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安抚好惊魂未定的柳烟儿，便要带她离开这是非之地。
老鸨却带着几个龟公，战战兢兢地拦在了门口。
“秦……秦公子！”老鸨脸色煞白，看着满地尸体和血迹，声音都在发抖，“您……您要带烟儿姑娘走，这……这不合规矩啊！烟儿姑娘是咱们撷芳苑的摇钱树，这身契……”
秦昊眉头一皱：“她的赎身钱，我回头自会派人送来，一分不少你的。”
老鸨却连连摇头，哭丧着脸：“公子明鉴！不是钱的事！这……这撷芳苑背后，是……是皇室的产业，老身做不了主啊！您就这么把人带走，老身……老身没法交代啊！”
“皇室产业？”秦昊一愣，看向一旁的程咬金。
程咬金凑过来，在他耳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老弟，这老虔婆没说错。这撷芳苑，明面上是商人经营，暗地里……嘿嘿，是蜀王李恪的产业之一。那小子，心思深着呢，弄这些地方，赚钱是其次，主要是为了结交三教九流，打探消息。”
李恪？秦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是了，这位身上流着前隋皇室血脉的皇子，在朝中地位尴尬，自然需要些非常手段来培植势力。
程咬金继续道：“你今日在他地盘上闹出这么大动静，还杀了他的人（刺客身份未明，但老程直觉跟李恪脱不了干系），现在又要带走他的头牌……这小子表面不露声色，心里怕是恨你入骨了。”
秦昊闻言，非但没有担忧，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本就对李恪没什么好感，此人城府深沉，心机过重，历史上也没什么好下场。
如今既然已经结了梁子，那正好！
他转头看向那惶惶不安的老鸨，语气陡然转冷：“哦？蜀王李恪的产业？那更好了！”
老鸨被他这话弄得一愣。
秦昊上前一步，逼视着她：“你回去告诉李恪，人，我今天带走了！钱，一分没有！至于理由嘛……”
他顿了顿，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寒意：“他派来的这些废物，惊吓了我的女人，这笔账，我没找他算，已经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了！用他一个花魁抵债，算是便宜他了！若他不服，让他亲自来找我要人！”
老鸨吓得腿都软了，瘫倒在地。
她何曾见过有人敢如此不把一位亲王放在眼里？
程咬金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随即哈哈大笑，用力拍着秦昊的肩膀：“好小子！有种！对胃口！就该这么治那帮阴阳怪气的家伙！”
秦昊不再理会那老鸨，揽住柳烟儿的纤腰，柔声道：“我们走。”
柳烟儿依偎在他怀中，看着他那霸道无双的侧脸，心中又是震撼又是甜蜜。
她知道自己从此，是真的脱离苦海了。
秦昊带着柳烟儿，在程咬金和他麾下兵士的“护送”下，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撷芳苑。
他根本不在乎李恪会如何反应。
一个注定不可能继承大统、还跟自己结了仇的皇子？
秦昊心中冷笑：正好拿来立威！也让这长安城的人知道，他秦昊，不是好惹的！