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读趣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三国之锦绣河山 > 第174章 高筑墙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接下来的半个月,汉军大营画风突变,从肃杀的兵营变成了热火朝天的大工地。凿石的、伐木的、夯土的,号子声此起彼伏。休息间隙,来自天南地北的士兵们凑在一块儿唠嗑,各种口音交织:

一个幽州来的大汉抹了把汗,瞅着初具雏形的城墙地基,咧嘴乐了:“我说,铁子们,真没想到啊,仗还没干一仗,倒先搁这儿修上城了奥!哈哈!你们说,那鲜卑崽子还来不来了?”

旁边一个并州老兵叼着草根,眯着眼,老神在在地接话:“要我说啊,他来不来,都以为哎~”(意为:他都得吃亏)

“为啥呀?”一个河北籍的年轻新兵好奇地凑过来,一口家乡味:“俺听说,上头那些将军们,为这筑城的事儿,都争论过好几回哩!”

另一个并州兵接过话头,语气带着佩服:“这计策,是谁想出来的啊?还真是高~!”

“这啥呀?对呀,为啥?”几个士兵异口同声地问。

那并州老兵一副“你们这都不懂”的表情,解释道:“你们想啊,这镇北城要是造好了,往后咱大军再来北伐,是不是就有个稳稳当当的据点了?粮草啥的都能囤这儿,再也不用担心后路被抄,心里多有底儿!再说了,那鲜卑人能眼睁睁瞅着咱们在他们家门口砌墙盖房?那不得跟挖了他们祖坟一样难受?我估摸着啊,过不了两天,准得来!”

“哎呀妈呀!哎呀妈呀!有道理啊!”那幽州大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听说这计策,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军师想出来的?”幽州大汉又压低声音问。

“就是那个河北第一天才,诸葛大人家那位,叫孔明的,是呗?”并州老兵确认道。

“可不咋的!听说这人能耐大了去了,主公都把他当宝贝疙瘩似的!”旁边另一个并州兵补充。

幽州大汉由衷地竖起大拇指:“确实牛!”

漠南草原深处 轲比能王庭。就在汉军于高阙塞筑城的同时,消息也已传至草原深处,轲比能的王庭金帐。

轲比能眉头紧锁,手指敲击着包金的椅臂,沉声道:“汉军竟敢在我漠南腹地高阙塞筑城…诸位,此事该如何应对?”

一员身材魁梧、面有刀疤的大将 秃发树机能 立刻出列,声如洪钟:“大王!何须忧虑!我漠南八万铁骑,难道还怕他刘锦不成?汉人筑城,正好让他们见识见识我草原儿郎的厉害!”

另一员较为谨慎的将领 慕容吐谷浑 则面带忧色:“大王,不可轻敌啊。南边传来的消息,那支汉军的主将赵云,被南匈奴人称为‘苍狼神天将军’,仅率五千骑便横扫河套,呼厨泉至今俯首…此绝非空穴来风。”

“哼!”秃发树机能不屑地啐了一口,“什么苍狼神,不过是南匈奴那些丧家之犬给自己找的借口!大王,末将愿领五千精骑,前去高阙塞一探虚实!若汉军当真不堪一击,末将便顺势踏平他们的营寨,拆了那劳什子城墙!”

慕容吐谷浑还想再劝,轲比能却抬手止住了他。他沉吟片刻,眼中精光闪烁。汉军筑城,确实触及了他的底线,这等于是在他卧榻之侧钉钉子。

“树机能所言,不无道理。”轲比能最终开口,“汉军虚实,总要亲眼一见。若真是纸老虎,正好趁机灭其锋芒,叫刘锦知道这漠南草原是谁的天下!若果真难缠…”他顿了顿,“我们也好早做打算。”

他看向秃发树机能,下令道:“树机能,本王就命你率五千本部精骑,即刻出发,前往高阙塞!记住,你的任务是探查虚实,若事有可为,便给予汉军迎头痛击,毁其城基!若汉军势大,不可恋战,立刻撤回!”

“末将领命!”秃发树机能兴奋地捶胸一礼,转身大步出帐,点齐兵马,带着一股骄横之气,朝着高阙塞方向滚滚而去。

刘锦与诸葛亮并肩而立,遥望着北方草原深处。

诸葛亮轻摇“摇光”扇,感受着风中带来的干燥气息,缓声道:“主公,算算时日,我等在此筑城的消息,应已传至轲比能耳中。以其性情,绝难坐视不理。亮料想,其先锋兵马,这几日内,必至。”

他的语气平静而笃定,仿佛早已将对手的反应算计于心。

高阙塞 汉军大营

第三日清晨,驯鹰女阿依古丽急匆匆找到赵云,指着北方天空比划着,通过通译急切地说道:“将军,鹰儿示警,北方……有动静,很多人,骑马,朝这边来了!”

赵云凤目一凝,寒光乍现:“好!来得正好!”他立刻点齐麾下五千轻骑兵,如同离弦之箭般悄无声息地驰出大营,向北而去。

恰好张飞巡营至此,远远看见赵云率军出营,风风火火的,连忙大喊:“哎……子龙!你干啥去?”奈何赵云军行迅速,并未听见。张飞一把拉住一个落在后面的赵云部士兵,瞪着眼问:“哎……小子,给你二爷说说,你家将军这么火急火燎的,干嘛去了?”

那士兵认得张飞,连忙行礼回道:“回二爷,将军好像听说北边发现鲜卑人的踪迹,带人想去抓个‘舌头’(活口)回来问问路!”

张飞一听,铜铃大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不自觉咧开大嘴,露出一个笑容,搓着手:“嘿嘿……好!好得很!”他也不再巡营了,转身屁颠屁颠地就往回跑。

他径直跑到颜良的营区,掀开帐帘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颜良的亲卫在整理甲胄。“哎,你家将军呢?”

“回二爷,将军巡营去了。”

张飞二话不说,扭头就在偌大的营地里四处张望,远远看见颜良那魁梧的身影正在检查马厩,他立刻扯开嗓子大喊:“老黑!老黑!这边!”

颜良闻声转头,看见是张飞,没好气地回道:“你这大黑脸,鬼叫什么?什么事?”

张飞跑到近前,嘿嘿一笑,故意拿捏着腔调:“老黑啊……老哥我这儿,有个关于鲜卑人的……消息……”

颜良一听“鲜卑人”三个字,眼睛顿时亮了,脸上瞬间堆起笑容,凑近道:“嘿嘿嘿,二爷,我的好二爷,来来来,啥消息?快跟兄弟说说!”

张飞却把脖子一梗,仰头望天,哼了一声:“等一下!谁老黑???”

颜良赶紧赔笑,拉着张飞的胳膊:“嘿嘿,哥哥,我的好哥哥哎,我是,我是老黑!快说,啥消息?是不是有仗打了?”

张飞这才满意,压低声音,在颜良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颜良将信将疑:“真的?老哥你可别骗我!”

张飞把脸一板,不悦道:“嗯?这我能骗你?爱信不信!你去不去?不去我找别人了!”

“去去去!当然去!”颜良连忙拉住他,两人相视一笑,立刻点齐了颜良本部两千骑兵,也不通报中军,趁着营门守军还没反应过来,一溜烟地跟着赵云的方向,往北边疾驰而去,只留下滚滚烟尘。

高阙塞 汉军大营 了望高台

刘锦与诸葛亮并肩立于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极目远眺。忽见大营北门先后有两股烟尘腾起,两支骑兵队伍如离弦之箭般相继驰出,没入北方苍茫的地平线。

诸葛亮手中“摇光”扇轻摇,嘴角泛起一丝了然的笑意:“主公,看来北边的‘客人’,已经到了。子龙将军耳聪目明,翼德、颜良二位将军亦是闻战则喜。”

刘锦负手而立,闻言不由朗声一笑,眼中尽是洞悉与从容:“这几个杀才,鼻子倒是灵光得很,闻着腥味就坐不住了。也好,让他们先去会会这位‘客人’,掂量掂量轲比能派来的先锋成色如何。”

他转头对侍立一旁的传令兵道:“传令张辽,引并州军向西北方向移动二十里,占据有利地势,若子龙他们需要接应,或是有更大股的鲜卑人出现,即刻支援。”

“再令文丑,督率剩余各部,加固营防,尤其是北面工事,都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刘锦与诸葛亮依旧立于高台,遥望北方,静待着第一波交锋的消息传来。

漠南草原 高阙塞以北百里

“报——!”一名斥候飞马而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大人,敌军已至五里外,看清楚了,是白马白袍,打‘赵’字旗号!”

“赵?”秃发树机能眉头一皱,随即又舒展开,狞笑道,“管他什么赵钱孙李,在草原上,就是我鲜卑铁骑的天下!儿郎们,让这些汉狗见识见识,什么才是真正的骑兵!准备冲锋!”

两支骑兵洪流在广袤的草原上迅速接近,如同两股对撞的潮水。眼看进入一箭之地,赵云银枪高举,清冷的声音穿透马蹄轰鸣:“锋矢阵,冲!”

五千汉军轻骑闻令,瞬间变阵,以赵云为最锋锐的箭镞,如同一把烧红的尖刀,毫不犹豫地捅向了鲜卑骑兵看似松散的阵型!

秃发树机能原本带着残忍笑意的脸,在双方接触的瞬间骤然变色!

他想象中的汉军一触即溃并未发生,相反,他感受到的是一堵移动的钢铁之墙携着无匹的气势碾压而来!汉军骑兵三人一组,五人一队,配合默契得令人发指。长矛突刺的角度刁钻狠辣,马刀劈砍的力量沉猛精准,更可怕的是那些骑兵在高速奔驰中依旧能稳定张弓,一支支利箭如同长了眼睛般射穿他麾下勇士的咽喉、眼窝!

“这……这是什么骑兵?!”秃发树机能心中骇然。他亲眼看到一个勇猛的鲜卑百夫长嚎叫着冲向阵前那员白袍将领,却被对方看似随意的一枪点中胸口,整个人如同被巨木撞击般倒飞出去,眼看是不活了。

而阵中那员白袍汉将,更是如同战神下凡!那杆亮银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舞动间化作漫天寒星,所过之处,人仰马翻,竟无一合之敌!他单人独骑,竟在鲜卑军阵中撕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所向披靡!

“拦住他!给我拦住那个白袍的!”秃发树机能又惊又怒,厉声嘶吼。

几名亲卫悍不畏死地冲上去,刀枪并举,试图合围赵云。却见赵云嘴角勾起一丝冷峻的弧度,枪势陡然加快,如同银龙出海!

“噗噗噗!”

连续三声闷响,三名鲜卑亲卫几乎同时捂着喷血的喉咙栽下马去!

秃发树机能看得眼角直抽搐,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这员汉将的勇武,简直非人!他麾下这些自诩骁勇的草原健儿,在对方面前竟如同土鸡瓦狗!

更让他心惊的是,这支汉军骑兵的整体战斗力远超他的想象。他们的骑术丝毫不逊于从小在马背上长大的鲜卑人,甚至更加纪律严明,装备更是精良了不止一个档次!碰撞之下,自己这边竟然完全处于下风,阵型被冲得七零八落,伤亡急速增加!

“这……这怎么可能?!”秃发树机能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巨大的动摇,心中那份骄横与自信,在汉军铁骑无情的冲击和赵云神勇的表演下,开始迅速崩塌。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远远低估了这支汉军的可怕程度。大王派他来试探,这试探出的结果,未免太过惊悚了!

但是他也有自己的骄傲,秃发树机能立马凭借草原骑兵的机动性,迅速重整队形,试图以他们擅长的“放羊战术”(即骑射风筝战术)与汉军周旋。鲜卑骑兵如潮水般向后撤去,同时回身射箭。

赵云见状,冷哼一声:“雕虫小技!全军听令,骑射迎敌!”

汉军骑兵令行禁止,同样娴熟地控马,与鲜卑军保持着令其绝望的距离——鲜卑人的箭矢软绵绵地落在空处,而汉军的强弓劲弩却如同死神的请柬,一轮轮精准泼洒过去,不断有鲜卑骑兵惨叫着坠马。

秃发树机能看着这完全不对等的对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心里狂吼:“他娘的是什么怪物队伍?!汉人什么时候骑射比我们还厉害了?!这弓……这弓怎么能射这么远?!” 眼见麾下儿郎如同活靶子般被动挨打,士气濒临崩溃,他再不敢恋战,声嘶力竭地大吼:“撤!快撤!呜——呜呜——!” 撤退的号角凄厉地响起。

“想跑?追!尽量抓活的!”赵云银枪一指,汉军铁骑如同嗅到血腥味的狼群,立刻衔尾追杀。

秃发树机能打马狂奔,心中已被恐惧填满,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马腿,不断催促:“快!再快一点!” 当他带着残兵败将好不容易冲上一道缓坡,以为能暂时喘息时,坡下的景象让他瞬间头皮发麻,大脑一片空白!

只见坡下,两支严阵以待的汉军骑兵如同凭空出现,正好堵住了他的去路!当先两员大将,一个黑脸环眼,一个面容刚毅,不是张飞和颜良是谁?

张飞看到狼狈逃来的鲜卑人,乐得哈哈大笑,声如洪钟:“哈哈哈!鲜卑狗,你张飞爷爷在此等候多时了!老黑,动手!”

颜良也是咧嘴狞笑,大刀一挥:“儿郎们,冲!别放跑一个!”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本就丧胆的鲜卑残兵彻底失去了抵抗意志。在汉军的前后夹击下,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包括主将秃发树机能在内的五百多人便纷纷束手就擒,做了俘虏。

打扫战场,押解俘虏回营的路上,赵云纵马来到张飞和颜良身边,疑惑地问:“二哥,颜良将军,你们……怎么会恰好在此?”

张飞闻言,铜铃大眼滴溜溜一转,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嘿嘿嘿,三弟啊,这个嘛……二哥我……二哥我那个……感觉!对,就是感觉这边好像有人,就拉着老黑过来瞅瞅!没想到还真撞上了!嘿嘿嘿,老黑,你说是不是?”他说着,还用力捅了捅旁边的颜良。

颜良赶紧附和,脸上表情却有点不自然:“啊?对对对!是感觉,感觉这边有动静……”

赵云看着两人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心里更是疑惑,但见他们不愿多说,也不好再追问,只是觉得这两位兄长今日行为着实有些古怪。

赵云、张飞、颜良三人押着被捆得结结实实、垂头丧气的秃发树机能走进大帐。

“主公,军师!末将等幸不辱命,击溃鲜卑先锋五千,俘获其主将秃发树机能及残部五百余人,特来复命!”赵云朗声禀报。

刘锦和诸葛亮相视一笑,显然早已通过其他渠道知晓了战况。刘锦看着帐下昂首挺胸、尤其是张飞和颜良那几乎掩饰不住的得意劲儿,心中了然,却也不点破,只是满意地点点头:“诸位将军辛苦了!此战,扬我军威,甚好!”

张飞和颜良听到主公夸赞,更是把胸脯挺得老高,还不忘互相挤眉弄眼一番。而被俘的秃发树机能,则是在这帐中压抑的气氛和周围汉将锐利的目光下,瑟瑟发抖。之前的骄狂早已被恐惧取代。刘锦缓缓拔出腰间的锦绣剑,冰冷的剑尖轻轻抵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

“你,叫什么名字?”刘锦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秃…秃发树机能…”他哆哆嗦嗦地回答,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刘锦的剑尖微微用力,继续问道:“你们的主力,藏在什么地方?”

秃发树机能眼珠慌乱地转动,存着一丝侥幸,结结巴巴地试图蒙混:“我……我我……我不知道啊,将军……我……我只听说大王带着主力往北边去了,具体在哪里,我这样的小人物哪里会知道……”

他话音未落,只见剑光一闪!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一只血淋淋的耳朵已然掉落在尘埃之中。秃发树机能疼得浑身痉挛,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半边脸颊和衣襟。

刘锦的剑尖再次抵上他不断渗血的伤口,语气依旧平稳,却带着渗入骨髓的寒意:“嗯?不知道?”他微微俯身,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再、问、一、遍——你……们……主……力……藏……在……哪……里……?”

剧烈的疼痛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秃发树机能几乎崩溃,但他残存的硬气或者说愚蠢让他依旧紧咬着牙关,发出痛苦的呜咽声,没有立刻回答。

刘锦眼神一冷,没有丝毫犹豫,手腕再次一动!

“啊——!”

另一只耳朵也伴随着惨叫飞落。秃发树机能几乎要疼晕过去,他没想到这个看似年轻的汉人将军手段如此狠辣果决,简直比草原上最凶残的狼王还要可怕!他心里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刘锦看着因为剧痛而蜷缩在地、不断抽搐的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冷冷道:“最后一次,在哪里?”见秃发树机能还在血泊中呻吟,似乎没有立刻回答的意思,刘锦直接对帐外卫士下令:“推下去,砍了,喂鹰!”

两名如狼似虎的卫士立刻上前架起他就要往外拖。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下来,秃发树机能亡魂大冒,用尽全身力气嘶喊道:“我说!我说!我说!在燕然山南麓的斡难河草场!轲比能大王和步度根的主力,还有各部族的老弱妇孺和大部分牛羊,都在那里过冬!饶命!将军饶命啊!”

刘锦听到“燕然山”三个字,眼中寒光骤盛,手腕一抖,锦绣剑毫不留情地刺穿了秃发树机能的左臂!

“啊——!”秃发树机能再次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刘锦语气凶狠,如同冰碴:“当本侯是傻子吗?

他不再看在地上哀嚎打滚的秃发树机能,直接对帐外下令:“去!把那五百俘虏全部带过来!”

很快,帐外空地上,五百多名被缚的鲜卑俘虏被汉军士兵押解着跪了一片,人人面带惊恐,不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命运。

刘锦抓着绑缚秃发树机能的绳子,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出大帐,随意丢在俘虏们面前。他站在台阶上,目光冷冽地扫过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声音清晰地传开:

“本将军想给你们一条活路!只要告诉我,你们的主力究竟藏在哪里,我以大汉冠军侯的名义保证,绝不杀你们!”他顿了顿,开始倒数:

“三!”

俘虏们面面相觑,无人敢出声。

“二!”

人群中一阵轻微的骚动,但依旧沉默。

“一!”

“噗嗤——”刘锦毫不犹豫,手中锦绣剑猛地刺入离他最近的一名鲜卑俘虏的胸膛!那俘虏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倒地身亡。

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刘锦的目光再次扫过惊恐的人群,继续倒数:

“三!”

“二!”

“一!”

依旧无人开口。

刘锦微微摆手。一旁待命的刀斧手立刻上前,寒光闪动,十颗头颅瞬间落地,鲜血染红了一片草地。

俘虏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压抑的惊呼和骚动,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有人开始瑟瑟发抖,有人几乎要瘫软在地。

刘锦这才弯下腰,一把抓起秃发树机能的头发,迫使他对上自己冰冷的目光,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致命的威胁:“主力,到底在哪?”

秃发树机能此刻已是魂飞魄散,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忍着剧痛和极度的恐惧,用几乎听不见的气音颤抖着说道:“在…在狼山以北的饮马河牧场……离这里…大概…大概四百里……”

得到了这个新的地点,刘锦松开了手,示意士兵将这群吓得半死的俘虏带下去看守。

过了一会儿,一名负责分开审讯其他俘虏的校尉前来禀报:“大将军,我们分开拷问了十几个俘虏,他们最终供出的地点,与那秃发树机能所说一致——狼山以北,饮马河牧场,据此约四百里。”

刘锦看着沙盘上那个被重新标注出来的,位于狼山山脉以北,距离高阙塞约四百里,水草丰美的饮马河区域,眼中终于露出了确信的神色。

“看来,轲比能和步度根的主力,果然就藏在这里了。”他转头看向诸葛亮、赵云等将领,“传令,升帐议事!目标——饮马河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