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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抗战独狼:从粪叉到98k无敌路 > 第84章 冰甲缚体寒入骨,五公里外即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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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冰甲缚体寒入骨,五公里外即天涯

变化是从最外层开始的。

一名士兵惊恐地发现,他棉衣的袖口和下摆,在短短几分钟内就变得僵硬,像是浸过浆糊的布匹。他试图弯曲手臂,却听到了“咔嚓”一声脆响,仿佛折断了一根冰棍。

这只是一个开始。

寒风是最高效的雕刻家,它迅速地抽走士兵们身体的每一分热量,并将那件湿透的棉衣,从外到内,一层层地变成坚硬的冰壳。零下二十度的低温,是这件酷刑的催化剂。

不到十分钟,几乎所有士兵的棉衣都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冰之甲胄”。

这件“盔甲”将他们牢牢地禁锢在里面。它紧贴着皮肤,疯狂地吸走他们仅存的体温。士兵们感觉自己仿佛不是穿着衣服,而是被一整块巨大的冰块包裹着。冰冷的寒意透过皮肤,渗入肌肉,钻进骨髓。

“我的……我的腿……弯不了了!”一名士兵发出了绝望的哀嚎。

他的膝盖关节部分,已经被冻成了一个整体。他每走一步,都像是木偶一样僵硬地挪动,然后重重地摔倒在地。一旦摔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因为他的手臂和腰部,同样被这冰甲锁死了。

越来越多的人摔倒。队伍的行进速度变得比蜗牛还慢。

一名头脑尚算清醒的军曹,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他用冻得发青的嘴唇,艰难地嘶吼道:“脱掉!把湿衣服脱掉!快!”

一个可怕的、非此即彼的选择,摆在了一万多名绝望的士兵面前。

选择一:穿着这件冰冻的盔甲。

这意味着你将继续被这巨大的冰块包裹,体温会持续、稳定地流失。你的关节会被一点点锁死,行动越来越困难,最终会像一尊冰雕一样,在痛苦和僵硬中慢慢冻死。

选择二:脱下这件冰冻的盔甲。

这意味着你要在零下二十度的旷野上,赤身裸体地面对剃刀般的寒风。你或许能换来短暂的行动灵活,可以跑起来。但你的皮肤会瞬间暴露在致命的低温下,血液会迅速冷却,内脏会在几分钟内彻底失去功能。这是一种更迅速、更直接的死亡方式。

人群中出现了短暂的骚动和犹豫。

一名年轻的士兵,也许是被求生的欲望冲昏了头脑,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撕扯自己身上已经半硬化的军装。扣子早已崩掉,他像剥香蕉皮一样,将冰硬的棉衣从身上剥离。

当他赤裸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中的那一刻,他发出了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一股白色的寒气,肉眼可见地从他身上蒸腾而起。他感到了一瞬间的解脱,身体变得无比灵活。

“我能跑了!我能跑了!哈哈哈哈!”他狂笑着,迈开双腿,向着营地的方向狂奔而去。

他的行动感染了一小部分人。他们也纷纷效仿,开始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服。一时间,在这片雪白的大地上,出现了一群光着身子、在严寒中狂奔的“疯子”。

然而,他们的“灵活”只持续了不到两百米。

那名第一个脱掉衣服的士兵,脸上的狂笑突然凝固了。他的皮肤从红色变成了青紫色,然后迅速转为一种毫无生气的蜡白色。他的脚步开始踉跄,奔跑的姿态变得怪异而扭曲,仿佛一个提线木偶。最后,他一头栽倒在雪地里,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他的眼睛还大睁着,里面凝固着最后的疯狂和不解。

一个接一个,那些脱掉衣服的士兵,如同被割倒的麦子,纷纷栽倒在地,为这片洁白的雪地增添了一具具僵硬的裸体雕塑。

剩下的大部分士兵,被眼前这恐怖的一幕吓傻了。他们不敢再脱掉衣服,只能选择第一条路——穿着冰甲,缓慢地走向死亡。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脚!我的脚抬不起来了!”

一名士兵惊恐地尖叫。他发现自己穿着的、同样湿透的军靴,靴底渗出的水已经和冰冻的地面牢牢地冻在了一起。他像一棵长在地面上的树,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将脚抬起来。

恐慌像瘟疫一样蔓延。越来越多的士兵发现自己的脚被“焊”在了地上。

唯一的办法,就是脱掉鞋子。

一些人开始不顾一切地解鞋带,但他们的手指早已冻僵,根本不听使唤。更聪明或者说更狠心的人,直接拔出刺刀,割断鞋帮,将脚从里面抽出来。

于是,继“裸奔者”之后,又出现了“赤脚者”。

他们光着脚,踩在满是碎冰和冻土的坚硬地面上。起初是钻心的疼痛,仿佛走在刀山上。但很快,疼痛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彻底的麻木。他们的脚掌被冻得失去了知觉,被尖利的冰凌划破也毫无感觉。殷红的血流出来,又在瞬间被冻成黑色的冰晶,黏在脚底。

这条通往营地的五公里路,变成了一条通往地狱的绝望之路。

路上,开始出现各种形态的“冰雕”。

有的士兵保持着前行的姿势,一条腿在前,一条腿在后,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还在努力地向着希望挪动。

有的士兵摔倒在地,蜷缩成一团,试图为自己保留最后一丝体温。

有的士兵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似乎在向他们的天照大神做最后的祈祷。

还有的士兵,正搀扶着另一名已经僵硬的同伴,两人就这样一起被冻成了永恒的姿态。

军官的指挥早已消失,武士道精神在绝对的自然伟力面前,成了一个可笑的词汇。没有呼喊,没有惨叫,甚至连呻吟声都渐渐稀少。

死寂。

一种令人窒息的死寂,开始笼罩这支曾经不可一世的军队。

他们就像一列缓缓驶向终点的死亡列车,而车上的每一个乘客,都在途中被寒风一一拽下,变成了路边沉默的路碑。

那五公里外的营地,灯火通明,温暖如春。但这五公里的距离,此刻却成了他们永生永世也无法跨越的天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