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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公主别种田了!回来执掌国运吧! > 第18章 书生半夜写遗书?你装死也躲不过我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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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书生半夜写遗书?你装死也躲不过我种田!

火光在他眼中跳跃,吞噬着一卷又一卷的心血。

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那些关于星轨、气运、龙脉的推演,曾是他身为天机阁主凤玦的骄傲与根基,此刻却在火焰中化为无用的灰烬。

他平静地看着,仿佛烧掉的不是自己的毕生所学,而是一个与他无关的荒唐笑话。

当最后一缕青烟散尽,房中只余下死寂。

凤玦走到窗边,清冷的月光洒在他俊美却毫无血色的脸上。

他提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写下的却不是玄奥的卦辞,而是一封凡人的“遗书”。

“臣查西南异象,实非人力所能控。若强行干预,恐招天谴。恳请陛下罢手,莫扰此女安宁。”

字字沉重,是他对帝王最后的忠告,也是对过去的彻底切割。

他将信郑重折好,放入信封,置于案头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缓缓躺倒在床榻上,闭上双眼。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天机阁主凤玦,只有南坡村的穷书生,李砚。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隔壁的阿七大婶端着一碗粥过来,却发现往日早起的书生竟卧床不起。

她推了推,毫无反应,伸手一探,那额头滚烫得吓人!

“李先生!李先生你醒醒!”

村里顿时乱成一团。

很快,一个自称路过此地的江湖郎中被请了过来,正是阿七假扮。

他装模作样地搭了搭脉,随即捻着胡须,摇头晃脑,一脸沉痛:“哎,这位公子忧思过甚,心火攻心,已伤及心脉。老夫看……恐熬不过三日啊。”

此言一出,周围的村民无不扼腕叹息。

这李砚先生虽然穷,但人长得俊,又有学问,平日里待人也温和,怎么就……

消息传到赵咸鱼耳朵里时,她正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盘算着南坡那块地该怎么翻。

听到李砚快死了,她眉毛都没抬一下,直到听说他可能是为了争那块地才急火攻心,这才不情不愿地从摇椅上爬了起来。

“真是个书呆子。”她嘟囔着,走进了那间简陋的小屋。

屋里挤满了人,空气混浊。

赵咸鱼拨开人群,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李砚”。

他双目紧闭,面色灰败,嘴唇干裂,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

更让她在意的是,他一只手死死攥在胸口,那手里捏着的,正是一封信。

“你一个读书人,至于为块地拼成这样?”赵咸鱼皱紧了眉头,语气里满是嫌弃和不解。

她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一块破地而已,没了就没了,犯得着把命搭上?

她懒得理会那些村民的哭哭啼啼,转身出了屋,去自家厨房舀了一瓢水,抓了一把最粗的茶叶末丢进去,随便在火上滚了滚,便端着一碗浑浊苦涩的茶汤又走了回去。

她粗鲁地掰开李砚的嘴,也不管他咽不咽得下,一碗茶汤就这么灌了下去。

呛得他剧烈咳嗽起来,脸色反倒有了一丝血色。

“你要是能快点好起来,就省得我还要费劲去找人犁地了。”赵咸鱼把空碗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自顾自地嘀咕着,仿佛救他一命只是为了让他能继续当个壮劳力。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满屋子面面相觑的村民。

当夜,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点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

赵咸鱼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脑子里一会儿是南坡那块等着开垦的地,一会儿又是那个要死不活的书生。

“烦死了!”她猛地坐起身,“死了还得我找人埋,更麻烦!”

终究还是放心不下。

她披上蓑衣,提着一盏昏黄的油灯,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南坡的小屋走去。

风雨太大,她好几次都差点被吹倒。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她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

而就在推门的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惊呆了,手里的油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瞬间熄灭。

屋内没有点灯,却亮如白昼!

只见潮湿的泥土地上,竟凭空长出了一圈散发着柔和青光的奇异菌菇。

那些菌菇通体如玉,莹莹发光,正围绕着李砚的病榻,以一种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缓缓旋转,温暖而圣洁的光晕将整个屋子照得宛如仙境。

雾气自菌菇上升腾而起,缭绕不散,充满了蓬勃的生机。

赵咸鱼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跌坐在门槛上,声音都发颤了:“这……这不是我昨天从山上采回来,嫌烂了给扔掉的那些破蘑菇吗?!”

就在她惊骇欲绝之时,床上的“病人”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眸子在青色光晕的映照下,深邃得如同星空,再无半分病态。

他看着她,声音因久未开口而显得有些沙哑,却字字清晰:

“你说‘想让他好起来’……所以,它就来了。”

赵咸脑子“嗡”的一声,彻底懵了。

她……她确实在灌茶的时候说过那句话,可那不过是一句随口的抱怨,怎么可能……

她死死盯着那些发光的菌菇,看着它们散发出的暖意源源不断地融入李砚的身体,他苍白的面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红润。

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慌攫住了她的心脏,这已经完全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这时,床上的男人已经坐起身来。

他没有理会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凝视着她,目光灼热而复杂:“你可知,你每次说出愿望,哪怕只是抱怨一句天气不好,抱怨一句地太难耕,天地都会因你之言而生出回应?”

赵咸鱼下意识地摇头,抓着门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你……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就是运气好罢了!”

“运气?”他低声重复着这两个字,眼神里带着一丝怜惜,“这不是运气。”

他凝视了她良久,久到赵咸鱼以为时间都静止了。

忽然,他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是什么穷书生李砚。我乃大胤王朝天机阁主,凤玦。我来此地,原为查清你身上的异象,但如今……我想护你。”

赵咸鱼足足愣了三秒。

天机阁主?凤玦?查她?护她?

信息量太大,她的脑子彻底宕机。

然而,下一秒,她的第一反应不是震惊或恐惧,而是一种被欺骗的愤怒!

“骗子!”一声怒吼响彻雨夜,赵咸鱼猛地从地上一跃而起,顺手就抄起了立在门边的扫帚,“好啊你!还敢装病骗我的药材!骗我给你灌茶!”

她像一只被惹毛的猫,抡起扫帚就朝凤玦打了过去,嘴里嚷嚷着:“我管你是什么阁主还是狗主!想在我这儿住就给我干活,想吃饭就给我出力!别一天到晚神神叨叨地吓唬人!”

凤玦没有躲,任由那沾着泥水的扫帚扫在他的衣袍上。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气急败坏地将他往门外赶。

“滚滚滚!赶紧给我滚出去!”赵咸鱼把他推出屋子,任由冰冷的雨水浇在他身上,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凤玦站在滂沱的雨幕中,浑身湿透,狼狈不堪。

他望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女子的怒骂声,嘴角却缓缓地,缓缓地勾起一抹无奈而宠溺的笑容。

他低头,摊开手掌。

就在刚才,一枚温润的玉符悄无声息地从那些青玉菌菇的光晕中浮现,落入他的掌心。

玉符之上,四个古朴的篆字流转着淡淡的金光——地母嗣印。

原来如此。

他轻声呢喃,声音温柔得能融化这漫天风雨:“你说你想种田……好,那我就做你的农夫,替你挡住这世间所有的风雨。”

远处,深山古刹的钟声悠悠响起,穿透雨幕,带着一股镇压万古的苍凉。

山风拂过寂静的万亩良田,仿佛大地深处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低语:她不要神位,却注定照亮人间。

屋子里,赵咸鱼余怒未消,把扫帚重重一扔。

什么阁主,什么异象,全是鬼话!

肯定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为了赖在这里混吃混喝,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迷幻蘑菇和骗人把戏!

她越想越气,决定天一亮就彻底把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赶出南坡村,一刻都不能多留!

这个白吃白喝的家伙,竟然还敢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