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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终于把小祖宗哄好,已经大中午了。

到了国营饭店门口,祁京墨扶着她下车时,动作比来时更轻了几分,生怕颠得她不舒服。

被服务员迎着进了门,往唯一的隐藏包厢走去。

推开门就见里头暖烘烘的,红木圆桌擦得锃亮。

“祁县长,您订的菜齐了。”

一盘盘菜陆续摆上桌,油光锃亮的红烧肉颤巍巍卧在盘中,清蒸鱼冒着鲜气,还有炒得翠绿的时蔬和喷香的丸子汤,热气氤氲着往上冒,瞬间填满了整个包厢。

服务员麻利地摆好碗筷,又添了杯热水才退出去,临走前还特意说了句:“菜要是凉了随时喊我热。”

祁京墨拿起筷子,先给她夹了块炖得软烂的红烧肉,轻声道:“宝宝尝尝这个,配着米饭吃,不腻的。”

简南絮瞥了眼桌上冒着热气的菜,小眉头轻轻皱着,拿起筷子拨了拨碗里的米饭,没怎么动筷子。

祁京墨见状,又给她夹了块清蒸鱼,挑去刺递到她嘴边:“宝宝试试鱼,昨天凿开冰面钓上来的。”

她却偏过头躲开,小嘴撅着,声音里还藏着委屈,“闻着就不好吃,没有哥哥做的味道香。”

祁京墨低笑一声,放下筷子,把她抱坐在腿上。

“乖乖还没消气呀?看来,下午的滑冰比赛,乖乖是没有兴趣咯。”

“滑冰比赛?”

简南絮的身子明显顿了顿,原本撅着的小嘴悄悄抿了抿,眼尾的红意还没褪尽,却忍不住抬眼看向祁京墨。

祁京墨看着她瞬间亮起来的眼睛,低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嗯,在城东河湾那儿,每年初一都有,还有人能在冰上转圈圈呢。不过乖乖要是还气着,那我们就不去看了,回家给你炖汤蒸鱼。”

“不要!”

她立刻皱起眉,小手抓紧了他的胳膊,“要去看!”

“那,宝宝先吃这个鱼,还是那个肉丸?”

简南絮赖在他怀里,声音软乎乎地讨价还价道:“先吃鱼,就吃两口噢,不能再多了。”

“好。”

祁京墨低笑出声,反正到最后,自己总有办法喂她多吃两口。

她乖乖张嘴含住祁京墨喂过来的鱼腩,细嚼了两下,眼睛弯了弯,小声嘟囔:“嗯……好像也没那么难吃。”

“那再尝尝肉丸?”

祁京墨又拿起勺子,舀了个圆润的肉丸递过去。

这次她没再躲开,小口咬了一半,腮帮子鼓鼓的。

吃了没几口,简南絮就把小嘴一闭,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吃啦,饱了。”

祁京墨刚要劝两句,就见她在自己怀里撑着胳膊坐直些,小手拿起勺子,舀了勺碗里的米饭,又戳了块红烧肉拌在一起,递到他嘴边。

“哥哥吃,啊—”

他挑眉看着她,故意逗她,“不是说不好吃吗?”

“宝宝喂的就变得好吃了。”

她脸颊微微泛红,把勺子往前递了递,声音软得发黏。

祁京墨心尖一软,张嘴含下,顺势在她手腕上轻轻捏了捏,“我们宝宝喂的,确实最好吃。”

黏黏糊糊地把一顿午饭吃完,祁京墨给她捂了半刻钟肚子,又哄着喂了小半杯红糖水,才扶着她起身。

出了饭店门,一阵寒风吹过,祁京墨忙把人裹进自己的大衣里,简南絮立刻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着他温热的颈窝。

往城东去的路上渐渐热闹起来,不少人裹着棉袄往河湾方向走,远远就听见欢呼声。

走近了才见,结了厚冰的河面上围满了人,几道身影正踩着冰鞋飞速滑行,时而交错时而转圈,引得围观者阵阵喝彩。

祁京墨找了处背风又少人的石阶坐下,让她稳稳靠在自己怀里,伸手替她拢了拢围巾。

正热闹着,人群忽然安静了些,只见两个穿灰布褂子的青年扛着条红底黄字的横幅,踩着冰碴子走到河湾中央的空地上,稳稳将横幅拉开。

“雪绒县新春滑冰友谊赛”几个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很快有人拿着哨子站到起点,参赛的选手们齐齐站定,脚下滑冰鞋的冰刀在冰面上划出细碎的白痕。

简南絮瞬间屏住呼吸,小手紧紧抓着祁京墨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起点。

“宝宝觉得几号能拿第一。”

简南絮的小脑袋轻轻歪着,视线在冰面上几个选手身上扫了一圈,很快定格在穿宝蓝色衬衫的青年身上。

因为全场就他穿得最少,别人都穿厚棉衣。

“第三个,蓝色衣服那个。”

她的小手指着那人,另一只手有些兴奋抓着他的手臂。

祁京墨有些吃味,“为什么呀?难道宝宝是看他长得最高?”

“直觉,”

她仰着小脸,有些得意道:“哥哥,压十块钱,你压几号。”

祁京墨用指尖轻轻戳了戳她鼓着的脸颊,语气里的醋意藏都藏不住,“就这么看好三号呀?那哥哥选四号。”

四号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大叔,身形算不上最矫健,却透着股旁人没有的沉稳。

“嘀——”清脆的哨声划破寒风,选手们立刻俯身滑出,冰刀擦过冰面发出“唰唰”的声响,几道身影像离弦的箭一样往前冲。

围观的人群瞬间爆发出喝彩,简南絮也跟着小声惊呼:“哥哥你看!那个蓝衣服的又超过去了!”

四号也上来了!

简南絮的小手紧紧攥着,那双总是含着水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锁在冰面上,视线在蓝衣服的三号和稳扎稳打的四号之间来回切换。

祁京墨不在意谁输谁赢,但此刻看着她连呼吸都跟着冰面上的人影绷紧,眼底那平日只映着自己的光亮,全落在了旁人身上,心里莫名就窜起股酸意。

他不动声色地把她往怀里搂紧了些,故意用指腹轻轻刮了下她泛红的耳尖,“宝宝的眼睛,都快黏在冰上了。”

见她没回头,只轻轻“嗯”了声,语气更酸了。

“有你老公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