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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时空通道校准完毕,欢迎回到1970年。”

随着白光闪现,熟悉的机械声响起。

“哎!空间呢?灵泉呢!”

简南絮伸手想喊住它,都是穿越,怎么她就啥都没有呢。

下一秒,失重感袭来。

一睁眼,就看到祁京墨正拉开手木仓的保险栓。

“不要!”

来不及反应,她猛地扑过去。

祁京墨瞳孔骤缩,手指本能地顿在扳机上。

温热的躯体撞进怀里时,他甚至忘了呼吸,只有手臂先一步收紧,将人牢牢扣在胸前。

“乖乖?”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连自己都不敢信的颤抖,

“你,你回来了……”

怀里的人还在微微发抖,他低头,鼻尖蹭到她凌乱的发顶,力道不自觉抱得更加紧,好似要把她揉进怀里。

祁京墨半坐着靠在床下,把简南絮完完全全圈在怀里,双臂像铁箍似的勒着她的腰,下颌抵在她发顶,连一丝缝隙都不肯留。

简南絮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腔里剧烈的心跳,还有那发颤的身体。

“乖乖是回来接我的吗?你等我一下,很快就好。”

祁京墨缓缓放开她,颤着手,慢慢抬起手枪。

“祁京墨!”

简南絮惊声大喊,小手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腕。

“你在干什么?”

“乖乖不是回来接我的吗?来接我走?”

祁京墨还陷入迷幻中,以为面前的爱人只是自己临死前的美梦,他不想醒来,只想抱着美梦一起沉沦。

“你清醒一点!我是人,不是鬼!”

简南絮双手捧着他的脸,“你摸摸,热的。”

他怔怔地盯着简南絮近在咫尺的脸,好半天才颤抖着抬起手,指尖先轻轻碰了碰她的脸蛋,那温热的触感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下一秒,他再也控制不住,一把扔了枪,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骨血里。

大掌在她后背、头发上急切地摸来摸去,确认着这真实的存在。

压抑已久的哽咽终于冲破喉咙,滚烫的泪水砸在她的肩头,他却不管不顾,只是把脸埋在她颈间。

等颈间的湿意渐渐淡去,祁京墨的抽气声也平缓下来,简南絮才轻轻抬手,顺着他僵硬的脊背慢慢抚摸。

“祁京墨,我回来了。”

她把脸贴在他汗湿的胸前,一字一句道。

“嗯,回来了,乖乖回来了,我知道,乖乖不会丢下我的,我知道……”

祁京墨低声呢喃着,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将简南絮的身体完全贴向自己,连一丝缝隙都不留。

力道重得几乎要嵌进皮肉里,仿佛要通过这种极致的贴近,确认她真的扎根在了自己身边。

“对不起,乖乖,对不起,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他的声音沙哑得发颤,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发间,大掌在她后背反复摩挲,从脊背滑到后腰,又紧紧扣住。

简南絮想起沉入江底的窒息感,还有被迫和亲人分离的痛苦,和亲眼看到他自杀的震惊酸涩,百感交织,也放声哭了出来。

简南絮把脸埋在他胸前,肩膀一抽一抽地颤,像只受了伤的小兽,所有的委屈都化作细碎的呜咽,堵在喉咙里断断续续地冒出来。

“宝宝受委屈了,乖乖,乖宝宝……”

祁京墨低头,轻柔地吻去她眼角不断涌出的泪,温热的唇瓣掠过她湿润的眼睑,带着小心翼翼的疼惜。

眼眶里的泪又忍不住蓄起,砸在她的发间,带着滚烫的温度。

“我把伤害宝宝的人都杀了,”

祁京墨的指腹轻轻抚过她泪痕未干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瓷器,可指尖却抑制不住地发颤。

“如果宝宝还是不解气,可以打我骂我,”

一滴滚烫的泪从他泛红的眼眶砸落,恰好落在她的唇角,咸涩的味道混着她的泪水一起蔓延。

“别再离开我了,好吗?”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近乎破碎的卑微。

“我讨厌你~”

简南絮攥着小拳头,一下下无力地砸在他胸膛上,力道轻得像羽毛,却带着满心的委屈和矛盾。

“都怪你,都怪你害得我……”

呜咽声堵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泪珠像断了线的珠子砸落。

“爸爸妈妈,呜呜呜……”

话没说完,她就哽咽着说不下去。

可脑海里又闪过他扣下枪扳时的决绝,想到他抱着自己时发颤的肩和泛红的眼,那些怨怼又缠上了密密麻麻的酸涩与心疼。

她的拳头渐渐垂落,埋在他怀里哭得更凶,分不清是在怨他,还是在怨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命运。

“乖乖说得对,都是我的错,我该死……”

祁京墨在她腰间的手收得更紧,另一只手猛地抬起,带着狠劲朝自己脸上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半边脸颊瞬间红透。

他没有停顿,手掌翻转,又狠狠扇了自己另一边脸,力道重得让他偏过头,牙齿撞破口腔壁,嘴角立刻渗出了血丝。

他甚至没去擦脸上的血和泪,只是重新转过脸,眼底满是猩红的悔恨,声音沙哑地求道:“这样够吗?不够我再打。只要乖乖能消气,只要你别离开我……”

“你,你疯了!”

简南絮抬手抓住他还要落下的手腕,泪还挂在眼尾,顺着脸颊往下淌,哽咽着摇头。

“我没有,要你伤害自己……”

尖触到他泛红的脸颊和嘴角的血丝,心疼瞬间压过了怨怼,她把他的手按在身侧,埋进他怀里蹭了蹭,眼泪更凶了。

“我只是,我只是太难受了……”

“我知道,我知道的……”

祁京墨将手臂收得更紧,把她整个人护在自己圈出的安全区里。

时间仿佛在相拥的瞬间慢了下来,窗外的风声、远处的车鸣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

直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祁京墨才低下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