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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贼军要填河!快,抛射火箭!”城头上的清军千总大喊着,下令士兵们发射火箭。

一支支火箭带着熊熊烈火,飞向安庆军的盾车。火箭的箭头裹着油脂,一旦沾上,就很难扑灭。几辆盾车被密密麻麻的火箭插满,很快就燃起了熊熊大火,变成了一个个巨大的火炬。车后的步兵们不得不后退,躲避着火焰和浓烟。

“快!把火灭了!继续填河!”林明大声喊道,眼中满是焦急。

士兵们拿起随身携带的水桶,从护城河里打水,浇向燃烧的盾车。虽然有几辆盾车被烧毁,但安庆军准备充足,很快就有新的盾车推了上来,土袋继续被源源不断地扔进护城河。

城头上的清军没有放弃,他们不断地发射火箭、弓箭和火枪,试图阻止安庆军填河。安庆军的士兵们一个个倒下,但后面的士兵立刻跟上,毫不退缩。

赵二明站在城头上,看着城下奋勇冲锋的安庆军士兵,心中激动不已。虽然此刻自己也是友军的打击目标,但他毫不畏惧,只要能攻下成都,一切代价都是值得的。

护城河边的战斗异常惨烈。安庆军的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拼命地填河;清军的士兵们则拼死抵抗,想要守住第一道屏障。双方在护城河边僵持了三天,每一天都有大量的士兵倒下。

安庆军付出了六百人伤亡的代价,终于在护城河上填出了十几个通道。这些通道宽约两三米,足够士兵们通过。看着这些通道,余盛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知道,总攻的时机已经成熟。

八月十三日傍晚,余盛站在高台上,看着护城河边的通道,对身边的徐鸿福说:“老徐,明天一早,咱们就发起总攻,用蚁附攻城的方法,拿下北门!”

徐鸿福点头:“大人,清军经过这三天的激战,肯定已经疲惫不堪了,明天总攻,定能一举破城!”

而此时的北门城头,徐泽醇看着护城河上的通道,脸色苍白。他的标营二千人,经过三天的激战,已经伤亡了二百多人,剩下的一千多人,个个疲惫不堪,有的甚至站着都能睡着。府库里的火药和箭矢也消耗了不少,形势岌岌可危。

“大人,贼军明天肯定会发起总攻,咱们怎么办?”一个千总小声问徐泽醇,语气中带着一丝恐惧。

徐泽醇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还能怎么办?死守!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让安庆军进城!”

他让人把剩下的士兵都集中起来,分发火药和箭矢,甚至准备了不少“万人敌”。这种武器是用陶瓷制成的,里面装满火药和铁砂,点燃引线后扔下去,爆炸时威力巨大,能对密集的步兵造成很大的杀伤。徐泽醇还让人把城中百姓的门板拆下来,搬到城头当盾牌,尽可能地加强防御。

八月十四日清晨,成都北门城外的安庆军营地,鼓声震天,号角齐鸣。余盛站在高台上,手里的红旗高高举起,身后的五千大军整齐列阵。步兵们扛着云梯,火枪兵们端着燧发铳,炮兵们也做好了开火的准备。

“总攻开始!”余盛一声令下,红旗猛地落下。

几十门火炮再次轰鸣,炮弹像雨点一样飞向北门的城墙。城墙被打得砖石飞溅,烟尘弥漫,原本就布满弹痕的城墙,此刻更是千疮百孔。城头上的清军士兵,有的被炮弹击中,当场身亡,有的则躲在女墙后面,瑟瑟发抖。

炮击半个时辰后,余盛下令:“停止炮击!步兵攻城!”

马云和林明率领第一师第二旅和第二师第一旅的六千步兵,扛着云梯,冲向北城墙。他们踏着护城河边的通道,快速向前推进,一个个眼神坚定,嘴里喊着“杀!杀!杀!”的口号,声音震天动地。

城头的徐泽醇见状,立刻下令:“放箭!开枪!扔滚木礌石!”

清军士兵们纷纷探出头,用弓箭和火枪射击。箭矢如同飞蝗般飞向安庆军,火枪的铅弹呼啸着穿过空气。滚木和礌石像冰雹一样从城头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安庆军的士兵们纷纷中箭倒地,有的被滚木砸中,当场吐血身亡。但他们没有后退,前面的士兵倒下了,后面的士兵立刻冲上去,继续向前推进。

马五是第二师第一旅第三团第一营的连长,他刚刚晋升不久,急于立功。他扛着一把大刀,带领士兵们冲锋在前。看到第一架云梯靠在了城墙上,他立刻抓住云梯,快速向上爬。

还没爬到城头,就被城头的清军士兵用长矛捅中了腹部。这一击力道很足,矛尖直接穿透了棉甲,鲜血立刻流了出来。马五闷哼一声,身体一软,掉了下来,摔在地上,当场没了气息。

“连长!”身边的士兵大喊着,眼中满是悲愤。另一个士兵立刻跟上,继续向上爬。

城墙上的战斗异常惨烈。安庆军的士兵们冒着生命危险,一个个向上爬;清军的士兵们则拼命抵抗,用刀砍,用枪刺,用石头砸,不让安庆军的士兵爬上城头。

一个安庆军士兵好不容易爬上城头,刚站稳脚跟,就被一个清军士兵一刀砍中了脖子,鲜血喷溅而出,尸体从城墙上摔了下去。另一个清军士兵被安庆军的士兵一枪击中胸口,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余盛站在高台上,看着城墙上的战斗,脸色严肃。他看到士兵们一个个倒下,心中满是心疼,但他知道,此刻不能退缩,只能继续进攻。“继续进攻!不要停!把预备队派上去!”

预备队的一千士兵立刻冲了上去,加入到攻城的队伍中。安庆军的攻势更加猛烈了。

城头的徐泽醇,看着安庆军的士兵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心里越来越慌。他的标营已经伤亡了几百人,军心隐隐浮动,剩下的士兵中,有的甚至开始后退。

“谁敢后退,格杀勿论!”徐泽醇拔出腰刀,接连砍倒了两个想后退的士兵。鲜血溅了他一身,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凶狠。

士兵们看到徐泽醇动了真格,不敢再后退,只能继续抵抗。但安庆军的攻势太猛了,他们根本挡不住。很快,又有几个安庆军的士兵爬上了城头,开始和清军士兵厮杀。

紧急关头,崇实带领一千预备军过来支援。崇实是成都将军,掌管着满洲八旗兵,虽然平日里和徐泽醇有些不和,但此刻,他知道,成都一旦失守,他也生死难料。东门的刘光远也派了五百援军赶来。三方合力之下,这才把爬上城头的安庆军士兵赶了下去。

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直到夕阳西下,安庆军才暂时撤退。城墙上,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城墙下,也堆满了安庆军和清军的尸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作呕。

安庆军付出了一千多人伤亡的代价,却没能攻破北门;清军也伤亡了八百多人,剩下的士兵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余盛站在高台上,看着城头的清军,心里有些遗憾。他没想到,成都的清军竟然这么顽强。但他没有放弃,他知道,只要再坚持几天,清军就会彻底崩溃。

而城头的徐泽醇,看着安庆军的营地,心里充满了绝望。他知道,安庆军明天还会再来,而他们的兵力和物资,已经逐渐匮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