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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公主别种田了!回来执掌国运吧! > 第20章 你说你是天机阁主?那今晚别想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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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说你是天机阁主?那今晚别想吃饭!

那道身影僵住的瞬间,赵咸鱼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那不是普通的停顿,而是一种被某种无形之力骤然扼住的僵硬,仿佛一尊完美的玉雕被人从内部敲出了一丝裂纹。

恐惧混合着滔天的怒火,在她胸中炸开。

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

暴雨初歇,泥泞的土路上积水横流,赵咸鱼却浑然不顾,提着裙角深一脚浅一脚地冲回自己那间破败的茅屋。

她一把将门甩上,发出的巨响震落了屋檐下挂着的几串干辣椒。

她靠在门板上,胸口剧烈起伏,越想越气。

这人先是装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骗她翻山越岭去采那些根本用不上的草药,又眼巴巴地看着她守在炉边熬了一宿,最后竟是为了演一出“天地回应我”的戏码给孩子们看?

他图什么?

图她这穷乡僻壤有几亩薄田,还是图她这个无依无靠的“寡妇”能给他养老送终?

荒谬!可笑!

赵咸鱼的眼中迸出从未有过的戾气。

她猛地弯下腰,从积满灰尘的床底下拖出一个布满豁口的旧锄头。

冰冷的铁器握在手中,那股熟悉的沉重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定,却也让她的决心愈发坚定。

她咬牙切齿,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谁准你住这儿了?明天就给我滚!”

话音刚落,异变陡生!

窗外,南坡那片她耗费心血开垦出来的试验田,突然毫无征兆地骚动起来。

湿润的泥土仿佛被一双无形巨手搅动,自行翻涌、汇聚,发出“咕噜咕噜”的低沉闷响。

紧接着,一抹抹鲜嫩的翠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迎风便长。

那些绿芽并非杂乱无章,而是在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在漆黑的田垄上,自行排列组合,硬生生勾勒出两个清晰无比的大字——

留他。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雨后村庄的宁静。

负责守夜的铁牛恰好巡逻到此,手中提着的灯笼“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滚烫的灯油泼洒出来,瞬间熄灭。

他连滚带爬地向村里跑去,嘴里语无伦次地嚎着:“鬼……鬼啊!田里长字了!山神爷显灵了!”

次日清晨,天光大亮。

赵咸鱼一夜未眠,双眼布满血丝。

村民们敬畏的议论和铁牛添油加醋的描述,非但没能让她信服,反而激起了她骨子里的那份执拗与逆反。

什么山神显灵?不过是那骗子又使出的新花招!

她怒气冲冲地来到南坡,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这个江湖骗子的真面目。

然而,当她挤开围观的村民,看到的却是一幅让她始料未及的画面。

“李砚”——不,那个男人,正一言不发地跪在田头,恰好就在那两个巨大的绿字之前。

他的脊背挺得笔直,姿态虔诚而庄重。

在他摊开的双手掌心,竟捧着一枚由一朵晶莹剔透的青玉色菌菇凝结而成的符印,符印上流光溢彩,散发着一股与这片土地同根同源的厚重气息。

那正是昨夜天地异象的核心,万千生机汇聚而成的——地母嗣印。

见到赵咸鱼,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眸穿过晨曦的薄雾,笔直地望向她,目光中没有半分闪躲:“你说不想惹麻烦,可你知不知道,你的每一声怨怼,每一次不甘,都在让这片沉寂的土地为你拼命。”

他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令人无法辩驳的力量。

“我不是来打扰你的安宁,更不是来觊觎你的什么东西。我来,是替你挡住那些你以为已经逃掉,却迟早会来的风雨。”

村民们顿时炸开了锅,窃窃私语声汇成一片嗡鸣。

队伍后面的陈阿婆颤巍巍地拄着拐杖,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敬畏,她看着那枚符印,轻声感叹:“老身活了八十年,只在古书上见过……山神认主,地脉归心,这……岂是凡人能够驱逐的?”

赵咸鱼心头巨震,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

她死死地盯着他手中的符印,那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波动,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但长久以来的警惕和被背叛的痛苦,让她硬生生将所有的震撼压了下去。

“我不信!”她梗着脖子,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尖锐,“神神鬼鬼,都是骗人的把戏!你要是真有那么大本事,就证明给我看,证明你不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说罢,她像是要发泄心中所有的愤懑,一把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抓出一把早已发霉、黏连成块的陈年豆子,这是她本打算拿去喂猪的。

她看也不看,用尽全力将那把烂豆子甩向不远处的老井口。

“这豆子烂了十年!你要是能让它在井里长出新苗,我就信你一回!”

话音未落,只听“轰——”的一声巨响!

那口古井的井水仿佛被煮开了一般,轰然沸腾,白色的水汽冲天而起。

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中,一道婴儿手臂粗细的碧绿藤蔓猛地破水而出,水珠四溅!

藤蔓如一条有生命的巨蟒,缠绕着井沿盘旋而上,眨眼间便开出淡金色的小花。

花开花谢,不过一瞬,三颗足有拳头大小、通体晶莹剔透、仿佛由黄金铸就的豆荚便已结成。

豆荚自行脱落,“啪”地掉在地上,外壳碎裂,里面的金豆子一沾到泥土,竟立刻生根、发芽、开花,转瞬间就在井边形成一片小小的金色花海。

浓郁的生机与豆香弥漫开来,闻之令人精神一振。

村民们彻底失语,一个个目瞪口呆,甚至有人当场就跪了下去,冲着凤玦的方向连连磕头。

远处的山林中,阿七迅速在一卷特制的竹简上疾书:“目标情绪激愤时,言出法随,祥瑞效应倍增。初步判定,其血脉与大地灵脉共鸣度极高。”

然而,制造了这滔天异象的凤玦,却并未趁机邀功。

他缓缓收起掌心的地母嗣印,那符印如水波般融入他的掌心,消失不见。

他站起身,拍了拍膝上的尘土,神色平静得可怕。

他直视着赵咸鱼苍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不信我,是因为你怕。怕再次被欺骗,怕再次被利用,怕所有看似的好意背后都藏着一把尖刀。我都知道。”

他的声音放得很轻,却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在赵咸-咸鱼心上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

“但我告诉你,从今往后,”他眼神凛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凤玦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不再是为了查你,而是为了——护你。”

他说完,竟真的没有丝毫留恋,转身便朝着村外的篱笆走去,作势要离开。

那挺拔的背影,在晨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决绝而孤寂。

赵咸鱼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昨夜他蹲在火堆前,将那些写满字的纸张一一烧毁的模样。

那火焰映照下平静而专注的侧脸,此刻与眼前这道即将远去的背影重合。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莫名地一紧,泛起一阵连她自己都说不清的酸涩与慌乱。

眼看他一只脚就要迈出篱笆,她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他听见。

“……饭还没做呢,你走了谁洗碗?”

凤玦的脚步,微微一顿。

他背对着众人,嘴角在那一瞬间,悄然扬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他缓缓转过身,面对着那个依旧嘴硬,却已然泄露了心防的女子,收敛起所有神通与锋芒,只剩下一身布衣的温润。

他微微躬身,对着她郑重地拱了拱手,一如臣子面见君上。

“遵命,郡主。”

话音落下的瞬间,远处山林间,阿七猛地拉开一个信号筒,一道无声无息的焰火直冲云霄,在天际化作一只振翅的凤凰图样,稍纵即逝。

这一次,焰火传递的讯息不再是“监视进展”。

而是——“主已归心,天机阁,即刻转入守护模式。”

与此同时,数十里外的枯骨坡之下,那条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庞大灵脉,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契约的成立,发出了第一声轻微的震颤。

大地深处,仿佛有古老的低语在回响。

她不愿承认的羁绊,早已深埋土壤,与这万里山河,血脉相连。

而那个自愿为她束起锋芒的男人,也终于拿到了留下的资格,只是这往后的日子,恐怕与他想象的守护,会有些许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