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进小店。
陈破打开店门，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出去。街上很安静，只有清洁工在扫地。
阿蛮在院子里练刀。他的刀很快，带着风声。
老猫在厨房做早饭。煎蛋的香味飘出来。
这是很平常的一天。
陈破坐在柜台后，擦拭九鼎。九鼎很安静，像九个熟睡的孩子。
第一个客人是个老太太。她拿来一个瓷碗，说是祖传的，想问值多少钱。
陈破看了看碗。“清代民窑，不值什么钱。但留着挺好，是个念想。”
老太太很高兴。“是啊，我奶奶用这个碗吃饭。”
她付了咨询费，小心地抱着碗走了。
第二个客人是个商人。他想请陈破去看风水。
“新买的房子，总觉得不舒服。”商人说。
陈破摇头。“今天不看风水。周四才看。”
商人很失望，但还是留下名片。“有空请联系我。”
中午，林素来了。她带着新写的书稿。
“给你看看。”她说，“关于九鼎的历史。”
陈破翻了几页。“写得很好。”
林素很高兴。“谢谢你提供的资料。”
他们在后院吃饭。简单的三菜一汤，但很美味。
“最近气运很平稳。”林素说，“你的工作很有效。”
陈破给九鼎夹了块红烧肉。九鼎微微发光，像是在感谢。
下午来了个年轻人。他脸色苍白，眼神慌乱。
“大师，帮帮我。”他说，“我好像见鬼了。”
陈破让他坐下，给他倒了杯茶。
“慢慢说。”
年轻人叫小川，是个程序员。最近加班多，总看到奇怪的东西。
“电脑屏幕里有人影，墙上有手印...”小川发抖。
陈破用望气术观察。小川身上有淡淡的黑气，是阴气侵体。
“你住的地方有问题。”陈破说，“带我去看看。”
他们来到小川的公寓。楼很旧，光线不好。
陈破一进门就感觉到阴冷。在卧室墙角，有个女鬼蹲在那里。
女鬼很年轻，穿着旧式衣服。她不是恶鬼，只是迷路了。
陈破取出一个鼎。青光照射，女鬼显出形来。
小川吓得大叫。
“别怕。”陈破对女鬼说，“你怎么在这里？”
女鬼哭泣。“我找不到回家的路。我家原来就在这里，现在变了。”
陈破明白了。这是地缚灵，困在原地很多年了。
他念了一段往生咒，为女鬼指明道路。
女鬼鞠躬感谢，慢慢消失。
小川瘫坐在地上。“这就完了？”
陈破点头。“完了。以后多晒太阳，少熬夜。”
小川千恩万谢，非要给钱。陈破只收了基本的咨询费。
回到小店，天已经黑了。
阿蛮在练夜刀。刀光在月光下闪烁。
老猫在数今天的收入。“不错，够开销了。”
陈破坐在院子里，看着星空。
九鼎在他身边缓缓旋转，吸收着月华。
这样的一天，他很满足。
没有惊天动地，只有平凡真实。
但他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
守护该守护的，帮助该帮助的。
九鼎轻轻鸣响，像是在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