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黑气在屋中出现那对夫妇并未看见,他们只是感觉此刻屋中的温度一瞬间变低了,仿如冬日般让人直打冷战。
这黑气顷刻间就幻化成一个小孩模样,它的瞳孔正如那监控画面中的双眸,它的身高顶多也就成人半截手臂大小,它面目狰狞且痛苦,而且它的嘴角处裸露出两颗獠牙,它的头顶只有一些毛茸茸的头发,与其称之为发有些不妥,更不如说是胎儿的胎毛更为恰当。
它的身体整个被阴气包裹其中,它满是不甘怨毒的看了我一眼就想要逃。
我见状快速在手指尖挤出一滴精血打向那要逃的鬼婴身上。
那血滴落在这鬼婴身上就如被一股巨大力量打在身上般让其重重砸落在墙壁之中。
这鬼婴被打入墙中毫不犹豫的扭头就跑。
这夫妇二人看着地上没了动静的儿子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上前查看孩子状况,好在并无大碍,只是脸色有了一丝血色。
这夫妇二人连忙跪在地上道谢,我扶起二人并叮嘱道:“把这张符给你们孩子,让它一直戴在身上,除了洗澡以外不能离开自身一米远。”
二人听后也是连连点头。
“陈大师,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您能够收下。”
“报酬就算了,你们要感谢就感谢郝大师吧!”
中年人听了这话也是明了,转而说道:“那以后有用得着我林墨您只管开口!”
“就当是结个善缘吧,你家孩子这病确实有些棘手,不过我也算幸不辱命了!”
“谢谢陈大师出手,我们一家真的是感激不尽!”
“对了,你能开车吗?”
中年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连忙点头。
如今我的血已经打进那鬼婴体内只要我顺着的追上就行。
道家还是佛家都有一种手段,那就是寻血。
道门追寻自己血液的手段虽不多,不过自己却掌握。
只要在百米之内自己的血就会有所感应,这也是与自己同处一脉的关系。
道门有一样的手段,不过他们寻血是要靠罗盘指引。
我的血消失的大概位置我还知道,只要顺着这个方向就能追到那鬼婴的幕后之人。
车子顺着我指引的方向一路前行,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建筑前。
我独自下车后就让那中年人离去了。
十多分钟前,某处阴暗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中传来一声低沉沙哑的声音,听上去是个男子声音年纪应该在四十左右的样子。
“谁让你回来的!”
话音刚落,只见一只满身阴气环绕阴魂狼狈的穿墙而过。
这阴魂不大,暗红色的眼眸发出摄人的光芒,它的嘴角有两颗牙齿裸露在外。
这阴魂不是他人,正是那只逃回来的鬼婴。
屋中这人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体态,可是可以隐隐看到他外面着一件黑色披风遮挡住了大部分面容。
只见那鬼婴飘身来到那人身旁,开始用它那短小的手臂手舞足蹈的讲述刚刚发生的事。
“你竟然暴露了!”
鬼婴点头。
“看来那人还算有些道行,不过想要救人就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你这几日就先不要去了,调养好身体择日再去不迟。”
黑暗中那人手中拿起身旁放着的拐杖开始口中念念有词的说着听不懂的话语,片刻功夫房间中有一道暗紫色的烟雾在这人头顶处盘旋。
一旁的鬼婴见此满是欣喜的飘身来到男人身前跪好,好像那虔诚的无知百姓等待神的赐福。
霎时间那男子上方紫气被手杖引导灌顶到这鬼婴头顶,紫气融入这鬼婴身体,霎时间这鬼婴好似嗑药了般满脸的享受与满足。
“塔布,最近几日你就安分些,别拖累我知道了吗!”
那鬼婴点头称是,随后便消失不见踪影。
我来到这栋小区楼下,看着六层建筑只有几家亮着灯,我看了眼那鬼婴所在楼层。
硬闯恐会打草惊蛇,不如用些手段逼它自己出来。
我从背包里掏出几张黄符,口中默念法咒手指快速结印,将黄符向空中一抛。
黄符飘在空中瞬间燃烧,化作一道道淡金色光芒朝着这栋楼的各个角落射去。
这些金光能扰乱这栋楼里的阴气,逼那鬼婴现身。
不一会儿,整栋楼里的阴气开始躁动起来,鬼哭狼嚎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一道黑影从四楼的一个窗户里冲了出来,正是那鬼婴。
它飘在窗口恶狠狠地盯着我,暗红色的眼眸中满是怨毒与仇恨恨不得将我折磨置死才能解气。
我双手快速结印,一道暗红色光芒从手中射出,朝着鬼婴打去。
鬼婴飘身避开,然后朝着我径直扑了下来。
就在它快要接近我的时候,我侧身一闪,同时在它背后贴了一张符。
符咒瞬间燃烧,鬼婴发出一声惨嚎,被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我刚要出手解决那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鬼婴,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披风的身影从楼上缓缓走了下来,他的眼神冰冷,手中拿着一根拐杖,与其说是拐杖更像是巫族法杖。
“你是谁?为何要坏我好事?”
他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
我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不知你听没过,为恶者降年不永!”
那人缓缓走出楼道站在了他自认为安全的距离。
“你们这群猪仔只配成为我们的牲口。”这人说完就拿起手杖向那鬼婴指来。
鬼婴顺势便进入到那手杖顶端镶嵌的珠子当中。
看来这珠子并非寻常之物啊,竟然可以收纳鬼物。
不过从这人的话里听来这家伙恐怕并非国人,听口音应是东南亚老挝那边的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等祸害必须除之。
在他口中我们国人都不如那些家畜,在他眼中我们是可以任人宰割的他也丝毫没有负罪感,可见此人心性是如何狠辣歹毒
“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成为我的鬼仆吧!”
鬼仆最早是岭南一带的话语,后被传入东南亚。
鬼仆就是将活人活祭然后用特殊手段将亡者的魂魄抽出成为任其驱使的奴仆。
至于尸身被活祭后会有尸油留下,他们会将尸油保存好留做日后之用。
东南亚会降头的降头师深知尸油的好,他们很喜欢用尸油涂抹在身体之上甚至是用作其它之用。
只见那人手中拐杖舞动,口中念念有词的嘀咕着听不懂的话语。
顷刻间,那拐杖之上就出现了一道黑紫色的气体径直面门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