“托您的福,还能是谁的功劳?”

李佑梗着脖子扬起下巴,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仿佛尴尬二字与他无关。好好好!”

见他那副无赖相,周瑜笑着拍了拍手,“侯爷今日登门,莫非上次没尽兴,还想讨教几招?”

“可别!”

李佑摆手笑道,“今日是有正事相求,不如咱们边下棋边聊?”

“和你?”

周瑜眼皮一跳,满脸嫌弃。自然不是我,”

李佑从容不迫,“我那点棋艺岂敢献丑?今日特地带了帮手。”

“呵!”

周瑜不屑道,“下棋多无趣,我倒是想再领教侯爷的高招。”

“哦?”

李佑侧身一闪,露出门外身影,“若论武艺,这位倒能与都督切磋。”

话音未落,一魁梧身影阔步而入,身长八尺,虎背熊腰,眉目如剑,声震如雷——

“吕布,吕奉先,见过都督!”

周瑜:“……”

方才喧闹的周府霎时静默。

周循与赵统早已出门嬉戏,院中石桌两端,周瑜与吕布相对而坐。

竹影婆娑,棋局渐开。

周瑜落下一子,抬眼看向凝神思索的吕布,暗自叹气——纵有千般想揍李佑的念头,此刻也只能作罢。

先前他半路截住李佑让其吃了暗亏,那是本事;可若当着吕布的面动手,这位天下无双的猛将绝不会坐视不理。

胜负虽分,分寸犹在。事情我听明白了,”

周瑜捻起一枚白子吃掉黑棋,话锋一转,“但何必非找我?江东才俊无数。”

“都督另有推荐?”

“陆逊,陆伯言。”

周瑜指尖轻叩棋盘,目光笃定。此人虽为江东叛将,但论统兵之才确实出众,对付区区公孙康绰绰有余。

陆伯言此前仅胜过老将程普一场,声名不显,此人选难道还不足胜任?

岂能求到我头上!

此言有理!

李佑正色颔首道:既然都督力荐伯言,我自当命其挂帅。

不过有一事都督或许不知,伯言如今总理玄德公军务,他出征期间,不如由您暂代其职?

荒唐!

周瑜闻言勃然变色。

单是整肃军制就令他三日未眠,若全盘接手军务,不如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这便是了。

李佑摊手叹道:一职一人,缺了谁都得有人顶上。

再者辽东这些年相安无事也就罢了,既然决定用兵,索性连那逆贼一并剿灭,永绝后患。

说罢忽而轻笑:都督难道不想尝尝运筹帷幄,挥斥方遒的滋味?

这......

周瑜神色微动。

此战本是讨伐 ,纵使他亲自出马也无人可指摘。

只是......

先下完这局棋再说。

对面的吕布迷惑抬头:可这局......

你不是已经输了吗?

周瑜:......

......

盯着纵横交错的棋盘,周瑜眼角微微抽动。

方才与李佑论事分了心神,不曾想被吕布断了中盘大龙。

此刻白子已露败象,即便勉强收官也是必输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