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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玉站起身,对着白若月郑重地拱了拱手,态度比之前恭敬了许多:

“姑娘大度,令人钦佩!

只是……我还有一个同伴,也是医者,就在苟家那边。

她对婶子的病情也一直很上心,不知……能否也让她一同前来学习?”她盯着白若月的眼睛,若对方真是骗子,必然推三阻四,怕人多露馅。

“无妨。” 白若月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一起来便是。”

韩玉心中那有些荒谬的念头疯长:这女子真是医科圣手的话,能学到一点皮毛,或许就能多救十条、百条性命。

管她是真神还是假鬼,先抓住这个机会再说。

“多谢姑娘!姑娘稍候,我这就去唤同伴过来!”

韩玉猛地站起身,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和一丝激动。

她顾不上再客套寒暄,对何老伯和老妇人匆匆点了点头,便脚步匆匆地推开院门,一头扎进了凛冽的寒风中。

不管那白姑娘是人是鬼,这“观摩”的机会,绝不能错过。

老妇人看着韩玉几乎是跑着离开的背影,有些茫然地看向白若月:“白姑娘,韩大夫她……好像很着急?”

白若月看着院门外韩玉消失的方向,眼神深邃,嘴角似乎勾起一丝极淡、难以察觉的弧度。

“嗯,大概是……求知心切吧。”

老妇人则有些担忧地看向白若月:

“白姑娘,这……让你费心了。韩大夫她们都是好人,就是……” 她不知该怎么形容韩玉刚才那复杂的眼神。

白若月走到墙角,提起那装着野兔山鸡的藤网兜,递给老妇人:

“无妨。医者交流,也是常事。

老人家,这些是在后山顺手猎的,您收着。晚上,可以加个菜了。”

老妇人看着网兜里还在动弹的肥硕猎物,惊得张大了嘴:

“哎哟!这……这么多!姑娘,你……你这……”

何老伯也挣扎着要站起来看,满脸的难以置信。

白若月只是将网兜塞到老妇人手里,转身走向自己暂住的小屋:

“我先去准备一下银针。韩大夫她们,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小屋的门轻轻关上。

院子里,只剩下老两口抱着沉甸甸的“年货”,面面相觑,又惊又喜,还有一丝对即将到来的“观摩”的莫名紧张。

“小李!小李!”

韩玉人还未到苟家院门口,声音已经先传了进去,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和喘息:

“快!快收拾药箱!跟我走!快!”

院子里,刚送走一个病人的李大夫正和苟家婆娘整理药材,闻声愕然抬头,看到韩玉气喘吁吁、满脸通红地冲进来,吓了一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好事!天大的好事!”

韩玉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气大得让她吃痛:

“何老伯家那位‘贵客’!那位姑娘!她……她答应让我们看她施针了!现在就去!快!”

小李被韩玉这从未有过的失态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问:

“姑娘?施针?看什么针?你冷静点!那位……靠谱吗?别是……”

她后面“江湖骗子”几个字没说出来,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担忧。

“不管靠不靠谱,先去看看!”

韩玉此刻哪里还听得进质疑,她眼中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光芒,那是医者面对未知高深医道时本能的渴望。

“机会难得!快走!路上我再跟你细说!”

韩玉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往外冲。

苟家婆娘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但也隐约猜到是跟何老叔家那位神秘的贵客有关,不由得咂舌:

“乖乖,韩大夫这是咋了?那位贵客……难不成真有两把刷子?以前怎么没听说何家有这么个亲戚?”

韩玉拉着李莹莹,脚步比来时更加匆忙,几乎是拽着她往回赶。

寒风卷起她们棉袍的下摆,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通往村东头的雪路上。

只留下苟家婆娘和几个还没散去的村民,面面相觑,议论纷纷。

“韩大夫跑这么急干啥?”

“好像说张老头家那个贵客,要露一手绝活?”

“啥绝活?能比韩大夫她们还厉害?”

“不知道啊……不过我刚才看到个陌生身影从山上那边来,往何老伯家的方向去了,扛了些野兔山鸡,那本事可不小!”

“啧啧,何老头家这是撞上啥大运了?”

“我不信,这医术高明,跟能猎山鸡野兔可没什么关系。”

小土屋里,火塘的火烧得正旺,驱散着门外渗入的寒气。

白若月已将带来的银针包摊开在一块干净的布上,细长的银针在火光下闪烁微光。

何老伯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老妇人则按照白若月之前的嘱咐,半靠在铺了厚厚干草的土炕上,神情紧张中带着期盼。

白若月安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沉静如水。

她心中盘算着老妇人的病情。

她虽能凭灵力强行温养疏通,但终究要离去。

这个韩大夫……白若月回想起韩玉之前眼中那份怀疑与后来压抑的激动。

此人医者仁心,对贫苦病患不离不弃,更难得的是那份求知若渴,想要救治更多人的赤诚。

把后续温养调理的针法和方子教给她,由她来接手老妇人的治疗,再合适不过。

只是,寻常医者没有灵力,该如何模拟那温和疏导、滋养经络的效果?用何种针法组合,配合何种草药,才能达到接近的效果?

白若月指尖无意识地拂过一枚银针,脑中飞快地推演着简化后的手法和穴位组合,既要有效,又得是韩玉能理解、能施展的范畴。

“吱呀——”

院门被猛地推开,力道比之前韩玉离开时更大,带进一股更猛烈的寒风。

两道裹得严实的身影冲了进来。

“白姑娘!我们来了!” 韩玉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急促的喘息响起。

白若月闻声,转过头去。

门口,韩玉正拉着一个同样穿着厚棉袍,头戴棉帽,脸上蒙着防风巾的人进来。

“这是我的同伴,李大夫。”韩玉一进门就急切地说道。

那人身材比韩玉稍显纤细,目光刚一接触到白若月的脸,就惊呼出声:“白……白姑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