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沫沫她们！”
陆凡心中一喜，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了下来。
那辆伪装成面包圈贩卖车的，正是他们的移动指挥车。
没想到，她们竟然直接冲过来了！
“陆凡！夏语冰！”苏沫沫显然也看到了他们，她激动地在车顶上挥着手，大声喊着。
很快，车队就在他们面前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苏沫沫第一个从车上跳了下来，她身上还穿着那件流光溢彩的“幻蝶”作战服，手里提着一把冲锋枪，看起来英姿飒爽。
当她看到他们两人这副凄惨的模样时，眼睛瞬间就红了。
“你们……你们没事吧？”她跑到他们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死不了。”陆凡笑了笑，“就是有点狼狈。”
“何止是狼狈！”她看着他身上那件已经破损不堪的“幽灵领主”作战服，又看了看他怀里脸色惨白的夏语冰，气不打一处来，“你们两个，是去打仗还是去拆迁了？搞出这么大动静！”
她嘴上虽然在骂，但眼神里的关心，却是藏不住的。
林知予也从车上走了下来，她还是那副戴着眼镜、文文静静的样子，但怀里却抱着一个巨大的、还在冒着电火花的金属仪器，看起来极不协调。
她推了推眼镜，快步走到陆凡面前，二话不说，就从工具箱里拿出了一个扫描仪，对着他就是一通扫。
“奇怪……你的生物力场非常紊乱，但生命体征却异常平稳。而且，你的细胞活性，比正常人高出了至少五倍……你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扶着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研究狂人看到稀有实验品时的兴奋光芒。
“这个说来话长。”陆凡苦笑着摇了摇头，“先离开这里再说，鬼子的大部队随时可能过来。”
“放心。”苏沫沫一挥手，霸气地说道，“我已经让杜先生的人，把这附近几个街区都暂时封锁了，理由是‘煤气管道泄漏’。我们至少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不愧是苏家大小姐，这办事效率和手腕，就是不一般。
“王铁柱呢？”陆凡问道。
“铁柱哥带着我们救回来的那些‘影卫’和‘桔梗’女孩，在后面接应我们。”苏沫沫说道。
陆凡点了点头，看来她们把后续工作处理得很好。
“先上车。”苏沫沫指挥着几个从车上下来的、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想把陆凡和夏语冰抬上车。
“不用。”陆凡拒绝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夏语冰拦腰抱了起来。
“你！”夏语冰惊呼一声，脸颊瞬间飞上两抹红晕，下意识地想挣扎。
“别动！”陆凡低声喝道，“你伤还没好利索。”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霸道。
夏语冰愣了一下，竟然真的不动了，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不敢看周围人的目光。
陆凡抱着她，稳稳地走向了那辆指挥车。
苏沫沫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小嘴一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知予则是扶着眼镜，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俩，嘴里喃喃自语：“荷尔蒙……肾上腺素……心率变化……嗯，有趣的数据。”
陆凡懒得理会这两个女人心里的小九九，抱着夏语冰上了车。
车厢里，被林知予改造得像个小型的科研基地，到处都是屏幕和仪器。
他小心翼翼地把夏语冰放在一张行军床上，又给她盖上了毯子。
“谢谢。”她的声音，细若蚊蝇。
“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个？”陆凡笑了笑，坐在她床边。
车队很快就启动了，朝着法租界的安全屋，飞速驶去。
回去的路上，苏沫沫和林知予，终于忍不住，开始追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们的通讯会突然中断？
为什么监视器会全部黑屏？
那个毁掉半座外白渡桥的巨大爆炸，和后面那毁天灭地般的金色光柱，又是怎么回事？
面对她们一连串的问题，陆凡头都大了。
总不能告诉她们，他被一个自称“正版系统”的家伙附身，然后开着神仙挂，把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鬼的异空间给打爆了吧？
这话说出去，她们不把他当成疯子，也得把他送去给林知予切片研究。
陆凡想了想，决定半真半假地解释一下。
“我们……遇到了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他斟酌着词句，缓缓说道，“一个代号叫‘影’的怪物。”
“他不是人，或者说，已经超越了人的范畴。他有一种类似于……创造一个独立空间的能力。我们被他拉进了那个空间里。”
“独立空间？”林知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是基于量子泡沫理论的‘口袋宇宙’？还是利用高维投影技术，在现实空间中叠加了一个虚拟层？快！告诉我具体的空间参数和法则常数！”
“……”陆凡看着一脸狂热的林知予，一阵无语。大姐，他妈的差点死在里面，你关心的重点竟然是这个？
“我不知道什么参数。”他没好气地说道，“我只知道，那个空间里，到处都是杀不死的骷髅兵，我们差点就被耗死在里面。”
“那……那后来呢？”苏沫沫紧张地问道，“那道金色的光，是怎么回事？”
“后来……”陆凡顿了顿，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你们忘了我编的那个‘同命咒’了吗？”
“你是说……”夏语冰也抬起头，好奇地看着他。
“没错。”陆凡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起来，“那个‘同命咒’，其实比我说的还要复杂。它不仅能绑定我们的性命，在最危急的关头，还能……请神上身！”
“请神上身？！”苏沫沫和林知予都惊呆了。就连躺在床上的夏语冰，也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
“对。”陆凡点了点头，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编，“我请来的，是我们陆家祖上供奉的一位……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是那位高人出手，才打破了那个鬼领域，救了我们。”
“所以，你之前说的那些祖传秘术，都是真的？”苏沫沫将信将疑地问道。
“那当然！”陆凡拍着胸脯保证，“我陆凡，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夏语冰和苏沫沫，同时向他投来了鄙视的目光。
只有林知予，扶着眼镜，陷入了沉思。
“不符合能量守恒定律……请神……难道是某种更高维度的生命体，陆凡，我需要你的一管血！不，十管！我需要分析你的基因序列！”
“滚！”
陆凡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再让她说下去，他怕自己真的要被她绑到实验台上去了。
看着她们三个被自己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样子，陆凡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总算是，暂时糊弄过去了。“源”的存在，是他最大的底牌，绝对不能轻易暴露。
“对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看向苏沫沫，“山本雄一……死了吧？”
虽然最后是“影”出手，但山本雄一的身体，确实是被他和夏语冰联手打爆了。
“死了。”
苏沫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快意，“他的尸体，或者说残骸，已经被我们的人处理掉了。特高课那边，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山本菊子也被我们关着，群龙无首，正是我们反击的最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