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山林里还浮着层薄雾,刘光洪就从松树上跳了下来。
露水打湿了裤脚,带着些凉意,他揉了揉发麻的腿,望着远处被晨光染成金红色的山尖,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
既然进了山,总不能光带着 “秘密” 回去,怎么也得弄点实在的收获。
他把昨晚剩下的馒头掰了半块塞进嘴里,拎起猎枪往更深的林子走。
宝藏已经收进空间,心里没了牵挂,反倒能静下心来琢磨打猎的事,这几天正好给家里囤点肉,再看看能不能撞上些值钱的药材,也算是没白来一趟。
往里走了没多远,就听见前方草丛里传来 “窸窸窣窣” 的响动。
刘光洪屏住呼吸,猫着腰绕过去,拨开枝叶一看,竟是两头半大的野猪,正低着头拱泥土里的虫子。
他端起枪,瞄准其中一头的要害,“砰” 的一声枪响,野猪应声倒地,另一头受惊想跑,被他迅速补了一枪,也乖乖趴在了地上。
这两头野猪足有百十来斤,他懒得费力拖拽,直接收进了大运空间,只留了点血迹在原地。
接下来的三天,刘光洪在山林里转得更勤了。他熟门熟路地找到鹿群常出没的溪谷,蹲守半天,打了几头肥壮的梅花鹿;
又在陡峭的山坡上撞见几只野山羊,凭着灵活的身手最终放倒了三只,个个膘肥体健。
夏天的密林果然物产丰饶,空间里的猎物很快堆了小半角,光处理这些兽皮就得费不少功夫。
比起打猎,寻药材更要看运气。他沿着湿润的山谷慢慢找,眼睛盯着岩石缝和老树根部,常见的柴胡、黄芪挖了不少,却没遇上特别稀罕的。
直到第三天下午,他在一片背阴的陡坡上,瞧见一簇红得发亮的果实,那叶子像巴掌,茎上带着细密的绒毛,正是老人们常说的野山参!
刘光洪心里一激灵,连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拨开周围的腐叶。
露出来的参须又白又密,像老人的胡须,主根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环纹,一看就有些年头。
他不敢用铁器,从大运空间里掏出一把骨刀,一点点刨开周围的泥土,连带着根部的土坨一起挖了出来,用潮湿的苔藓裹好,轻轻放进空间里的木盒中。
有了这个年份的药材也是时候下山了。
他直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这株山参少说也有二三十年。
这三天在山里转得够远,再往里走怕是会迷路。他最后看了眼层峦叠嶂的群山,将猎枪背好,转身往山下走。
大运空间里,一边是金银珠宝堆成的小山,一边是野猪、鹿、山羊和那株宝贝山参,沉甸甸的,却让他走得格外踏实。
刘光洪刚回到新院,特意拿出来的猎物还在手上,就被刘光天一把拉进了房间。
二哥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嗓门都比平时亮了几分:“老幺,我进轧钢厂了!就在咱爸那车间当锻工学徒!”
刘光洪眼睛一亮,笑着捶了他一拳:“行啊二哥!这可是好事!
你这身力气,练了这么多年武,学锻工再合适不过。跟着咱爸好好学技术,把手艺练扎实了,往后准能奔个好前程。”
“那是自然!” 刘光天挺了挺胸脯,眼里满是干劲,“爸说了,只要我肯下苦功,用不了几年就能考级了。到时候工资涨了,咱家日子更宽裕!”
刘光洪笑着应和,真心替二哥高兴。“到时候你就该找媳妇咯。”
没几天就到了开学的日子,刘光洪背着书包,和康小九、李奎勇结伴去了高中。
三个半大少年走在胡同里,聊着新学校的光景,脚步轻快得很。
而轧钢厂那边,也迎来了技能升级考核。
最让人瞩目的,莫过于易中海,他以前干的那些破事虽然何家没报公安,但在大院邻居的传播下,也让他在南锣鼓巷跟轧钢厂都不受人待见。
一直看不上的刘海中这个文盲都当上了车间副主任,他只能拼命的练习技术,这次技能考核终于通过了八级工考核。
要知道,在那个年代,八级工就是行业里的顶梁柱,整个轧钢厂也没几个,走到哪儿都被人高看一眼。
八级工的荣誉到手后,易中海心里那点心思又活络起来。他站在车间门口,看着远处嬉笑打闹的年轻人,脑海里却在筛选着95号院的年轻人,最终把目标定在了棒梗身上。
这几年棒梗在学校表现不错,性子也沉稳了些,瞧着是个有出息的模样。
“还是得有个靠得住的养老对象啊……” 易中海摸了摸下巴,心里暗暗盘算。
傻柱那边早已生分,后院那里有个李柏林的年轻人,可惜太过木讷也不合适。
刘家现在一团和气他没办法插手,就算能忽悠住一个,可刘家老幺太妖了,易中海觉得自己把握不住。
前院阎家这几年眼看着生活也好起来了,虽然几个小的都没工作,但他们家吃喝不愁。
最近阎家老大阎解成看到刘光天进了轧钢厂,内心开始活跃了,兴许在工作上能帮帮阎解成,可阎家那一家子的德性易中海看不上。
如今看来,品学兼优的棒梗,倒成了最合适的人选。他们家一直跟易家关系就好,而且棒梗的父亲还是他徒弟。往后多照拂着点,等自己老了,还怕没人端茶送水?
易中海回到家,把想让棒梗将来给自己养老的心思跟老婆刘秀莲一五一十说了。
这几年跟老太太住一块儿,日子过得并不舒坦。
老太太起初还客客气气,住久了便渐渐露出些嫌弃,嫌她做饭糙,嫌她手脚慢,话里话外总带着刺,弄得她像个受气的小媳妇,整天小心翼翼的。
一听易中海这话,她皱着眉直摆手:“要找养老的,咱就得先从老太太这儿搬出去!不然我这日子没法过,你也安生不了。”
易中海愣了愣,随即点头:“你说得在理。”
他刚评上八级工,厂里正倚重他,或许能借着这由头提提分房的事。“咱现在住在老太太这里算是住的私房,以前的东厢房也是我们自己买的房子。厂里一直没给我分过宿舍,这次正好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