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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开局系统逼我破案,结果我成神探 > 第327章 幽灵擦地·终极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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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幽灵擦地·终极指引

程砚的手刚抬起,母巢表面的符文还没来得及完全亮起,整片空间突然像被谁按了暂停键。

下一秒,炸了。

不是声音先来的,是感觉——脑袋里嗡的一声,像是有人拿铁勺子搅了我的脑浆。

墙壁开始抖,不是地震那种上下晃,而是像老式电视信号不好时的画面撕裂,一层叠着一层地闪。我看见昨天的档案架、上个月的灰尘轨迹、还有某个我没见过的夜晚,老周蹲在地上擦同一块砖的样子,全混在一起,像ppt快进播放。

我扶住墙,膝盖发软。

电子表早就碎得只剩半块壳,血顺着腕骨往下淌,滴在地上的时候,居然没散开,反而凝成一条细线,朝第37块地砖爬去。

那块砖,我熟。

过去三个月,每晚十一点,老周都会准时出现,拎个桶,拿把旧拖把,一圈一圈地擦它。以前我以为这老头有强迫症,现在才明白——他在画图。

水痕是活的。

此刻,那些被反复擦拭过的地面纹路正泛着微光,像电路板通了电,缓缓拼出一个放射状结构,中心正是那块砖。更离谱的是,空气中浮现出一道虚影——老周站在那儿,背对着我,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手里拎着拖把,但没动。

他不像之前那样低头干活,而是慢慢转过身。

脸模糊,像隔着一层磨砂玻璃,可他的嘴动了,我没听见声音,但脑子里自动蹦出几个字:

“看地。”

我蹲下去,手指蹭了点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抹在砖缝上。

血一碰地面,整片水迹猛地收缩,然后像墨汁滴进清水一样扩散开来,形成一个箭头,直指b3层最深处那扇我一直以为是配电房的铁门。

就在这时,左腕一震。

不是表,是皮肉底下传来震动,跟手机贴着骨头开了震动模式似的。

我掀开残破的表带,发现裂缝里不知何时嵌进了一小截锈迹斑斑的金属——正是老周口袋里那个罗盘的指针。

它自己飞进来的。

还没等我反应,那截指针突然往里一钻,像有生命一样扎进表壳内部。咔哒一声,整个破损的设备居然亮了一下,屏幕乱码翻滚,最后定格一行字:

【去那里……你开始的地方。】

我愣住。

这不是系统语音,也不是默的声音。更像是……我自己十年前写下的备忘录,突然被人翻出来念给我听。

“你开始的地方”?

我人生第一个案子是校园失踪案,第一枚铜钥匙是从母亲病房天花板抠下来的,第一次听见系统说话是在宿舍床底摸到那个铁箱……

等等。

床底?

我猛地抬头,看向空中那团林晚秋留下的茧状光团。她最后写的那个“人”字,笔顺歪歪扭扭,和我七岁那年在医院墙上写的,一模一样。

难道说——

我们俩的记忆,是从同一个地方开始的?

念头刚起,四周空气骤然压低。

一股冷风从四面八方涌来,不是空调吹的,是空间本身在塌陷。孢子母巢炸开的裂缝中央,忽然裂出一道漆黑竖线,像被人用刀划破了 reality 的幕布。

老周的残影站在风口。

这一次,他开口了,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电流杂音:“你床底的铁箱……是钥匙,也是锁。”

话音落,他的身体开始像素化,一块块剥落,像老电视关机后的雪花点,最后连拖把和水桶都化成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只有地上那道焦黑箭头,依旧清晰。

我站着没动,脑子却转疯了。

如果说铁箱既是钥匙又是锁,那它锁住的到底是什么?是我过去的记忆?还是未来的某种协议?

而且为什么偏偏是床底?全校几千个学生,谁没事会天天盯着宿管擦地?谁又能看出那一滩脏水其实是坐标图?

除非……

这事本来就是为我准备的。

正想着,手腕又是一抽。

电子表屏幕闪了闪,跳出一段乱码,紧接着自动重组,变成一句提示:

【第六卷闭合,第七卷开启】

啥意思?

我还没来得及琢磨,背后 suddenly——

不对,不能用“突然”。

实际情况是:我后颈汗毛立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

那种感觉就像考试时监考老师站你身后三秒钟了,你还不知道他啥时候走。

我缓缓回头。

程砚不见了。

但他刚才站的位置,空气还在微微扭曲,像是高温天路面蒸腾的那种波动。更细看,那片区域浮着极淡的一圈波纹,规律性收缩,像心跳。

他在监听。

用因果律匕首残留的频率,在远程窥探我的认知状态。

一旦我发现不该发现的东西,下一秒记忆就会被删一段。

可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我把表摘下来,用牙齿咬住边缘,狠狠往手臂上一划。

疼,但清醒。

血顺着小臂滑下,滴在电子表屏幕上,正好盖住那行“第七卷开启”的提示。

红色液体蔓延开的瞬间,我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不是记忆,也不是幻觉。

是一个房间,很暗,墙皮脱落,角落堆着纸箱,床是铁架子那种,底下有个生锈的箱子,上面刻着数字“01”。

我的宿舍。

可这视角……

不是从门口看进去的。

是从天花板斜角,像摄像头的位置。

我打了个寒战。

如果这个画面是真的,那就意味着,在我第一次打开铁箱之前,已经有别人看过里面的东西了。

甚至可能,一直在看着我打开它。

是谁?

老周?

他每晚擦地,会不会其实也在检查那个箱子有没有被动过?

还是说……

这一切根本不是我主动触发的?

我只是按照某个早就写好的剧本,一步步走到今天?

想到这儿,我不由自主哼起了《茉莉花》。

不是为了镇定,纯粹是条件反射。每次脑子太乱,身体就会自动来这么一段。

歌声一起,奇迹发生了。

地上的箭头光芒增强,指向更加明确。而那道黑色裂缝,也微微张开了一线,露出后面一段向下的阶梯,石壁潮湿,布满青苔般的发光菌斑。

第七卷的入口。

我往前迈了一步。

脚刚落地,耳边响起林晚秋的声音,极轻,像是从很深的井底传上来:“别信……完整的指引……”

她还活着?

还是只是残留在逻辑风暴里的回声?

我没回答,也不敢回头。

怕一看,就再也迈不动腿。

又走一步。

台阶开始向下延伸,每一级都刻着模糊的符号,像是某种编码。我认不出具体含义,但直觉告诉我——这些符号的排列方式,和我床底铁箱上的纹路一致。

第三步落下时,手腕上的表突然发烫。

罗盘指针在表壳里转动,发出细微的咔咔声,最终停在一个方向,和我前进的路线完全重合。

它在导航。

我停下,低头看着这堆破铜烂铁拼成的设备,忽然笑了。

笑什么?

笑我自己。

堂堂警校特招生,破案靠系统,查真相靠自残,到现在连自己住的宿舍是不是真实存在的都不敢确定。

但笑归笑,脚没停。

第四步。

第五步。

第六步。

直到最后一级台阶踩实,眼前豁然开阔。

一间圆形地下室,直径约十米,中央立着一根石柱,表面布满凹槽,形状眼熟得要命——

那是七个并排的钥匙孔。

和我床底铁箱里的七枚铜钥匙,严丝合缝。

我站在门口,手伸进衣兜,摸到了那串一直随身带着的钥匙。

冰冷,粗糙,带着铁锈味。

正要拿出来,头顶传来一声轻响。

像是怀表盖弹开的声音。

我猛地抬头。

空无一物。

但空气中,浮现出一行字,由无数细小光点组成,缓缓旋转:

“你床底的铁箱……是钥匙,也是锁。”

老周的最后一句话,重复了一遍。

然后,所有光点骤然收束,射入我手中的电子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