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凡能清晰地感觉到，怀里的这个女人，那颗骄傲而坚韧的心，正在碎裂。
他妈的！
陆凡心里暗骂一声。他能理解这种被最信任的人从背后捅刀子的感觉。
“王站长，您可算来了，让人家等得好苦啊。”
巷口的柳月看到王天木，立刻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扭动着腰肢迎了上去，声音嗲得能拧出水来。
“小月月，辛苦你了。”
王天木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伸手就在柳月挺翘的臀部上捏了一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夏语冰那个贱人，死了吗？”
“哎呀，王站长，您猴急什么。”
柳月娇嗔一声，顺势靠在王天木怀里，“她身中数枪，血流了一地，必死无疑。”
“哈哈哈，好！好啊！”
王天木得意地大笑起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早就该死了！
整天一副冰山脸，给谁看呢？
还真以为自己是上海站的王牌？
呸！不过是老子手里的一把刀！
现在这把刀不听话了，自然该毁掉！”
“那当然，以后上海站的王牌，就是我柳月了。”
柳月依偎在他怀里，媚眼如丝，“等我彻底取代了她，当上行动组组长，一定好好‘报答’王站长您的提携之恩。”
“好说，好说，你的本事，我最清楚了……”
王天木笑得更加淫荡，手已经开始不老实地在柳月身上游走。
躲在暗处的夏语冰，听着这番无耻的对话，身体抖得像筛糠一样。
原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原来，自己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随时可以丢弃的工具。
原来，自己一直敬重的上司，早就和自己最恨的叛徒沆瀣一气！
“噗！”
一口鲜血，猛地从夏语冰口中喷出，染红了陆凡捂着她嘴的手掌。
是急火攻心！
陆凡心里一惊，他能感觉到，夏语冰的生命气息在快速流逝。
这个女人的精神，快要被彻底摧毁了！
妈的，不能再等了！
再等下去，夏语冰就算不被敌人杀死，也得被自己活活气死！
他妈的，老子的女人，也是你们这帮狗汉奸能欺负的？！
陆凡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他松开了捂住夏语冰嘴的手，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想报仇吗？”
夏语冰空洞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想，就给我挺住！”
陆凡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看着，看我怎么帮你把这两个狗男女，撕成碎片！”
他从系统空间里掏出了一把冲锋枪，刚要准备射击！
夏语冰的手抓住冲锋枪。
“我要亲自报仇！”
陆凡犹豫一秒，默默收起冲锋枪。
“好！”
说完，他不再犹豫。
“谁在那？！”
巷口的王天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警惕地朝着黑暗中喝问道。
回答他的，是一道迅猛如雷的枪火！
“砰！”
陆凡动了！
他从阴影中猛地窜出，手中的毛瑟c96在瞬间就完成了瞄准和击发！
子弹擦着王天木的耳边飞过，将他身后的墙壁打出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靠！没打中。”
陆凡之前也间接受了伤，手上准头差了一些。
“有刺客！保护站长！”
柳月反应极快，尖叫一声，猛地将王天木推开，自己则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堆垃圾桶后面。
王天木也连滚带爬地藏到了墙角，吓得魂飞魄散。
“砰！砰！砰！”
黑暗中，又是几声枪响！
是夏语冰！
她强撑着身体，靠在墙上，手上一把毛瑟的驳壳枪。
她的枪法依旧精准，每一枪都逼得柳月和王天木抬不起头来。
“妈的！是夏语冰那个贱人！她没死！”
柳月躲在掩体后面，气急败坏地尖叫。
巷子周围，响起了尖锐的哨声。
埋伏在周围的特务，开始朝着这边包抄过来。
“速战速决！”陆凡低吼一声。
他知道，一旦被包围，他们今天谁也别想走。
他不再节省子弹，端起枪，对着王天木藏身的地方，就是一通疯狂的扫射！
“哒哒哒哒哒！”
密集的子弹，将墙壁打得碎石飞溅！
王天木吓得抱头鼠窜，狼狈不堪。
另一边，夏语冰和柳月也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两个同样出身军统训练营的顶尖特工，此刻却成了生死相向的仇人。
她们对彼此的射击习惯、战术动作都了如指掌。
子弹在狭窄的巷子里来回穿梭，发出“嗖嗖”的破空声，每一次交锋，都充满了致命的危险。
“师姐，你命真大，这都没死。”
“砰！”
夏语冰的枪声就是她唯一的回答。
然而，她毕竟伤势太重，每一次开枪，都会牵动后背和腿上的伤口，带来钻心的剧痛。
她的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很快，清脆的“咔嗒”声接连响起。
两边的子弹，几乎在同一时间打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