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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理智稍微回笼了,她也觉得自己刚刚的样子,有点儿丢脸。

她把脸埋回他胸口,小声嘟囔:“那,那你也不准梦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祁京墨见她态度软化,立刻顺杆爬,紧紧抱住她,连声保证道:“不梦不梦!我以后睡觉前就只看乖乖,只想着乖乖,保证只梦到乖乖!梦里要是敢有别人,我自己先把自己打醒!”

一早上的兵荒马乱,终于在祁京墨举手指说以后做梦都梦不到一只母蚊子的誓言中结束了。

简南絮被抱着出来吃早餐的时候,还抽抽搭搭的,把脸埋在祁京墨的怀里,不肯让王翠看见。

王翠也识趣,说去外边买东西,给情绪反复的小孕妇留点面子。

“宝宝,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道吗?有什么气就冲哥哥发,别憋在心里委屈自己,哭久了你眼睛会疼你忘了吗?”

哄她吃完了早餐,祁县长开始“训妻”。

简南絮不服气被教育,哼哼唧唧扁着嘴,小手还抓着他的手指掰着玩儿。

“知道了吗?”

祁京墨看她这副委委屈屈的小模样,无奈地低笑一声,用没被她抓住的那只手轻轻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颊肉。

“哼!”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把他的手丢掉,干脆把脸扭过一边不看他。

“还哼?小没良心的,哥哥哪句话说错了?”

他低下头,额头去寻她的额头,声音压得低低的,“眼睛哭肿了,心疼的还不是我?嗯?”

简南絮被他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痒痒的,忍不住想躲,却被他圈在怀里无处可逃。

她抬起水光潋滟的眸子瞪他,那眼神毫无威慑力,反而像小钩子一样。

“你刚刚凶我了~”

她无理指控道。

“我哪有凶你?”

祁京墨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我那是好好和你商量呢。”

“就有!你眉毛都皱起来了!”

她开始蛮不讲理地翻旧账,手指从他胸口滑到他蹙起的眉心上,想要将它抚平,“你看,现在还在皱着!”

祁京墨顺势抓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从善如流地放松了眉头,露出一个温柔得能溺死人的笑容。

“好,是哥哥不对,哥哥不该皱眉,不该让乖乖觉得凶。那,乖乖原谅哥哥这一次?下次哥哥一定笑着跟乖乖讲道理,好不好?”

简南絮傲娇地扬起小下巴,算是勉强接受了他的道歉,然后重新靠回他怀里,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经过早上一番情绪宣泄,此刻放松下来,困意又涌了上来。

“困了就睡会儿,哥哥抱着你。”

祁京墨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大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祁京墨看着怀里很快呼吸均匀的小妻子,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唇角的笑意却像吃了蜜一样甜。

他的宝贝哟—

……

下午,一小期末文艺汇演,也是放假前的最后一次活动,学生和老师们都很开心,气氛很热烈。

祁京墨没有通知校长自己要到场,打扮得更是低调,衣服都是半旧不新的,还戴上了顶帽子。

就怕有校领导认出他,来和他攀谈,到时惹得小妻子嫌弃,下次就更不会带他了。

他一手小心翼翼地护在简南絮身后,隔开偶尔跑闹经过的孩子,另一只手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温水、话梅和一小包简南絮可能会想吃的酥饼。

“南絮,这儿!”

陈圆圆远远冲他们这边招手,即使祁京墨打扮得再低调,可架不住漂亮得好像在发光的小仙女在旁边。

反正陈圆圆一眼就从乌泱泱的人群里看到了她。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藕荷色的及膝连衣裙,料子柔软,剪裁宽松,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微隆的腹部和依旧纤细的四肢。

乌黑柔顺的长发松松地编了个侧辫,垂在肩头,鬓边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发夹,与耳垂上若隐若现的珍珠耳钉交相辉映。

最惹眼的是她那身肌肤,在初夏的阳光下,白得几乎透明,泛着莹润的光泽,仿佛上好的甜白瓷。

更别说她那精致无双的五官和秾丽姝绝的脸蛋。

她整个人仿佛自带了一层柔光滤镜,将周遭略显杂乱喧嚣的背景都虚化成了模糊的陪衬。

“我给你们占了个好位置。”

陈圆圆避过人群,把两人带到自己班级的后面,家长的第一排正中间。

“圆圆,你们班孩子表演什么节目呀?”简南絮好奇问。

“《打靶归来》。”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虽然她是音乐老师,可是她会的只有军营拉歌时唱的那几首。

“第几个上台呀?”

“准备了,第一个,我先过去组织队伍了,等会儿再来找你。”

陈圆圆边说着,边往班级前面走去,校长准备上台发言了,他们现在要去后台候场了。

演出很快开始了,第一个节目就是陈圆圆班上的《打靶归来》,孩子们穿着小军装,精神抖擞。

表演一结束,陈圆圆就急匆匆地跑回座位,额上带着细汗,抱怨道:“南絮,你说气不气人!我们班有个小演员,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平时挺懂事一孩子,关键时候掉链子,幸好节目没出大岔子。我得去找找他,等下还要列队回教室的!”

简南絮正看得津津有味,闻言心里却莫名“咯噔”一下。

她拉住陈圆圆的衣袖,压低声音道:“会不会是出事了?在哪儿被困住了,或者,被人带走了?”

这猜测刺得陈圆圆一个激灵,她脸上的烦躁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慌。

是啊,那孩子每天排练都很积极,怎么可能会缺席上台表演的机会呢?

“你说得对!我这就让全班同学都去找!互相问问,最后谁看到他了,在哪看到的!”

她也顾不得许多了,立刻跑到班级前面,压低声音语气急促地动员起来。

孩子们一听小伙伴可能丢了,也都紧张起来,七嘴八舌地提供线索。

台上的节目还在欢快地进行着,歌舞升平,但陈圆圆班级所在的区域,一种隐形的焦虑开始蔓延。

没过多久,这种焦虑如同水入油锅,猛地炸开了。

陆续有其他班级的老师神色仓惶地找到校长,压低声音汇报着什么。

很快,“有孩子不见了”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老师和部分家长中间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