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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公主别种田了!回来执掌国运吧! > 第151章 渔网困龙舟,公主心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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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渔网困龙舟,公主心难定

那金光刺痛了赵咸鱼的眼,也刺穿了她最后一丝侥幸。

她俯下身,颤抖的手指触碰到船底那张诡异的渔网。

入手冰凉坚韧,不似凡物。

借着月色,她看清了,那哪里是什么渔网,分明是无数根缠绕着信念的绳索!

每一根细如发丝的网绳上,都用最朴拙的笔迹,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同一个字——留!

是张大婶的针线,是李铁匠的炭笔,是村口孩童用泥水画下的歪扭痕迹。

成千上万个“留”字,如泣如诉,汇聚成一张天罗地网,将她这叶扁舟死死黏在故土的海岸线上。

“不……”赵咸鱼喉咙干涩,心头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慌与烦躁。

她不要当什么公主,更不想做什么“咸鱼当家”的救世主!

她只想逃,逃离这沉重的枷锁!

她猛地拔出腰间防身的匕首,眼中闪过一抹决绝,狠狠朝着网绳割去!

“嗤啦——”

绳索应声而断。

然而,断裂处并未散开,反而迸射出一片刺目的血色红光!

那光芒如鲜血般瞬间染红了海面,一股不祥的气息弥漫开来。

赵咸鱼还未来得及反应,整片海湾的浪涛仿佛被一只无形巨手搅动,猛然咆哮着冲天而起!

巨浪将她的小船高高托举,又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朝着岸边的礁石砸了下去!

轰然巨响中,船身四分五裂。

赵咸-咸-鱼被巨大的冲击力抛出,重重摔在沙滩上,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

她挣扎着抬头,眼前的一幕让她浑身冰冷,如坠深渊。

那张被她割断的渔网,此刻正自动悬浮于海面之上,断裂处流淌着血光,竟在飞速地自我修复、编织!

万千丝线纵横交错,红光与金芒交织,转瞬间便化作一朵巨大的、笼罩了整片海湾的金色莲花。

莲花牢笼缓缓旋转,将她彻底囚禁在这片发光的水牢之中!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京城,金銮殿上,气氛凝重如铁。

御史大夫谢廷章手持象牙笏板,声色俱厉:“陛下!赵咸鱼此妖妇,蛊惑人心,乱我朝纲,实乃大晏心腹大患!臣恳请陛下立刻下旨,发海捕文书,将其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然而,预想中的附和之声并未响起。

百官噤若寒蝉,气氛诡异。

龙椅上的小皇帝面色为难,正欲开口,队列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傅颤巍巍地出列,打断了谢廷章的话:“谢大人此言差矣。若她真是妖妇,为何……为何先帝驾崩前,呕心沥血,亲笔写下的最后遗诏,是‘咸鱼当家’四字?”

“荒唐!”谢廷章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先帝乃是被妖术所惑!我这里有先贤大儒所着《斥妖论》,字字珠玑,句句诛心,足以证明此女乃千年不遇之祸水!”

他猛地从袖中抽出一卷书册,高高举起,正要当庭诵读。

恰在此时,一道晨光透过殿顶的琉璃瓦,精准地照射在书页之上。

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那《斥妖论》上本该是抨击妖邪的漆黑墨字,在阳光的照耀下,竟如冰雪消融般褪去颜色,转而浮现出三个截然不同、带着淡淡金辉的字迹——求您留!

满篇满卷,从头到尾,每一个字都变成了“求您留”!

“这……这不可能!”谢廷章眼珠暴凸,浑身剧烈颤抖。

他疯狂地翻动书页,可每一页都是如此,仿佛这本斥责妖邪的经典,此刻正用最卑微的姿态,为他口中的“妖妇”乞求。

周遭百官发出一片倒吸冷气之声,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惊恐与敬畏。

“妖术!是妖术!”谢廷章状若疯癫,失手将书册抛出,踉跄后退时,又将御案上的一方端砚撞翻在地。

“啪!”砚台碎裂,墨汁四溅,如同在他惨白的脸上画下了一道丑陋的败笔。

海湾。

“咳……咳咳……”海婶伏在礁石上,每咳嗽一声,便有带着血丝的唾沫落在身前。

她浑浊的老眼倒映着被困在莲花水牢中的赵咸鱼,脸上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她颤抖着,将最后一根绕着自己白发的丝线,小心翼翼地编入那张巨大渔网的边缘。

“咸鱼丫头啊……你走得,可这海……这片养育了咱们世世代代的海……它走不得啊……”

话音未落,她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溘然长逝。

也就在她生命之火熄灭的瞬间,那巨大的莲花牢笼猛然一震!

万丈金光冲天而起,整张渔网竟在光芒中缓缓消解,化作了亿万条指头大小的银色小鱼!

鱼群汇成一条浩浩荡荡的银色长河,破水而出,腾空而起,竟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的方向游去!

每一片微小的鱼鳞之上,都清晰地浮现出一个金色的“留”字。

天机阁内,星盘转动,流光溢彩。

阁主凤玦一袭白衣,独立于星盘之前,眉头紧锁。

星盘之上,象征大晏国运的星辰黯淡无光,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横贯其上。

他指尖掐算,最终,目光落在星盘中央一滴鲜红的血珠上——那是他不久前从赵咸鱼掌心取来的一滴血。

他赫然发现,那血珠中显现出的血纹脉络,竟与脚下青铜地刻上描绘的大晏疆域山川地脉,完美重叠,分毫不差!

“原来如此……”凤玦喃喃自语,他猛地扯开自己胸前的衣襟,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在那心口的位置,赫然烙印着一个与赵咸鱼掌心血纹一模一样的赤色掌印!

“她每向外走一步,大晏的地脉就断裂一截。这不是选择,这是……命。”

话音刚落,他眼角余光猛地瞥见星图代表西北的方位,一颗代表杀伐的星辰骤然亮起,光芒刺眼,充满了爆裂与毁灭的气息!

凤玦脸色剧变,再无半分从容,厉声喝道:“来人!速调西北军封锁千里沙海!谢廷章那个疯子,在沙漠里埋了足以炸毁半个行省的火药!”

莲花水牢之中,赵咸鱼蜷缩在冰冷的沙滩上,浑身湿透。

耳边呼啸的浪涛声不知何时渐渐变了,化作了无数百姓的哭喊与哀求,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声声泣血,撕扯着她的神经。

“留下来……”

“公主,别走……”

“救救我们……”

突然,她右手掌心那道被匕首划破的伤口传来一阵钻心的灼痛,仿佛有烙铁烫在上面。

她下意识地捂住手心,却在慌乱中摸到了怀里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是海婶在临行前,硬塞给她的那个破了一角的瓷碗。

她颤抖着将碗拿出,借着水牢发出的光芒,她看清了碗底刻着的东西——一行是潦草却有力的“咸鱼当家”四个字,另一行,则是先帝在位时最后的年号。

这只碗……赵咸鱼的瞳孔猛然收缩。

她想起前几日,宫里传出消息,说小皇帝夜夜梦魇,梦见先祖手持一件破损的祭器,反复告诫他“国之将倾,唯此物可定”。

而那梦中器物的模样,与她手中这只破碗,一模一样!

京城,谢府。

谢廷章失魂落魄地回到府中,将自己关在书房。

地上,是被他从宫中捡回来的《斥妖论》残页,上面的“求您留”三字,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那些碎片,胸膛剧烈起伏。

良久,他脸上的屈辱和愤怒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扭曲的平静。

他俯下身,没有将那些残页付之一炬,反而小心翼翼地、一张一张地将它们捡拾起来,抚平褶皱。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眼神中燃烧着一种狂热而残忍的火焰。

这济世救国的真言,既然无法唤醒被妖妇蒙蔽的朝堂,那便用它来……涤荡那些追随妖妇的肮脏魂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