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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公主别种田了!回来执掌国运吧! > 第24章 皇帝的轿子比我的锄头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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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皇帝的轿子比我的锄头还重

死寂之中,金光缓缓收敛,如潮水般退回那顶看似朴素的青呢小轿。

方才那毁天灭地的威压烟消云散,仿佛从未出现过。

唯有轿帘之上,一个被灼穿的孔洞边缘,竟凭空绽开了一朵精美绝伦的并蒂莲纹,金丝银线,浑然天成,仿佛是天界绣娘的无上杰作。

大内总管冯有才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扑到龙辇前,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陛……陛下,您没事吧?”

车帘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猛地掀开,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死死盯着那顶小轿,眼中先是惊骇,随即化为滔天的怒火与不甘。

他乃九五之尊,天命所归,竟被这轿中妖人当众下了如此一个马威!

“祥瑞?”他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带着冰冷的嘲弄,“好一个祥瑞!”

他走下龙辇,不顾群臣的惊呼劝阻,竟一步步走向那顶小轿,沉声道:“朕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敢在朕的面前装神弄鬼!朕亲自为她抬轿,给她这个天大的脸面!”

说着,他竟真的俯下身,双手握住了轿杆。

就在他指尖触碰到轿杆的刹那,那刚刚收敛的金光“嗡”地一声再次炸开,比之前更加炽烈,却又精准地控制在皇帝双掌周围。

只听“滋啦”一声轻响,一股焦糊味弥漫开来,皇帝闷哼一声,闪电般缩回了手,掌心已是一片焦黑!

他不是凡人,自有龙气护体,寻常水火不侵,此刻竟被这看似温和的金光轻易灼伤!

全场再次陷入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这已经不是下马威了,这是赤裸裸的拒绝,是神权对皇权的无情碾压!

凤玦在此时,如鬼魅般出现在轿前,对着皇帝重重叩首,额头触地,声音却清晰地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陛下,息怒。祥瑞有灵,非凡人血肉之躯,而是万民愿力所化。此轿,只许承载万民希望的百姓之手抬起。请陛下龙体归位,换上农夫的稻草坐垫,方合天心。”

这番话,字字诛心!

让皇帝让出龙椅,去坐农夫的稻草垫?

这简直是让他自承身份不如一个农夫!

皇帝的目光越过凤玦,死死钉在那朵新生的并蒂莲纹上。

他猛然明白了什么,这根本不是什么祥瑞显灵,这是那个女人和凤玦精心策划的一场大戏!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一明一暗,就是要将他这个皇帝的威严踩在脚下!

他胸口剧烈起伏,最终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哼。

他不能发作,一旦发作,就坐实了“违逆天心”的罪名。

“好……很好!”皇帝一字一顿,猛地一甩龙袖,转身大步流星地向龙辇走去,那背影充满了被压抑到极致的暴怒。

皇帝一走,他座下的走狗便迫不及待地跳了出来。

杨氏一族的一名管事阴恻恻地使了个眼色,人群中一个早已安排好的泼皮立刻手提木桶,挤出人群,狞笑着朝小轿冲去:“什么祥瑞!不过是妖人作祟!看我用黑狗血泼了你这妖轿!”

他话音未落,已将桶中腥臭的墨汁奋力泼出!

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那团黑色的液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飞至轿子三尺之外时,竟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冰墙,瞬间凝结成一块奇形怪状的黑色冰坨,“哐当”一声摔在地上,碎成无数冰渣!

周围的百姓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哄笑声。

“看啊!看啊!连脏水都泼不进去!”

“这才是神仙手段!污秽之物,根本近不了郡主的身!”

“杨家的人想使坏,结果自己丢人现眼!”

那泼皮管事脸色涨成了猪肝色,在千夫所指中狼狈不堪。

一直沉默跟在轿旁的铁牛,瞅准这个时机,运足了气,声如洪钟地高喊起来:“我家郡主说了!她本是山野之人,不愿入这红尘。但念及京城百姓困苦,方才应允前来!想接她入京,可以!但要拿出真心!谁是真心想接她,就从这里开始,跪着走完这十里长街!”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跪行十里?这是何等苛刻的要求!

然而,就在众人迟疑之际,人群前方,一个满脸皱纹、衣衫褴褛的老农“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身后,陆陆续续又有二三十名同样饱经风霜的老农跟着跪倒在地。

他们眼中没有犹豫,只有最纯粹的虔诚与希望。

“我等愿意!”

“求郡主救救我们!”

一个,两个,三十个……仿佛会传染一般,越来越多的人双膝弯曲,跪倒在地。

转瞬之间,从山洞口到长街尽头,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

他们没有被强迫,没有被煽动,只是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甘愿献上自己的膝盖。

凤玦看着这一幕,他侧过身,对身后的亲信阿七低声吩咐:“按计划行事,将‘影耕计划’第一批储存的粮食,全部装上后面的贡车。若有人查问粮车去向,就说这是郡主初到京城,心怀万民,送给京城百姓的‘见面礼’。”

“是!”阿七领命,悄然退下。

很快,一列看似普通的贡车不紧不慢地跟上了跪行的人潮。

车队经过宏伟的杨国舅府邸时,沉重的车轮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缓缓碾过满地金黄的碎叶。

那是昨夜,赵咸鱼被塞进轿子之前,闲极无聊,随手从皇庄里折下的几支银杏枝,在轿中一夜,竟已化作纯金。

金叶被她随意丢出,此刻却成了杨府门前最刺眼的讽刺——你家的权势富贵,不过是我脚下随意碾过的尘埃。

大军缓缓入城,当凤玦行至宫门口时,一道略显稚嫩的身影却拦住了他的去路。

是当朝太子,那个年仅十四岁的小皇帝。

少年皇帝紧紧盯着凤玦,眼中没有他父亲的暴戾,反而充满了浓浓的好奇与一丝渴望:“凤先生,你教给郡主那些避世清净、点石成金的方术,可否……也教给孤?”

凤玦停下脚步,微微躬身,神色淡然地摇了摇头:“太子殿下,此术非人力可学,需有发自肺腑的真心厌世之念,视功名利禄如浮云,视皇权霸业如尘土。您若真想学,或许有个捷径。”

“什么捷径?”少年皇帝眼睛一亮。

凤玦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您先让陛下退位吧。”

少年皇帝的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咬住了腰间悬挂的御赐龙纹玉佩,那是他身份的象征。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这句话的份量太重,重到他无法承受。

就在这尴尬的对峙中,少年皇帝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突然抬手指向天边,惊呼道:“快看!天上的朝霞!”

凤玦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边绚烂的云霞,竟真的在缓缓变幻,最终凝聚成一幅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青禾拔节图!

那磅礴的生机,仿佛要从天际扑面而来!

凤玦心中微动他想起将赵咸鱼塞进轿子时,她趁人不备,偷偷将一把不知名的野菜种子飞快地缝进了轿帘的夹层里。

自己当时便已会意,在她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放心,这是‘影耕计划’的第两千三百六十七个秘密——从今往后,您每一步足迹之下,都会有一片暗藏的灵田,悄然生根。”

远处,送行的百姓自发地唱起了歌,那歌声质朴而热烈,歌词竟是赵咸鱼十年前在田间地头随口编的打油诗。

十年了,他们还记得。

就在京城为这接二连三的神迹而沸腾之时,百里之外的皇庄,却是一片肃杀。

冯有才,那位刚刚在龙辇前失魂落魄的大内总管,此刻正铁青着脸,站在一片刚刚翻耕过的田埂上。

他手中捧着一个朱漆木匣,匣子做工精美,显然是宫中之物。

他死死盯着匣子,仿佛要把它看穿。

良久,他猛地抬手,用尽全身力气,将那朱漆木匣重重摔在地上!

“砰”的一声闷响,木匣四分五裂,里面的文书散落一地。

冯有才双目赤红,状若疯虎,指着那片广袤的田地,声音嘶哑地咆哮起来:“户部新令……户部新令!他们这是要挖断皇家的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