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了？”
——“应该是吧，地上这块残骸，我记得我进来前踩过。”
——“那我刚才看到的几百位古武强者，是假的咯？”
——“假的个头，你身上的伤还在渗血呢！”
——“不许说话！此时此刻，我要维持一个‘我刚见证完天机’的庄重神情。”
当张东宇、苏言、张知见与骆敏四人自那片梦境深渊中重新睁眼时，已然回到了古武遗迹核心之外的主通道。
残破的古碑静静伫立，荒芜的石廊宛如岁月冻土，而更外围的几股强大气息，已悄然逼近。
“你们总算出来了。”
最先开口的，是龙泽界西域司领的封曜，龙魂八阶，一身墨金战甲灿若流星，此刻眼中寒光凛冽，“遗迹深处的波动刚刚平息，你们四个恰好出现，太过巧合。”
他的身后，是来自龙泽界北境寒卫的湛合骁，同样龙魂八阶，赤袍披身，面如寒霜，语气森冷：“在下想请几位解释一下——遗迹深处，是否获得了某种传承？还是......某种足以威胁两界格局的秘密？”
他们话音刚落，左右又有数股气息逼近，赫然是来自龙泽界其他几大宗门与旧贵族势力的代表，个个龙魂七阶以上，脸上没有敬意，只有盘算与警惕。
张知见：“哎，我说你们这么多人堵我们四个，是想抢劫吗？”
张东宇目光微沉，刚要开口，骆敏却一步向前，面无表情地望向前方那群气焰正盛的龙魂强者。
“你们在逼问我？”
她的声音不大，却宛如钟鸣击心，落地有声。
封曜冷笑：“骆校长，你虽是古武联盟首尊，但我们可不是原世界那帮仰仗你名声的古武者，这里是遗迹，是中立之地，你若——”
话音未落。
轰——！
一缕极其凝炼的古武气息，自骆敏指尖喷薄而出，如狂涛卷天，似洪炉炽浪，仅仅一瞬，整个遗迹都似乎为之一滞！
天地震荡，灵脉颤鸣，空间都像被压得咯吱作响。
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龙魂体系的压迫——
一种跨越体系的绝对威压！
封曜脸色一变，膝盖骤然一软，差点单膝跪地。湛合骁死死撑着才不失态，身后七阶强者更是连连倒退，呼吸艰难，仿佛胸腔被铁块砸入。
“你……你在里面突破了……？”湛合骁强撑出声，瞳孔剧震，“古武……十阶？”
其余人脸色一片惨白，众势力代表齐齐后退，不敢再言。
古武联盟一扫刚才被压制的阴霾，振奋起来，古武九阶之上果然还有古武十阶，而且现在看来古武十阶应该比龙魂九阶强大的不止一点。
苏言忍不住低语：“我有点想站在她后面蹭气场。”
张知见立即贴上去：“咱蹭得正大光明。”
张东宇眼中也泛出一抹肃然，他能清晰感受到，骆敏这一身十阶之力，并非靠堆叠血气或强行爆发，而是真正踏入了某种古武与天地合一的状态，那种威压，比龙魂八阶更纯、更直指心魂。
骆敏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扫了那群人一眼：“再问，我就动手。”
平平一句话，落在这些高手心中，却宛如雷霆炸裂。
没人再敢出声。
封曜、湛合骁等人默默吞下口水，硬生生挤出一个客套笑容：“误会误会……只是担心诸位安危……”
“那你们可以滚远点担心。”
苏言及时补刀，张知见立刻接话：“我们已经有‘古武十阶的人形边界线’，你们要再靠近，算侵略。”
简澜走近，轻咳一声道：“回去吧，不然一会儿遗迹再爆发点别的……你们这么挤，死起来可不好看。”
“里面获知的一切，过几天，天家会公布出来。”骆敏最后说了一句。
人群终于缓缓散去。
直到最后一缕窥伺的气息褪去，骆敏才收回自身气机，微微闭目，似在适应这具刚刚破阶的身躯。
张东宇上前低声道：“感觉怎么样？”
她睁开眼，沉声道：“我感受到了——这个遗迹和梦核系统之间的联系更深远……我怕这不是一个单纯的古武遗迹。”
“而是梦核制造者……留下的最后一段引路石。”
空气骤冷，四人对视，谁都没有说话。
远处残碑之中，像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苏醒
“——所以……她现在算是古武界的第一人？”
“——何止古武，应该是当世第一人，毕竟她让龙魂八阶都闭嘴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成立一个骆敏吹捧协会，简称敏吹会。”
“——我可以当会长。”
“——你？你顶多是个跟在后面‘好耶！’的应援团吉祥物。”
古武遗迹的探索，在骆敏带队突破核心区域并取得残存传承后，终于告一段落。
而这场意外开启的跨文明遗迹，本应掀起更大的风波，但随着骆敏突破古武十阶、并以一己之力威压龙魂八阶强者的消息扩散出遗迹，所有躁动、猜测与暗涌，全都迅速冷却下来。
一份来自古武联盟内部的正式通告，如一块重磅灵石砸入世间：
“古武联盟总首尊骆敏，于古武遗迹中悟道突破，成功踏入十阶，证道传承，承远古意志。自即日起，古武联盟正式恢复大议权，特任骆敏为总首议尊，拥有超越三界代表的自主裁量权。”
这封通告不到半日，便由各大灵网、使者、通讯阵快速传播到了原世界各国联盟、龙泽界驻外使馆、龙魂会部、以及天玥设立的新秩序枢纽机关。
天家也将骆敏等人在古武遗迹核心中获知的骁和垚，已经那段古武者的历史详细地发了出来，一时间引起了轩然大波，几乎所有势力都在重新评估天家统治，或者直接说天玥的统治的利弊。
与此同时，天家秘线回报：
焚影宗联盟收拢势力脚步，暂停对苏巧巧的监视行动，数位七阶人物全线撤离原世界边境线……
一时间，整个融合世界上空，安静得出奇。
“骆校长一出手，全世界安静如鸡。”
简澜摇着扇子，坐在天玥身边的指挥厅，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招太狠了，不愧是我们这边唯一的九阶选手。”
“十阶。”天玥轻声更正。
简澜看她一眼：“……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修为，我在说心理压制。”
天玥没理他，依旧看着水镜中浮现的诸多情报汇总，尤其盯着西陆某隐宗势力近月来频繁召开的闭门会议。
“但不会一直安静。”她低语。
苏巧巧正啃着苹果，头也不抬地说：“起码给我们喘口气了，天天防着背后捅刀子太累了。”
张知见：“你说的是我们几个人还是你和张东宇之间？”
苏巧巧：“……闭嘴你。”
苏言则拿着一份报告，对天玥道：“从现在的消息来看，至少我们这边的核心成员没有暴露，梦核系统的主控意识依旧没有恢复，红衣人也未再出现。短期内，我们是安全的。”
“但越安全……”张东宇站在窗边，脸色沉静，“越说明有事酝酿中。”
一阵风从窗外拂入，吹动纸张翻飞，镜流璃寒伸手按住，眼角轻挑：“你这乌鸦嘴的语气越来越像简澜了。”
“谢谢夸奖。”张东宇认真地回答。
众人一片无语。
“……目前阶段，我们能调动的战力有哪些？”苏言问。
天玥没立刻回答，只是望着水镜中骆敏从遗迹归来的画面，良久才开口：
“除骆敏外，梦核系统中苏言、张知见能力已初步觉醒，东宇与巧巧的实战能力已经能对标龙魂八阶。天家方面，我们手里还握着——”
她抬起手指，一一点数。
“律法部七大律使，已有五人明确表态归属我麾下，剩余两人也在逐步拉拢中；天家影卫二部统领均已归队；驻原世界三位区域负责人，包括唐霁、闻濯、顾采珩，皆完成调遣；此外，还有尹川、沈默渊两位七阶战将，随时待命。”
“原世界古武联盟，除骆敏外，已开始形成新世代高阶梯队。苏言、张知见也将成为联系梦核与古武力量的枢纽。”
“我们，不再是孤军作战。”
说到最后，天玥的语气微不可察地收紧。
这一刻，张东宇看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
这个曾在最初如冰雪般遥远高冷的“天玥姐”，已经在融合后的新世界，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的统帅。
不是靠身份、不是靠血统，而是靠她站出来背锅、调度、承压、出手，一点点确立起权威。
他忍不住开口：“天玥姐……”
“你这个姐叫的，我想踢死你。”天玥偏头一笑，“等下节奏会更紧，让你们再轻松两天。”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异响。
苏巧巧咬苹果的动作一顿，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你们听到了吗？”
天玥立刻一挥手，水镜转向南部——
那里，是被标记为废弃深层裂痕的区域。
可就在此刻，那里却浮现出了不该存在的灵能波动。
张知见眼神微凝：“这是……梦核系统的底层信号？”
她话音刚落，所有人不约而同沉默了。
天玥没有立刻调动人手，而是沉声开口：
“暂停侦测追踪。——我们先讨论一件更重要的事。”
她抬眼看向简澜：“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我们刚从遗迹出来不久，就在边界裂痕附近捕捉到了梦核的异常反馈，而且还是系统底层结构层面……”
简澜脸色一变，慢慢放下了手中的折扇，语气凝重：
“你怀疑……是那个‘封印’开始松动了？”
苏言皱眉：“可是——梦核系统本来就不完整，理论上，它确实有可能因为外部灵能激发或内部意志觉醒，导致权限释放……可问题是——”
她抬头看向天玥，眼神中满是疑惑与一丝惊惧：“我们现在最该问的，不是‘为什么它要释放’，而是——‘它最初是怎么被龙泽界先人找到的’。”
“龙泽界的人又为什么会试图——唤醒里面的残魂。”
张知见轻轻点头，补充道：“梦核系统，不是这个世界自然生成的产物，它太‘精密’了，是一种……被设计出来的囚笼。它是为了困住骁而存在的。”
“我们只是看见的那块梦核的源石最后被推出来。”苏言低声问，“但是谁创造的，又或者具体来处，我们并不清楚，如此宏伟的构想，我想就算是我和张知见，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构想出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作答。
简澜沉思许久，缓缓吐出一口气：“也许是古武的先贤，也许是更早的存在。”
天玥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如你们所说，封印骁，灭杀垚，牺牲了很多古武强者，所以后世没有人敢去触碰梦核系统，只敢以献祭的方式来稳定梦核系统。”
“被困的野兽，终究还是要喂养的。”张知见幽幽开口，声音冷冽。
这一刻，整个指挥中心陷入长久的沉默。
水镜中的灵能波动依旧在跳动，但天玥并未下令出动。
她只是缓缓道：“先不动它。我们要先弄清楚，梦核系统是怎样被龙泽界的先祖激活，又为何要进行那些实验的，实验的目的又是什么。”
“……以及他们，到底留下了什么遗言。”
而那灵能波动，仿佛是某种远古回声，在沉沉回响。
——“我们现在是在破案吗？”
——“你不是说你看得懂古人唇语吗？来，给大家解析下古武先贤的临终遗言。”
——“我没那么强，但我可以翻译你们现代人的潜台词。”
——“说人话。”
——“你们一个个都不相信官方解释，准备成立一个天玥阴谋论协会对吧？”
“先把逻辑理一理。”简澜手里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块白板，啪地贴到临时指挥大厅的后墙上，还配了一套龙泽界律法部巡逻战队用的磁吸魂能笔，一笔一画认真标注。
他在最上方写下：
【梦核系统】←（封印骁）←（古武先人）
接着又在侧面写了两个分支：
1 激活时机：被谁开启？为何开启？
2 留下来的使用权限——为什么要交给后人？
“我补充一点。”苏言突然举手，那张明艳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严肃神情，“我怀疑骁的残魂入侵了梦核系统，异动被龙泽界的先人发现，才有了龙泽界对梦核系统的研究和实验。”
此话一出，全场震动。
张知见眨眨眼：“你说梦核和骁的——在某种程度上融为了一体？”
“你别说得这么猎奇……”苏言嘴角抽了抽，“但确实有这个可能。之前我在副核中有一次和梦核意识短暂接触，那种混乱的情绪，就像某种被封锁、剥夺、撕裂的意识碎片……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心智层次。”
“你觉得这像是人工智能系统？”张东宇摸着下巴，“那后续发现梦核系统的人，是不是被污染了？才会有那所谓的实验？”
她这话落地，全场再次寂静。
苏巧巧挑了下眉：“而这实验的目的，是为了释放骁？”
“如果那时候接触没梦核会被骁污染，是会有这个可能。”骆敏点头，声音凝重。
简澜手里磁笔顿了一下，随后果断写下：
骁＝空间意识体？
垚＝时间意识体？
“那后来，梦核系统自我进化出来，防止外人直接触碰梦核系统的功能，就是……某种对抗‘意识污染’的封闭处理方式？”张知见眯起眼，“像‘旧神封印装置’？”
苏言眨眼：“可是它又开放了权限，不是所有封印都会主动连接用户权限吧？”
天玥终于出声，她望向众人，声音低缓却坚定：
“我倾向于认为……梦核之后的动作并不是为了让我们后人‘接手’，而是为了让我们后人完成最后一步操作。”
“什么操作？”苏巧巧下意识问。
“——终结它。”
天玥眼神沉冷，“梦核不是一件礼物，是一个‘未完成的遗愿’。”
简澜在白板上补了三个大字：
执行者？
张东宇看了眼那白板：“所以……我们就是被挑中的‘清理人’？”
“目前来看是这样。”天玥点头。
张知见嘴角咧了咧：“那这剧情确实挺熟的，我上次在模拟副本里也演过清洁工，结果收尾收到自己差点被格式化。”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苏言认真看向天玥。
“先不急。”天玥声音低沉，“从现在起，任何与梦核异常有关的信号必须第一时间汇报我本人，未经我批准不得派遣任何队伍靠近异常源。”
她缓缓道：“我们不该再让梦核主动带节奏，而是该由我们自己掌握信息主导权。”
“要调查，就先从梦核系统第一次出现在龙泽界的文献中开始。”
“哪怕只有半个字……都可能藏着真正的源头密码。”
简澜点点头：“我会从律法部典籍馆调出权限文献，同时联系骁相关记载最早的宗族——”
他顿了顿：“焚影宗那边，我来处理。”
气氛再次沉入凝重。
张知见幽幽开口：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是清洁工、档案员、黑客、封印技师、系统维护员……还有最后一项。”
她笑着看向众人：“如果梦核系统内还存有骁的脑壳——我们还是个拆弹专家。”
所有人：……
“总结一下，我们现在要面对的是：一个封印了半个神的系统，另一个半个神已经跑路，旧世界在崩，新时代不知长啥样。”
——“听上去怎么那么像咱们开组建制改革大会？”
——“你那是高三排座位式改革，这边是真·天塌式权变。”
——“不如干脆把我们小队叫‘神明安置所’，专门负责收拾超自然遗产。”
——“对不起，我更倾向于叫‘骁事局’。”
……
临时指挥室内，光影交错，白板仍未擦去，苏言正半靠在沙发上，左手托着一碟水果，右手敲着笔记本：“我们目前确定的是——梦核系统确实是为封印骁而生，但其中的权限结构和意识通道，明显已经遭到篡改。”
“苏言你再说一遍……”张知见看着屏幕上的神经图谱，“你说梦核系统自己也在进化？”
“是的。”苏言点点头，“副核和主核之间的数据通道本来是单向的，只允许信息向主核汇聚，但我在副核模拟中探测到一条逆向算法链……这意味着梦核系统可能已经拥有了自主学习和调整的能力。”
“那跟AI叛乱有什么区别！”张东宇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
“区别就是这玩意是融合了部分骁意识，从‘神兽脑子里’剥离出来的AI。”简澜摊手，“不止是智能，它还有情绪、意志、甚至某种——执念。”
天玥闭目思索良久，忽地道：“那红衣人——你们之前说的那具骁意志具象化的存在，是否正是梦核系统的裂缝中流出的意志残片？”
“很可能。”苏巧巧点头，“当时梦境深层的能量已经完全失控，副核系统几乎全线崩坏，但红衣人却像……提前知道了那一切。”
“说明梦核系统内部就存在裂口。”张知见冷声道。
“而且，”简澜在白板上画了一个三角形，“骁残魂、梦核系统、红衣人——这三者，可能并不是并列关系。”
他画了条线，把“梦核系统”连到“红衣人”，又画了虚线，从“骁残魂”向上连去。
“红衣人可能是梦核系统的自主产物，而骁残魂依旧在试图掌控它。”
“所以……”张东宇挑眉，“红衣人现在反过来想脱离骁？”
“也有可能反之。”简澜深吸一口气，“梦核系统一开始是被古武强者制造出来封印骁的，现在却孕育出‘红衣人’这种不稳定体……说不定它自己都想挣脱这个‘封印者’的身份。”
“有一说一，这剧情比我看过的任何一档综艺都反转得快。”张知见叹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在遥远的龙泽界中枢地带，一间环绕灵骨碑柱的黑金议事厅内，烛火摇曳不定。
“骆敏已成古武十阶。”有人喃喃低语。
“古武，终于走到了这一步。”一位身穿青纹长袍的龙魂八阶高手闭上了眼，声音苍凉，“比我们任何一个势力都先了一步。”
“天玥那边……似乎已经重新掌控了局势。”
“羽藏，你确认界皇还未归位？”
站在最外圈的一人微微颔首：“属下已经确认，界皇……未归。”
议事厅沉默许久，一道冷漠而悠长的声音才缓缓响起：“撤回我们的内线……等她犯错。”
而在原世界某片旧都核心指挥大厅，古武联盟的人则显得安静得多。
他们正在反复观看骆敏从遗迹归来、气势震慑全场的视频画面。
“古武十阶……已经接近那个世界体系的终点。”
“但你们看见她头顶那一缕气了吗？”
众人看去。
只见骆敏当时轻轻一转头，长发拂动，那缕气息如金龙隐形缠绕，震得龙泽界来客都一瞬窒息。
“那不是古武的气息。”一位联盟副统领喃喃，“那是……破界之力。”
他们不知道，那是古武九阶进入“心印破界”之后，与天地法则产生的共鸣。
而这种共鸣——不再局限于古武或龙魂。
是……两个世界真正融合之后，第一道“新力量体系”的征兆。
而主角团此刻仍在白板前沉思。
“说到底，”苏巧巧懒洋洋道，“我们现在是追在一个系统和一个半神意志之后跑？”
“——然后还有无数别有用心的势力，等着我们摔个跟头。”
“天玥姐，”苏言忽然问道，“如果真有一天梦核系统不再听任何人指挥了——你会怎么办？”
天玥缓缓睁开眼，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冷静与坚定：
“——我会亲手关掉它。”
众人一震。
然后简澜咳嗽一声，打破沉默：“我建议你说这话的时候不要背光，太像终极反派了。”
众人笑出了声，但没人忽略那句话里的锋芒与沉痛。
……
这一场被尘封已久的风暴，终究还是席卷而来。
梦核未眠，骁意难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