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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炉中流淌出的,不仅仅是炽热的铁水与锋锐的陌刀,更是一种无形的、令人心悸的力量。当三皇子李琮在府中因“精钢”二字而震怒失态时,靖王李岩决定用这个精钢装配靖王府护卫队,提高作战能力。

此时的李岩意识到,靖王府虽已家大业大,府中护卫之力却未随之增强。自他穿越以来,始终是被动应对接踵而至的变故;而今诸事渐平,正是时候动用他身为特种兵的能耐,对这座王府的护卫体系来一番彻底整顿。

他命赵铁与韩猛将护卫队全员集合。昔日六皇子庸碌无为,麾下护卫自然也难堪大用。李岩对人员重新筛选,去芜存菁。随后,他当众与赵铁交手——只一招,便以凌厉的特种战术将其制服,全场皆惊。连赵铁与韩猛都暗自骇然:殿下何时有了这等身手?

震慑全场之后,李岩不再多言,开始亲手制定护卫队的全新训章。

训练内容更是远超常规:除了常规的刀枪弓马,更增加了李岩制定的极限体能、野外生存、潜伏渗透、小组战术配合,以及——器械操练。

原有的“王府护卫队”之名,已不足以形容这支队伍的崭新面貌。在李岩的授意下,他们正式更名为——金鳞卫。

“金鳞”二字,取自“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其寓意不言自明,彰显着李岩的雄心,也透露着这支队伍不凡的定位。他们不再仅仅是看家护院的私兵,而是一支按照李岩现代特种兵理念与古代练兵之法结合,打造出的精锐力量。

这一日,天刚蒙蒙亮,金鳞卫例行进行五十里全副武装越野。士卒们背负着远超常规的负重,穿着特制的、具有一定防护能力的轻甲(由新式钢材打造的关键部件),如同沉默的猎豹,穿梭于京郊的山林之间。他们的队形在复杂地形中不断变换,彼此呼应,动作迅捷而有序,没有丝毫杂音,只有沉重的脚步声与粗重的喘息声,带着一种令人压抑的肃杀之气。

这支队伍的行进路线,无意中靠近了京营一处驻地的外围哨卡。京营的守军远远看到这支装备奇特、训练方式闻所未闻的队伍,皆是大吃一惊。那远超常人的负重、那在山地间如履平地的敏捷、那沉默中透出的凌厉气势,无不冲击着他们的认知。

消息迅速层层上报,最终惊动了刚刚抵达营区巡视的兵部尚书,魏国公徐辉。

徐辉是朝中老将,虽近年已较少直接统兵,但眼光毒辣。他闻讯立刻带人登上营垒高处,远远观望。当他看到金鳞卫士卒在途经一处废弃土堡时,竟无需任何工具,仅凭手足之力,利用墙壁的微小凸起和缝隙,如同猿猴般迅速攀上三丈余高的墙头,继而悄无声息地滑下,整个过程干净利落,不过喘息之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

“此等攀援之术……闻所未闻!”徐辉身边的一员副将忍不住低呼,“这靖王府的护卫,练的都是什么?”

徐辉没有回答,他只是死死盯着那支迅速远去的队伍,眼神复杂。作为兵部尚书,他太清楚这样一支精兵意味着什么。其单兵素质、战术素养,已然超越了京营最精锐的部队。更重要的是,这绝非普通的护卫训练,这完全是一套针对实战、尤其是复杂地形与特种作战的练兵体系!

“私练精兵……装备精良……训练之法诡异……”徐辉心中翻腾,一个他最不愿看到的念头浮现出来,“靖王李岩,其志非小!恐有……异心!”

忧心忡忡的徐辉回到兵部衙门,越想越是不安。他深知皇子争储的凶险,也明白一支不受控制的强大武力出现在京城附近意味着什么。思虑再三,他决定上书皇帝,陈述利害,至少要让陛下知晓此事,加以制衡。

他屏退左右,在书房中铺开宣纸,斟酌词句,写下了一封密奏:

「臣徐辉谨奏:近日观靖王府护卫,更名为‘金鳞卫’,其练兵之法,迥异寻常。士卒负重超常,攀援如飞,战术诡谲,装备亦非制式,锋锐异常。臣观其气象,已非寻常护卫,实乃百战锐卒。靖王殿下虽天纵奇才,然私练此等强兵于京畿重地,恐招物议,亦非人臣之福。臣斗胆揣测,长此以往,恐生……异心。伏乞陛下圣裁,早做区处,防患于未然……」

写罢,他用火漆仔细封好,唤来一名绝对心腹的家将,低声吩咐:“立刻将此密信,送入宫中,面呈陛下,不得经由通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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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徐辉万万没有想到,他自认为隐秘的行动,早已在另一张网的监视之下。

靖王府,谭淼淼的日常事务中,除了济安堂和那个秘密的“微生物实验室”,还有一项李岩交予她的重任——构建情报网络。利用济安堂接触三教九流的便利,以及王府实业庞大的商业往来,她悄然编织着一张覆盖京城各阶层的信息网。这其中,笼络、收买关键人物身边的仆役、妾室,是获取深层情报的重要手段。

兵部尚书徐辉的府上,一位颇得他信任、掌管部分内务的柳姨娘,早已被谭淼淼通过“养颜坊”的顶级护肤品和巧妙的利益许诺,悄然拿下。

那心腹家将刚拿着密信离开徐府不久,消息便通过特殊的渠道,迅速传到了谭淼淼耳中。

“金鳞卫……兵部尚书……密信……异心……”这几个关键词让谭淼淼瞬间警觉。她深知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这封指控“异心”的密信送到皇帝面前,无论真假,都将在多疑的帝王心中种下一根巨大的刺,对李岩极为不利!

她当机立断,启动应急预案。一方面,命人立刻通知正在“天工院”的李岩;另一方面,动用安插在徐府至皇宫这条路线上的暗线,不惜一切代价,拦截那封密信!

一场无声的较量在京城街巷间展开。徐辉的家将骑马疾驰,却不知自己已被数双眼睛盯上。在一个必经的、相对僻静的街口,一场“意外”的碰撞发生了——一名推着满载莱蔬小车的“农夫”“不小心”撞上了家将的马匹,蔬菜散落一地,纠缠不清。

就在这短暂的混乱中,另一名早已潜伏在旁的“路人”,以极其巧妙的手法,用刀片划开了家将贴身存放密信的衣袋,将信件神不知鬼不觉地取走,旋即消失在人群中。

当那家将摆脱纠缠,检查怀中时,顿时面如死灰——密信,不翼而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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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李岩面色冷峻地看着谭淼淼递到他面前的那封密信。信上的内容,字字如刀,尤其是“异心”二字,触目惊心。

“好一个‘恐生异心’!”李岩冷哼一声,指尖在信纸上敲击,“徐辉倒是‘忠心可嘉’!”

“幸好及时发现。”谭淼淼松了口气,“此事若直达天听,虽未必能立刻定罪,但猜忌的种子一旦种下,后患无穷。”

李岩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徐辉此人,偏向保守,并非大皇子或三皇子核心党羽,此次上书,更多是出于其对朝廷规矩的维护和对潜在威胁的本能警惕。杀之无益,反而会引来更大风波。”

他看向谭淼淼,语气缓和下来:“此次多亏你了。”

谭淼淼微微摇头:“分内之事。只是,金鳞卫目标太大,日后行动还需更加谨慎。另外,徐辉那边……”

“信,我们扣下了。但他丢失如此重要的密信,定然惶恐,也会怀疑到我们头上。”李岩踱步思索,“不能让他将怀疑变成肯定……或许,该让韩猛去拜会一下这位魏国公了。不是威逼,而是……让他亲眼看看,金鳞卫练的是何兵,卫的是何国!”

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李岩脑中形成。与其被动防范,不如主动展示部分肌肉,消除误解,甚至……化敌为“友”,或者至少是让他保持中立。

夜幕降临,兵部尚书徐辉在府中坐立不安,丢失密信的恐惧与对靖王势力的忌惮交织在一起。而靖王府内,李岩与谭淼淼则开始谋划着如何化解这场因实力增长而引来的新一轮危机。权力的博弈,从未止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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